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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自原庭烨被禁足之後,林芷婉便只能睹物思人。
半月過去,這份思念是越發濃郁,以至于她對雁歸的恨到了覆水難收的境地。
狐媚子生的賤種,你不是很會搶男人嗎?
庭烨哥哥,禦親王都站在你這邊,全心護着你。
行啊!我偏不讓他們如意。
這幾日,二皇子那玩得可還開心?
恨着恨着,她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樂韻,你說庭烨哥哥要是知道在自己禁足這三月裏,雁歸那賤人不僅和二皇子搞在一起,還嫁給了她,會不會絕望地轉而看見我的好。”
“當然會啊,小姐。如果不是那狐貍精在,何止是大皇子,二皇子也會被你的美貌所迷。”樂韻一旁幸災樂禍道。
聽到二皇子仨字,林芷婉忽而譏諷一笑,一個宮女生的廢物,也配她喜歡?
不過,廢物配賤人,倒挺般配的。
“砰!”
忽然,緊閉的閨門被人從外面猛然踹開。
正做賊心虛的主仆二人吓得渾身一顫,便見林季伏滿面怒火地朝裏走來。
手上還拿着一根馬鞭。
“父,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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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婉當場臉色煞白,意識到林季伏此番來意。
“我不是你父親,你有膽買兇|殺人,就要有膽接受我的怒火。”
“啪!”
說着,他一鞭子下去,狠狠打在林芷婉身旁小桌上,桌面發出劇烈震顫。
林芷婉覺得自己搭在上面的手臂都要麻斷了。
而樂韻直接在這一鞭子吓暈了過去。
墜地聲響起,刺激着林芷婉一咕隆跪了下去,淚眼婆娑道:“爹,女兒也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是誰招你惹你,竟是要下如此狠手?”
林季伏自然不認為是大皇子惹了林芷婉,而除了他,便只剩下了小阿憐。
林季伏仰頭閉了閉眼,沒想到小一輩也記上仇了。
看着女兒顫抖瑟縮的身軀,林季伏舉起手中馬鞭,狠了狠心,終是沒能揮下,“你娘親走得早,沒人好好管教你,如今你犯下如此大錯,責任全在爹這……”
這話聽着,仿佛要去頂罪?憑什麽她的家人都要為雁府那對母女買單?母親是,父親也要去了?
林芷婉惡從中來,猛一擡頭,尖聲咆哮道:“你別在我面前提娘親,娘親走得早,難道不是因為父親心中只有姓雲那老狐貍精,才害得母親郁郁而終嗎?一對不要臉的賤……”
“住嘴!”
“啪!”
“啊!”
忍了幾忍的鞭子,終于還是在林芷婉難以入耳的葷話下,狠狠地揮了下去。
臉上,頓時浮起一道鮮紅的紅痕,隐隐還滲出了血珠。
盛怒之下的一鞭,威力不小,林季伏瞬間臉色青白,布滿了懊惱。
他何曾這般對自己的愛女下如此重的手。
看着女兒失望又悲憤的目光,林季伏只覺自己老了,再也教不動了。
鎮國大将軍林季伏一生就這麽一個孩子,夫人早在女兒剛會識字時便已仙逝。
他一個粗鄙男人壓根不懂教養孩子,又擔心續弦不會真心對待,便一直按自己的想法教養。
除了舞劍弄槍,便是無節操的寵溺。
最後将一個好好姑娘寵成武力值超強的刁蠻大小姐。
林季伏重重嘆了口氣,明明才比小阿憐大一歲,心性卻險惡成了這般。
也怪自己往日裏對她灌輸太多打打殺殺的奇聞異事,導致她如此大膽妄為。
林季伏面上浮着淡淡的悔痛,聲色滄桑,“屁股,爹已經給你擦幹淨,料想是不會有誰能查到你頭上,刺殺皇子這事,爹也只能幫這一次,往後好自為之。”
滿目淚痕瞪着林季伏的林芷婉聞言,固執地尖叫道:“是雁賤人,雁賤人,不是皇子。”
“夠了!爹去為你拿傷藥。”
将軍府這邊愁雲慘淡,無計可施。
雁府這兒也将陰雲密布,幾多秋雨幾多愁。
聞得原臻問話,安靜坐于丈夫身側的雁夫人,略帶疑惑的臉上越發奇怪了,她看了看自家丈夫,湊近唧哝道:“雁歸午膳過後便出去了。”
“去哪了?”
雁夫人隐晦地瞟了瞟上位的原臻。
結合之前的打趣,雁鴻頓時恍然大悟,遂恭敬回道:“回王爺,臣女午膳過後,便去找您了,王爺沒見着?”
站在原臻身側的薛荀不忍地閉了閉眼,手心開始冒起冷汗。
“未曾。”
這就奇怪了,雁夫人颦眉微蹙,莫不是今日去探望其他友人?
不過看時辰,也快回來了,雁夫人起身告了罪朝外走去,打算去接自家女兒,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
豈料她邁步才走到門口,就見自家女兒紅着臉被二皇子原正嶼拉着朝這兒走來。
她還沒出聲提醒禦親王在這,莫要沖撞了貴人,便聞二皇子聲音洪亮的朝她道:“雁夫人,原來你們都在這,正嶼正好有事要找你們商量。”
他話音落下,人也到了大廳門口。
此時他們的一舉一動,被屋內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在雁夫人眼神示意下,原正嶼也意識身側的氛圍不對,餘光內好似有多個人正盯着他看。
尤其是最裏面,高位上的那抹目光尤為冷冽、攝人。
心念電轉間,意識到雁府高堂正坐着個非同一般的人,不再駐足,他拉着雁歸進去,便要問好。
誰知,轉身直面對上那抹目光後,原正嶼整個人竟如冰雕一般,僵在了那,好一會兒他才從震撼中找回理智,趕忙拉雁歸上前行問安禮。
雁歸一路來被原正嶼弄得滿面通紅,羞赧不已,根本不好意思擡起頭來。
即便被原正嶼拉來拉去,她也始終低垂着腦袋,直到耳畔響起這句“快給我皇叔請安”時,她才慌亂地行了個大禮。
——二皇子的皇叔便是親王,地位不可謂不高,雁歸可不敢失了禮。
一個跪着,一個彎着腰,久久沒等到原臻喊起身。
均是一頭霧水,可即便再費解,也不敢造次,只得這般保持着姿勢,一動不敢動。
時間就在這詭異的氛圍中,緩緩流淌而過。
須臾,上位者才平平地應了一聲,“嗯!”
是喜是怒無人能聽得出來,也許只有薛荀知道,那裏面無喜無怒也無悲,有的只是冷,從來沒有過的冷。
得到回應,原正嶼這才拉着雁歸起身。
可雁歸始終不敢擡頭,她怕自己窘迫的樣子成為他人笑談,不自主地,她還伸出沒被握住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龐。
此番少女含羞帶怯,直接給原臻看得心情一落千丈。
只聽他忽然低笑一聲,不甚在意地道:“小嶼這是向雁正卿求親來了?”
小嶼,這還是原臻少年時喊的稱呼,時隔十數年,原正嶼再一次聽來,恍惚間回到了他們一起打鬧玩耍的年月,心裏頭對原臻的懼怕不知不覺減淡些許。
原臻本是随口一問,沒想對面少年竟一臉喜色,不住點頭道:“不虧是我皇叔,這都能被您猜到。侄兒今日前來,就是向雁大人求親來的。”
男人臉色并未變化,他将目光移向雁歸,在其身上輕緩緩地繞了幾圈,忽而側頭尋問快要失血而亡的薛荀,道:“你說,本王該不該幫一幫他?”
薛荀已經不知該怎麽呼吸了,更何況回話,王爺突然問他,明明就是在提醒他,瞞這麽久,你好日子到頭了。
快堅持不住的薛荀,索性直接跪了下去,靜待即将到來的鯨波怒浪。
原臻殘忍的微勾了下唇角,笑不達眼底看向原正嶼,道:“小嶼覺得呢?”
原正嶼本是打算得到雁鴻夫婦同意後,再回宮向父皇求旨。如今皇叔在這,若能得其牽線,即便本不同意的父皇也會點頭應允了。
如此難得的機會,原正嶼哪願意錯過,他趕忙朝原臻單膝跪地,神色異常真誠道:“侄兒懇請皇叔替侄兒求了此親。”
“哦?那往後,你該如何待她?”
“皇叔大可放心,必定視如至寶,藏在深閨,誰也欺負不去。若侄兒不小心惹了雁兒不高興,或是冷落到她,便任其責罰打罵,侄兒都受着,絕不反抗。”
“若是未做到?”
“若未做到,若未做到,”原正嶼還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他娶雁歸純屬利益,不僅如此,若有可能,他還想将林芷婉也一并娶來,畢竟那才是他真正想娶的女人,但他非常清楚這急不得,必須一步步來。他直了直身子,舉三指對天發誓道:“侄兒若未能做到,便讓侄兒終身得不到她人的愛,一輩子孤家寡人。”
“好。”
好什麽好,薛荀疼得心都要碎一地了,王爺您何苦這般自我折磨。
他忍不住出聲阻止:“王……”
便見原臻霍然起身,再沒看他們一眼,邊朝外走邊道:“雁正卿,令嫒及笄之日便是嫁娶之時,望做好準備。”
先原臻一步起身的雁鴻忙不疊作揖應下。
直到原臻快走到門口時,那始終低着呆腦的雁歸才敢偷偷擡起一點餘光看向男人。
原來那個傳聞暴戾恣睢,殺人不眨眼的禦親王就是他啊!
只是這背影,她好像很早之前便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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