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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早上九點,總部的車停在酒店樓下,接林恃和舒泉去開會。
總部在B城坐擁地标建築雙子塔,從B城城市中心任何一個景點打卡景點望出去,都能看到雙子塔的身影。
“啓豐國際”四個熟悉的字,鑲嵌在雄偉的建築物上,更顯野心勃勃。
來到總部五十五層,舒泉跟着林恃從走廊穿過,路過的同事看到林恃,再忙都要過來跟她打聲招呼。
問她為什麽突然就決定去S城了,問她還習不習慣在S城的生活,說下班要好好聚一聚。
這裏的每個人都還稱呼她為恃總。
去會議室的這一段路,堪稱行走艱難。
舒泉只想要躲在無人在意的角落裏就好,偏偏林恃一直和她保持着并肩的距離。
有人過來聊上幾句,林恃就會向對方介紹舒泉,說:
“這是我在S城的同事,舒泉,很能幹。”
林恃簡單的誇贊,讓舒泉成了焦點。
舒泉一個個打招呼回去,臉都快要笑僵了。
林恃見她實在應付不了這樣熱鬧的場面,以馬上要開會為借口,帶她離開了人群。
人聲漸漸消失在身後,舒泉輕輕嘆了一聲。
林恃:“這麽社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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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泉有點不好意思地承認,“嗯,有點。”
商初總說她內向,她自己也明白不善交際的性子,放在職場上是非常致命的弱點。
剛才林恃大方介紹她,她卻只會跟傻子一樣跟人握手、鞠躬,話都沒說兩句,更沒有得體地回贈幾句好話。
是不是給林恃丢臉了?
難怪林恃會說她社恐。
想到了這層,舒泉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更加慚愧。
林恃這樣雷厲風行的上司,應該最不喜歡她這種不會來事兒的下屬。
舒泉以為林恃會直接進會議室,不再搭理她。
沒想到林恃對她淡笑了一下,說:
“沒有人是完美的。你工作能力強,性格內向點很正常,說明老天爺沒有太偏心你。”
舒泉第一次聽到有人用“強”這個詞來形容她。
正因為是第一次,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心會被這個字撩撥,不自禁地悸動。
開完會出來,舒泉主動和總部這邊的同事詢問下午送機事宜。
舒泉和人溝通的過程沒問題,其實很順暢,只是有些不自信。
林恃正在觀察舒泉,沒發現高寒從她身邊路過,假裝咳嗽了好幾聲,一聲比一聲大。
“我說。”高寒最後放棄了,直接來拍林恃的肩膀,“眼珠子還會轉嗎?”
林恃不僅轉了眼珠子,還順便翻了高寒一個白眼。
“少在這裏說些有的沒的。”
兩人在公司內,還是保持着半生不熟的冷漠同事關系。
高寒問她:“中午你們在哪兒吃飯?”
林恃明白她的意思:“那去老地方吧。”
老廠區大門口對面是個公交車站,邊上有家門臉灰突突的小超市。
陳幻去買了兩瓶水,準備帶路上喝。
拎着水撇開豎料簾子,出來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彎在小巷子裏。
瘦瘦的小身板收拾起比她人還大的紙殼倒是很利落。
陳幻把水丢進車裏,走到小姑娘身後,問:
“幹嘛呢?”
小姑娘手上的動作沒停,将折扁成一大摞的紙殼全部捆上。
“賣垃圾。”
“老狗……你爸沒給你留錢?”
小姑娘沒說話,更賣力幹活。
陳幻明白了。
老狗手裏就那五萬塊錢,全留給她了。
就算多年沒見,陳幻的事沒少通過各親朋好友的嘴傳到他耳朵裏。
自己的女兒什麽性子,他心裏有數。
老狗知道她心軟,千裏迢迢将人騙回來,讓她知道他将所有錢都留給她,自己那懂事又會念書的小女兒卻什麽都沒有。
想用這筆錢買她同情,讓她将這小鬼帶走照顧。
不然為什麽要給這小鬼起那樣的名字?
還要在信裏反反複複地提及。
不就是想讓陳幻看那名字一眼,就覺得小鬼和她有關,是血脈相連的姐妹?
陳幻确定了,她對老狗的印象沒有偏差,他就是個精于算計,擅長道德綁架的無恥混蛋。
豔陽之下,小姑娘利落地幹着活,汗水從額頭滑落,将發尖沾濕,滴在地上,她卻渾然不覺。
直到肚子傳來一陣饑餓的鳴叫。
小姑娘尴尬地停了一下動作。
陳幻思緒也被打斷。
“吃早飯了嗎?”
“我不餓。”
似乎是為了拆穿她的謊言,剛剛否認,肚子就發出一聲更加綿延的哀嚎。
也是服了。
陳幻已經不太确定,是她的演技太好太自然,還是老狗根本就沒有教她該怎麽博同情。
“上車。”
“幹嘛……”
“帶你吃飯。”
“不要。”
說着繼續去收拾紙殼。
陳幻懶得跟她廢話,揪着衣領直接将她塞到車裏。
就算過程中遭到了抵抗,也半點不費勁。
力量懸殊之下,小姑娘被丢到副駕上,震驚地看陳幻。
“你怎麽動手?”
陳幻将車發動的時候說:
“能動手就不廢話,我就這樣。”
“麥當勞在哪兒?”
“我們這裏沒有麥當勞。”
“那你們小鬼都吃什麽?”
“不知道。”
跟這小鬼說話真是費勁,陳幻将音樂打開,懶得再給她多說。
開車到市中心,看到一家德克士,陳幻沒再問她意見,直接下車說去吃這家。
兩人站在點餐臺前,陳幻随便點了一個漢堡套餐,又選了個兒童套餐。
小姑娘似乎對“兒童套餐”這個名字有些意見,但也只是幹瞪眼,沒說話。
陳幻又點了一大堆的甜點,還有各種小吃。
小姑娘看她越點越多,明顯地心慌,拉了她一下說:
“不要了。”
陳幻看她。
“我沒錢還你。”
“我要你錢了嗎?”
“坐那兒等着。”
陳幻指了一下靠窗的位置,小姑娘只好坐過去。
陳幻端了一個大盤子回來,食物多到摞在一起,在桌上布局都很艱難。
小姑娘垂着頭,說了一聲“謝謝”。
陳幻将兒童套餐都放到她面前,對她的感謝沒回應,只安靜地吃着漢堡。
她倆只吃了一小半。
小姑娘很規矩,将兒童餐吃完就沒再動別的了。
剩下的陳幻全部打包,正好回S城的路上可以吃。
臨走時,小姑娘拿着套餐裏送的哆啦A夢玩偶,問陳幻:
“這個我可以拿走嗎?”
“當然可以,我付錢了。”
小姑娘有點開心,露出了一點點笑意。
陳幻心想,到底還是個孩子。
兩人出來的時候,小姑娘說:“謝謝你請我吃飯,以後等我長大了,賺錢了,也會請你吃飯的。你手機號不會換吧?”
小孩已經開始真情實意地規劃很遠的未來了。
陳幻打開車門,“那就不換了。上車吧。”
小姑娘這回沒有表現得特別抗拒,很快上車。
再次回到老廠區。
陳幻一直拒絕走進那間屋子。
那裏面有她的回憶,但那份對于她而言獨一無二的記憶,早就被另一家人生活的痕跡覆蓋。
不完全屬于她的東西,她不感興趣。
可是這二十多個小時下來,有幾件事讓她産生了一絲好奇心。
陳光廷那樣的男人,是怎麽能教出這麽個女兒的?
小鬼到底知不知道陳光廷的想法?
當年拐走陳光廷的白裙子女人又去了哪?
此刻的陳幻,想知道答案了。
這段時間白決一直在國外談生意,易織年怕她媽自己在家寂寞,就回去陪住幾天。
今早天還沒亮,易織年就被一陣兵荒馬亂的動靜吵醒。
睜眼看見易雪林單手挽着包,神情中帶着明顯的焦慮,在給夏步青打電話。
“對,現在,我要去一趟。”
易織年很少見到她媽這麽慌亂。
“出什麽事了?”
易雪林挂了電話,稍微鎮定了一些。
“你白叔叔打電話過來,讓我去看看境虞。沒什麽事,你繼續睡吧。”
“找白境虞?她怎麽了嗎?”
易織年想了想,也不對啊,白叔叔人在國外,怎麽會知道白境虞的事?
易雪林分明知道一些內情,但不太好說。
易織年沒有追問,只提醒她道:
“媽,你要出門的話,起碼把睡衣換了吧。”
易雪林低頭一看,慌忙間自己還穿着可愛的小熊睡衣。
易織年實在不放心,跟着她媽一起去了。
随後就是在白境虞家樓下發生的事。
易織年越想越覺得離奇。
白境虞她那個過世了二十年的媽,突然又出現了?
還是在大清早乍現,現在想起來還會起一層雞皮疙瘩。
回想白決生日那天的異狀,白境虞曾直言這件事和她媽有關。
白境虞該死的直覺,該死的準。
所以,白境虞媽媽并沒有死?
二十年前那場車禍又是怎麽回事?
易織年的大腦轉得飛快。
那現在人家回來了,易雪林該如何自處?
白叔叔和白境虞會怎麽選擇呢……
厲心湛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跟白境虞談。
白境虞讓她上樓了,還親自為她倒了杯咖啡。
将咖啡放到厲心湛面前,白境虞坐到對面,平靜地問:
“說吧,什麽事。”
厲心湛看向一旁的易雪林她們。
“請問,你們是否能回避一下?”
還沒等易雪林開口,白境虞就說了一句“不必”。
近二十四小時沒有合眼,按理來說,疲倦感應該早就将白境虞壓垮。
多虧投行驚人工作量将她千錘百煉,此刻在她神采依舊,态度明晰。
白境虞說:“她們是我的家人,有什麽話直接說就好,我們向來不避諱。”
厲心湛略有些驚訝,與此同時,加大了笑容的弧度。
她驚訝的不是白境虞身邊多了這些人。
她甚至已經猜到了這漂亮溫婉的女人,應該是白決現在的妻子。
坐在她身邊和她相貌相似的年輕女孩,自然是她的女兒。
另一位麽,是家中重要的管家。
她意外的是,白境虞維護她們的姿态。
厲心湛笑得從容,盡量掩飾着尴尬的情緒。
跟着她一塊兒來的男人,沒問過主人的意願,随意拎來一把椅子。
白境虞喜歡幾何線條的利落幹淨,家具多是此風格。那男人龐大的身軀壓在纖細的椅子上,仿佛下一秒就會将它壓塌。
白境虞冷眼看着,暫時沒說話。
厲心湛說:“媽媽先解釋一下,為什麽媽媽會離開這麽多年。”
厲心湛的聲線平穩,聲音洪亮,還未開口就先露出溫和的笑容,看上去便是經常演講留下的習慣。
白境虞将咖啡杯從唇上移開,提醒她:
“不是為什麽會離開這麽多年,而是你為什麽死了,現在又是怎麽複生的。”
“這件事……”
“你的臉、脖子和雙手都沒有明顯的疤痕。如果我沒想錯的話,當初你根本就沒有遭遇車禍。那只是你的障眼法,利用那場車禍,讓‘厲心湛’這個身份順利死去,對嗎?”
易織年在心裏“媽耶”了一聲,悄悄去看易雪林和夏步青。
連夏步青聽到這話,眉心都有擰起的趨勢。
而易雪林卻是臉色沉沉如死水,并不驚訝。
看來白境虞的猜測正确,且易雪林之前就知道這件事了。
厲心湛看白境虞這般伶俐,眼睛裏漫起欣慰的眼淚。
“你說得沒錯,我的确有意想逃離讓我痛苦的家。當年,你爸爸不顧我的反對,執意要搬到S城來,拿所有的身家去冒險,這太不理智了。我不贊成他的思維方式,這是我們矛盾的根源。境虞,你應該還記得,你還在上小學的時候,我總是和你爸爸吵架。和他在一起的生活對我而言實在太痛苦,我只能選擇離開。不然我不死在那場車禍中,有朝一日也是死在自己手裏。我選擇了一場逃亡,讓自己得以喘息,活了下來,雖然這是我引以為豪的自救,但對于你而言,我不是個合格的媽媽。”
厲心湛握住白境虞的手,眼淚噼裏啪啦往下砸。
“能不能,給媽媽一個補償你的機會?”
回S城的飛機是下午三點半。
中午,林恃帶舒泉到一家創意菜館吃飯。
這家創意菜館離啓豐雙子塔不近,是家會員制餐廳,環境清靜。
舒泉跟着林恃到包廂的整條路上,都沒見着其他客人。
坐下後,林恃将厚厚的一本菜單遞給舒泉。
舒泉推了回去,說:“我不會點菜,恃總吃什麽我跟着吃點就好。”
“你有什麽忌口?”
“沒有忌口,那個,我想去一下衛生間。”
“要我帶你去嗎?”
舒泉沒想到林恃對她挺有耐心。
“不用不用,我問問服務員就好。”
“嗯。”
舒泉前腳剛走,後腳高寒就将中間隔斷門推開,從隔壁包廂走過來,手裏還拿着碗筷,坐到林恃對面。
高寒一邊繼續吃菜一邊說:“我們調查組去了牧場,有重點懷疑目标,但那人火速辭職,現在人間蒸發。人找不到,這事兒恐怕死無對證,不過至少可以證明一件事。”
林恃:“這人做賊心虛,身上是真有事兒,才跑了。”
高寒:“在背後誣陷你的人還是留了一手,牧場內鬼不是和你們啓豐對接的人,而是和你們上游公司對接的。維格發展,你知道吧。”
林恃點了點頭。
“還得纏你。”高寒頓了頓,用筷子尾端擋住林恃就要翻頁的菜單,“他們家新菜,那個風味蟹不錯,可以嘗嘗。其他的別吃,你這麽挑剔怕你生氣。”
“感覺我在S城被人誣陷的時候,你沒少吃香喝辣。”
“你的感覺沒錯。”
臨走時,高寒拿出手機劃了幾下,給林恃發了條微信。
“給你個小禮物,瞧給你樂的。我回去了。”
瞧給我樂的?
高寒将門一推,包廂恢複了安靜。
舒泉回來時,完全沒察覺到有人來過。
林恃的手機本來放在桌面上,懶得拿起來。
點開高寒給她的微信,居然是她剛才和舒泉一塊兒走樓梯上來的照片。
看角度就知道,這照片是高寒在她包廂窗口拍的。
林恃走在前面,正回頭說話。舒泉跟在她身後,微微擡起頭。
兩人在溫暖的陽光下相視而笑。
照片的左半邊,一餐廳樓體為分割線,是城市繁華的街景和藍天上大朵大朵的雲。
舒泉一進來,林恃就将手機反扣在桌上。
舒泉:“?”
林恃說:“坐,菜很快就上。”
舒泉坐下後跟林恃說,《奇幻公路》的IP團隊已經回複她的郵件。
林恃難得走神,将手機拿起來,回複高寒:
【你最好活到下次我回來的時候。】
高寒回得還挺快:【肯定的肯定的,等你再和小舒一起回來。】
又發來一張斜眼笑表情包。
林恃:“。”
舒泉:“……可以嗎,恃總。”
林恃微怔。
沒想到自己走神的時候,會被舒泉提問。
剛才她說什麽完全沒在聽。
林恃在心裏罵了句髒話,順便将高寒的頭給擰了下來。
正想蒙混過關,舒泉觀察了她一會兒後,笑道:
“恃總好像在想別的事情。我剛才說,下周跟對方的團隊碰個面,先談一下價格、分成和聯合宣發的事情。初期我一個人推進這個項目沒問題,到後期要真正落地了,需要你指派人手給我。這樣可以嗎?”
沒想到舒泉又耐心說了一遍。
林恃這才發現,舒泉厚厚的劉海在無意間被吹成了偏分,露出飽滿的額頭,一雙靈巧的眼睛随時都含着笑意。
“嗯。”林恃說,“當然可以。”
回到S城。
打車回家時,舒泉發現林恃和年年住在一個小區。
她們挺順路,就一起坐車回來了。
下了車,兩個人互相道別,各自回家。
舒泉給家人、年年以及小財都買了禮物。
原本她看到了商初一直很想買的那款手包,很貴,商初沒舍得買。
想讓商初開心,原本舒泉在默默存錢,能走着去的地方都不舍得坐車,一點點将錢攢下來,攢夠了就買來送給商初。
在看到手包的當下,其實她已經存夠了錢,手包也在眼前,但是她沒買。
想到被篡改的文件,舒泉心頭的陰雲難以消散。
除了商初,別人很難修改她的資料。
商初這麽做,也未必能對林恃造成致命的打擊,她心裏應該也是有數的。
數據被改得離譜,只要林恃不是一個極度粗心的人,就一定會發現。
即便當時沒發現,事後也不是沒有彌補的辦法。
商初這麽做,只是想要林恃懷疑舒泉、厭惡舒泉,離間她倆罷了。
有可能的話,先前和之後的鍋,都會一股腦全部扣在舒泉身上。
想到這些,舒泉對往日溫存最後一點點的留戀,也被商初親手撕碎。
她給了商初所有的真心,将自己最好的一切毫無保留全給了商初。
可在商初眼裏,她算什麽?
只是一顆完全不用在意死活,也用不着關心的棋子罷了。
舒泉明白,自己該好好重新考慮和商初的關系。
進屋前,怕兩天沒見小財太激動,舒泉特意将小零食放在随身背包裏,方便一會兒開門後直接收買它。
推開屋門,一絲聲音都沒有,氣氛有點怪。
周五的下午,商初和鄭彬都在上班,家裏沒有人聲可以理解。
可小財怎麽也沒動靜?
“小財?”
舒泉往卧室去的路上喚了一聲。
還是沒聲音。
舒泉有種不妙的感覺。
她以前周末回家住一晚再回來,小財大老遠聽到她的腳步聲就會立刻守在門口,又撓門又轉圈又瘋狂甩尾巴的,激動地等待迎接自己的主人。
沒有一次例外。
“呼”地一聲,卧室門被推開。
小財不在。
它最喜歡的小墊子上、窩裏,以及小小的屋子每一個角落舒泉都找過去,甚至趴到床下,也沒發現小財的影子。
舒泉立即打電話給商初。
“丢了?”舒泉腦子裏嗡地一下,“丢了?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沒跟我說?!”
商初語氣很平靜:“昨天下班回來它就不見了,可能是門沒關好,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門是開着的,它自己跑出去的吧。你在出差不是嗎,我怕你忙,就沒說。”
“門沒關好……那,你找了嗎?”
舒泉渾身克制不住地輕顫,聲音裏已經帶有明顯的哭腔。
“找了,沒找到……哎,寶貝別哭嘛,狗丢了我再買一只給你,買只更乖的,不到處亂跑的。”
如果小財現在還在,看到舒泉在哭,它會過來舔舔她的手,安靜地陪着她。
舒泉:“它對我而言,不止是一只狗。”
商初沉默了片刻,說:“那你說怎麽辦。”
舒泉說:“我去找。”
挂斷商初的電話,舒泉思考了一會兒後,打算去小區物業調監控。
電梯和單元門的門口都有攝像頭,小財經過肯定會拍到它。
如果沒有,說明小財可能還在樓道裏。
舒泉立即下樓,到物業說明情況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穿着室內拖鞋。
物業看小姑娘滿臉眼淚,也沒二話,幫她調監控找狗。
舒泉再打電話問商初昨天确切的下班點,她要從那個時間點往前倒。
商初在電話裏支支吾吾半天。
“我想想,昨天我加班,到家的時候應該有九點了……”
舒泉打着電話,視線也沒從監控畫面中移開。
忽然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同進入畫面中。
鄭彬摟着商初,兩人迎面進了電梯。
轉身後,鄭彬湊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兩人一齊笑了起來。
鄭彬的手從商初的肩膀,移到了她的腰上。
全程商初沒有任何抗拒的舉動。
身子甚至還向鄭彬懷中傾斜。
舒泉眼睛都忘了眨。
焦急出的燥熱,在這瞬間凝成了一身驚詫的冷血。
眼淚也凝固在眼眶中。
舒泉再三确認,自己沒看錯。
電話裏的商初說:
“……或者八點四十吧,差不多。”
“你七點半就回來了。”
舒泉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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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