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蜘蛛

第19章蜘蛛

對于傑森跟布魯斯的争吵，我并沒有聽到，但是猜都能猜到結果。

只不過，原封不動的房間，跟逐年修改的變大的羅賓制服，讓傑森到底沒在我醒來前就離開。

只是，布魯斯變得更加沉默。

“喂，你到底怎麽回事。”

在我打着哈欠準備去給我準備的房間再睡一覺的時候，傑森在走廊上攔住了我。

“啊，哪一樣？”我得承認，惹人嫌這一樣，我跟迪克一個樣，混賬起來絕對比蝙蝠俠還混賬，“太多了，我不想告訴你。”

“或者我換個說法？”我嘴角上揚，眼底沒什麽情緒，“就算你是我的同位體，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系。”

傑森嘴角下撇，“你在掩飾什麽。”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

撞開傑森就走，我發現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我比傑森壯。

‘阿卡姆騎士’比‘紅頭罩’要壯。

不對，應該說，被強化的我比傑森壯。

啧，這家夥，好像成年了。

“總覺得你在想什麽很失禮的事情。”傑森眯眼，“我不是老蝙蝠，你別想用這種态度逼走我，你知道自己的情緒波動異常嗎？”

“我以為你知道自己是個神經病？”這不是我的意思，是‘傑森’真的這麽想，我救下來的阿卡姆世界的‘傑森的情緒’雖然沒有它主人的思維，本能的反應還是有的，這家夥居然嘲諷‘紅頭罩’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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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冷笑一聲，大步上前，抓住我的衣領就往房間拖，“我覺得你也不想在這裏吵給他們聽。”

“松手！”一巴掌把傑森拍走，“我跟老頭子都沒話談，跟你談個鬼！”

阿卡姆騎士本身就夠悲劇的了，拒絕再給自己添加人設，無法控制的時不時跟‘傑森的情緒’共鳴而造成我情緒煩躁這種丢臉的事情，就算已經被發現，也絕對不要被人捅破。

就算因為世界意識的保護，除非我自保，絕對不會有人發現我不是傑森也一樣！

傑森會那麽聽話就有鬼了，我們兩個當場在走廊上打了起來，招式兇狠得讓悄悄開了門偷看的提姆瞬間關門。

“你們倆，在幹嗎？”迪克揉着額頭上樓，他就慢了我一點就看到我跟傑森打起來了。“傑，先別打，我怎麽覺得一直有聲音在呼喚。”

我一腳把傑森踹出去，幾步跑到迪克身邊，扒着他眼睛看。

藍色的眼睛眨了眨，迪克無奈，“我聽到聲音，你扒我眼睛幹嗎？”

“白癡，你沒發現你們抓的那些怪物眼睛都是純黑的嗎。”我确定迪克的眼睛是正常的，一把把人丢開，“你沒事，就是接觸的污染源太多，之前那些怪物，你一直盯着吧？”

我幸災樂禍，這麽說吧，如果按照克魯蘇來舉例，迪克的靈感特別高，所以他能輕易聽到污染源的低語，而相對的，迪克的抗性也非常高，表現出來的後果就是跟醉酒一樣，幾杯白酒下肚，他絕對好不了。

“給你一個忠告。”嘲笑歸嘲笑，正經事還是要幹的，“那些怪物，救不回來的，讓我處理掉他們，他們在被污染的時候，就已經死去，現在活動的只是軀殼而已。”

“它們發現了你的特別。”

嚴肅時候的我是什麽個體現，達米安最清楚，當初收拾這小子我沒少下功夫，到達哥譚跟随蝙蝠俠後第一時間找上我這種事情，也就達米安幹得出來，然後被輕視的我好好給達米安上了一課，什麽叫做你‘大哥’還是你‘大哥’，未成年的小鬼在我這裏一向沒有特權。

布魯斯就是這個時候上來的，表情嚴肅，聲音低沉，“說清楚。”

“迪克跟我情況一樣，靈感很高。”我沒在這個時候計較布魯斯的态度，“也就是說，對于異常，他太敏銳，敏銳到會倒黴。”

“別想讓我退出接下去的行動。”迪克在布魯斯開口前就低吼。

布魯斯看着我們三個若有所思，“是只有迪克跟你靈感高，還是你們三個都是？”

“傑森不是。”我給出肯定的答案，“他情緒波動大是因為拉薩路池，重生魔法什麽後遺症你不會看看那個奧古嗎？”

準确來講，這兩天我們三個的情緒都不對，不過就是我是知道怎麽回事，沒法接觸共鳴，傑森是知情，但是不影響他暴怒，迪克是疑惑沒弄清楚源頭，總而言之就是我們三都知道自己的情況，但是一個都沒告訴布魯斯。

布魯斯沒回應我想要清理怪物的要求，只讓我們三個去休息。

我懶得跟他辯解，幹脆走人。

然後我在窗戶邊發現了一只大藍鳥，窗戶下還有一只大紅。

“你們覺得，帶着你們倆，我還能走？”裝備齊全，但是沒帶頭盔的我嫌棄的看着這兩人，“你們不困嗎？”

雖然說好歹是休息了幾個小時，但是絕對沒到正常睡眠的時間，更別說我們還熬了一夜。

“不可能讓你一個人行動。”蹲在窗戶上的夜翼表情嚴肅，“你想去殺人。”

“他們早就死了，而且我不動手，也快了。”我淡定的越過夜翼從窗戶翻出去，“我說過，他們會變成新的通道。”

躲過韋恩宅各種防護設施出逃這種事情，我們三個都非常熟練，包括多年沒回來的傑森。

“老爺，我覺得你或許該跟上去，而不是只在這裏看。”阿爾弗雷德看着蝙蝠洞主屏幕上快速溜走的幾個孩子，還有遠遠跟上的一條小尾巴，無奈的嘆氣，這些孩子，就沒一個認真聽話的。

“他們有分寸。”布魯斯很清楚，他現在跟上去，只有争吵，無論跟哪一個。

“你的目标是誰？”坐在副駕駛座的是早早偷車出來的夜翼。

“被主污染源控制的那具軀殼。”去清理掉附屬污染源才能斬斷主污染通道，但是在附屬污染源太多的情況下，有個捷徑，幹掉那個主污染源控制的傀儡。

傑森在擺弄我的探測儀器，“這上面可沒有特殊的存在。”

“有的，我出現之後就會有。”抑制力的代行者這種身份有個很古怪的特性，外界入侵的污染源，非常喜歡這種‘食物’。

也就是說，代行者就是最佳的‘餌料’。

迪克跟傑森表情都有幾分古怪，“你确定不打算換老板嗎？”

“拒絕。”有大保姆我幹嘛要單幹，搞事就跑，大保姆只要求任務完成，至于我惹了什麽事，跟惹了什麽人，祂可是一律無視的。

說要抓‘大魚’，我首要工作卻是炸地板。

我要把埋在地底下的‘死水池子’炸開曬曬太陽。

“池水又不能曬化？”夜翼幫忙埋炸藥，嘴裏碎碎念不停。

“你能不能閉嘴？”紅頭罩煩躁的砸了夜翼一塊上次他們來時打碎的鋼鐵支架。

“我需要它暴露在空氣中，這樣傀儡才會發現我。”難得好心的解釋一句，我在夜翼跟紅頭罩閃人之後果斷起、爆。

整個地面都被炸開，地下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死水一般的黑色池水平靜無波瀾，就像是普通的廢水池子。

站在缺口上方，我抽出匕首，幹脆的在左手掌心劃了一道口子，鮮血從空中滴落到死水裏。

瞬間，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死水池子’炸開一個個氣泡，沸騰起來。

通訊頻道裏突然響起來神谕的聲音，“你們幹了什麽？我這邊接到好多警告，那些污染源怎麽開始聚集了？它們能動？”

之前神谕把自己的電腦跟我的探測儀器鏈接，所以我儀器接到警報，她也接到了。

沒空回答神谕的問題，我已經看到聚攏過來速度飛快的怪物。

“有什麽，比一次性解決更好的呢～”我嘴角上揚，瘋狂的笑容肆意。

情緒共鳴這種事情，對于我來說無所謂，但是，我一點都不想要回憶現實世界裏的事情，沉迷夢境穿越的異世界怎麽了，我樂意！

之前被丢醫療艙治療的時候，怨念的跟世界意識讨了這麽個快速解決的辦法，還真好用。

暴走的我沒發覺身後夜翼跟紅頭罩凝重的神色，也沒發覺早就蹲在不遠處高樓，揪着一只小羅賓鳥盯着我們看的蝙蝠俠。

混亂的情緒幹擾了我的感知，但是也提升了我戰力。

我有說過嗎？我沒有不殺原則。

身為夜翼學會的力量，身為‘阿卡姆騎士’所擁有的力量，讓我爆發出了雙倍的戰鬥力。

“抑制力……的代行者……”

早已沒有意識的人形怪物，卻發出了聲音。

一槍幹掉沖到眼前的怪物，兩把槍讓我用出了類似槍鬥術的能力，喪鐘的教導偶爾比蝙蝠俠要适合這種時期。

喪鐘教導我放肆用本能戰鬥，蝙蝠俠教導我克制。

“騎士！小心！”夜翼沖進來分擔了一部分攻擊，“怎麽會有這麽多？”

“我說了，他們會是新的通道，你不會以為這些都是哥譚最近被殺死的人吧？”我聲音冷漠，“它們是入侵，入侵怎麽可能不帶軍隊？”

在外圍用各種遠程武器清場的紅頭罩語氣暴躁，“所以這些個鬼玩意到底有多少？！”

“幹掉那個就行。”我一腳踹斷一只怪物的脊柱，踩着屍體抽出背後的狙擊槍，朝對面樓上打出一枚特殊的爆破彈。

那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爬着一只六條腿的‘大蜘蛛’，還有人形的頭顱正盯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