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本能

第20章本能

給我制造機會的夜翼看着靈活過頭的人頭蜘蛛，“騎士，你槍法行不行？！”

“沒看到打中但是被它身上的殼彈飛了嗎！”我暴躁的換彈，技能全點敏捷跟防禦是什麽鬼，這東西攻擊不會還很高吧？

紅頭罩在我換彈的時候已經打出了一枚冷凍彈，冷笑的看着大蜘蛛行動軌跡突變，“不怕燃燒就會怕冷，這玩意居然還是生物嗎？”

‘那東西可是人。’我心底嘀咕一句，沒吭聲，這些怪物說到底還是由人改造來的，當然會具備生物的特性。

在我們的注意力都被大蜘蛛所吸引的時候，我跟紅頭罩都沒注意到夜翼變慢的動作跟恍惚的神态。

幾枚蝙蝠镖在我跟夜翼四周炸開，我飛快的伸手把有點迷糊在本能打鬥的夜翼拎過來。

這家夥，該不會，在我來之前就被盯上了吧？

我作為誘餌帶着一個加大號的型號器在跟一軍隊戰鬥？

“老蝙蝠對上了。”紅頭罩說了一句，他人已經沖向我這邊，“大藍鳥，你太遜了！”

人形蜘蛛怪爬上的大樓就是蝙蝠俠跟羅賓蹲着的大樓，這叫點背，直接把自己送走，現在正被蝙蝠俠逼着滿大樓逃竄。

“不，我聽到有人說話。”夜翼晃了下腦袋，“這個通道不止我們在關閉。”

我對此毫不意外，“我們只需要把通道斷開，其他事情不用你管。”

污染源直接在這個世界開了一個通道這種事情不是什麽小事，除了我自然還要有其他人善後，雖然我重來沒有見到過其他抑制力的代行者，但是這種事情，不用想都知道，這跟外星人入侵不同，不屬于這個宇宙的‘內務’。

“他讓我們盡快斬斷通道，不然他動手的話，對這個世界會造成什麽後果未知。”夜翼神情太過嚴肅，“傑，那是你的同伴嗎？”

“并不是。”我淡定的直面夜翼的擔憂，我有些無奈，連大超這種人間之神都忌憚的蝙蝠家，會對我都沒見過的‘同事’放心才怪，而且從對話裏已經聽到出來，這次跟我搭檔的這位沒見過的‘同事’，絕對是暴躁沒耐心的性格。“而且這跟你沒關系，你确定要在這種環境裏跟我套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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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套話，我只是單純想了解你的情況。”夜翼嘆息，“傑，別那麽敏、感，連對着我都不能好好說話嗎？”

就在我兩步遠跟我們三足對立，方便戰鬥的紅頭罩語調古怪，“迪基鳥，是什麽給了你，跟你上床，我就會好好跟你說話的錯覺？”

借着頭盔遮掩，我收斂了一下瘋狂上揚的嘴角，這種問題，怎麽說呢，反正雙方都爽到了，說不上誰吃虧，迪克自己也不會真太在意，就是在這個時候讨論怎麽都奇怪。

通訊頻道裏傳來蝙蝠俠無可奈何的聲音，“你們就不能在解決這些怪物嗎？”

“喲，老頭子，你總算是發現了嗎？”我沒對夜翼跟紅頭罩能在我引誘過來一堆‘喪屍’的時候就下狠手的事情發表意見，不代表我沒發現他們不再打算拯救被污染源變成‘喪屍’的人，“我早就說過，在他們被感染，互相交換靈魂變成怪物的時候，他們就無可救藥。他們早死了，活着的只是軀殼。”

“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救援的可能。”蝙蝠俠沒拐彎抹角，“傑森，你能确定确定他們無法救援，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但是我依舊想盡一份自己的努力。”

“正是因為這種想法，才會讓我成為蝙蝠俠，也讓我将你們拖入這份泥潭。”

“我從來不覺得這是泥潭。”我覺得，這話我不說，傑森自己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口，雖然讓我自己說，我也不會對我曾經呆過的那個世界的蝙蝠俠說，都沒聽到布魯斯說過他愛我，我為什麽要三番兩次主動說啊，又不是當初可以僞裝小孩的時候了！“你後悔帶走我了嗎？”

你要是敢說你後悔了，我絕對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做暴走的‘阿卡姆騎士’。

直覺上線的蝙蝠俠秒答，“我從來沒有後悔帶走你過，傑森。你跟迪克都是我的驕傲，你們是完全不同的人，不需要相互比較。”

一槍打爆沖到紅頭罩面前的怪物，我黑線，有這麽大的沖擊嗎？都恍惚了喂。等等，為什麽是夜翼跟紅頭罩兩個都恍惚了？

果然，是布魯斯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

我們那個世界真沒鬧到其他世界這麽僵，哪怕我們經常糾集起來幹蝙蝠俠也一樣。

“給老子回神，想被吃掉嗎你們，喪屍怼臉了白癡！”真不怨我這個時候壞氣氛，但是還有誰記得我們是在團戰嗎？

現在的情況是，源源不斷的只有大致人形的幹枯戰鬥力不弱的怪物想突破我們三人的火力線，而我們随身攜帶的道具跟子彈是有數的。

不遠處不斷發出巨大動靜的是被蝙蝠俠摁着揍，全點了敏捷跟防禦的人形蜘蛛，羅賓正在樓頂遠程協助，除了一開始的蝙蝠镖後續幫忙可都是他。

“老蝙蝠你行不行，才五年就變成老胳膊老腿，幹不動就給老子退休！”紅頭罩打空了一個彈匣，從我身上摸走了一個，“你帶了多少個？”

我轉身一記側踢踢爆一顆腦袋，順便示意紅頭罩看我背着的兩條背帶上扣着的彈匣，消耗已經接近一半。

“啧。”紅頭罩嫌棄的抽出一根撬棍，開始換武器。

我将一把槍收回槍套，抽出背後背着的短棍，按動機關變成一根長棍，果然還是羅賓時期用的武器方便。

懷念一下裝嫩的快樂，我無視夜翼跟紅頭罩的注視幹脆利落的一杆進洞。

看着被打飛的腦袋，夜翼身體往後仰，“我該慶幸傑森當初沒給我來這麽一下嗎？”

“……我幹了。”我默默接了一句，“有個堪稱天災的少年泰坦跑我那邊的世界搗亂，他們領頭的羅賓迪克被少年時的我追着打了好幾棍。”

不能怪我，泰坦羅賓迪克的确是我同位體，但是這跟我追着敗壞當時外在年齡也不大的羅賓時期的我的名聲的混蛋練習打狗棍法有什麽關系。

就是因為泰坦們出現在我的世界過，所以我才堅決要把我組建的小團體叫少年正義聯盟，誰敢提泰坦就把誰摁水裏清醒一下！

當初正義聯盟看着我們商讨成立少年正義聯盟那個兇殘畫面的時候都沒敢吭聲，閃電俠還說我真不愧是蝙蝠俠的助手。

雖然這個評價怎麽都不太對。

羅賓沒忍住，幽幽發聲，“你們世界的夜翼還好嗎？”

“曾經頂替老頭子看守哥譚兩個月還能讓所有人都老實的人能出什麽事。”快誇我！看我幹得多棒！【被揍的傑森跟達米安表示很有話說】

對于這種回答，紅頭罩看向夜翼的眼神就算是隔着面罩都能看出不善。

“哇哦～”夜翼欣喜。

“所以老頭，你要不要考慮退休，介于你速度慢得像蝸牛。”我意思意思的嘲諷了一句，然後就看到被巨大沖擊丢出大樓窗戶的人形蜘蛛摔碎在地面上，破損的牆壁前，蝙蝠俠的臉正朝着我。

“騎士。”蝙蝠俠抓到了重點，“你的情緒跟有開關一樣，是因為會失去理智，所以一直把情感關起來嗎？”

确實因為害怕共鳴，也怕損壞‘傑森的情感’而經常把因為‘阿卡姆騎士’這件衣服而不受我管轄冒頭的情感壓下去的我，真的很像因為真實情感出現就會失控而把情感壓制的作為Berserker召喚到這個世界的英靈。

我繼續清理從人形蜘蛛被殺死就再沒有增加的怪物，一言不發。

這種時候，無論做出什麽回應，都會被蝙蝠俠發現細節。

“祂把你作為兵器使用。”蝙蝠俠語氣平靜，但是平靜下的波濤動蕩，看那些怪物都不敢靠近他就很清楚。

踩着最後一只怪物，碾碎它的腦袋，我擡頭，通訊器很好的把我的聲音傳達給每一個人。

“老頭，你當我是誰？誰能讓我違背自身的意願？”我真服了，看看我這大塊頭，再想想紅頭罩沒被發現身份的時候幹的事情，你們到底對傑森這家夥哪裏來的小可憐濾鏡？小時候就能偷蝙蝠車輪胎的人，到底哪裏弱了？“還有，誰當初說羅賓只能是聽話的士兵，是武器的？”

我才不信這個世界的蝙蝠俠沒用這種借口開除過迪克。

沒時間去管堆積如山的怪物屍體，在留下羅賓看守之後，我們四人跳入被我炸開的大洞，查看依舊不斷湧現氣跑的‘死水池子’。

該怎麽把這東西抹除？

我看着這一池子水發愁，就算能靈魂各個世界亂跑，本質上我依舊是普通人類，解決這種跨宇宙，甚至跨越了大宇宙的入侵還是第一次。

不同于在做檢測的我跟蝙蝠俠，紅頭罩歪着腦袋盯着神情再次恍惚的夜翼，這家夥看上去快一頭栽進池水裏去了。

半響夜翼捂着頭開口，“之前那個呼喚的聲音說，讓你用本能把這池子炸了，就用你每次穿越世界時使用的力量。”

“你是巨噬細胞，殺戮是你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