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夢魇

第53章夢魇

迪克現在很無語，他盯着我半天，最終在我堪稱猖狂的笑聲中無奈的抓了抓頭發，“我就不相信你沒被變小過！”

“問題是……”我伸手抹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我以為你是變年幼了的那種變小！”

現在的迪克三頭身，只比我大腿高一點點，很可愛的身高，如果他現在的身體不是被等比例變小的話。

是的，只要身邊沒有參照物，迪克就還是帥哥一枚，問題是，他現在只有我大腿高，說他是娃娃還只是中號的，看到這種樣子的迪克，我實在是忍不住，太有意思了。

“所以，你打算怎麽解決我的問題？”迪克嘆氣，他除了被等比例變小之外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跟傑森測試過，力量并沒有變弱，身體變小反而更加靈活，就是沒時間也并不想測試一下體力是否減弱，虛弱總會造成各種影響。

“我打算帶你去玩捉迷藏。”我聳肩，“而且還是必須玩，最好能讓敵方感受到恐怖的那種。”

迪克頭頂冒出一個實質性的問號，表情沉重，“格瑞，你知道我們兩個世界的蝙蝠俠已經情報共享了對吧？”

“可是。”我嘆氣，有些心累，“不這樣，你就要開始滿世界找人了，我們沒有辦法限制對方的行動，除非我們邀請他們玩游戲。”

主世界的人，無論性格能力如何，對于下屬世界都是降維打擊，區別只是這些人是否帶腦子，會不會被下屬世界的人吊打着玩。

穿越又不會改變腦子。

很幸運，這次跑丢的主世界的人全部都在一個世界，并且并沒有毀滅世界的想法，甚至某種程度上是遵守規則的人。

壞消息，他們沒有共情的能力，是天生的‘犯罪者’。殺雞宰羊會有犯罪感嗎？那麽無聊坐門檻的時候有螞蟻爬手上碾死呢？或者，蚊子咬手臂，還沒飛走打死呢？

會遵守規則只是因為他們并不想犯罪，并不是不能或者不會。

會被自家世界意識稱為‘天生的反派’跟他們的行為無關，這是一種肯定，肯定他們的潛質。

而現在，離開自己世界的這些反派們，突然被放出了籠子。

這裏不是他們需要維護的秩序世界。

他們也好奇，好奇自己能做到什麽地步。

這個世界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是全息游戲，無論誰的生命都無所謂，你會對游戲裏的仇殺有多少感想？

“對了，這個游戲有個限制，不能殺人。”我抱着迪克往一個公寓走，“這是個好事，他們起碼還被限制住了，啧，我可不想追殺一堆殺人犯。”

“我還在呢，你是真不怕你做任務的時候冒出來兩只蝙蝠俠把你逮回去對吧？”迪克嘆氣，“傑森最近占了黑面具跟企鵝人的地盤。”

我撓了撓臉頰，有些心虛，“誰讓你們翻我小時候計劃書的？而且我早就把這些東西删了，鬼知道老蝙蝠居然保存下來了。”

迪克沒忍住，伸手抱着我脖子，把臉埋進我懷裏笑，“你真沒發現蝙蝠俠把你的那些個計劃書全保存了？”

“我真沒發現他居然保存了這麽多年！”

一邊說笑，一邊進入了公寓。

迪克跳下地，直奔桌子上的巨大的箱子，蝙蝠的記號已經說明這玩意的來處。

我拉下窗簾，走過來跟迪克一起拆盲盒。

“準備怎麽做？”迪克不認為我會把這個世界的人拉下水。

“讓一個城市的人，陪我玩個游戲。”

迪克盯着我半天，無奈的扭頭，“這個世界的布魯斯跟你打起來，我絕對會選擇旁觀以免被殃及池魚。”

“嘿嘿。”

今天的哥譚有點不對勁，太安靜了。

超人是最先注意到這個事情的人。

戴安娜跟綠燈俠還有閃電俠彙聚在一起看向飄在空中的超人，超人表情帶着幾分古怪的落了下來。

“出了什麽事情？”戴安娜是直接從睡夢中被叫醒的。

綠燈俠剛剛回地球沒多久，“是有什麽麻煩了嗎？”

“跟蝙蝠有關吧？”閃電俠今天不值班，“蝙蝠俠人呢？今天不是該他值班嗎？”

“在睡覺。”超人老實的開口，“整個哥譚的人都睡着了，問題是，他們睡着沒有造成任何影響，甚至連醫院重病的人都只是在安靜的睡覺。”

就算夜幕降臨，也總有人不會睡覺的，比如值夜班的醫生跟巡查的護士，比如某些需要人通宵警惕數據的危險設備。

“整個哥譚都‘睡着’了？”戴安娜詫異，“包括蝙蝠俠？”

“是的。”超人嘆氣，“我進不去哥譚，不過夜翼進去了。”

“我試試！”閃電俠說話的時候人已經沖出去。

超人絲毫沒有阻止的意圖，甚至在幾人疑惑的眼神中取出了設備錄像。

閃電俠帶着流光沖向哥譚，卻撞上了無形的屏障，屏障被閃電俠擠壓，向內凹陷了一部分。

然後。

‘咚’的一下，閃電俠被彈飛了。

看着被超人接回來，落地就感謝的閃電俠，包括剛剛趕到的火星獵人跟海王看着超人的眼神都變了。

“如果想要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必須拿你們被彈飛的視頻換，誰的都行。”超人連忙解釋，尴尬的笑笑，“我不行，她說我在知情的情況下自己撞那叫犯傻，她不樂意收藏。”

先不管外面正義聯盟的幾人在交流什麽，來說說進入哥譚的夜翼。

夜翼在轉了一圈之後直奔韋恩大宅，他需要看看定位都在家裏的兄弟們還有蝙蝠俠是不是真的在。

一進門就看到了悠閑的阿爾弗雷德。

“理查德少爺，老爺在夢裏等你，回房間睡覺吧。”阿爾弗雷德舉了舉手裏的茶，“或者您想要陪我一起待在外面？”

“沒問題嗎？”迪克摘掉面具，阿爾弗雷德是否緊張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阿爾弗雷德點頭，“雖然開場有些倉促，但是這件事是老爺同意的，只是因為開場權利不在我們這邊，格瑞小姐沒想到對方這麽急，才會造成現在的情況，放心，天亮之前就可以恢複正常。”

迪克松了一口氣，從阿爾弗雷德面前的桌子上摸走幾個茶點，“我回房間去了，阿弗，你早點休息。”

“晚安，理查德少爺。”阿爾弗雷德非常淡定的告別，“我睡着就是正常的睡眠，待會理查德少爺見不到我別緊張。”

“我知道了，交給我們就好！”

大藍鳥飛回巢穴的時候留意了一下，有一間客房被啓用了，那應該就是那位‘格瑞’小姐。

哥譚的夜幕還未完全降臨，行人步履匆匆，哥譚的人都清楚，哥譚的夜晚從不安全。

穿着白色職業裙裝的金發女士步伐加快，恨不得脫掉高跟鞋跑回家，天邊的太陽已經看不見，只剩下一點點陽光還在照亮世界，她無法在天黑之前趕回住所。

“該死的！”女士低聲咒罵了一句，因為過快的步伐，她不小心崴斷了鞋跟。

試着砸了幾下鞋跟，女士穿着這雙勉強正常的鞋子走了幾步，最後不得不蹲下身伸手拔斷鞋跟。

握着鞋跟，女士直覺不對，瞬間擡頭，看着空無一人的街道緊張的站起身左右觀察。

剛剛似乎有什麽人跟她一樣蹲下身，在看着自己。

女士握緊了自己小包的肩帶，快步向前離開。

她身後的牆壁上冒出來一個黑影，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嘁，無聊的計劃。”

“D～你可以自己來。”抱着剛剛充當鬼怪的迪克的我笑眯眯的摁住達米安，“我很期待你吓人的計劃，但是不可以殺人，他們對死亡毫無概念。”

達米安眯眼，伸手拍掉了我的手，“習慣還是？”

“感情缺失，就算是面前有一具屍體，對于他們而言也就是覺得妨礙他們走路。”我嘆氣，這并不是他們的錯，無法共情，對人類無感是天生的，他們在主世界的時候沒有觸犯任何法律，那麽他們就有被撈回主世界的資格。

問題是，這些人并不想走。

“殺了他們，你把靈魂帶走不就行了。”羅賓臭着臉，“或者只把阿卡姆的那些人扔進來，讓他們自己玩去吧。”

“前一個選擇是我的最終方案。”我淡定的表示真這麽想過，如果我抵達之後這些人已經觸動底線，那麽我只會帶回去靈魂，“後一條不行，你們自己引發的夢魇，有我在起碼不會出現任何意外，或者你們想看到整座城市單單人突然沉睡？”

跟現在類似時間停止，等夢境消失一切恢複正常可不一樣，只是人睡着，一瞬間就會因為各種意外死去不少人。

“所以不止要跟人玩游戲，還要找出夢魇？”迪克爬上我肩膀，幹脆的坐在上面，摸着下巴，“剛剛那位女士真的有感覺到恐怖嗎？”

“共情能力沒有不代表他們不會害怕，最多就是比常人冷靜，而且這裏是夢境，他們認為自己該害怕就算達标。”

蝙蝠俠的聲音從耳麥裏面傳來，“夜翼。”

“嗯？”我跟迪克同時應聲。

“……”蝙蝠俠停頓了一下，“我們世界的夜翼進來了。”

外界正義聯盟：

閃電俠：哇哦！夜翼真吓人！

綠燈俠：……所以夜翼為什麽有三個？

超人：這兩位是其他世界來抓人的夜翼

戴安娜：她真可愛！

正想讨論為什麽會有兩個世界的夜翼彙合一起活動的超人、閃電俠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