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恐懼

第54章恐懼

“歡迎加入恐怖游戲，請選擇你的陣營。”夜翼進入夢境還沒清醒就聽到了提姆的聲音，夾雜着傑森的笑聲。

雖然意識還隔着一層，也不妨礙還沒完全清醒的對自己弟弟們豎起中指。

還能玩鬧就說明事情并不算嚴重。

意識稍微清醒，但是感覺思維慢了不止一拍，還冒出來一堆奇奇怪怪的想法。

夜翼覺得這有點像清醒夢，“要命了，我覺得自己能飄……”

是飄而不是飛，很顯然，夜翼在做夢。

“噗……”不知道是誰在笑，也很有可能不止一個人在笑。

蝙蝠俠心情很好的揉了揉進入夢境就出現在蝙蝠洞的夜翼，“正常現象，你正在從清醒夢裏恢複意識。”

“出了什麽事情，讓你同意整個城市的人進入夢境？”夜翼是最先發現哥譚出事，并且在察覺到不對之後聯絡的超人。

這次還真不是哥譚的人主動找事，而是主世界掉出來的人在試探。

目的是什麽不好辯論，就像我在夢境世界附身他人會遵循原主行動軌跡，自己行動會随心所欲一樣，離開主世界，是開了我們身上的枷鎖。

一個普通的二層住房裏有普通合租的兩個剛剛工作不久的青年正在客廳聊天，面前的桌子上各種零食下酒菜，地上剛剛開了一箱低度數啤酒，彼此雖然認識沒多久，相處起來還融洽，起碼兩人都松了一口氣，剛剛工作想換住所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特別是這裏還是哥譚，算得上安全的街道并不多。

“你知道我們現在住的這棟房子曾經鬧鬼嗎？”本看着電視裏面的角色看恐怖片被吓到的場景，突然冒出來一句。

亨利翻個白眼，“嘿，我不是你想撩的美女。”

“想什麽呢？”本黑線，“我租這個房子的時候，房東自己告訴我的，因為這種事情退租的太多，他直接把鬧鬼寫進了租房合同！”

亨利茫然，“有這條嗎？”

本詫異，犀利發言，“你沒注意看嗎？我們的租房合同範本是同一個。”

壓根只注意了租金跟違約款的亨利尴尬的咳嗽了一聲，心虛而大聲，“這個世界又沒有鬼！”

“超級英雄都滿天飛，我們哥譚還鬧過吸血鬼你居然說沒有鬼？！”本拍桌子，大聲的跟亨利争辯。

亨利沉默片刻，“你有沒有考慮過，以我們的經濟條件，如果因為鬧鬼這裏不能住……”

本倒吸一口氣，“我現在去滿哥譚找蝙蝠俠求救有用嗎？”

“你會先被路邊的混混偷光。”亨利從事實開口。

到底說了個鬼故事，半夜起來喝水的本下意識的看向廚房窗戶，外面漆黑一片，本将被子扣在水池，打算明天再洗，往房間走的腳步越來越快。

路過客廳的時候，本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客廳的窗戶。

“……啊！啊！！”

二樓的房門打開，亨利光着上衣快步走到樓梯口，伸手打開了樓梯口的燈，“發生什麽事情了？”

本一臉的迷糊，“我……我不知道？”

“所以你為什麽用的是疑問句？”亨利表情微愣，他似乎想起來什麽。

本大着膽子向窗戶走，一邊小心翼翼向前一邊解釋，“我剛剛好像在窗戶上看到了一雙眼睛，有什麽在盯着我。”

無論是本還是亨利都沒有發現，在哥譚這麽個城市，還是在夜晚發現有人在窺視自己的住所，他們兩人卻誰都沒有真正害怕的情緒。

拉開半遮掩的窗簾，本觀察了一下，直接推開了窗戶。

一只烏鴉就那麽站在窗戶外一米左右的栅欄上盯着本，原本應該被吓到的本面無表情的盯着烏鴉。

“外面有什麽？”

本眨了眨眼，回頭，一副吓一跳的表情，“是只烏鴉，吓死我了。”

“真是的，睡覺睡覺，我明天還要上班。”亨利揮了揮手，轉身就上樓。

看着關上的窗戶，屋內客廳的燈并沒有被打開過，随着走廊的燈被關上，客廳內再沒有任何光亮。

我歪了歪頭，“真麻煩。”

紅頭罩不知道什麽時候代替羅賓蹲在了我身後的樹上，“沒吓到？”

剛剛窗外眼睛的主人，迪克正一臉疑惑的慢悠悠走過來，看他的表情就能發現他有什麽事情想不通。

“怎麽了？”我蹲下身，伸手戳了下走近的迪克。“哈哈哈，這個角度看你超帥哦～”

紅頭罩嘴角抽了下，只帶着面具沒帶頭罩的他看着我們兩個非常嫌棄的扣上了面罩，“我去給他們找點樂子。”

“給你一個忠告，沒有共情能力不代表他本身沒有情緒，理智一些不代表他不會生氣。”我聳肩，“要遵守游戲規則。”

紅頭罩看着我，氣場古怪，“我有點好奇你怎麽跟你那個世界的我相處了，還有老頭子沒被你們氣死嗎？”

“如果你指的是兩個世界的蝙蝠俠去給她跨世界折騰超人的話。”迪克無奈，“誰不喜歡夜翼呢？”

“……滾。”紅頭罩跳下樹，幹脆的離開。

夜翼的聲音從通訊頻道裏傳來，“誰能來給我解釋一下，你們大半夜的不夜巡，去吓唬兩個普通人到底是為什麽？”

“因為這就是我要帶走的人啊。”我嘆氣，“問題是，你們的世界在挽留他們三個，性格如何對世界來說并沒有意義，人類的生命對于世界來說也沒有意義。”

“沒人會在意腳底下的螞蟻死了一個還是一窩，生态沒出現問題就可以。”

很冷漠，但這正是世界意識。

“這三個人有問題？”夜翼是最後進入夢境的人，他所知道的情報最少，剛剛蝙蝠俠只給他解釋了夢魇的事情。

“怎麽說呢，踩着線的阿卡姆成員。是成為黑面具，還是成為蝙蝠女，就看他們當時的想法。”我給出了準确的評論，主世界的人不會成為小醜，不然主世界給出的命令會是抹殺帶回屍體跟靈魂處理掉。

神谕咳嗽了一聲，“夜翼？”

“不是我！”夜翼抗議。

“抱歉？”我笑出聲，“我總不能拿蝙蝠俠舉例，他們不會向這一條前進，甚至不會成為羅賓，因為興趣而突然體驗一把倒是有可能。”

“我可要生氣了！”神谕表示比不上蝙蝠俠很正常，但是比不上羅賓什麽鬼，蝙蝠女出道可不比羅賓晚多少。

我苦惱的嗯了一聲，“我有好幾套設計圖紙，你絕對會喜歡的從衣服到首飾全套，看在這些亮晶晶的圖紙的份上，美麗的女士，能原諒我嗎？”

“算你識相。”神谕哼了一聲表示接受賄賂。

從主世界掉出來的三個人并沒有同意世界接他們回去的想法，難得離開自己的世界，不用遵守秩序，天性缺少敬畏之心、同情心的他們想實驗一下內心很早就有的想法。

人類的心思很複雜，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有過負面情緒，甚至被負面情緒占據理智。只是很少有人會将陰暗的想法付之行動，最多就是咒罵幾句，還不一定會在人前。

而現在，三個沒有共情能力，擁有主世界靈魂特性，受到此世界歡迎的人類想留在這個世界實驗他們的想法。

蝙蝠俠坐在蝙蝠洞內，雙手自然的搭在椅子上，“夜翼，你能确定他們真的只是想體驗一把恐懼的滋味嗎？”

這就是這三人跟我回主世界的要求，體驗一把恐怖片主角的驚悚。

“事實上，蝙蝠。”我摸了摸鼻子，“你沒有除了相信之外的選擇，你的世界在包庇他們。”

“理論上我的等級比他們三個要高，對于世界而言我更受喜愛。”這是事實，沒有世界會讨厭防禦細胞，“問題是，他們三個會留下，而我大多數情況下，直到這個世界自然毀滅我都不一定會再次路過這個世界。”

就算是世界意識也是有私心的，而世界意識無法真正體諒人類複雜的心思，不是每個世界都是主世界。

羅賓突然插入頻道，“那個給自己起名叫蘇珊的女人住所附近出現了螢火蟲。”

“這白癡不去企業偷東西跑居民區幹嘛？”紅頭罩爆出口，“這不是夢境嗎？老蝙蝠沒控制這些白癡？”

蝙蝠俠平靜的聲線傳進所有人耳麥，“除了這個世界是夢境之外，這裏跟現實沒有任何區別。”

“也就是說，你們如果在這裏死去，潛意識裏以為自己真的死了，等夢境破碎，你們也會死，因為你們一直都清醒。”我警告這群蝙蝠，“這個世界的你們也沒少加強自己思維吧？給我記住，這裏是夢境，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只是夢裏的幻覺。”

“你以為我們是誰！”羅賓暴躁的打斷我們的話，“螢火蟲闖進那女人家了！”

“祝他好運。”我憐憫的祈禱一句，“這個三流反派找上了一個不該得罪的敵人。”

很不幸，我認識蘇珊，在去防禦細胞基地報道的時候，見過這位不是防禦細胞，卻能在基地工作的美女姐姐。

“羅賓，現在什麽情況？”蝙蝠俠太了解夜翼，瞬間猜出蘇珊才是三人中最危險的那個。

“蘇珊把螢火蟲的儀器弄壞了，蘇珊沒事，螢火蟲被吓得不輕，還受傷了。”羅賓語氣古怪，“她真的沒有超能力嗎？”

“如果腦子好也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