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辨別

第56章辨別

夢境合理而又不合理。

所有現實世界能用的東西這裏都能用，而夢境中雜亂無序的存在比如時間就讓人摸不着頭腦。

神谕就曾經試探過，她自己只覺得度過了一夜，而她的朋友卻說自己已經度過了一星期。

當然，身處夢境中的朋友是感覺不到異常的，只有蝙蝠們是有準備的自行進入夢境，更有我給了夢境的後門，所以才能保持清醒。

所以，沒有人發現，哥譚多出來一個學校，也沒有人發現，他們本能的無視學校，甚至路過這個學校的舉動都沒有，就像這片區域并不存在。

在我們的印象裏，沒有這些人進去到底多久了的概念。

我沒有等着的意思，紅頭罩是不得不等在這裏策應，迪克跟我對視一眼，麻溜的拐帶羅賓跑了。

“你們給我回來一個人替我啊！”知道我們去幹嘛的紅頭罩相當的氣憤。

“你自己抽的簽，我保證這次絕對沒作弊。”我的話一出，通訊頻道裏一片笑聲。

紅羅賓語氣幾乎結冰，“你們笑的時候是不是忘記了我這個根本沒出蝙蝠洞的人？”

作為抽簽贏了還被一致投出局，不得不從開頭就蹲蝙蝠洞的紅羅賓，這才是真正的倒黴蛋。

作為習慣欺負弟弟們的我，對此的回應是之前被迪克嫌棄過的猖狂的笑聲，“弟弟們不就是這麽用的嗎？”

羅賓的表情讓我知道，他絕對在想着以後怎麽用這些哥哥。“不錯，紅頭罩跟紅羅賓也就這麽點用處了。”

“閉嘴，羅賓！”兩個哥哥異口同聲，并且打算從夢境出去之後讓羅賓好好的了解一下哥哥的權威。

雖然我覺得這大概率沒什麽用，羅賓可是軟硬不吃的典範，連肯特家的喬喬小天使都會被氣炸的那種。

抱着迪克絲毫不影響我活動，畢竟這家夥等比例縮小，跟個玩偶一樣坐在我手臂上，體重連這種題型應該有的十斤都沒有，我懷疑迪克現在還沒有一兩斤的肉重，不過這裏可是夢境，發生什麽都不奇怪。

“你不是說我們兩個進不去嗎？”迪克還有心思調侃我。

我握着蘇珊跟亨利還有本三人的工作證，拿手裏跟玩撲克牌一樣玩花樣。

“我們又不是人。”我語氣淡定，“我是幽靈，你是玩偶。”

“這可真有意思，這夢境回去能複制嗎？”迪克興致勃勃，甚至想弄個大型游樂場回去跟同伴們玩。

“回去找找，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們那裏也不少。”我才不加入迪克的計劃，在別人的世界怎麽玩都沒事，回去自己的世界或者去阿卡姆騎士這個跟我自己的小世界接觸緊密的世界，稍微亂來一下都可能正面被兩只蝙蝠俠暴擊，這裏的兩只老蝙蝠還都是身經百戰，對內對外都經驗點滿的世界‘親爹’。

但是迪克很心動，對于給蝙蝠俠添亂這種事情，怎麽說呢，每一只蝙蝠崽子都很熱衷，就算是我也只是之前鬧得太大，更有理論上只失蹤一星期，實際上錯開的時間遠遠不止十年這件事情在，讓我稍微面對老蝙蝠的時候有些心虛，我身為夜翼時候的情感還被老蝙蝠扣着沒放回布魯德海文呢！

抱着迪克，我捏着三張工作證，将手伸入學校外圍的迷霧。

白色的迷霧跟不存在一樣，我輕松的進入了學校，好像不久之前試探性的穿梭，卻真的穿過整片學校，在我的意識內這個學校根本不存在是假的一樣。

“有一點我很在意，你已經讓那三個人盡情的玩，為什麽還需要特意挑選人進入，甚至你自己也要進入。”迪克冷不丁的發問。

“被挑選的人都有一個特質，他們可能下一秒就會成為下一個反派。”我沒有回避這個問題，“這個夢魇如果開發得好，可以讓這一類反派出現的概率降低到三層以下。”

這才是我一定要促使整個哥譚進入夢魇的原因，哥譚裏有太多太多的人下一秒就可能黑化。

這個夢境可以洗白黑化值，讓人把負面情緒發洩出來，夢醒又是普通的一天。就是一個不小心也會促使黑化值飙升。

這好解決。在我能掌控的時候實驗一下，改革到合适的規則，然後把使用權交給世界就好。

問題是，這裏面有個關鍵的點。

夢魇的主體見到我估計要被我吓死。

從來沒見過這麽弱的‘細菌’！你一個有益菌這麽怕我這個防禦細胞幹嘛呢？！

我想要這個‘細菌’被世界容納，就需要修改一些‘細菌’的細節。

然後問題來了，我接觸不了。

接近點都能把這倒黴玩意吓死。

這個時候，三個主世界掉出來的樂子人表示，給他們玩，玩夠了他們就跟我回去。

一箭雙雕的好事？

抱歉，我可以給你們機會，但是我不信任你們。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進入這個學校，并且自己來。

“我以為你離開蝙蝠這麽多年，早已經被改變，你平常生活的世界不該是和平的世界嗎？”迪克語氣奇妙，他是真真正正考慮過徹底離開蝙蝠俠的羅賓，甚至有些世界，他的确這麽做了。

理查德格雷森，這個馬戲團出來的男人，無論什麽情況都有向前的動力。

“我以為你該清楚，小時候見過蝙蝠俠，對我們來說受到的影響足夠影響我們一生。”我從不否認成為夜翼對我的影響到底有多大，“而且我又不讨厭布魯斯。”

“惹我生氣，我就揍他，惹毛我，我就把羅賓們拐走。”我可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蝙蝠俠是個什麽人，還主動成為他搭檔的人。

迪克知道我在說笑，蝙蝠家族內部大戰從來沒少過，離家出走這種事情，迪克自己就幹過不止一次，在傑森被救回來，我的出現讓阿卡姆騎士世界的超英們開始研究起平行世界的經歷，更是清楚蝙蝠家族內戰到底有多兇。

所以說我在說笑，因為這根本沒解答迪克的疑惑。

“其實原因很簡單，我家老蝙蝠，他惹人生氣的本事絕對一流，事後裝可憐的本事也TMD是一流！”我咬牙切齒，語氣無奈，“我能怎麽辦啊，那是布魯斯啊。”

“……你說得對。”迪克笑起來，“最先妥協的總是我們。”

“做為一堆傲嬌貓咪裏面唯一一只貓中之狗，我能怎麽辦那，總不能讓他們就這麽鬧僵吧？”說話間，我已經出現在了教學樓下，“呀～發現我了。”

看着我被擋在無形的屏障前，迪克發出嘲笑，“我記得某人更喜歡貓？”

“賽琳娜遇見我之後養了一只暹羅貓。”我翻個白眼，對這位貓女姐姐的暗示只能無奈接受，但絕不贊同，我才不是狗。

閑談不影響我将蘇珊女士的工作證橫着向前遞，迪克看着我用一只手擋住自己下半張臉，然後，工作證遞進去三分之一，卡住了。

“分辨出來了？”

“迷糊了。”

夢魇并不是靠外貌分辨人，精神或者靈魂才是它辨別外界的手段。而我跟蘇珊三個人的靈魂都帶有一致的氣息，所以夢魇的主體迷糊了。

迪克跳下我肩膀，剛剛他就坐在我肩膀上，手一翻，本的工作證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拿在了手裏。

“喲呵～我進來了。”

“啧。”我郁悶的看着手裏亨利的工作證，并沒有用的意思。“你先進去吧，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看我們誰先找到。”迪克笑着跑進教學樓。

我嘆氣，朝另一邊的宿舍樓走去。

夢魇最重視的就是教學樓，我能感覺得到，之前進來的人，包括亨利他們都在這五層的教學樓裏。但是夢魇本體到底在不在，難說。

用分、身欺騙亨利他們，借機逃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只要夢境還沒有破碎，就有抓住‘它’的機會，這麽多人所制作的夢境，多呆一秒對于夢魇來說都是賺到。

“所以……你在哪裏呢？”我輕聲發出詢問，“我離你近嗎？”

我手裏兩張工作證上面無表情的照片同時嘴角上揚，這次游戲，主角可不是我。

“我知道你不在這。”我輕笑。

亨利無奈的看着翻箱倒櫃的本，“你知道它不在這裏。”

“那跟我想跟它說，‘咚咚，我進來了’有什麽關系？”本一腳踩着廢棄的課桌，扭身回頭看向自家兩個同伴，“你們什麽時候想起來的？”

“一開始。”亨利表示夢境從來不影響他認知，“那位女士估計跟我一樣。”

“我從不做夢。”蘇珊叼着一根女士香煙，“從我發現夢裏的我口袋裏有一包香煙，我就知道這是夢，因為我讨厭煙味，卻因為小時候看的電影對煙好奇。”

“然後，你們打算在這間教室裏呆多久，那些普通人怎麽處理？”蘇珊比本還有亨利稍微盡職一點，畢竟是知道防禦細胞們工作流程的人。

“那是超英們該關心的事情。”亨利攤手，“我去找人玩了。”

本放下腿，在原地轉了一圈，“我還是認為它在這裏，怎麽辦？”

“你可以選擇毀了這裏，親愛的～”蘇珊給出了個非常不靠譜的答案，“我們需要的只是它的權柄，至于本體，管他呢，夜翼會處理掉的。”

【暹羅貓：有貓中之狗稱呼的神奇貓咪，貓中哈士奇，煤老板好可愛，想養！可惜腸胃弱，我自己都活得粗糙了點，貍花貓這種才是我能養的貓咪，捂臉】

幽：采訪一下全程沒出場的夢魇，什麽感受？

夢魇委屈：他們甚至主要工作是跟普通人玩探鬼屋有內鬼游戲！

格瑞：因為膽小鬼不好玩啊！

本、亨利、蘇珊：贊同！

需要看着格瑞，不讓這位玩上頭的迪克：……我擔心了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