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暗戀
暗戀
今天上學路上某個宗教的女人突然攔住我,問我人生是否幸福,「我的幸福就是除我以外的人都不幸」我這樣回答了她。
我叫OO,是相當普通的名字,因為大部分人都記不住,所以經常被叫做OO同學,大概是那種動漫裏甚至不會被上色的路人角色。
“今天要不要去卡拉OK?”
“好啊好啊,去吧。”
“啊、快鬥也去吧。”
“诶…沒興趣啊…”
這種活動一般都跟我無緣,而且我也對這種社交地獄沒什麽興趣,說到底我根本就不想去。
“啊、抱歉。那個…OO同學。”
中森青子,班裏受歡迎程度第一梯隊的成員。一個合格的龍套根本不該出現在她的眼睛裏,即使被撞倒也應該灰溜溜地快點下場才對,不然觀衆會發脾氣的。
“青子你真是的…冒失鬼。”
“蛤…?!笨蛋快鬥!”
很尋常的校園漫對話呢,一樣是跟我無緣的東西。
“你沒事吧?高橋同學。”
他站在薄薄一層、用指甲一掐就會裂開的陽光裏,向我伸出手,蒙着一層燦爛的笑容。
整個學校或許找不出第二個能夠叫出我名字的人了,黑羽快鬥是第一個。
為什麽?這不應該。
我正思考着自己是否有資格拉住那只手時,才發現他已經被我晾了很久,以至于氣氛有些尴尬。
“啪”
我剛要伸手,黑羽卻突然被另一個人握住。
“放學不要在學校裏逗留哦,快鬥是回家部吧。”
那個人從我面前走過,白大褂卷來一股香氣,總覺得像老爺爺會喜歡的味道。
“你很煩啊,正準備走呢。”
前陣子剛入職的保健老師,好像姓夜刀神來着,那張臉一看就是在漫畫中擔任主角的人物。他大咧咧地牽住黑羽的手攬着他,與黑羽和中森站在一起,他們三人好像展開了某種讓我無法靠近的結界。
“夜刀神老師也跟我們一起去卡拉OK吧。”
“感覺很有趣呢。”
“……你知道卡拉OK是什麽嗎?”
“快鬥,你當我白癡啊。”
“你還要在那裏坐多久?”
我讨厭他的眼神,明明在笑卻讓人覺得涼到骨子裏——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樣,把自己當誰啊。
“不如你也一起去吧,就當作是撞到你的賠禮。”
夜刀神粗魯地一把将我從地上拉起來,說完還補充一句。
“嗯…OO同學?”
“笨蛋,人家叫高橋。”
“抱歉抱歉。”
“可以诶、一起去吧。”
中森好像非常在意把我撞倒,明明不是什麽大事,那種老好人屬性的女主角。
“不…我….”
“走吧。”
黑羽的笑容跟夜刀神完全不同。如果夜刀神是望不見底的深淵,那麽黑羽就是溫煦的太陽。啊、他笑起來可真好看。
诶?奇怪…為什麽?他為什麽只對我笑?
我無法拒絕黑羽的邀請,最終還是跟他們去了卡拉OK。
這也許是人生中唯一的機會,擺脫龍套身份踏進受歡迎程度第一梯隊的機會。
快張嘴說話啊、我!
“高橋同學…那個、要喝點什麽嗎?”
說到底我也是人生中第一次參加這種聚會,這對高中生來說應該是習以為常的事情才對。
黑羽看出了我的窘迫,雖然有點別扭,但他還是願意親切地幫助我,甚至主動坐在我旁邊。
果然是超級好的人啊。
“快鬥,唱首歌吧。”
“蛤…?才不要!”
夜刀神坐在快鬥另一邊,拿着麥克逼迫他,幾乎快要整個人倒在他身上。拜托,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有這麽大一只嗎。
說到底學生的聚會老師來湊什麽熱鬧,不覺得不合适嗎。這個人真是越看越礙眼。
“唱嘛唱嘛。”
“…白癡、滾開啊!”
“……!”
夜刀神把快鬥撲倒在沙發上,而快鬥又壓在鄰座的我身上,多虧了那個混蛋老師我手裏的綠茶也打翻了。
“哇——太糟糕了…!”
“沒、沒關系…”
快鬥想幫我把身上的飲料弄幹淨,但又出于禮貌無從下手,尴尬地撓撓臉,然後迅速從口袋裏掏出手帕。
“真的很抱歉。”
“啊、謝謝…”
我接過手帕,也對這一片混亂的場景無法下手。
“什麽嘛,你們氣氛真好。”
夜刀神從快鬥身後冒出頭來,咕嚕嚕地吸着手裏的飲料。
氣氛?什麽氣氛?!
什麽情況??
我突然感覺厚厚的前發快要把我壓得喘不過氣,臉燙得難受。
“抱歉…我出去下…!”
“白癡,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快鬥只要一跟夜刀神講話就會變成那副極度厭煩的模樣,用手肘用力地頂他。而夜刀神看上去對此也并不生氣,反倒在笑。變态抖m教師,真糟糕。
但為什麽快鬥對我卻這麽溫柔呢,記得我的名字,幫我,還對我笑,他明明對夜刀神和中森不是這樣啊。
我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最近好像瘦了點。包廂裏太暗了沒有看清,原來短裙和鞋襪都被飲料打濕了,胸前也濕了一大片。
用手帕擦一擦應該會好點吧。
剛想下手,鬼使神差地,我将快鬥的手帕放在鼻尖輕嗅——超市裏能買到的那種、很常見的洗滌劑香味。幹淨清爽但又不是那麽重視,總覺得、是男孩子的感覺呢…
不行不行。
我在做什麽啊,這簡直是癡漢一樣的行為。
我想快點把衣服弄幹淨,但最終還是舍不得用那條純白的手帕。我将它整齊地疊好放在口袋裏,用另一條屬于我自己的手帕擦拭身上的污漬。
雖然沒辦法做到完全祛除,但也稍微體面些。
“快鬥,真受歡迎。”
我剛想走出去就聽見那個讓我心髒一緊的名字,迅速閃回門裏深呼吸平複心跳。
我到底為什麽要躲起來啊…
夜刀神靠在男子衛生間外的牆上,而快鬥好像剛從裏面出來,水龍頭被打開,嘩啦啦的聲音不知為何讓我感覺更加緊張。
“…別說得像吃醋一樣。”
“咚”
一聲悶響,好像是什麽東西撞在門上的聲音,他們該不會打起來了吧。我顫顫巍巍地打開門縫向外張望。
“不能吃醋嗎?”
夜刀神把快鬥壓在門上,他站起來時看上去更加高大,連快鬥在他面前都變得不是對手。與其說打架,不如說夜刀神在騷擾快鬥。
這是在做什麽…?!
老師對學生?還都是男性?
我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用力捂住嘴生怕呼吸聲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有病啊…放開我啦。”
快鬥把頭扭過去推搡夜刀神,但打在對方身上的拳頭軟綿綿的絲毫不起作用。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不是都說了不願意嗎。
“在打我嗎?好可愛。”
“…再繼續說的話我真的會殺了你。”
“能做到的話就試試看啊。”
那個混蛋教師,仗着年齡和身高優勢對快鬥做這種事…!
怎麽辦,怎麽辦?
連快鬥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去能做什麽呢?但如果我去幫他…快鬥會不會喜歡我一點呢?
“…”
“…”
我已經開始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只覺得快要暈過去,汗水浸透全身,心跳震耳欲聾,以及在狹窄空間裏的窒息感。
“高橋…?”
衛生間外傳來快鬥的聲音,聽見自己的名字讓我從混沌的焦慮中蘇醒過來。
“你還好嗎?”
我開門的手都在顫抖。
“黑、羽同學…?”
“抱歉、因為你去了太久,還以為出了什麽事。”
啊,原來不是發現我在偷聽啊。話說回來,他可真細心。
“嗯,我沒事。”
“衣服稍微幹淨點了呢。”
“嗯…”
“喂,還不都是因為你,快跟高橋道歉啊。”
他一巴掌拍在夜刀神背上,轉頭時笑容和親切蕩然無存。又來了,這僅屬于我的區別對待…!
“為什麽要道歉?”
夜刀神不緊不慢地走在快鬥另一側,略過他頭頂斜眼看我,被那雙眼睛盯着時總讓我覺得異常不安。
“OO同學應該感謝我吧,多虧我才能靠近快鬥啊。”
我不敢再與他對視,他好像能完全看穿我的想法。難道剛剛我在偷聽的事也暴露了…?
“請問…這是什麽意思?”
“是啊,我也想問,你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
“都說了沒有那回事了…白癡。”
“害羞了?這叫什麽,桃花期?”
我跟在兩人身後,他們還是很正常地打打鬧鬧。
奇怪…明明剛發生了那種事情。
也對,被男教師騷擾什麽的,确實很難說出口吧。或者快鬥有什麽把柄在夜刀神手裏,他被威脅了嗎?一定是這樣!
等着吧,快鬥。我一定會把你從混蛋夜刀神手裏救出來!
到那時候,你是不是…會稍微有點喜歡我呢?
…
“你的人生幸福嗎?”
“…請你不要擋着我了。”
那個女人又來了,明明路上還有很多高中生,為什麽只攔住我?拜托,我快遲到了!
用肩膀撞開了她,身後卻傳來詭異的笑聲。
“你有喜歡的人了?”
她說的話好像有什麽吸引力似的讓我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她還站在原地。
“你的人生幸福嗎?”
“……我回答過你了。”
“我能看見哦,有個人在阻礙你們的戀愛。”
我腦海裏下意識出現夜刀神的臉,這個女人難道是有真本事嗎?!
她沒有繼續說什麽,交給我一把小巧的剪刀後便離開了。
這是讓我剪斷他們的紅線嗎…?真是搞不懂什麽意思。
結果還是遲到了。
“這道題,OO同學,請你回答一下。”
安靜的教室響起窸窸窣窣竊竊私語的聲音,笑什麽,很好笑嗎?老師在上課的時候叫學生外號,你這家夥也配做老師嗎。混蛋。
黑板上的文字看上去好像有重影,這是數學還是英語啊,到底怎麽回事?
啊…煩死了。
“怎麽了,OO同學?回答不上來嗎?上課時要認真聽才對啊。”
“對不起…”
“像你這種普通的學生才更應該努力,不然以後…xxoo….%#*+”
議論聲更響了。是啊,老師占用上課時間教訓別人對你們來說是超有趣的事情吧,又不用上課又能看笑話。一群**。我真的受夠了,好想逃走。怎麽今天什麽都不順利。
“老師…”
快鬥舉起手,班級裏瞬間安靜下來,像在等他發言。這就是主角的待遇吧。
“請問你還要說多久啊?”
他果然不失衆望,把老師嗆得梗住,大家笑得更大聲,氣氛從嘲笑和厭煩變得其樂融融。
快鬥果然是我的天使,他誕生就是為了拯救我的。不,應該說我的誕生就是為了被他拯救,17年兢兢業業的龍套生活終于有所回報,讓我中了個頭獎。
只對我一個人好的快鬥。這是純粹的愛,永恒的愛。這正是我渴求的。
你知道嗎,快鬥。我會想象那些頭慢慢垂下來,敞開心扉,眯起眼睛,張開手臂,與你單獨在一起的瞬間。
“….?”
忘記那些糟糕的不幸,忘記這群**同學,忘記我平凡到令人作嘔的人生。快鬥。可以讓我任性一下嗎,一個小時,不,一分鐘。短短一分鐘的自私,你能想象嗎?
“OO同學…?你沒事吧?”
前桌的龍套a同學回過頭來打亂了我的思緒,桌上的書被兩滴鮮紅的血液浸濕,馬上就要流下第三滴。
妄想過度直接流鼻血什麽的也太誇張了,雖然很不想去保健室,但如果身體有什麽問題會讓快鬥擔心吧。
我捏住鼻子一邊想着,一邊走到保健室門口。拉開門,果然。他今天怎麽沒請假?
夜刀神合起手裏的書擡頭看向我,真是讨厭的家夥,把我當動物看呢。
“OO同學,你怎麽了?”
“我叫高橋…”
“進來吧。”
夜刀神讓我坐在床上,将冰袋放在我頭頂。
話說現在是不是有點不妙,這人可是變态啊。萬一他要在這裏對我做什麽怎麽辦…?!
他本就長得高,現在這個姿勢我要使勁擡頭才能看他,但問題是頂着冰袋就不能擡頭。他現在會是什麽表情?
“啊…心累。”
快鬥深深嘆了口氣拉開門走進來,正當我被壓迫感籠罩時,天使及時登場。他輕車熟路地一屁股坐在夜刀神的座位上,完全不客氣的樣子。
“現在是上課時間哦。”
“那個白癡老師一直講些莫名其妙的廢話,不聽也不影響啦…而且聽得我好煩。”
騙人。其實是因為擔心我才跟過來的吧,快鬥。
他拿起桌上還冒着熱氣的杯子,朝裏面張望一下然後小心翼翼抿了一口。
“好燙…”
自帶貓舌屬性呢,真可愛。
“這是什麽茶啊,苦死了。”
夜刀神走過去拿走他手上的杯子,然後轉過身來靠在桌上,在我面前飲下一口,眼神分明是在看着我。
間接接吻了…這混蛋在向我炫耀?
“不苦啊。”
“你舌頭壞了嗎…?”
夜刀神彎下腰單手擒住快鬥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兩人面對面距離近得誇張。
“真是小孩子。”
“啰嗦死了…”
快鬥又露出那樣的神情,就像被蛇纏住的獵物。每當夜刀神靠近他都會渾身不自在,眼神飄忽,想掙脫又無法掙脫的樣子。
想法幾乎只是在我的腦海裏一掠而過,沒有停留太久讓我思考,身體就已經開始行動。
這個混蛋在對我的快鬥做什麽,不可以,我絕不允許。
我站起來奪走夜刀神手裏的杯子,将滾燙的茶水潑在他身上。
“喂…!”
快鬥驚得站起來,掏出手帕在夜刀神身上擦拭。而夜刀神反倒像無事發生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沒事吧?”
不…不可以!那可是我舍不得用的手帕,碰到夜刀神不就變髒了嗎?
“快鬥!你連這種混蛋都會擔心,我理解…因為快鬥很善良。但他根本不會珍惜的!”
“…?你在說什…”
“跟我走吧,快鬥!再也不用害怕這個混蛋了!我會救你的,我一定會救你的!”
我幾乎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扯着快鬥的衣領歇斯底裏。
“……你腦子有問題嗎?”
快鬥一把推開我,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冰冷又僵硬的表情。
“OO同學。”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我一定已經死在他手裏,但無論他有多麽厭惡我,都沒有這個稱呼更令我感到絕望。
“你…叫我…什麽?”
“我說,OO同學。有病就去醫院看看吧。”
我所有藏在內心褶縫裏的不堪,以及伴随一生的屈辱和絕望,在此刻袒露無疑,在我最喜歡的人面前。
如果連你都抛棄我,我的人生還有什麽意義?
一生都被那些像禽獸一樣的人當作可有可無的垃圾,一生都要感受那股在心中高漲的仇恨和暴力,這算什麽人生?
“…與其這樣還不如死了。”
但在那之前,我也要先殺了你,黑羽快鬥,是你給我了希望又讓我絕望。當然還有你,毀掉這一切的夜刀神真理。
我舉起早上那女人給我的剪刀,也許這就是它存在的意義,讓我可以在這種時刻自由地選擇殺掉誰或是殺了自己。
“喂…!你瘋了?!”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噗…”
真理終于憋不住笑。
“在學校裏怎麽可以玩危險物品呢。”
在高橋舉起剪刀向快鬥腹部捅過去之際,他将手直接伸進那張猙獰的臉裏,高橋整個人像被按了暫停鍵,頓在原地無法動彈。
“诶…??!”
快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吓得蹦上桌子躲在真理身後。
高橋的臉中央蕩漾出黑色漣漪變作一灘污穢的死水,真理從中徒手撈出一只渾身被粘稠液體包裹住的黑色蜘蛛。
“給過你機會了,真是不中用啊。”
它胡亂掙紮,将液體甩得真理手上濕漉漉,輕輕一捏,一股黑色熱氣升騰起,那蜘蛛在真理手裏被活活燒死後灑落一地灰燼。
“嗚哇、惡心。”
全部解決後快鬥才從背後冒出頭。
真理抽出快鬥手裏的手帕擦拭那些黑乎乎的液體,然後回頭看着躲在後面的人笑了笑。
“你怕什麽?”
“誰、誰怕了…?!”
快鬥幹咳兩聲,故作鎮定地從桌子上跳下來,嘆了口氣還是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高橋安置在床上。
“高橋剛剛怎麽突然發瘋了?”
“不是高橋,是新婦羅。”
真理撿起地上的冰袋,走過去放在高橋額頭上。
“她被附身了。”
“诶——??”
快鬥不敢相信這種都市傳說般的故事竟然就發生在自己身上,更不敢想象要是真理不在又該如何收場。咽了口口水。
“被附身…會怎樣…?”
真理彎腰戳了一下他,眼神似笑非笑。
“勾引男人。”
雖然高橋看上去更像是不受控制地愛上了快鬥,只能說多虧了她壓抑太久的自卑。
快鬥無語,拍開他。
“她哪有勾引我。”
“是、是。知道你厲害沒有上當了。但如果你真的上當了…”
真理攤開手,然後又裝模作樣地用手刀在自己脖子前面比劃,示意會被割斷腦袋。
“真的假的啊?!還好還好。”
快鬥在自己胸口拍了拍。
“話說你早就知道了吧…我就說你最近怎麽怪怪的。”
怪怪的——指的是總是對快鬥做些暧昧的舉動。
“嗚哇…!”
真理把身上沾滿茶水的白大褂脫下來蓋在快鬥腦袋上,他在裏面撲騰好幾下才鑽出來。
“你幹什….”
剛一露頭就對上真理那張潔白而閃亮的臉,以一種親密的距離垂眸盯着他嘴唇。睫毛陰影下是一抹殘忍的紅色,裏面流轉複雜的情緒。
他擡眼,兩人便對視,快鬥腦子一片空白,直直地掉進去,陶醉在那讓人永遠也看不膩的眼神裏。
啊,不管了。
快鬥眼睛一閉決定任其處置時,對方卻在他耳邊輕笑一聲。冰冷的氣體在鼻息間交換。
“看來我比新婦羅更擅長勾引男人嘛。”
睜開眼,真理已經站在衣櫃前拿起另一件幹淨的白大褂套在身上。才發現,自己又被耍了
“哈…真受不了。”
快鬥低頭扶額,比起真理的舉動,自己的反應才更羞恥。
“那些事、是我想做才做的,不是為了給別人看。”
真理站在窗前,一陣長長的暖風吹來,将他身上的香味帶到快鬥面前。快鬥突然覺得若跟他擁抱應該也是這種感受。
“什麽意思…?”
那人冷冽的臉上揚起仿佛能融化一切的笑意。
“我确實在勾引你,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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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