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023
“我自然是要跟着夫君一同去的,況且,我們明日便回了,你在擔心什麽?你怕我夫妻二人跑了不理你們嗎?”妺女不由得笑了,這群人真是……
“明日便回?怎麽如此快?”
“你懂個屁,人家有仙法,你以為和你一樣騎驢去的啊。”
人群中不免又一頓議論,鬧騰了快一個時辰,總算安靜了下來,最後以‘把那四根手指丢入煤爐中焚化’這一項活動中結束。
那手指燃燒的時候發出一股惡臭,衆人又好奇又嫌棄的全稱圍觀完了。
公冶寂無祭出傀儡紙人:“這十個傀儡,是我用附近散碎游魂所制,已經被我下了敕令,今夜他們會護衛諸位安全,若是有異動,我們也回第一時間知道,總之,今晚大家還是關門閉戶,開燈睡覺,院子裏也點燈。切記晚上不能出門。”
“道爺您放心吧,我們現在半夜撒尿拉屎都在房裏。”也不知是誰說的,這麽一說,氣氛突然松快了。
兩個人也沒耽擱,找到個沒人的地方,駕着雲就離開了,修道之人踏雲前行本是常事,只是這不能讓太多凡人看見,否則定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闾山縣和範陽縣相隔幾百裏地,靠步量是要幾天的,若是趕車也要兩日一夜,他們在雲頭上站了許久公冶寂無第一次覺得,還是得有個坐騎,這麽站着也太累人了。
日落時分兩人已經找到了闾山北,只是那巫衣道的道觀具體位置在哪,他們還真不太清楚。
在雲頭探頭縮腦了半天,落雲到了山頂細細的尋摸,記得他們說是在一條河邊,那必定就是在山腳。
找了一會兒總算在天黑前找到了。
那是一座已經殘破的道觀,袅袅炊煙預示着裏面有人。落到了地面,走過去叩打門環。
一個穿的破破爛爛和個乞丐差不多的青年男子來開門:“你們找誰啊?”
公冶寂無在前施禮:“我乃衡陽宗掌門,此番前來想拜訪巫衣道道觀主人。”
那青年男子渾身髒兮兮的也看不出是不是道士,聽了也沒說話,就開了半扇門頭也沒回就閃身進去了。
夫妻兩對視一眼沒說什麽,跟着走了進去。
此時天色已暗,走到觀中,目光所及皆是殘破,門簾已經碎得打绺,窗戶上幾個洞也沒人修,院子裏一口井早已枯了。那青年男子正在廚房裏生火,看到二人呆呆的站在院子裏沖外面喊着:“我師父他在房裏,你們直接去找他就行。”
房間只有幾站昏暗的油燈,公冶寂無都想掏出他的夜視鏡。
房間不大,穿過兩間偏廳就到了所謂‘師父’的房間。
“是誰啊?”
屋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公冶寂無帶着妺女進了屋,公冶寂無施禮做了自我介紹,并且說明了來意,交代清楚事情始末之後,那老者的眼神晦暗了下來。
老者看得出身體已然呈現出頹敗之氣,屋內一股酸味兒,看來人是對年輕夫妻不由得心生疑惑。聽到他們提及金月娘一事,嘆了口氣。
“我師父在三十多年前已經死了,那年我只有十來歲,學藝不精也沒能繼承巫衣道,這些年也是潦倒度日,又能幫得上二位什麽呢?”
“邢雲子死了?”公冶寂無吃了一驚。
老者點點頭:“當年,他把那屍鬼鎮壓之後,沒過兩年便死了。死前和我說的是,他逆天改命觸犯了天條早晚有此一劫,死也是不得好死的,全身賴瘡流膿,最後死的時候,人樣也是沒有的。”
“你師傅可曾和你說過那屍鬼的身份?”公冶寂無又問。
老者點了點頭:“說過的,是我生身的母親。我本姓安,是那安刺史家唯一的血脈,師傅算出安家有滅門之禍就把我帶上了山。當年,是我求師傅救我娘一命,結果,卻造就了這幾十年的冤孽……”說完,老者就哭了起來。
照理說公冶寂無和妺女這一世也是百歲老人,只是修了不老術容顏維持得還算得當,如若眼前這人是金月娘的兒子,那他此時也不過五十挂齡。
在看眼前人,一根黑發也無,眼角低垂口角流着口涎,此時一流眼淚,就顯得這人更可憐了。
妺女心裏雖然同情他,可是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說“哎呀,其實我們是想請你出山是想讓你去滅了你親娘嗎?”還是說:“本來我們來是想請你那個死鬼師傅的,誰知道他幾十年前就死了,看你這幅樣子也指望不上,真是讓人難過。”
妺女在心裏反複打草稿,最後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關鍵時刻還得看公冶寂無,就看到公冶寂無緊鎖雙眉想了想,最後坐在那老者面前,問:“你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沒想過下山還俗娶妻生子嗎?”
老者抹了把眼淚鼻涕,說道:“十歲多的時候師傅死了,我學的那皮毛道術算個卦都算不準,這幾十年,師兄弟們也都陸續下山,我也不知還有什麽活頭,只能在這破地方挨過一日是一日。天氣好的話,帶着我那徒弟去城裏要點兒,能買幾個番薯吃得飽就夠了。”
妺女又嫌棄的看了一眼這破地方,只能說是這爺倆兒面前有個栖身之處,日子能過多好說不上,面前不餓死就行了,再看看方才那個男子,又看看這個老者,果然有些男人離開了女人,是能不修邊幅像個蛆一樣蠕動的,妺女心裏鄙夷,哪怕這厮勤快點去做個短工長工下山給別人抹灰種地也比這要飯來得強啊。
這時候那個青年叫花子端着碗爛菜葉子糊糊走了進來,叫着“師父吃飯了。”
老者看了看二人,有些臊,知道自己也沒什麽好待客的,索性又把話吞回了肚子,吃起那碗糊糊來。
妺女眼神飄了公冶寂無一眼,意思是:他胃口還挺好的,看樣子也沒什麽大病。
公冶寂無也在腹诽吐槽:估計就是懶的。
是啊,可不就是懶的嗎,他們師徒兩一沒殘廢二沒失智,庸庸碌碌過了幾十年你,想想也讓人覺得唏噓。
“我們此番前來,是為了那屍鬼一事。想必你也知道,去年幹燥河床下降,那屍鬼重見天日,現在正在範陽縣內為非作歹,我們想請你去一趟,親自降服此妖。”公冶寂無把來意說了個清楚。
老者自嘲的笑了笑:“我這幅樣子,還能幫得上你們什麽忙?”
“你是那金月娘的骨肉至親,與她血脈相連,唯有你,才能真正的鎮壓住她。”妺女第一次開口。
“她從未教養過我,我也只見過她兩回,早已沒了情份。況且你們叫我去,怕不是要把她打得魂飛魄散,那屍鬼只留了一魂一魄,這一魂一魄散了,我娘就永世無法超生了。我這兒子雖然不孝,可也做不出這般事情來。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老者的意思很明确了,他就想擺爛的過完他這一生,其他不做他想。
“如果我告訴你,你此番與我前去,不光能一日三餐溫飽不愁,還能保住你母親的三魂七魄,待她罪孽一清便能轉世投胎,你願不願意?”公冶寂無嘴角勾了勾自信的說道。
妺女也有些吃驚,她一臉好奇的看着公冶寂無,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麽注意。
“能吃飽飯?”老者睜着三角眼問,目光裏滿是希冀。
妺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感情人家根本不關心媽活得好不好是不是怪物能不能投胎,人家只想吃口飽飯。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誰又想餓肚子呢。
事不宜遲就怕遲則生變,公冶寂無拿出個寶葫蘆,那是衡陽宗靈器之一,又稱八寶葫蘆,至多能同時藏十個人。
和那邋邋遢遢的師徒兩打了個商量,讓他們把自己的東西收拾收拾,今夜就要回範陽了。
知道自己要被帶去範陽,老者有些悵然,看了看着住了幾十年的道觀,又看了看小徒兒,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直到妺女說了句:“過去有肉吃,有湯喝,有溫泉泡。”
“那我們趕緊走吧。”老頭一聽,果然頭不暈眼不花走路都走得直了。
果然還是貪得富貴是人生啊,夫妻兩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念動口訣将葫蘆舉過頭頂,一瞬間師徒兩個帶着随身的家夥什被吸入到了葫蘆裏。
忙完了已快到深夜,夫妻兩踏上雲頭連夜往回趕,他們也怕不在的這時候生出什麽變化。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