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于靜從病房出來氣哼哼的,林薇恩剛才給倪卉打電話沒打通,本來情緒也不是太高,現在看于靜這樣,走過來說:“你又怎麽了?”

于靜将治療盤往旁邊一扔,“還不是倪卉…….”

林薇恩皺眉,“倪卉又怎麽了?”

林薇恩知道,于靜和倪卉在科室算是兩大仙女,明面上非常要好,暗地裏關系卻并不怎麽融洽,此時聽于靜說倪卉,不免又有些頭疼。

這倪卉怎麽搞的?這麽多事……

“還不是她把三床那病人魂都勾走了,又讓我來護理。我說她怎麽這麽好心呢,原來是想看我笑話。”

林薇恩極力勸說,“于靜,你可能誤會了,倪卉她平時不是這樣的。”

“誰知道呢?還不是想在別人面前顯示她比我漂亮嗎?這次她算贏了。”

于靜想起來剛才自己在病房裏所受的委屈,心裏真是那個恨啊,這麽時候她于靜混到這幅田地了?

被病人趕出來?

可笑!丢人!

于靜憋了一肚子火。

林薇恩也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于靜,想着還是讓她稍微安靜一段時間吧,去給倪卉打電話。

倪卉這會兒剛回到家,洗了個澡全身放松換上松軟的毛絨絨睡衣,待在有暖氣的房間裏真的是太舒服了。

這時林薇恩來電話,倪卉接起來,“護士長……”

“喂,倪卉。你現在人在哪兒呢?出了點小狀況,你能回來上班嗎?”

倪卉耳朵豎的筆直,她聽到科室有狀況忙問,“護士長,怎麽了?”

“哎,你走後那個三床你記得吧?他要出院……”

倪卉心裏一冷,語氣低冷,“那讓他出就好了。”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病人就是上帝,更何況三床病人是你接診過的,什麽樣的情況你應該比任何一個人都了解,他現在這個樣子能出院嗎?”

“……”

倪卉不說話了,過了良久她說:“那三床他是什麽情況?他為什麽要出院呢?”

“誰知道!這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倪卉,你先來吧,這個假期放在其他時間休好嗎?”

倪卉冰冷的拒絕林薇恩,“護士長,我早上就跟您說好了,我已經訂好了機票,我馬上就要登機了,不和你說了啊。”

“哎……”

林薇恩還想再說,倪卉已經挂斷了電話。

林薇恩這邊沒打通,程峰那邊也是焦頭爛額,他跑過來找林薇恩,“林大護士長,你這邊人聯系上了嗎?倪卉什麽時候來?”

林薇恩噎了兩聲,“……那個,倪卉登機了,能,……讓別的護士護理行嗎?”

程峰果斷拒絕,“不行,你也知道,我們老板他就只認倪卉。”

林薇恩苦笑了兩聲,她也知道,但是倪卉這死丫頭就鐵了心的不回來,她有什麽辦法?

程峰也左右為難,這時馮之洲過來了,程峰吓得一個激靈,人忙往旁邊湊了湊,小聲說:“馮,….馮總,那個倪卉…她休假了……”

馮之洲臉色一沉,深邃的眼眸轉向林薇恩,“去了哪裏?”

“…..”

林薇恩哪知道她去了哪裏?只是一時語塞,馮之洲冷冷一笑盯着她,“地址給我!”

倪卉躺在自家陽臺的吊籃裏,想着林薇恩說馮之洲要出院。心裏憤憤一笑,出院?他還以為自己是三四歲的小孩子?說出院就出院,鬧什麽鬧!

想起之前馮之洲他爸是□□,他媽是當地一個很有名的大醫院的院長,他在那個時候也是學校裏出了名的紅人——校霸+校草,偏偏學習還好的了不得。

那時候全校老師都依着他,他想和誰坐就和誰坐,他想去哪個班級上課就去哪個班級上課。現在這個臭毛病還沒改?

倪卉想起馮之洲的吊樣,心裏就有點堵得慌。馮之洲你憑什麽呀?現在你想出院就出院,還讓老娘去陪你,憑什麽呀?

老娘我今就鐵了心的不管你,你奈我何?

倪卉在心裏憤恨的想。

轉眼外面的雨勢大了起來,倪卉洗完澡窩在這裏有點昏昏欲睡,下雨天總是讓人的瞌睡格外的濃。

倪卉伸了個懶腰準備去睡覺,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一般這時候都有送牛奶的,倪卉撒拉着拖鞋去開門,嘴裏喊,“來了……”

原本以為拉開門看到的是快遞小哥一張真誠的臉,卻沒想到站在門口的是一張超級冷峻超級帥氣耐看的臉,不得不說馮之洲這厮經過了多年歲月的洗禮,不但沒變難看,反而變的更帥了,帥他媽一臉。

倪卉只愣了一秒,就“砰”的一聲合上了門。

馮之洲再敲,倪卉死活不開。

“倪卉,我知道是你,開門!”

倪卉身體抵在門口,只覺得胸膛在劇烈的起伏着,剛才那麽一瞬間雖然兩人沒怎麽碰面,但卻把她半個魂給勾走了。

她總是這麽膽小。

“倪卉,開門。”

倪卉感覺馮之洲把那門砸的砰砰響,就快拆了似的,馮之洲在門口說:“倪卉,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你開門,我給你解釋。”

想起以前倪卉深吸了口氣,她站直身體,整個人顯得高傲又冷漠,她轉身“砰”的一下拉開了門,馮之洲就站在門口,吓了一跳。

“你說!”倪卉正對着他。

馮之洲:“你讓我進去。”

倪卉扳住門不留一點空隙,“馮之洲,你別想再用花言巧語來蒙騙我,你今天想說什麽?你說!”

馮之洲揚起胳膊,“你就這麽對待病人的?”

倪卉冷笑,“病人都不認真對待自己的傷情,我幹嘛要管他的死活。”

空氣有那麽一瞬間的凝滞,那句“管他的死活”仿佛在兩人之間左右搖擺。

馮之洲心頭一滞,覺得疼痛蔓延全身,眼神跟着慢慢變得血紅,梗咽,“你就這麽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幹嘛要在乎?”女人靠着門板冷冷的揚聲。

“…..好!”

馮之洲眉宇緊皺,似乎多說一句話就會牽連着五髒六腑撕裂般的疼,他後退兩步,外面是嘩嘩而下的大雨。

“如果我站在雨裏你會不會管我?”

“不會,”女人怒紅着眼說:“馮之洲,你要不要這麽幼稚?”

男人一邊後退一邊冷笑,“我再幼稚,也挽回不了一個女人的心。”

倪卉心裏煩躁,“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懶得管你。”說完,“砰”的一聲再次合上了門。

外面雨水似乎比剛才還大了許多,倪卉呆坐在床上,一會兒去了客廳,一會兒去了廁所,一會兒看表,一會兒看電視。

真他媽煩躁!

倪卉摔了遙控器。

坐在吊籃裏,空曠寬大的落地窗正好照出馮之洲的身影,他站在雨裏,穿着修身的西服,雨水将他全身灌的濕透,額前的秀發被耷拉掉在臉頰,顯得落魄又凄涼。

這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他的胳膊,倪卉咬了咬牙,将視線移向袖口的方向,昨天她沒記錯的話,那個傷口很深,裏面還流着鮮紅的血水,就是那樣簡單一包紮,常規的消毒,如果不沾水不發炎的情況下,大概一個禮拜就會好的差不多。

可是現在,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裏已經被雨水侵泡的發白發脹了吧?或者說随時都有可能感染,倪卉有點坐不住了。

她是骨科護士,太了解這些傷口的生理構造。

她抓起桌上的咖啡飲了一口,沒發現手指卻顫抖的厲害,她縮了縮手指最終站起來,看向窗外,她猶豫片刻,最終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你進來吧,我答應你。”

“答應什麽?”

“答應跟你回去。”

男人凝望着她一動不動,“倪卉,你太狠心了。”

倪卉心裏一怔,面上卻笑了笑,“我狠心嗎?沒你狠吧?”

男人還想再說,身體卻不誠實的連打了多個阿嚏,倪卉還想笑他逞能,卻沒想到男人“砰”的一聲朝後栽去。

倪卉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這身板……

其實是男人最近休息不好,再加上外傷失血過多導致的,馮之洲是被120送進醫院的,到了醫院傷口繃開外加感冒被收進了普外科。

馮之洲從昏睡中醒來,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我要倪卉來照顧我,你是誰?”

正在低頭為他紮針的小護士看了他一眼,眼神怯生生的。一旁的程峰連聲安慰他,“馮總,倪護士不在這個科,我們又進普外科了。”

“啊?什麽?普外科?轉科啊……!!!”

“……”

程峰愣了兩秒沒說話,還以為他本事大的很,能把倪卉成功帶回來,沒想到自己拖個半殘廢回來了,這男人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