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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回到家裏嘗了一口,鹹的,沒什麽啊,味道也很ok,倪卉一頭霧水,她不知道怎麽了?
但想起邢紅眠的話她癱坐在椅子上,這是準婆婆沒看上兒媳婦,找借口呢?
心裏有些失落,這蛋炒飯也沒胃口吃,廚房也沒動力去收拾,就任由這麽擺着,她想起邢紅眠的話,“搬家,越快越好!”
眼淚撲簌簌的落下。
晚上馮之洲到家,看到這一切心裏有些着急,走上去,“怎麽了?”
倪卉擦幹眼淚說:“你媽讓我搬家。”
“為什麽?”
倪卉哭着說:“我哪裏知道為什麽呀,就她今天下午來說是要吃飯,我就給她做了一碗蛋炒飯,就這樣了。”
馮之洲聽完擰眉走過去,桌上的蛋炒飯還紋絲未動,馮之洲拿起勺子嘗了一口,皺眉。走過來安慰倪卉,“你別難過,這不是你的錯,你先坐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倪卉拽住他,“你去哪裏?”
“我回趟家。”
馮家祖宅的院子是上古早時期鼎鼎有名的老洋房,傳了幾代人到了馮作霖這一代手裏房子還是很新的,保養的非常完好。
家裏房子大,仆人也多,馮之洲是不願被人伺候着,早早搬出來了,這時老管家項叔看見馮之洲進來,畢恭畢敬的叫人,“少爺。”
馮之洲擡了下手,“我媽在家嗎?”
“太太在的。”
邢紅眠雖然是醫務工作者,但是受老一輩人思想根深蒂固,馮家家大業大,雖說馮作霖搞政績,但是其他幾個弟兄可都是生意場上的一把好手。
馮奶奶也是以前當過資本家小姐的,養了一生的驕縱脾氣,對整個馮家管教極嚴,講究的就是一個門當戶對。
這時,馮之洲進門邢紅眠并不在客廳,而是奶奶陪着幾個孫子玩耍,到了馮之洲這一輩,由于馮作霖搞政績結婚遲,馮之洲便是孫子輩裏最小的那一個了。
“奶奶。”馮之洲站定笑着叫人。
奶奶雖然年邁八十多可還精神的很,看見馮之洲高興的直招手,“洲洲,過來坐。”
馮之洲坐過去,奶奶摸着他的手說話中氣十足,“洲洲,我聽你媽說你帶了一個姑娘回來?”
馮之洲笑笑,“是的,和我媽一個單位的。”
“哦,那在醫院謀什麽官兒?你怎麽不帶回來讓我瞧瞧?”
馮之洲不着痕跡的抽開奶奶的說:“我媽呢?”
“你媽在樓上呢,估計在做瑜伽,她呀,把這個最當一回事了。”
“那我上去找找她。”馮之洲說着拔腿往樓上走,身後傳來馮奶奶的囑托,“你呀,把姑娘抓緊帶回來讓我看看,如果行咱們抓緊就結婚,如果不行奶奶幫你找。”
馮之洲遠遠比了ok的手勢,笑着說:“好的,奶奶。”
上了樓馮之洲松了口氣,今天幸好沒把倪卉帶過來,奶奶審姑娘是一等一的嚴,臉皮厚點的姑娘還能忍受,像倪卉那樣的估計三言兩語就該哭着回家了吧。
而且馮奶奶是極注重家庭門第的。
馮之洲痛苦的搖了搖頭。
二樓傳來輕柔的音樂聲,馮之洲循着聲音上去,邢紅眠果然穿着瑜伽服正跪在墊子上姿勢優雅的練着。
馮之洲靠着門慢慢欣賞。
邢紅眠一組做完站起來,身上有微微的汗,她用毛巾擦了一下,走過來用眼睛瞪着他,“臭小子,要不是我今天去那邊,你還指不定哪天回來看我呢。”
馮之洲賠笑,“這不是來了嗎?”
邢紅眠瞪他一眼,“說吧,今天來啥事?”
“就您幹嘛對倪卉說那話啊,您不知道那姑娘臉皮薄,多傷人啊。”
邢紅眠嗆他,“你心疼了?”
馮之洲跟她理論,“不是,您不吃鹽您可以給她說啊,讓她給您少放點,你們倆有什麽難溝通的,都是學醫的,您說您有高血壓,吃鹽輕,讓她少放點不完了嗎?您幹嘛對人家女孩子兇,還說要讓她搬出去這樣的狠話呢。”
邢紅眠來氣了,直言,“那個倪卉我看不上。”
馮之洲急了,“有您這樣的嘛,您之前和我爸一直不是說尊重我自由戀愛嗎現在怎麽說不同意就不同意了呢。”
“我之前是跟你爸說過,但現在我不同意了。”
“為什麽?”
“那個倪卉我調查過,家庭普通的很,再說我不希望我兒媳婦是和我一樣的工作。”
馮之洲氣笑了,“這又是什麽邏輯。”
“護士上夜班很辛苦,再說将來結婚了誰來帶孩子?還有護士雖然辛苦能賺幾個錢?”
馮之洲站在原地,“可是我爸不也以前沒嫌棄過你嗎?”
“那是我跟你爸時家庭條件不好,我得養家呀。”
從馮家老宅過來,馮之洲揉了揉眉心,這都什麽事啊?一天的!
回到家已經十二點了,倪卉早已經睡着了,就靠在飯廳的椅子上,桌上的蛋炒飯估計是又重新做了兩份,她吃了一份,給馮之洲留了一份,碗碟上還留了便條,上面寫道:老公,你嘗嘗這份,味道清淡。我覺得還行,你認為呢?笑臉~
馮之洲放下便條非常感動,深情的在倪卉額頭上親了一口,她立馬八爪魚一般的伸開雙手索要抱抱。
這摸樣很讓人心疼,馮之洲心裏一內疚伸手将人抱進來往樓上走。
這時倪卉醒了,看見馮之洲要下來,馮之洲忍不住又在她鼻尖親了親,輕笑,“傻丫頭,我抱抱你怎麽了?我還要抱一輩子呢。”
“可是你家人.....”倪卉又想起來下午的事。
“沒事,我跟我媽說了,她明天會去科裏跟你道歉,她有高血壓,不能吃鹽,很輕。”
倪卉驚一跳,“她有高血壓呀,那她吃藥了嗎?我們要不要送點藥過去?”
馮之洲又是一感動,“傻丫頭,不用。”
第二天倪卉到科室坐立不安,其實她昨晚應該跟馮之洲說不用阿姨來道歉的,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她就必須認真對待。
早上等,沒來。
下午等,沒來。
一直到晚上,其實倪卉上的是正常班,五點半下班,但為了防止害怕邢紅眠下班後來,她堅決延遲下班。
七點鐘了,邢紅眠還不見人影,倪卉又想,該不會是吃飯去了吧,在等一會。
就這樣等呀等,等到了十點于靜都來接大夜班了,倪卉還沒走。
“呀,你怎麽今晚也在,難道是想陪我上大夜啊。”
倪卉心裏有些喪氣但也不能表露在外,笑了笑,“白天工作拉了點工作,加會兒班。”
“是嗎?這麽勤奮。”
倪卉走掉,外面已經星空滿天了,她漫步在這漆黑的夜裏,竟然也沒那麽想回家,吹着夜風,她希望自己可以獨自一人消化掉那些不快。
圍着醫院的公園轉了幾圈,然後看時間差不多,馮之洲也該回來了,驅車往家趕。
早已過了飯點她也感覺不到一點餓。到家,馮之洲剛回來。
“幹什麽去了?這麽晚。”
“不是今天阿姨找我的嘛。”倪卉笑笑,馮之洲低頭為她倒水并沒有看到她面上的一絲不自然。
倒水的動作一滞,馮之洲擡頭,有些驚訝,“我媽找你去了?我以為她不去,就她那脾氣是非常難跟人低頭的,看來她對你真的不一樣。”
倪卉笑笑,“是啊。”
馮之洲高興,“那她都跟你說什麽了?”
倪卉一滞,“她說,.....讓我好好的,不要在意。”
“太好了,”馮之洲拍了下手,“她能這樣說真是太好了,明顯是認識到錯誤了。”
“......”倪卉笑笑。
“那你們飯吃了嗎?這麽晚了?”
“哦,....吃了,我和阿姨一起吃的。”
馮之洲将一杯熱水遞到跟前,“謝謝你。”
“謝什麽?”
馮之洲解釋,“我了解我媽,她這人脾氣不成,你能遷就她,委屈你了。”
倪卉愣了愣神沒有說話。
一年一度的護理評審工作開始了,林薇恩找到倪卉,“你是咱們醫院的王牌護士,這次是代表中國去澳洲參加比賽,一個醫院就兩個名額,我給你報了一個,你加油啊。”
倪卉對這項技能比賽早有聽說,只是這次給的名額很少,只有兩個,她沒有把握。
林薇恩勸她,“傻孩子,去年有一次機會,你爸正好生病住院你沒去成,前年你資歷不夠,今年你什麽都夠格了,你一定要争取啊,留了洋再回來你的身價就完全不一樣了,不僅對你晉升職稱有幫助,而且我估摸着給你一個護士長也不為過吧。到時候你就是全醫院最年輕的護士長了。”
倪卉也是一心想幹事業的,聽林薇恩一說不免也有些心動。
“可是護士長,我行嗎?傳染科的宋妍也很強,腎病科的古麗也是一等一的标兵。她們兩個資質都比我老啊。”
林薇恩拍了拍她肩膀,笑着鼓勵她,“你能行,別忘了你還有邢主任呢,她們沒有,再說就算沒有邢主任,你的實力也一直很強。”
倪卉想起邢紅眠心裏有些惆悵,她會幫我嗎?
女主馮家門不好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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