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同居

同居

許眠一直想拉着段醒陪她看電視劇,買零食的目的也是這個。

明天是周末,今晚熬夜也沒關系。

許眠跟父母說是去林詩潮家裏和她一起追劇,實際上就是下樓去了段醒那。

段醒身上帶着一點酒味兒,他開門進屋後,第一件事就是換了套衣服。

他剛換完,許眠就來了。

他家的鑰匙給了許眠一把,許眠随時都能進去。

許眠抱着平板坐在了沙發上,看着段醒為她忙前忙後。

段醒一邊把吃的放好,一邊道:“剛才在路上碰到了以前找事的人。”

許眠一下嚴肅起來:“他們又來找事嗎?”

“不是,他們想讓我加入。”

“……加入?”許眠嘴角抽了抽,打不過就加入的加入嗎?

段醒跟她簡單的說了一下後,許眠也沒往心裏去。

但她還是再三叮囑了段醒最近小心點。

實在不行就把那兩個戒指一手一個戴着。

段醒怎麽聞自己身上還是有股酒味兒,于是對許眠道:“我先去洗個澡,我們房子布局一樣,允許你去我房間看看。”

Advertisement

“好的。”許眠也沒客氣,就去了他房間。

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多餘的東西沒有,連書都沒有,估計是被扔到地下室去了。

許眠掃視了一圈,發現他床下面有抽屜,可以拉開。

抽屜裏面也空空如也,什麽東西都沒有。

許眠撇了下嘴,怪不得那麽放心的讓她進來看呢,原來什麽都沒有。

段醒洗澡的速度很快,出來後就見許眠盯着床下的抽屜。

他頓了下,走過去,許眠聽見動靜也看了過來:“洗好了?走吧。”

段醒看着抽屜,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了她:“等一下。”

“怎麽了?”許眠停下來。

“你不是不明白我說的救我嗎?”段醒拿出卸抽屜的工具,“今天會得到答案的。”

許眠看着他卸掉抽屜,隐隐約約感覺到一點。

等到兩個抽屜被卸了個幹淨,看向裏面的空間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扼制了。

裏面的東西有些她見都沒見過,那些借着燈光反寒光的刀刃,刺着她的眼睛。

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上面的标簽被撕得一幹二淨,她心裏有幾個不确定的答案,但又不敢下定論。

她站在原地,嗓子發幹,半晌沒有說出話。

段醒安靜的站在她身邊,等着她緩過神來。

許眠眼睛一個一個看過去,然後蹲了下來,拿出一個藥瓶,小聲問他:“這裏面,裝的是什麽?”

段醒也蹲到她旁邊,拿過來看了一眼,想了想後說道:“我記得是安眠藥。”

許眠又拿出一個小一點的瓶子:“這個呢?”

“這裏面除了安眠藥就是一些抗抑郁藥。”他輕飄飄的說出口,确如一把重錘壓在了許眠的心口上,悶得她喘不過氣。

“那那些刀呢?”許眠不再看抽屜裏面,目光放在了段醒的身上。

段醒的神色淡淡:“原先是自殺用的。”

許眠咽了下口水,垂下了眼:“什麽時候開始的?”

段醒回想了一下:“初二吧。”

許眠正想問什麽時候結束的,段醒就在她開口問之前給出了答案:“高中結束的,但是什麽時候我也記不太清了,因為我已經忘了。”

許眠緊了緊手中的力度,盯着段醒的眼睛。

段醒看她不太相信的樣子,笑了下:“我真的已經忘了,之前确實做過很多傷害自己的事情,但後來因為你,我就放下了。”

“真的嗎?”

“真的,是因為你。”

“不是,”許眠眼眶有些紅,“你真的放下了嗎?”

她知道段醒身上有些疤痕估計要好幾年都不一定消的下去,說不定有的要跟着他到老,直到被皺紋遮住看不見。

“……”段醒想了想,起初是因為她不喜歡,在忽然停止這些行為的時候,他确實感覺到過度秒如年,好像指針走過的每一圈都是對他的淩遲。

那種如溺水般痛苦的感覺,在每一個深夜把他席卷,他花了不少功夫克制住自己,才終于習慣了。

所以,那時的他也分不清,他是習慣了這份痛苦,還是放下了。

見段醒沉默,許眠心裏多半有了答案,她緩緩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他的指尖泛着涼意。

“怎麽樣才能放下呢,那些痛苦的記憶。”許眠幾乎是自言自語。

段醒摸了摸她的頭:“我現在沒事的。”

見許眠沒反應,他又說道:“現在真的沒事,之前或許有點吧,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用,就跟他們說的一樣,我就是個垃圾廢物罷了。”

許眠靜靜的聽着,腿蹲麻了,幹脆直接坐在地上。

段醒見狀,把她抱到床上坐着,自己也坐在了她身邊。

“和你熟識之前吧,我雖然嘴上一直不肯承認下去,但心裏還是會懷疑,我是不是真的那麽該死。”

“就是在和你逐漸熟識的過程裏,在你每個不經意的瞬間,也許是在你看來無關緊要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對我來說都是救贖。”

“你尊重我,沒有把我踩在腳下。”段醒回憶着,“那時候我身邊有很多人雖然不說,但已經用眼神殺了我無數次了。”

許眠捏着他的手指,一會兒捏這個一會兒捏那個。

段醒任由她捏着,嘴上平淡的說出那些不平淡的經歷。

段醒說完該說的,就和許眠一起陷入了沉默。

他還有很多話沒說。

他那時是個很不堪的人,在泥沼裏茍延殘喘,一身狼狽的爬了出來,又不敢接近她半分。

他決心改變的時候是下了狠心的,過程再痛苦他都沒有放棄。

他在黑暗裏待了太久,他渴望像許眠這樣的光束。

哪怕因為太久沒有接觸過光,忽然被光照到會傷到自己,他也義無反顧想朝她靠攏。

好在,去見光的路上雖然痛苦了點,但這光不刺眼,也不至于燙傷他。

世界上的光太多了,許眠不像炙熱的陽光,她像柔柔灑在窗臺的月光,照亮了他的視線,但不刺眼,也不會讓他覺得燙。

如果非要用什麽東西來形容許眠,那段醒一定會說是月光。

許眠安靜的坐在他身邊,緩了好一會兒,然後輕輕道:“那我們……去看劇吧?”

她不想再觸碰這些屬于他的傷口,她不知道有多疼,所以只能盡全力去保護那些傷口,不讓舊痕再被揭開。

“謝謝你願意主動告訴我這些。”許眠拉着他往外走,“但是能把那些東西收走嗎?”

段醒笑笑:“姐姐,你害怕我再想不開嗎?”

許眠沒說話,又聽見段醒小聲道:“不會的,我舍不得的。”

他甚至想,自己要在許眠後面死,要是自己先死了,許眠一定會難過的。

為了那段痛苦的日子不落在她的頭上,他想走在許眠的後面。

許眠為了沖散這些壓抑的氣息,特意挑了個又甜又有喜劇效果的電視劇看。

段醒把她抱在懷裏,眼睛盯着屏幕,手裏有一下沒一下的順着許眠的長發。

她身上有股說不出的香味兒,他忍不住埋在她的頸間呼吸了一下。

許眠感覺渾身一麻,掙紮要坐到一旁,被段醒撈了回來:“不動你了,就在這看吧。”

許眠将信将疑的繼續坐在那,沒多久,段醒的手又玩起了她的耳垂。

許眠:“……”

她忍着,起碼是用手在捏着玩,他要是再進一步,她可能就要坐到沙發的另一頭了。

段醒笑了一下,聲音帶着笑意:“你的耳朵怎麽這麽容易紅?”

“……你到底在看電視還是在看我?”許眠撐着沙發邊就要站起來,但段醒的力氣太大,她一時間沒有掙開。

“看你。”段醒按着她的肩,一個吻落在她的後頸處。

許眠渾身又麻了一下。

甚至忍不住戰栗一下。

段醒忍不住笑了一下,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這麽……敏感?”

“你快閉嘴吧。”許眠感覺自己的臉燒了起來,而後聽見段醒笑了一聲,随後,客廳的燈便被關掉了,只剩下平板的光線照着二人。

一兩秒後,平板也因為周身的亮度暗下去,而智能的調暗了自己的屏幕亮度。

許眠頓覺不妙,下一秒,段醒就十分利索的翻身上來了,連面前微弱的光也被遮住了,段醒伸手按了暫停,而後又關了屏幕。

房子的窗簾是拉着的,這下,是真的一片漆黑了。

許眠莫名緊張的攥着自己的衣擺,“你幹嘛?”

“我怕姐姐害羞。”段醒聲音裏的笑意絲毫不掩飾。

許眠心裏暗道一聲我草後,段醒的唇就落了下來,她穿的v領短袖,露出了漂亮的鎖骨。

許眠也不知道段醒是怎麽在如此漆黑的環境裏精準的咬在她的鎖骨上的。

感覺到身下的人顫了一下,段醒垂了下眸,伸出一只手按在許眠的肩上,又移到她的脖頸處,感覺到她那裏在跳動。

“姐姐,”段醒呼吸噴灑在她的肩頸,“你為什麽那麽緊張?”

“……”許眠閉了閉眼,不想理他。

段醒也沒打算聽到她的回答,因為下一秒,他就吻上了她的唇。

許眠一度懷疑他是不是看了什麽帶顏色的視頻,不然怎麽會和上次生疏的他判若兩人。

太安靜了,以至于一些暧昧的聲響都被無限放大在許眠的耳邊。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幸好剛剛段醒關了燈。

她感覺自己的臉上燙得厲害,心跳也超出了正常的頻率。

段醒變得粗重的呼吸聲讓她稍稍平衡了一些,至少不是她一個人在失控。

段醒另一只手在許眠的腰窩處輕輕捏了一下。

許眠那個地方是最怕癢的,一點觸碰她都覺得受不了,更何況是現在。

她條件反射的扭開想躲避,結果就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的更近了,他們現在幾乎是貼在一起。

段醒察覺到後,惡趣味的又捏了一下。

“唔,別……”捏了。

許眠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兩個人明明只是接個吻,段醒卻把許眠欺負的眼眶紅紅。

“姐姐,”段醒抱住她,把臉埋在她垂在肩膀的發間,“你好軟。”

許眠:“……”

許眠半夜快兩點的時候才從段醒家出來,她心裏暗暗發誓,絕不會再單獨和段醒呆在一個空間裏了。

第二天一早,許眠被許父叫醒:“你去開車給張叔叔送點酒過去,我和你媽要去社區,沒空。”

“哦。”許眠拿過車鑰匙,洗漱收拾好後下了樓。

在樓下碰到了同樣剛下來的段醒。

“幹什麽去?”段醒走來。

許眠打了個哈欠:“去給我爸朋友送酒,你要和我一起嗎?”

段醒看着她手上的車鑰匙:“你開車?”

許眠嗯了一聲,然後拉開了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段醒頓了一下,繞到副駕門口坐了進去。

“安全帶。”許眠瞥了他一眼。

段醒覺得好笑,一邊笑一邊扣好了安全帶。

許眠知道他在笑什麽,哼了一聲就發車走了,開到大路上,她才開口:“你這麽早下樓幹嘛去了?”

“把那些東西扔了。”

許眠很快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

她嗯了一聲,然後道:“我今天要去和高中同學聚一下。”

段醒點點頭,沒什麽反應。

等許眠把酒送完回到家,段醒才問她聚會的地址。

許眠發了個地址給他。

[你們什麽時候結束?]

許眠想了想:[不确定,天黑之前吧。]

[行。]

許眠猜到他會過去。

許眠和段醒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兩人一起去了學校。

許眠開始讀研了,放假前談好的房子也正式入住了,段醒看着她把行李搬進去,眼神帶些幽怨。

許眠被他的樣子逗笑,道:“你回去申請退宿的話,三四天或者一個多星期也就出來了。”

段醒雖然不情不願的,但還是回了學校。

進了宿舍,舍友就看他一直拉着臉,蜜汁沉默了一會兒後,還是楚楓先打破了沉默:“段哥,心情不好?”

段醒心情确實不佳,一整個暑假他和許眠都黏在一起,忽然分開一個星期,他還不太習慣。

雖然就是校內校外的分別,但他還是不太爽。

楚楓以為他是不想開學,便安慰道:“沒事兒,一個學期很快的。”

段醒嘆了口氣,拿出一張單子開始寫。

楚楓好奇的湊過去,等看完幾個大字,他卧槽了一聲:“你要退宿?你要抛棄我們三個?”

段醒不理他,飛快地把退宿申請寫了,然後拍了拍楚楓的肩膀,“我女朋友需要我。”

“……草。”楚楓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其餘兩人毫不掩飾的大笑起來,楚楓翻了個白眼,看着段醒走出宿舍去交退宿申請。

月城大學這方面處理的要比段醒想象的快,不到一周,他的退宿申請就被批準了,他幾乎是立刻就收拾了一下東西去找許眠了。

許眠先前給過他一把鑰匙,段醒搬進去的時候,許眠不在家,應該是在上課。

許眠把家裏布置的很好,有一種很溫馨的感覺,甚至讓段醒産生一種這就是他們的家的錯覺。

想到家,段醒就覺得自己存在銀行那巨額賠償應該找到地方花了。

他需要确認一下許眠的發展方向,然後留意一下房子。

如果是在雲城的話,就很輕松了,雲城地方小,房價比不上月城這裏,月城這裏買個房,一千萬根本不夠買個廁所的。

但是在雲城,這一千萬足夠在黃金地段買個好房子了。

這就是城市和城市之間的差距。

他無所謂許眠選擇哪裏,他更不會幹涉許眠的選擇,她要去哪,他就會跟去。

許眠的理想,就是他的理想。

段醒的課要比大一的時候多,但比起許眠還是算少了,他一直等到傍晚才等到許眠從學校回來。

許眠從外面買了飯回來。

飯桌上,段醒開門見山:“姐姐,你以後想留在月城發展嗎?”

許眠頓了一下,搖搖頭:“不,我從選擇這個專業開始就一直想回雲城。”

段醒點點頭,然後不鹹不淡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

許眠沒想到他已經在規劃這麽久以後的事情了,愣了好一會兒。

但其實說很久也沒有很久,也就是幾年的事情。

她回過神後就道:“先不要急,萬一到時候雲城的城市規劃有變呢?”

段醒應了一聲,他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許眠只要不反對,就沒事。

吃完飯,兩人在樓下散了會兒步,這一塊有很多像他們一樣搬出來住的大學生。

他們沒在外面待多久就回房了。

許眠看了眼段醒的房間,發現他的房間還是被他整理的一如既往的樸素。

除了一些課本之外,就再也沒有多餘的東西了。

行吧,好歹比雲城的好點,雲城他房間裏連本書都沒有,現在好歹是有幾本書了。

段醒正在洗澡,許眠已經洗過了,她翻了翻段醒的抽屜,還是有點擔心他放些小刀什麽的。

拉開一看,還好沒有。

就在許眠要合上抽屜的時候,忽然眼尖的發現了一個方形袋裝的東西。

她都沒有拿起來,光看外包裝和上面印的英文就看明白了。

她一把把抽屜推進去,飛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門之後還不忘反鎖一下。

蒼了天了,段醒為什麽要把這種東西直接放在抽屜裏啊!!!

而且……他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啊!!!!!

自從看見段醒抽屜裏的東西後,許眠的腦子裏就總是腦補一些奇怪的東西。

看時間,段醒應該早都洗完澡出來了。

估計是以為她在忙,所以才沒來找她。

許眠拍了拍臉,站在窗邊吹了會兒風,試圖讓自己臉上的溫度降下去。

站了有十分鐘,她臉上火燒火燎的感覺才消下去。

她有些渴,深呼吸了幾口氣後才扭開鎖拉開門。

結果一拉開門就看見段醒站在她的門前,一只手還向前伸着,似乎是要敲門。

許眠被吓了一跳,段醒顯然也被吓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你鎖門幹什麽?”

“下意識,在家裏鎖習慣了。”許眠面不改色的胡扯道。

段醒盯了她一會兒:“是嗎?你沒亂翻我房間吧?”

“……沒啊。”許眠走出去,給自己倒了杯水。

段醒笑了下:“這樣啊。”

許眠喝着水,沒敢看段醒。

他怎麽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許眠莫名的心虛。

明明買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帶進來的人是他,怎麽她心虛的不行。她虛個什麽勁兒?

許眠放下水杯,把客廳的燈一關,“快睡吧,好困。”

段醒安靜了幾秒,才帶着笑意說了聲“姐姐晚安”。

許眠越發覺得他是不是知道她看到了。

段醒和許眠的房間中間被衛生間隔着,許眠關了門後段醒才往房間走。

他剛剛聽到了,許眠沒有鎖門。

他彎了下眼睛,不是說,下意識嗎?

段醒回到房間,看着桌子上的粉色頭繩,拿起來戴到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

剛開學的這兩周兩個人都忙的不可開交,除了晚上睡覺前能一起待着,其餘時間都是在忙自己的事情。

許眠更是忙的不想說話,這才兩周,導師就布置了三篇論文,她感覺自己都要被導師榨幹精力了。

直到一個半月之後,許眠才閑了一點。

忙碌讓她忘掉了兩人之前一些粉紅尴尬的事情,直到現在——

今天段醒在她之前洗澡,他出來之後過了一會兒她才進去。

等她洗好穿好拉開門的時候,發現段醒就靠着牆,似乎是在等她出來。

她一開始還沒意識到什麽,以為他是在等着上廁所,便立馬出來了。

段醒看着她穿着吊帶裙在他面前走過,還一邊對他說道:“你應該在我洗澡前先去上的。”

她洗澡比他慢,大概要半個小時。

段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嗯了聲,但他沒有進去,而是跟着許眠過來了。

許眠沒注意到,她剛拿起吹風機準備吹頭的時候,就被段醒奪了過去,“我來給你吹吧。”

許眠道了聲好,便放松着讓他幫自己吹頭。

段醒垂着眸盯着她的發頂,手指拂過發絲的時候,偶爾會碰到她肩頸或是耳垂,細膩順滑的觸感惹的段醒一陣眼熱。

不知道許眠身上到底是什麽香味,總是勾的他有些快要失去理智。

但他記得要給她吹幹頭發。

等吹風機的聲音停下的時候,許眠剛轉過身要收吹風機,就被段醒攬進了懷裏,吹風機也被他随意的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等段醒的唇壓上來的時候,許眠才忽然想起來了他抽屜裏放的那幾個方形袋裝物品。

我草。許眠腦子裏一片空白。

段醒發現她出神,笑了一下,“上次是不是看到了?”

許眠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還是沒想明白他是怎麽發現她看到的。

似乎是從她的神情裏看出了她的疑問,他擡起了左手手腕,直到看到熟悉的皮筋時,許眠才恍然大悟。

大意了。

段醒鼻尖蹭了蹭她的鎖骨,随即又在上面輕咬了一口。

白嫩的肌膚上立馬出現一個淡淡的牙印。

段醒誘哄般的把她帶到了自己房間。

許眠思想沒那麽古板,情到自然,該發生什麽就發生什麽。

可是在段醒勾起她的吊帶時,她聽到他聲音喑啞——

“今天不關燈哦,姐姐。”

我覺得我真的快完結了!!不知道我篇幅的可以看一眼隔壁那本完結的字數,是不是覺得這本已經被印了個大寫的“危”哈哈哈哈哈哈

下本會嘗試寫長一點der有緣的話下本也許還會再相遇嘻嘻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