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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一刻也不能再等,擡腿快步走向回廊另一端楚衣的房間。門是關着的,不知道裏面有沒有人,他這一刻竟沒有半分的猶豫,沒有想過楚衣會不會不在裏面,徑直的推來了門進去,他只想快點問清楚,他剛才是怎麽說的。
楚衣聽到門響,以為是楚袂進來了,哭過之後帶着濃重的鼻音,還躲在被子裏叫道:“他根本什麽反應都沒有!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在這還是離開,他心裏肯定是迫不及待想我快點滾回家去!我明白他為什麽要疏遠我,我早就知道,他看不起我!有誰能想象,一個男人随随便便就躺下讓另一個男人上!我在他眼裏就是一個下等人,他以為我原來就是給你暖床的,他就是這麽看不起我的!是我犯賤,居然要去貼他的冷屁股!我不會留在這裏了,我明天就走,我必須回去了,在這裏只能更讓我看不起自己……”
“你不要哭……”
楚衣突然一愣,少爺什麽時候會說英文了,怎麽還是這麽純正的英式口音?他呼啦掀開被子,眼睛裏面還含着淚,朦朦胧胧的看着一個高鼻深目的男人,滿臉困惑與不舍,手放在他的背上。不是戴納,又是那個?
戴納一進門就聽到楚衣用中文又喊又叫,他一個字也聽不懂,但是聽得到他在哭,心裏揪的難受,安慰着他別哭也在撫慰自己的傷口,怎麽他這麽個見了鬼的表情?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嘴,看着對方。戴納說:“你要說什麽?”
楚衣定定的看着他,聲音有些喑啞:“你,來做什麽?”
“你為什麽要走?你剛才在說什麽,是在和楚袂說話嗎?”戴納不答反問。
楚衣半身披着被子,跪坐在床上看起來傻極了。戴納抹去他臉上的淚水,柔聲說:“你為什麽突然要走呢,是還在生我的氣嗎?”
一聽這話,楚衣滿肚子怨氣,剛停下的眼淚又在眼眶打轉,比剛才還要委屈一倍:“是你不理我,怎麽成了我生你的氣?你看見我和少爺就像見了仇人……”
戴納豈會不明白,自己以前的誤會是多麽的可笑,居然會認為他們主仆關系不純粹,實在是自己腦子不清楚才會這般胡猜,結果平白的浪費了這麽些時間。但是他又見楚衣總躲着他,好像很介意那一次的事情,他以為楚衣是埋怨他了,怕他看不起自己這樣的小人行徑,也就不敢往他面前出現,省的讓他更煩。誰知居然會是兩人都這麽誤會了,現在楚衣說這句話不就正好全都清楚了麽。
聽着他怨怼的聲音,看着他委屈的小臉,戴納覺得自己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麽好過。他向前靠了靠,把手繞到他頸後将人向自己拉近,貼着他的耳朵說:“你剛才是在和楚袂說話麽?能告訴我說的是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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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衣不做聲,還需要說什麽呢,那些話在他看到戴納的一瞬間就失去了全部的意義,現在還有什麽可說的。他裝作不滿,稍微推開他一點,口氣微嗔:“你是什麽意思啊?”
戴納兩手掌着他的頭,固定了和自己對視,一字一句認真的說:“我的意思是,以後,你有什麽想說的,能不能第一個想到向我傾訴啊。”他看着楚衣有點僵的臉色,懊惱自己說話還玩什麽隐藏,補充了一句:“我是說,你能不能,以後把我當做第一選擇,有什麽都和我說,就像裏奇表哥那樣,總是會先找楚袂,那樣子。”
楚衣總算是聽明白了,就是要他把他放在心裏第一的位置嘛。這,算是表白了嗎?
他不想再這麽猜來猜去了,問他:“這算怎麽回事呢?你為什麽要這麽要求我?”
戴納無奈的笑,口氣裏滿是寵溺:“裝傻一次不行嗎?非要我都說出來啊?”
楚衣板着臉一本正經:“我已經夠傻了,再裝傻就傻死了,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吧,省的我又一次會錯意……”
“好吧,好的,我就坦白告訴你。”戴納笑着說完,然後斂正表情,抓起楚衣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一下,說:“我愛你,請你留下來。”
楚衣只覺得耳朵裏轟的一聲,所有的血都沖到臉上,他第一次聽人這麽認真的說出我愛你,他從來不知道真的會讓人感覺如此的神聖,神聖到讓人幾乎靈魂出竅也要随了那神靈而去。
戴納看他這樣又傻了的模樣,好笑的輕搖他的身體,連連追問,怎麽樣怎麽樣啊。楚衣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靈魂把它重新嵌進身體裏面,這才恢複了語言功能,但卻是張開嘴巴什麽也發不出聲音。
悶笑連聲,戴納湊上前親了親他的臉,低聲說:“有件事,我一直想要證實一下。”
什麽事?楚衣以為自己說出來了,卻沒聽到任何聲音。
戴納可不管他這麽個呆樣子,坐到床上去雙手按着他的肩膀一點點的把人壓倒,他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的臉,手已經開始去解他的衣服:“我一直想要求證的,就是……我是不是你第一個男人……”
聲音似有若無,可房間裏寂靜的只有兩個人的呼吸,楚衣神游了半天聽到這話頓時怒火一燒:“不用證實,我不是你的第一個!”
戴納笑着趴在他身上,舌尖舔了舔他的下巴,說:“是最後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好吧,楚衣心裏認栽。他是清楚戴納絕對是那種認死理的人,如果當初不是凱瑞要離開,戴納會和他一直過到老。那麽現在也是一樣,只要他不提出分手,他們也會過得白頭偕老,他的安全感絕對要大過楚袂了。
唇舌相觸,糾纏不休不止,就像是自己陡生意志,完全不受其他控制,只彼此相偎。
衣服已經褪的幹淨,淩亂的仍在地上,裸裎相對,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肌膚相貼,感受着彼此的體溫,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果然……很緊……”戴納滿足的嘆息,握着楚衣的手去摸他們連接的部位,說:“從此以後,我們彼此擁有,不能再分離。”
他說的很嚴肅很認真,雖然和這滿室的情,色味道極不相符,卻讓楚衣非常感動,掙開了手,舉高摸着他的臉,說:“不分離,絕不分離。”
他們盡情的擁抱彼此,一次比一次的深,入和用力,汗水在皮膚上凝成滾圓的一滴珠子,喘息和低,吟交彙着刺激着人的耳朵。
戴納突然停下,用力咬了楚衣一口,惡狠狠的問他:“你明天還要回中土嗎?”
楚衣正在意亂情迷的時候,這麽被晾着很不舒服,他在糾結要不要開口催促一聲,卻聽到這話。他那本來就是去試探的,楚袂說用告別來刺激他,如果他心裏有他就一定會慌張會挽留,到時候就能把人收服,現在戴納這麽問了,他自然是說不回去的。
但是,戴納卻說:“嗯,你在這裏等幾天,事情忙完了,我跟你一起回中土去。”
“嗯?有新任務?”楚衣納悶,雖然這些天他都沒有多接觸戴納,但是也能從巴倫他們口中聽到些什麽,沒人說要再去中土啊。
“是啊,這次的任務是去獅子胡同的定波侯府。”他有些惡作劇似的故意停了,看着楚衣如他所願的眼含疑問,抱人坐起來,讓連接變得更深入,全出全進的快速穿刺,“我去找定波侯,讓他把你下嫁給我。”
正在狂野的刺激中,楚衣想罵人的話被頂得支離破碎,只有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你……你少、胡說!”
“那要不,勉強一下是你娶我?”戴納嘴角帶笑,埋頭吮,咬着楚衣的脖頸,發出啧啧的聲音。
“你白癡……啊!”高呼一聲,他被翻轉了放在床上,變換成後背式,那種驟然的劇烈摩擦讓他眼前只餘通亮的白光。
戴納又一次停住,楚衣恨得想掐死他,但是被人壓制着手腳只能幹瞪眼。戴納捏着他的下颌讓他被迫轉過臉來,吻上去濡濕他的睫毛,讓他不能再露出這麽兇狠的目光,對他伸出一只手:“拿來。”
“什麽?”
“信物!”
楚衣腦子裏混混沌沌的根本就想不到什麽,戴納就懲罰似的用力挺腰,這一來楚衣那原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徹底湮滅了,直到兩人依次攀上頂峰,身體黏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喘息着。
良久,楚衣平複了呼吸,用手肘撞着戴納讓他下去,壓得他喘不過起來。戴納卻偏不從,又把手伸到他臉前,他仍是沒想明白,直到戴納很是挫敗的嘆了氣,從床上淩亂的堆着的衣服的裏翻出那柄短劍,他才明白了他是在要那個玉佩。但是被楚袂要過去了,現在怎麽能給他?
“玉佩,給楚袂了。”這話一說,戴納簡直像是要吃了他,居然還真的張開口在他肩頭裝模作樣的咬了一大口:“明天給我要回來!”
直盯着楚衣點了頭作了保證,他才重新抱着他一起躺下。
戴納将楚衣翻轉過來面對着自己平躺,從額頭開始親、吻,含住因激情而嫣紅的唇瓣吮吸不停。楚衣的雙臂繞過他的脖子緊緊的抱着他
突然門口發出啪啪的敲着門,一個男人用中文喊道:“別想這樣裝烏龜就算了,你給我打開門!”
這是楚袂無疑了,戴納和楚衣對視一眼,都沒出聲。
楚衣心裏緊張的要死,全身都繃緊了,那一處的收縮讓戴納倒抽了幾口冷氣,他用力一頂,楚衣咬住自己的手指把驚呼堵了回去。怒瞪他一眼,楚衣手腳并用想把人從自己身上弄下去,他後悔極了,怎麽那會好好的說着話這會就跑到床上來了,居然還乖乖的讓他得逞了?!
戴納收緊手腳抱住人,咬着他的耳垂說:“你告訴他你已經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說。”說完像是逼迫又像是威脅的退出一點狠狠地撞擊進去,楚衣的手被他抓着押在身後,這一聲就沒攔住沖出了喉,雖然不高,但是門外的楚袂也足以聽到了。
“你怎麽了?開門!”已經非常不耐煩的聲音了,清冷的讓楚衣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我已經睡下了,等明天再說好了,已經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他的聲音聽起來穩定而平和,卻不知這一句話的時間,戴納變本加厲,他幾次都要忍不住叫出聲來了,硬生生的折斷在喉嚨,豎着耳朵聽着楚袂氣惱的拍了一下門然後離開了的腳步聲,他終于可以放開。
他越是這樣無法自制,戴納就越是有成就感,于是越加的用力。沒人打擾了,這兩人用身體訴說着綿綿不盡的情話,直到都筋疲力竭。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呼吸才漸漸的穩了,楚衣兩腿還是大開,戴納趴在他身上,他無力的推了他一把,說:“出去。”
戴納不動:“夜還長,時間還早,我們要把浪費掉的那些時間補回來。”
楚衣聽的瞠目結舌,這麽做下去他還能不能活到回家啊!手忙腳亂的逃命,腳腕卻被人抓的死緊,然後用力擡起架到肩膀,那休息回來的玩意兒漸漸硬朗了,一記猛頂讓他登時癱軟。
夜還長,慢慢感受吧。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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