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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4-24 22:17:51 字數:6548

當徐紹亭見到舒妤母親的第一眼時,整個人就如遭電擊般根本無法動彈。他突然陷入一種飄忽的空茫中,緊張激動得幾乎要屏住了呼吸,只隐隐感到自己的心跳急劇得宛如随時會破胸而出,他的變腿則沉重如鉛般,絲毫無法移動。

不可能!天底下絕不可能會有如此巧合的事---他一再這麽說服自己;但心中卻暗暗知道這是個事實,如此殘酷的事實竟發生在他和舒妤的身上……即使近一十年不曾與她見過面,但紹亭仍能一眼就将她認出來;畢竟邱欣蘋是生他的女人,他不可能連親生母親都認錯。

紹亭原本是滿懷赤誠和希望,如今胸臆卻冷得有如冰凍千年的霜雪。顯然的,優渥富庶的生活在她的臉上,有效的阻止了無情歲月的入侵,她甚至比十多年前更為迷人!除了依然美麗的容顏外,她還多了一份成熟的韻味;她臉上依然帶着記憶中那抹慣有的溫柔笑意,但此刻,這笑意是他心底的痛,因為這笑容早已不屬于他。

邱欣蘋臉上的笑容也倏然消逝。站在她眼前的這位年輕男子,異樣的眼神撼動了她的心弦,也勾起了深埋在她心底深處的記憶---那段她一直刻意遺忘的記憶。

她的眼神在他剛毅的臉龐上浚巡,她的臉色随着每一個眼神的落腳處而無法自制的愈見蒼白。事實上,不只是它的眼神。還有他的臉形,以及緊抿成一線的唇,甚至眉宇之間的神韻,在在給予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如果時光倒流,她會以為站在眼前的男人,就是她曾傾心愛過的陳鴻聖---那個她早已離異且逝世多年的前夫。

‘放輕松點!年輕人!來我們家可不比參加國慶閱兵,不需要這麽拘謹嚴肅。

瞧你!站得直挺挺的,好象是軍隊行進的标兵,’開朗、風趣的舒父用幽默打破了這股暗潮洶湧的波濤。

舒妤誤将他的異樣當成是緊張,對他綻開一個充滿鼓舞和支持的笑容。

‘我爸、媽都是非常好相處的人,對吧?’

‘我應該早點來探望伯父和---伯母的。’他小心翼翼的維持着僞裝的平靜:實際上,他的一顆心早就如翻騰不止的巨浪,使他的意志飄搖不定。

舒博文緩緩抽着煙,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我也一直在等這一刻:我記得和你第一次碰面是在醫院裏,你弟弟渾身是傷,那種情況下我無法跟你妤妤聊聊;不過說真的,那時候我就感覺得出來,我們小妤對你可是特別不一樣哦!’

舒妤沒有否認,只是含羞帶性的露出笑靥。

‘你有一個弟弟?’邱欣蘋無法自制地直盯着他看。‘還有沒有別的兄弟姊妹?’

他搖頭、苦笑。‘我就只有一個弟弟!’

‘你父母---從事什麽工作?’她語帶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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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阿裏山上擁有一間小小的旅館。’他費力壓抑心中的沖動;如果他揭穿一切,她将如何自處?他真的很想知道,但他終究沒有付諸行動。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那麽你從小就在阿裏山上長大的?’

‘不!’他突然很想笑;她眼中那抹掩不住的複雜情緒令他感到些許滿意。他突然完全平靜下來,而且極有信心能演好這場戲。‘八歲以前住臺北,我還有非常深刻的印象,那時我家就住在圓環附近的一個老舊戲院的巷子底。’

它的眼中再度升起更甚于方才的慌亂。

徐紹亭的雙眸中則閃動着嘲諷的笑意:她攀權附貴為的就是擺脫那個貧困的地方,但卻永遠抹煞不了她卑微的出處。

‘什麽戲院?’邱欣蘋緊張得捏紅了自己的雙手。

‘記不起來了!’他直直看進她的眼底深處,難掩一絲挑釁的問:‘伯母對那附近很熟悉嗎?或者,您也在那附近住過?’

‘不!’她回答得太急、太快,不自在的回避他那雙令人不安的炯炯黑眸。

徐紹亭忍不住笑了起來。邱欣蘋明顯的惶恐令他滿足到了極得點,一股報複的快感充斥他整個胸腔;他知道自己這種心态并不厚道,而且極不健康,但此刻的他根本無法克制那個深埋在心底的邪惡精靈。既然她狠得下心抛夫棄子,就活該承受良心的折磨’’如果她還有‘心’的話。

他詭異的笑容令她如坐針氈。那是禮貌的笑容嗎?不,那不是:徐紹亭的這種笑容益發像他’’陳鴻聖,他總會在捉弄人或打敗別人的時候,露出這種略帶邪氣的英俊笑容。

邱欣蘋的臉色愈見蒼白。

‘欣蘋,怎麽了?’舒博文終于注意到妻子怪異的模樣,關切的詢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舒妤也立刻望向母親。‘是啊!媽,你臉色好難看。’

‘我有點頭痛。’這并非完全是謊言:徐紹亭的笑容令她神經緊繃,太陽穴處微微發疼。‘很抱歉掃了大家的興:恐怕我必須上樓休息一會兒。’

‘我陪你,順便替你檢查一下,或許吃點藥就會讓你舒服一些。’舒博文體貼的扶起妻子,親切的轉向徐紹亭。‘我們先失陪一下,你留下來陪陪小妤,待會兒吃飯時,我們再好好聊聊。’

紹亭禮貌的起身。目送着邱欣蘋溫順的偎在舒博文的懷裏離去。哼!好一對恩愛夫妻啊!

冷哼一聲,他的心卻頓感矛盾的刺痛。在心底,他早認為自己和邱欣蘋已無任何瓜葛,但此刻看着她依偎在別的男人的懷中,他卻無法抑遏的吃起醋來;仿佛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心愛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一般的不平、與無奈。

‘你爸媽非常恩愛?’他盡力壓抑話中的酸意。

舒妤溫柔的笑容中有着驕傲。‘我媽是個标準的賢妻良母,教我爸不疼她也難!’

紹亭很想大笑,但卻又滿心痛苦的笑不出來,‘你和她完全不像!’

舒妤拉着他并肩坐在沙發裏,語氣平和的向他坦白。‘她并不是我親生的母親!’

他一點也不驚訝,但他卻必須假裝他很驚訝。‘真的?’

她點頭:漂亮的容顏上滿布着靜谧與祥和。‘并非故意瞞你,只是這些年來,在我的心目中,我早就把她看成是我的親生母親了。’舒妤眨了眨眼,繼續說:‘我母親在我三歲那年過世:我五歲時,父親續弦,她的到來無異是上天再度賜給我母愛。她神奇的在我孤獨不安的幼小心靈上重新繪上缤紛的色彩:我也将她當成是自己親生的母親一般尊敬和親愛,她對我更是呵護備至、視如己出。我常常因此而感謝上蒼,感謝它對我的照顧。’

‘你确實非常幸運!’紹亭苦澀的附和。

但是,舒妤的幸運卻是建築在他永遠磨滅不去的傷痛上。他凝視舒妤如花般璀璨的笑靥,腦中立即浮現出許多年前那個充滿快樂和喜悅的小女孩的影像:他的心幾乎要痛苦得扭絞成一團。

他最愛的女人,竟是當年霸占了他的母親、奪走了原該屬于他的幸福和歡笑的小女孩!

***

一進家門,徐紹亭僞裝已久的冷靜立刻完全瓦解;他頹然跌坐在沙發裏,心緒不安地将頭深埋在雙掌中。強烈的痛苦猶如永不停止的潮水般,一波一波侵襲着他,而且威脅着要将他湮沒。

上天為何要如此無情的作弄他?為何要安排他和舒妤相遇又傾心相愛,最後卻又要揭穿這個醜陋無比的事實。

他仍然深愛舒妤,他所發現的事實并無損于他對她的愛;雖然她霸占了原屬于他的幸福,紹亭卻無法因此而恨她。如果他能恨她,或許離開她就不會顯得如此困難。

他們深愛彼此的事實,卻無法改變他們終将分手的命運。

他無法若無其事的娶舒妤為妻;因為他無法和邱欣蘋重新締結另一層關系;他無法忘記仇恨,讓邱欣蘋重新進入他的生命中;他更無權要求舒妤因為愛他,而抛下父親和對她視如己出的繼母。所以,他和舒妤之間只有分手一途!

深埋于心底的痛苦回憶如潮水般湧至。父親自殺後的那段悲苦日子實在不堪回首,他終日沉淪在恐慌的夢魇中,卻又強迫自己堅強,因為他必須保護年幼的弟弟。直到養父母對他伸出援手,再度讓他感受到家的溫暖,他才免于安全匮乏:但縱使他的養父母給予他們很多無私的愛,也無法撫平他心頭那道深刻的傷痕。

邱欣蘋的遺棄毀了他年幼最真切的稚情;現在,她卻又毀了他和舒妤之間最深切的愛情!

他火紅的雙眸,終于辛酸地覆上一層薄薄的淚霧;那顆被痛苦矛盾腐蝕得全然沒有活力的心,正在哀悼他和舒妤逐步走向死亡之途的愛情。

他這副仿佛失了魂魄的模樣,使剛進門的紹熙頓成木雞:一直到他手中的晝具不慎落地,才驚動了陷于愁苦之中的紹亭。

他們兄弟倆凝視着彼此。所有的争執和賭氣在剎那間全化為烏有。

紹熙一個箭步就跪在紹亭的面前,淚如雨下,羞愧得脹紅了臉頰,使他看起來像是個做錯事的小男孩,正在忏悔着自己的錯誤。

‘大哥,你在為我傷心嗎?我知道我令你非常失望,原諒我!’紹亭痛苦的模樣有如燒紅的烙鐵,烙痛了他的心。

紹亭緊緊将紹熙摟進懷裏,無邊的悲痛似乎因此而得到緩和。‘你沒有!大哥不可能真的對你感到失望,你是大哥最重要的人,我不可能會放棄你。’

紹亭的話令他感動,也使他更為愧疚;紹熙信誓旦旦的保證:‘我知道你為什麽會強烈地阻止我畫畫,你只是不希望我步上爸爸的後塵。大哥,請你相信我,我不會!’紹熙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他看了紹亭一眼,繼續說:‘繪畫可以令我安定。我會努力的尋求突破,我絕不會讓它完全主宰我的人生;就算不為我自己,我也會為你做到的。’

‘我相信!你從來不會說謊的。’他毫不懷疑的接受紹熙的告白。

紹熙凝視着亦父亦兄的紹亭,聲音中充滿了感情。‘我知道當年家裏發生的變故,在大哥心靈上蒙上了一層極深的陰影,而我因為尚且年幼而記不得當時的悲痛;即使後來有了養父母的疼愛,你依然将照顧我當成你的責任,即使當時你自己也是個需要人呵護的孩子!我欠你的恐怕連下輩子也還不清了。’

‘不:你沒有欠我什麽。你是我多年來生存下去的唯一力量,你是我的精神支柱,擁有你才是我不幸命運中的大幸。’

‘大哥---’紹熙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此刻沒有任何言語足以表達他心中的感動。

‘紹熙,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我差點因為盲目的心結而毀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他輕拍紹熙的肩膀,溫和卻堅定的說道:‘我現在正式要求你,既然決心選擇繪畫這條路,你就必須咬緊牙關,不畏艱難的走下去;大哥會永遠支持你,并且盡其所能的支助你。’

‘我不會再讓大哥失望了!’紹熙的承諾堅定如鐵。

他們緊握着彼此的手,心中漾滿了對彼此深厚的愛和感動。

舒妤特意找母親出來逛街、散散心。她不知道母親究竟哪裏不對勁,但她卻能明顯的察覺出,這幾天來,母親郁郁寡歡的低落心情。

自從和紹亭碰過面後,邱欣蘋總是顯得若有所思,再不然就是借口頭痛,一個人躲在房裏;幾次追問無效後,舒妤所能做的也只是盡量多陪陪她,或拉地出來散散心。

‘媽!你替我出出主意,我應該選什麽禮物送給紹亭呢?明天是他二十七歲的生日。’

舒妤無心的一句話卻震得邱欣蘋心神俱裂,血液更是迅速地自她的臉上褪去;

她怎可能忘記這個日子?二十七年前的這一天,她歷經徹夜的痛楚,終于生下了她的第一個孩子,她怎麽可能會忘記那神聖而充滿快樂的一刻?

舒妤疑惑地看着臉色蒼白的母親。‘媽!你又頭疼了嗎?’

‘小妤,媽有事要辦,你先回去吧!’不給女兒追問的機會,邱欣蘋匆匆的轉身離去。

***

徐紹亭打開門,一臉驚訝的面對邱欣蘋。但當他看見她眼中明顯的慌亂和不安時,驚訝在轉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連他自己也感到極矛盾的複雜情緒: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再也不要面對她。但一見她處于不安的猜測和良心的折磨時,他卻又無法壓抑心底的那一絲快意。

似乎生怕紹亭會将她拒于門外,邱欣蘋在他沒有任何邀請且毫不熱絡的臉色下,主動步進屋內。紹亭略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關上門,尾随她進入。

‘實在沒想到你會大駕光臨,讓我這小小的屋子蓬荜生輝了不少。’他無法隐藏話中的嘲諷。‘舒妤呢?是她告訴你,我住的地方嗎?’

她頓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說實話。‘我到醫院查你弟弟的病歷表,才知道你的住址,小妤不知道我來找你……’

‘你可以直接問她,何需如此大費周章?’

‘我不希望小妤知道我私下找過你。’

‘為什麽?’

他銳利的眼神将她釘在原處動彈不得。她的心沉甸甸的,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明天---明天是你二十七歲的生日?’

‘沒錯!’他的嘲諷更深。‘原來你大費周章的找我,只是為了提前向我道賀?’

他的敵意是如此明顯,邱欣蘋心中的結猶如糾纏不清的繩索,愈是扯動,愈是纏得緊。

‘你真的愛小妤嗎?’她顫抖的問出心中的恐懼;如果她的懷疑成真,那麽,她最心愛的女兒将可能會成為最無辜的受害者。

‘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麽做呢?’他緩緩的開口,似乎以折磨她為榮。‘你會真心誠意的祝福我們嗎?’

複雜的心緒使邱欣蘋一時無法回答。

‘你真的認為‘愛’對婚姻而言是絕對必要的嗎?’被遺棄的痛楚突破了僞裝,紹亭失去了理智,咄咄逼人的逼視着她。‘你難道不覺得名利富貴更勝過那些可笑的甜言蜜語嗎?誓言算什麽?婚姻的承諾又算什麽?大多的人可以為了貪求富貴而毀棄一切!我不敢相信,你會是那種愛情至上,把愛情擺在第一位的女人。’

‘你恨我,我看得出來……’矛盾的不安永無止境的撕扯着邱欣蘋的心。她害怕事情的真相果然是她無力承受的事實;此時此刻,她再也沒有能力調頭離去,她只好選擇顫抖的開口問道:‘你為什麽恨我?’

他笑了,仿佛方才的激動、失控全不存在了。他笑得極端無辜,似乎是因為她問了一個相當無聊而有趣的問題。‘我們之間的關系,根本還不夠深刻到值得讓我恨你的地步。’

‘你究竟是誰?’邱欣蘋失去僅存的鎮定,将疑問脫口而出。

‘你知道我是誰!’他臉上仍帶着笑,但他的眼神卻是冰冷的。‘我叫徐紹亭,一家出版社的總編輯。擁有其中一小部分的股權,還有這間尚未繳清貸款的小房子,這就是我所擁有的一切。’

‘阿裏山上的那對夫妻是你親生的父母嗎?’她心亂如麻。

他的笑容消失了,眸光一片蕭瑟。‘即使你是舒妤的母親,也不該問出這麽唐突、鹵莽的問題。’

‘求求你告訴我,這答案對我很重要。’她控制不住聲音中的急切;現在的她宛如暴風雨中沉浮不定的小船,随時都有滅頂的可能。

‘為什麽這個答案會對你很重要?’他不答反問。

他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的看進她的眼底深處:他等着看她是否有勇氣承認自己抛夫棄子的無情無義。

而做那冷硬如冰的眼神,在她脆弱的心頭再度掀起更狂暴的風浪,她只能一再搖頭規避他的問題。

‘這答案對我而言毫不重要,無論是不是親生父母,在我的心目中,他們是最偉大、而且是我唯一的父母。’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他拉開大門,下起逐客令。

‘很抱歉:我還有事,不送你了。’

邱欣蘋的心糾纏得發疼,勉強移動她那虛軟的雙腿,走了幾步,又猛然回頭喚道:‘小豪?’

乍然聽見這十多年來未曾被換過的小名,他的心弦陡地一震,昔日的快樂和痛苦對比分明地被勾勒出來,一起在他心頭糾纏不清。

被遺棄的苦楚輕易地就戰勝了曾經擁有的幸福,紹亭反而築起更高的心牆。

‘你說什麽?誰是小豪?原來你将我錯認成某人了。’

隐忍已久的淚水再也抑止不住,終于如潰堤般泛滿她蒼白的雙頰。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徐紹亭不是她的小豪,她應該釋然;但為什麽---她的淚卻始終停不住?

她那雙被淚水模糊的雙眼,仍然清楚地看出他的拒絕和敵意;邱欣蘋只好趁着還未全然崩潰前,黯然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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