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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4-24 22:16:55 字數:7048
朱婉婷像陣風般急沖進方昱文的病房,把靠坐在病床上的方昱文着實吓了一大跳。
“婉婷,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她哭着沖向他,語無倫次的哭喊着:“昱文,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這麽的突然……你要我怎麽接受這麽殘酷的事實呢?語彤又該怎麽辦?天啊!我真的受不了——”事情突然得教方昱文無從反應,他茫然的眨眨眼睛。
“婉婷,究竟怎麽回事?”
她的眼淚似壞掉的水龍頭般流個不停。“你不要再繼續隐瞞我了,為什麽連身體出了毛病這麽重要的事也不告訴我?”
他總算摸到了一點點頭緒,安撫的笑道:“沒事的,我很好……”“你不要再強顏歡笑的安慰我!”她尖叫的打斷他,仿佛他說錯了什麽,刺激得她的淚愈湧愈多,哭得肝腸寸斷。“這種事怎麽會發生在我們身上?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想到!否則的話,我怎麽可能離開你,怎麽可能浪費我們……我們所剩不多的相處時日……”方昱文愈聽愈是一頭霧水。他從沒見過她如此慌亂。
幾近歇斯底裏的模樣。影響她的一定是一件非常非常嚴重的事情,但他實在猜不出來究竟是什麽事;唯一能肯定的,這絕對是一件驚天動地般的大事情,才足以震碎她堅若金石的從容和冷靜。
方昱文輕握着她因哭泣而顫抖不已的雙肩,柔聲哄勸:“婉婷,先別哭,冷靜的聽我說……”“不!”她再度以哀凄的哭聲打斷他。“你才應該聽我說,我有太多太多的忏悔要說……一想到你孤獨的身處異鄉,忍受着身心兩方面的折磨,我就好恨好恨自己!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妻子,我挑剔。任性、霸道……而你,總是默默的包容我、寵着我,我卻不知好歹的強要離開你,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你……”她泣不成聲,上氣不接下氣,讓人忍不住擔心她會讓自己的淚水給淹沒。“我發誓!我要徹底的改變自己,我要學習溫柔。體貼、知足,財富和社會地位算什麽?
它們全比不上你來得重要!我願意為了你辭掉工作,在家當個賢妻良母,你可以繼續醉心于學術研究,我會不辭辛勞在一旁服侍你!總之,我會在……在你有生之年永遠陪在你身旁!”
她的這些話宛如天籁般,讓他差點以為自己已經死了,而且飛升到了天堂。這是他等了一輩子、最渴望聽到的愛語,但他必須先弄明白她之所以改變的原因。
在她張嘴前,他以威嚴的聲音打斷她。“閉上嘴,不準哭,安靜聽我說話。”
她終于點頭,利用這“難得”的空檔,清理那差點阻礙她呼吸的鼻水和眼淚。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瓊雅……瓊雅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她又開始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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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着性子問:“她告訴你什麽?”
她的淚水再度像潰堤的洪水般泛濫。“我全知道了……你得了胃癌的事,并且……而且你沒幾個月好活了……”“什麽?!”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這實在太荒謬了!扒硌耪娴惱饷錘嫠沘愕模俊?
“昱文,你丢下我和語彤孤兒寡母的,教我們怎麽活!”她呼天搶地,頻頻怨恨上天的不公。
“我不會死的,至少不會這麽快,也不會是因為胃癌。”方昱文認真的說。“我只是因為胃酸過多,住進醫院只是方便明早的例行檢查。”
朱婉婷終于暫時止住了的淚水,隔着淚霧懷疑的打量他。
他強調的點頭。“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我的主治大夫。我在美國也做過檢查,結果和這裏一模一樣;我除了胃酸過多以外,身體機能好得像二十歲的小夥子。”
“真的?”她愕然的瞪大眼睛。
“真的!”他再次保證,有着和她同樣的茫然。“我不知道瓊雅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不實的謊話,她明明完全了解這件事的……”她眼中的迷惑倏然消逝。“我知道她為什麽要說謊!”
朱婉婷霍然明白了。她竟然陰溝裏翻船,栽在曾瓊雅那蠢女人的手上!該死的瘋女人,害她浪費了這麽多的眼淚和鼻涕!
曾瓊雅那該死的女人何時變得這麽聰明?竟然能将她玩弄虞鼓掌之上,害她在昱文面前鬧了這麽一個天大的笑話……她的狂怒漸漸被一股想笑的沖動所取代,這是曾瓊雅這輩子第一次贏過她,但真正的大贏家卻依然是她。
曾瓊雅為她贏得了一個真心愛她的丈夫,和一段差點破碎的幸福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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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彤愉悅的看着雙親情深意濃、恩愛異常的模樣,這是她活了二十多年來從不曾看過的景象。尤其是在這人來人往的餐廳,一向最重視形象的母親竟然像個初嘗戀愛滋味的小女生似的,頻頻因父親的眉目傳情而嬌笑連連。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吧?
語彤突然有一種極深的感觸,爸爸經過一番努力,終于再度贏得媽媽的芳心;而媽也在兜了一個大圈子之後,終于醒悟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無非就是擁有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
這就是所謂成長的代價吧?小至一歲嗷嗷待哺的嬰孩,大至垂垂老矣的百歲人瑞,都是在摸索中尋求自己生命的意義,這中間的道路想是一次次失敗和跌倒所堆砌而成的。
而她呢?她也必須經過這種嚴酷的考驗才能成長?才能聰明而睿智的抉擇出她內心真正的渴望嗎?
在學習成長的過程中,她會不會因為自己的愚昧、頑固而錯失掉什麽呢?
“昱文,別喝太多,小心你的胃。”朱婉婷關切地看了眼他一仰而盡的高腳杯,柔聲叮咛。語彤驚奇不已的眨眨那一雙盈盈美目!從小到大,她不曾見過媽媽這千般柔情的模樣;換作以往,她不是兇巴巴的揚言警告,再不然就是冷言冷語的加以威脅。看來,愛情的魔力真是大啊!
方昱文顯得意氣風發,神采奕奕。“今天是我們倆的大喜之日,我這新郎信多喝兩杯也是應該的。”
今早,他們在法官的祝福下,再度成為夫妻;今晚,他們共進晚餐來慶祝一家三口
的團圓。
“你真是的!在女兒面前也不害臊……”朱婉婷羞紅了臉,嚴然一副新嫁娘嬌羞不已的模樣。
語彤俏皮地露齒一笑。“沒關系,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好喽。”
朱婉停愉悅地回予女兒一笑。“語彤,現在我和你爸複合了,你是不是也該搬回家來住了?”
她笑着搖頭。“這可是你們的二度蜜月期,要我這麽亮的電燈泡做什麽呢y’她看起來有些失望,但終究還是點頭同意。“好吧。
孩子長大了總是想以獨立來證明自己已長大,我就不勉強你了。”
媽媽的讓步,對語彤而言有極其深遠的意義。她是不是終于學會,試着對她有那麽一點點的信心?是不是終于決定,該是放手任她自由翺翔的時候了?
一股熾熱的暖流,在語彤胸臆間沸騰。這種良性溝通的感覺美妙得難以言喻,她幾乎已經忘了有多長的一段時間,她們母女已不曾如此平和。愉快地談過話。
“對了,我想過兩天請書祁到家裏來便飯,好讓你爸見見他。”
語彤暗暗呻吟,沒想到她們母女之間這種祥和的氣氛,竟會如此短暫。
“我想沒這個必要了。”語彤以堅決的口吻否定。
“他好不容易承諾,不再幹擾我的生活。”
“我真的想不透,你怎麽可能不中意他?”朱婉婷匪夷所思地直搖頭,一臉的惋惜,仿佛語彤放棄的是舉世無雙的珍奇寶物。
“那麽你就別傷腦筋了,就讓我自己處理吧。”語彤試着微笑。
“我當然會讓你處理自己的問題,我什麽時候幹涉過?”在見到父女倆那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時,朱婉婷笑着改口:“好吧,我幹涉過,但只是‘适度’的幹涉。”
語彤傻了眼。很明顯的,她們母女倆對“适度”的定義完全不同。
朱婉婷握了握女兒的手,和顏悅色地說道:“我知道我‘适度’的幹涉常讓你不高興,我真的覺得很遺憾。
昨晚我和你爸談了很久,他說你已經是個大女孩了,而且是個極有思想、有個人主張的大女孩,你完全有照顧自己的能力,要我給你自由發展的空間。”
語彤看着父親,他那充滿自信和驕傲的眼神,使她感動得想哭。
朱婉婷輕柔地接着說道:“語彤,媽只想讓你知道我管你只是因為我愛你!”
最近這幾天她常常在想,想通了某些她以前無法領會的事情。或許,媽從前對她霸道的幹涉、操縱和掌控,對她自己而言,那是表現母愛的一址絞健?
“媽,我知道,我真的知道!”語彤緊緊回握母親的手,眨眨綿密的睫毛,想眨去盈眶的淚水。“在我那叛逆、不馴的外表下,我也是愛你的!”
“你知道就好。”朱婉婷欣慰地直點頭。“但是……”她頓了一下,卻又不吐不快。
“我知道我可能不該說,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說,我真的覺得書祁是個非常值得你把握的好男孩。”
“是嗎?”語彤幽幽地嘆了口氣。
“我知道我再說下去,你真會怪我又想幹涉你的事,我真的不想,但我還是認為你不該這麽輕易地放棄他……”語彤無奈地祈求。“拜托!媽——”方昱文清清喉嚨,給妻子一個意味深遠的眼神。“婉婷,別忘了你答應過什麽,好嗎?”
“抱歉,昱文。”但她還是想說。“但是我真的覺得……”“婉婷……”他再度提醒她。“別忘了你的承諾。”
“好吧。”朱婉婷終于放棄努力,而且開始感到一絲後悔。“我想我是操心慣了,給我點時間,我保證我會改。”
語彤并不怎麽相信。她媽或許永遠不會改,但那已經變得不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她們彼此相愛,這就夠了。
語彤決定給媽一個支持的笑容,不惜昧着良心說瞎話。“我相信你一定會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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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彤打量着筱帆那異常嚴肅的小臉,忍不住再問了一次。“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麽?
你說有話要告訴我,但我等了半天,你卻連一個字也沒說。”
筱帆深吸了口氣,終于下定決心似的打破沉默。“從我知道向書祁的存在到現在這一刻,你一直表現出你不要他。我想知道,這是你的由衷之言嗎?”
“是……”她的聲音細如蚊蚋。
“你真的一點也不想要他?”她嚴肅地追問。
筱帆那刺探的眼神,教她心慌得只想戴上保護自己的假面具。“我一點也不想要他。”她非常努力使自己的聲音顯得有力而堅決。
“那太好了!什麽問題都沒了!”她綻開釋然的笑靥,明媚得像是向陽而開的花朵。
但語彤的心,卻冷得像冷肅的夜空。
“語彤,我要告訴你一件事!”筱帆嬌美的臉龐流轉着萬般柔情。“我愛上了書祁,他也接受了我的愛意,我們現在最渴望的是你真心的祝福。”
她早将這一切的變化看在眼裏,但這會筱帆當着她的面,硬生生揭穿這個事實,卻依然帶給她超乎想象的打擊。那種痛苦的感覺,就好象有人手持尖銳的利刃,一寸寸刨出她的心……“語彤,你會真心的給予我們祝福吧?我和書祁能發現彼此,你可是頭號功臣。我記得你不斷的慫恿我、勸我放棄于立那不值得我愛的男人,而該去把握住像書祁如此優秀的男人。你實在太睿智了!書祁比于立好上千百倍,他是個棒透了的愛人!”
白筱帆不斷殘忍地在她的傷口抹上鹽巴,而且不斷發出那令人作嘔的咯咯嬌笑聲,刺激她脆弱。發疼的神經。
“語彤,我真的從來沒有這麽快樂過!書祁替我帶來了美麗的春天,幸福的天堂,我甘願永遠沉淪在他那溫柔的懷抱裏……”“閉上你的嘴!”語彤再也忍不住的嘶聲尖叫:“立刻滾出我的屋子!”
她高分貝的吼聲終于将白筱帆自夢中喚醒,她竟然優雅十足,而且極為無辜的以指責的眼神看着語彤。“怎麽啦?你為什麽突然生這麽大的氣?”
“你滾好不好!”語彤忍不住推了她一把。
筱帆嘟起小嘴,抗議的直跺腳。“語彤,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們可是最要好的朋友耶!”
語彤精致的臉龐冷硬如冰,幽幽的瞳眸蘊滿狂風暴雨般的憤怒。“就因為我當你是朋友,才要你立刻滾出我的視線!否則的話,我會忍不住把你壓在地上,狠狠賞你幾十個巴掌,再挖出你那專門挑逗男人的勾魂眼,最後幹脆活活掐死你一了百了!”
“你真野蠻……”她一副快被吓暈的模樣。
語彤推着她直往外走。“對!所以如果你不想落得這種下場,最好立刻自我眼前消失!”
“語彤,你聽我說……”
“滾——”語彤當着她的面用力關上大門,再也不想看到她那美麗卻令人痛恨的嘴臉。
她仿佛全身虛脫了似的站不住腳,倚着大門,慢慢滑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隐忍已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傾瀉下來……******方語彤二度來到“夢園”。第一次來的時候,向書祁在她生命中掀起軒然大波;這次,她的生命又将會有什麽樣的變化呢?
在工人的指導下,她在一座非常漂亮的玻璃溫室中找到了他。
不給他表達驚訝、意外的機會,語彤劈頭就說:“請你靜靜聽我說,趁我的勇氣還沒有消失以前。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對你說出我的真心話。”
他只是簡單地點個頭,合作地閉上嘴巴。
語彤深吸了幾口氣,藉以緩和翻騰如大海般起伏不定的心緒。“你知道嗎?以前,我一直很氣我媽操縱我爸和我的一切,她總以為唯有她才知道什麽是對我們最好的。我一直不斷在反抗她……可是現在我卻發現,我不愧是她的女兒,我也想掌控自己周邊所有的人和事,甚至想掌控我自己的理智和情感。”
他依然保持緘默,只是以眼神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幹脆說吧,我明明愛你!”她鼓起勇氣說出口,不給自已猶豫的機會,繼續在他面前剖白心意。“但我卻為了某些愚蠢、可笑的借口百般拒絕你,直到把你推到另一個女人的懷裏。”
她聳聳肩,強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徹底流露出內心的混亂和脆弱。“我很高興爸和媽終于和好如初,可是我呢?我有的只是心碎……”“語彤,夠了,我相信你說的,夠了。”他炯炯有神的黑眸溫柔地凝視着她。“現在該你聽我說。”
“你不要打斷我!”語彤以怒氣來武裝自己。“一旦等我恢複理智,我會完全否認這一時的脆弱。”
“你不脆弱。”向書祁堅決地打斷她。“事實上,從我認識你到現在,這是你最理智的一刻。”
“拜托!從我們碰面的第一刻起,甚至到現在都已經結束了,你還是要跟我争!”
她生氣地抹掉眼角的淚水,不耐煩地瞪着他。
他笑了,一個比陽光更加燦爛的笑容。“我想,我們大概會争論一輩子吧?甚至我們已經白發蒼蒼、子孫滿堂,也不會有結束的一天!”
語彤沉靜了下來,愕然的瞪着他。“你說什麽?”
她無法确定他所說的,是不是她所想的意思。
他一臉嚴肅地警告她。“拜托!我不會容忍你在這件事上跟我争。”
“我不是要争,我是在問你,那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要娶你!”他回答得極為幹脆明快,而且認真得絲毫不容別人懷疑他的真心。
語彤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不争?”他一臉意外,似乎早準備好等着她大發雌威,這會見她如此平靜,反倒顯得有些失望。
他依舊擠不出一個字,只能搖頭。
“這究竟是什麽意思?嫁或不嫁?”
”如果我不嫁呢?”語彤終于找回了聲音,但那聲音虛弱得像來自遙遠的地方。
“那麽我會糾纏你一輩子,直到你忍受不了而嫁給我。”他臉上盡是渴望和略帶邪氣的笑意,顯然相當喜歡這個主意。
“就像你硬把花塞進我家對不對?”他的挑釁終于揮退了她四周的迷霧,那個生氣勃勃的方語彤又回來了。
“征服我令你很開心是吧?我偏偏不讓你如願!我決定明天就嫁給你!”
向書祁一把抱起她,興奮地在空中旋舞。“你終于決定了?太好了,筱帆會高興死的!”
白筱帆的名字宛如一顆定時炸彈,瞬間毀滅了她滿心的快樂和甜蜜。
“該死的你!”語彤像只被激怒的母老虎般,瘋狂的掙脫他的懷抱,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還有臉提起筱帆!我差點忘了她的存在……你這個妄想腳踏兩條船的采花大盜!口口聲聲想要娶我,卻又騙得筱帆對你死心塌地,你叫她怎麽辦?”
“筱帆會守在于立身邊,然後給予我們最真心的祝福,而且一輩子誇耀她騙你上當的功績。”他輕松自若地回答。
“你說什麽?”她愕然地問,但他所透露的訊息已一點一滴慢慢滲入她的大腦。
“你聽到了。”他笑得好得意。
語彤恍然大悟,她想假裝生氣,卻辦不到!
笑意漸漸回到她晶亮的雙眸。“你們竟然把對付于立的那套搬到我身上來如法炮制?
讓我真成了不折不扣地搬石頭砸自己腳的大笨蛋!”
向書祁溫柔地将她擁進懷裏。“有時候,人還是笨點好,傻人有傻福嘛,你要精得不上當,我不知道還得等多久,你才肯承認對我的愛意,不是嗎?”
“可不是!”這是語彤第一次沒有和他争,因為她忙于沉醉在甜蜜的愛河裏。
向書祁終于松了口氣,他的冰山美人,終于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