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半決賽

半決賽

“時間還真是快啊。”魏爾倫若有所思地感嘆。

赤司征十郎瞟了一眼魏爾倫，嘴角笑意加深，若有所思道：“确實很快，還沒見你幾次，冬季杯就倒半決賽了。”

“咳。”魏爾倫尴尬地輕咳一聲，“這不是最近沉迷學術嘛。”

“下不為例。”

赤司征十郎少見地對魏爾倫強硬起來。

“嗨嗨。”

場上球員開始聚集，赤司征十郎最後又調整一下鞋帶，走上了賽場。

“洛山vs秀德，比賽開始！”

“嘟——”

雙方列隊，赤司征十郎和綠間真太郎面對面站着。

綠間真太郎眼神堅定：“這次我一定會贏你的，赤司。”

赤司征十郎倒是神色溫和：“那是不可能的，真太郎。”

“戰勝一切一切的我，一切都是正确的。”

魏爾倫就在場邊旁觀兩人互放狠話，笑得格外開心。

“神射手君也學會說狠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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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小節兩方都停留在試探階段，都沒有拿出所有的實力，不過這樣也是打的有來有回。

直到……葉山小太郎持球。

他的三根手指用力攥住球，又狠狠地拍在場館的地板上——“雷鳴運球”。

葉山小太郎對面的宮地完全看不清球的路線，尋找軌跡的瞬間，葉山小太郎已經帶球突破了。

木村伸手去攔，卻被他的換手上籃錯過。

嘟——

球進了。

站在觀衆席後的紫原敦一臉無聊：“帶個球還這麽吵。”

冰室辰也站在他身邊，神色若有所思：“總感覺……那個運球看上去不是那麽自然。”

接下來，洛山接連進球，高尾和成眉頭緊蹙：“可惡，這邊只有小真能勉強咬住比分，其他方面差太多了……”

他被赤司盯着，壓力驟增。

“就是說除你之外全部都是累贅啊。”

實渕玲央探頭跟綠間真太郎說。

綠間真太郎明顯被他的話所吸引：“你說什麽？”

雙方的得分後衛聊了起來，實渕玲央看向宮地。

赤司征十郎突然斷了高尾和成的球。球飛了出去，被葉山小太郎接在手裏。

葉山小太郎突破了宮地，卻被綠間真太郎蓋帽。秀德間配合默契，大坪擋拆，綠間真太郎傳球，最後宮地成功扣籃。

“累贅？你在說什麽啊，我從不知道這個隊伍裏有過累贅。”

赤司征十郎眼眸睜大，就連紫原敦也沉下了眼睫。

“綠仔。”

直到第二節結束，兩校分數持平。

“看來一個方法果然擋不住綠間真太郎啊。需要增加人手嗎？”

“不需要。”赤司征十郎回答。

“沒關系啦，”魏爾倫懶懶地揚着手裏的平板，“交給你咯，小隊長。”

赤司征十郎微笑：“經理先生還真是懂我呢。”

“不過我想神射手君也已經知道了吧。”

“唉？！”

中場休息結束，洛山入場時遇到了熱身完畢的城凜。

赤司征十郎肩上披着運動服外套，主動去跟黑子哲也打招呼。

“喲，這是開幕式後第一次見面吧，哲也。”

“是，赤司同學。”

身邊陸陸續續走過洛山的隊員，赤司征十郎一如既往地和顏悅色，不過卻被火神大我打斷了。

“喂，你不會已經忘了吧，那時候你對我做了相當危險的事啊。”

赤司征十郎的神色變得危險：“當然記得，火神大我。給你個忠告吧，和我說話時可以不放底視線的，只有服從我的人。”

緋紅的左眼裏映出火神大我緊繃的身體，赤司征十郎伸手搭上火神大我的肩。

“違抗我的人，無論是誰都不許俯視我。”

火神大我無法自控的跌坐在地。

“你太狂妄了。”

……

後半場，赤司征十郎和綠間真太郎對決，赤司征十郎橘紅色的右眼浮現亮紅色的光圈。

“啪。”

赤司征十郎斷掉了綠間真太郎未出手的球，甚至之後還晃倒了籃下的高尾和成。

“違抗我的人，無論是誰都不許俯視我。”

“你太狂妄了。”

之後的一節，綠間真太郎的能力被赤司征十郎封鎖的差不多了，一直到第四節的一半時，秀德已經被洛山拉開了二十分的分差。

“不會讓你過去的！”

赤司征十郎眼神輕蔑：“不，我的命令是絕對的。”

“砰砰。”

宮地和木村直接摔倒在地。

——Ankle Breaker!

赤司征十郎跳起，視面前的木村為無物，右手背後，左手手肘往後一擊，籃球已經跑去根谷武永吉手裏。

紫原敦雙手插兜：“「天帝之眼」，有這雙眼睛，赤仔會輸這種事，我根本無法想象。”

洛山持球，赤司征十郎拍着球走向綠間真太郎。

“赤司！”

“真太郎，你很強，但你會輸。”

綠間真太郎咬牙。

“你以為率領奇跡的世代走向勝利的是誰？”

魏爾倫坐在場邊抽抽嘴角，你以為是誰啊！

遠在觀衆席的夏油傑甚至發出了靈魂疑問：“征哥真的沒有術式嗎？”

旁邊的禪院甚爾撐着腦袋，翹着二郎腿：“預知啊……誰知道呢。”

雖然比分慘痛，但秀德并未放棄，甚至高尾和成和綠間真太郎還打出了堪比夫妻之間默契的極致傳球。

“好，連進三球！”

“哈哈哈哈……”魏爾倫在洛山的板凳上笑得前仰後合，“沒想到啊，第一個竟然是神射手君哈哈哈哈……

相比之下，其他人更加震驚。

“這兩個人，簡直是秀德的光和影啊！”

不過城凜的人對于這場較量仍有疑問。

“那這種配合為什麽不早拿出來？”

“因為奇跡的世代在中學時是不允許拿出全部實力的，”黑子哲也認真解釋，“雖然有夏油同學幫我們做身體的強化訓練，但他們的身體依然不足以承受深不可測的潛能……”

“那個時候我可是非常苦惱啊。”

魏爾倫走近黑子哲也，伸手揉了揉他的臉。

“真是卡哇伊呢，魔術師先生。”

“謝謝誇獎，夏油同學。”

魏爾倫一手抱着平板，另一只胳膊搭在黑子哲也肩上：“雖然我當初有給他們安排比賽，不過卻從來沒有認真較量過呢。”

“也就是說，”木吉鐵平總結道，“這是綠間第一次體會到「天帝之眼」的能力。”

“所以他賭上了一切。”

賽場上，赤司征十郎眉眼逐漸認真。

“真是意外啊，真太郎。”

分差逐漸縮小，赤司征十郎嘆了一口氣，把手裏的籃球投進了自家籃筐。

“……作為贖罪，我會把這雙眼挖出來。”

場上突然寂靜。

站在魏爾倫身邊的黑子哲也猛的向後一退。

“哦呵呵呵呵……好厲害啊，赤、司、征、十、郎。”

怎麽回事這股令人畏懼的黑氣。

海常的衆人也感覺空氣一涼，濃濃的壓迫感凸顯。

本來因為赤司征十郎的另類打氣，洛山的人已經很嚴肅了，結果又感受到了自家經理的黑氣，四個人更僵硬了。

黛千尋更是悄悄注意赤司征十郎的神色，果然發現他的眉梢拉平，看起來……有點僵硬呢。

不過總的來說，這次打氣還是很有用的，洛山一鼓作氣拿下勝利，并在最後的三分鐘內沒讓秀德拿到一分。

“沉睡吧，歷戰的王者。”

兩隊敬禮，秀德的隊員眉眼低垂，但洛山的人面色也很凝重。

“怎麽回事，總感覺他們像是渡過一場難關後放松下來了。”

“沒有哦，”黃濑涼太插嘴，“真正的難關還在後面。”

洛山的隊員剛回去，綠間真太郎就來找赤司征十郎握手了。

還沒說上兩句，一道輕靈的聲音在兩人耳邊幽幽響起。

“打的開心嗎，赤司君、綠間君？”

兩人一僵，瞳孔驟縮。

完了。

教訓完兩人，魏爾倫揉揉眉頭。

“真是，完全沒考慮過自己啊。”

白金教練拍拍魏爾倫的肩膀，有些同情，安慰道：“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我知道的，”魏爾倫有些無奈，“但是他們才十五六歲，身體素質還差得遠呢。”

……

跟教練告別，沒有想其他人一樣留下來看另一場半決賽的魏爾倫走出場館，身後站着禪院甚爾和夏油傑。

擡眼，魏爾倫卻在館外看見了一個一點都不想看見的人。

面前的老頭須發皆白，眼眶深深，完全看不見眼睛，穿着老套的和服，佝偻着腰，拄着拐杖，卻十分潮流地帶着耳環之類的飾品。

——樂岩寺嘉伸。

禪院甚爾已經皺起眉頭，魏爾倫本來打算裝作不認識他，但就在路過他的一瞬間，樂岩寺嘉伸側頭看向夏油傑。

“咒靈操術使——夏油傑，對吧？”

夏油傑擡眼看向這位老爺爺，本能地因為他身上的腐朽味而皺眉。

“啧，滾開。”

禪院甚爾不耐煩地咂嘴，語氣相當惡劣。

“你是？”

“關你屁事？趕緊滾。”

樂岩寺嘉伸無動于衷，反倒是選擇和夏油傑搭話。

“不知道你有沒有加入京都高專的意願呢？”

夏油傑蹙眉，正要拒絕，就聽見魏爾倫插話。

“這種事，不應該問問家長嗎？”

魏爾倫側頭看向樂岩寺嘉伸，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