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唯有牡丹真國色
唯有牡丹真國色
鄭知意回到未央宮,未央宮是歷代皇後的寝宮處處透着莊重和高雅,和國母的大氣,又感到沉于胸口壓抑只是按了按眉。
杜若擔憂道:“縣主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鄭知意:“無事。”
正要與杜若相商如何與鄭後交代,想必鄭後已經知道自己去處可未告知鄭後心中有些不安。
一聲急切的呼喚聲傳來:“縣主,你可回來了。”來人穿着綠衣圓臉的姑娘,雙眼卻十分明亮透着些嬌憨正是鄭知意的宮女雲實。
雲實是鄭知意鄭後在宮中撥給的宮女,此鄭知意年長3歲相處日子算不得久卻是十分讨人歡喜。
鄭知意未在乎雲實急呼不懂規矩,喚道:“雲實。”
雲實行禮後,忙說:“皇後娘娘,讓你去見她。”
鄭知意應聲後,帶着雲實和杜若一起見鄭後。鄭後身為國母生的十分溫婉卻是個不茍言笑的性情,鄭知意喜歡她笑起來的樣子,不過鄭後真正高興的時候甚少。
“姑母。”
聽見小姑娘的聲音,鄭後招了招手示意小姑娘到自己身邊來。“雲榮今日課業要何時完成?”
鄭知意見鄭後半點未提自己想與李庭璟私下見面之事,示意其他宮人退下“姑母……雲榮…自會尋…”
到底是個金釵之年的小姑娘啊與當初的自己真像,鄭後摸了摸鄭知意的頭說道:“罷了,此後可要注意。”
鄭知意語氣放緩,小心試探:“那……想必姑母想見上庭璟哥哥一面?”鄭知意悄悄地想任何事情說開,是不是就可以緩和。
鄭後聽懂了鄭知意的試探,看着鄭知意的雙眸想叮囑一般:“有些事不得讓步,要明白鄭家的姑娘并不只代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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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鄭後的意思,鄭知意第一次感到一陣無助:“姑母,知意明……白。”
鄭後瞥了一眼鄭知意,:“本宮累了,來日要考教《尚書》早做準備。”
鄭知意:“是,雲榮告退。”
太子妃之于太子,就如同皇後之于帝王。不只要會些宮規禮教,德行政法都要略懂些方為天下女子之表率為帝王排憂解難。
鄭後平日裏考教尤為嚴格又自幼以太子妃的标準培養鄭知意,鄭知意暗自猜想近日流言,明白鄭後的苦心自然用心些。
回到昭陽殿時,鄭知意想起當初被接進宮中時自己不安,被鄭後特意安排在未央宮內的昭陽殿離她近些,方便鄭後照應,自己不喜未央宮的氛圍卻是極親近鄭後,也許對自己來說鄭後恰巧填補了母親的空白。而鄭後無子将已故賢妃之子三皇子李庭璟記在名下為嫡子封為太子,卻無血緣牽絆。
鄭知意翻書的手指突然頓住,李庭璟與鄭後的争執湧上心頭。荥陽鄭氏......父親你們究竟真的只是想要一個太子妃嗎……
次日,晨風依舊顯示的燥熱。夏蟬不要命似的鳴叫,鄭後只是看着身邊的大宮女春蕪教導鄭知意宮規禮儀,手指一下下輕碰桌面。
春蕪:“縣主,手臂平直一點。”春蕪雖然平時随和,但此時也是極為嚴肅地将嘴角抿直。
“擡頭,縣主不用太過于緊繃身段放柔些。”鄭知意小時極怕她,大了便是尊敬多些,現在免不了有些畏懼。
天氣熱再輕薄的衣服也經不住出汗,鄭知意感到粘膩,待到反複展示過幾遍後,鄭後輕聲說:“倒是不錯。”
鄭知意出身荥陽鄭氏,身為嫡長女又自幼在宮中長大長久下來必然無可挑剔。鄭後心慰,想要再檢驗些別的,畢竟一國太子妃今後終将成為國母為帝王分憂,規矩禮儀部不可廢,詩書政事等也要略知一二。
鄭知意見此心中一松,得到鄭後許可,還未答話。一個小宮女着急忙慌的趕來,向鄭後低頭行禮忙說:“陛下來了。”
鄭知意知道鄭後雖和明帝相敬如賓卻并不是很和睦,甚至非必然要求,明帝平時并不踏足未央宮的程度,陛下雖有帝王之威儀,卻對自己很是慈愛,今日急忙趕來想必是有要事。
鄭知意暗自猜想自己是否需要回避,鄭後眼眸未微垂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已不是京中流行的款式,顯得有些老舊,玉質也稍加暗淡。
鄭後輕嘆一聲,對春蕪說“今日就到此為止,你先帶縣主下去。”
鄭知意轉身随春蕪離開,瞧見那縷藍色的身影向着前殿走去,卻無端染上空寂。
蟬聲仍不知疲倦的吱吱叫喊着,平白的擾得人心煩,杜若和雲實拿着杆子,領着衆宮人在臨近昭陽殿邊的樹前趕蟬。
鄭知意站在窗邊看着樹枝搖晃,杜若發現後轉身急忙趕來,“縣主,可是被奴婢們打擾了?”
杜若臉色通紅,雙手擦汗:“都怪這些小東西們太吵了,現在趕走了,也不擾着縣主午睡。”
鄭知意沒有責怪,:“好的,我知道了。但是可要注意些沒中了暑氣。”
“我去吩咐下,等會送來些解渴的綠豆湯來”。鄭知意,拿來絲帕遞給杜若。
杜若接過,笑起來臉上的小酒窩若隐若現“謝過縣主。”
見到杜若快活的樣子,掃除了鄭知意一些心上的陰雲,但仍舊感到一股山風欲來之時前的風平浪靜,心中不安。
——
待到未時,鄭知意記起前些日子明帝贊賞過自己所畫的牡丹。自己應聲幾日裝裱後拿給明帝,時間已到。帶着杜若和雲實走出未央宮,在去延和殿時路過轉角,隐秘的樹梢下兩道綠色身影竊竊私語。
鄭知意突然聽到……淑妃...…皇後......雲嫔的字樣,心中猜想到底是何事……雲嫔是明帝新寵又懷有皇嗣為何與姑母,淑妃有牽扯。
為免出去不好的話,鄭知意示意雲實前去呵斥一番。
雲實領命後,肅着一張臉疾步走去聲色嚴厲:“有些許閑工夫嚼人舌根子,到不如為主子多做些事。”
兩個宮女聽到這話又見到雲實身穿大宮女的衣服,不敢得罪急忙應聲告罪,鄭知意未追究只是讓雲實告誡莫要多言。
到了延和殿前,鄭知意見到李庭琛在烈日下跪在殿前,少年單薄的身影在烈日中越發瘦弱,眼眸低垂看不清神色。
明帝的大太監德祿正在規勸,“哎呦,我的殿下呀……不要跪了。”
“陛下,是不會見你的。再跪下去也并不好看。”
“殿下,聽奴婢的吧。這樣……為難了奴,也讓淑妃娘娘心疼。”
如此鄭知意便猜測定是淑妃之事,看李庭琛一言不發不知聽進去多少……算起來也是自小長大的情分感到一陣不忍。
鄭知意把畫交給杜若走上前去,看着德祿,德祿身為總管太監,平時也并不多做苦累的事看着白胖喜慶世故圓滑,此時汗水侵濕了衣服也免不了一身狼狽。
鄭知意先給李庭琛請安,又喚道“德祿公公。”
李庭琛看着一雙銀線織成荷花樣式的杏黃繡鞋停在身旁,鞋上的東珠在陽光下閃着溫和的光,女聲軟糯,暗想此時出現在延和殿的必然只有自己的“好妹妹”雲榮縣主,不禁眯了眯眼,遮住眼底的暗沉,手指微曲。
“哎……呀,奴給縣主請安。”德祿可是知道陛下對鄭知意的喜愛,禮數半點不敢怠慢。
“公公這是在做什麽?”鄭知意狀似無意的開口尋問。
德祿可不敢輕易說事,怕污了鄭知意的耳朵讓陛下責罰,連忙一臉堆笑地說:“只是些小事,不勞煩縣主費心了。”
見鄭知意思尋着開口,德祿轉眼瞧見杜若手中的畫軸,想到幾日前明帝對鄭知意畫技的誇贊,叉開話題:“縣主可是來送畫來了?”
“嗯,前日牡丹圖裝裱後本縣主要親自拿給陛下。”鄭知意明白德祿的避重就輕,畢竟帝王身邊伺候的人難免會些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在身上。
淑妃與鄭後的關系有嫌隙,私下可與李庭琛親近些,鄭知意又不能明面上助力。躊躇了一會,便向延和殿走去。
李庭琛看着身旁的繡鞋離去,心中湧起一陣念頭,果真是自己的“好妹妹”早該猜到被放棄的不是嗎……真的無用阿……
鄭知意進入延和殿便見到了明帝,明帝一身龍紋白色常服正在批改奏章,已快到不惑之年卻是神清氣爽劍眉星目,帝王之尊難免讓人看不清心思。
明帝看見鄭知意招手笑道說道:“雲榮來了。”
鄭知意知道若說鄭後心中代替了母親的位置,那麽對自小入宮與生父關系冷淡的自己來說,明帝便取代了鄭相父親的地位。
鄭知意連忙見禮,見明帝面色如常便沒有思量接過杜若手中的畫,笑盈盈的說:“陛下前日裏說雲榮畫的牡丹不錯,今日雲榮便将它拿了來。”
明帝放下手中朱砂筆,笑着接過畫在案上展開,畫中牡丹将開未開,綠葉肆意舒卷富有生機,細節之處十分逼真。明帝覺得像極了那個人的筆法,看着鄭知意同那人相似的眉目有些恍惚……
“衍郎,覺得這牡丹如何?”
“哎,你知不知道有句詩怎麽說來着?唯有牡丹……牡丹……什麽?”
“我覺的這花當真好看,我沒怎麽讀過書整日舞刀弄槍的,也就只知道好看這樣的說法……”
那人豔麗的眉目,那般鮮活似在昨日……
明帝不禁脫口而出:“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鄭知意誇贊道:“真是做了句好詩。”
明帝不禁笑起,走至書房拿了本詩集看着鄭知意說:“多看看,可見平日裏又是偷懶。”
鄭知意雙頰微紅,拿過詩集嘟囔道:“陛下又沒看見雲榮平日怎樣……怎知未讀。”
明帝揶揄道:“怎麽?不過說了一句到是起了性子,也不知你姑母知不知道你這“欺軟怕硬”的性子。”
明帝平日待鄭知意溫和并不嚴厲,反到是看似溫和的鄭後向來肅穆,養成了鄭知意怕鄭後對明帝“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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