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你怎麽能在你姑母靈前說那番話!
你怎麽能在你姑母靈前說那番話!
一番忙活之下,就到了晚間。鄭知意是午時至謝家的,用過午飯後就一直跪在靈前,杜若和雲實換完一身素衣也跪在鄭知意身後的位置。
謝夫人看在眼裏,連連稱道眼裏卻含着淚水對鄭知意多年來的一句不問的偏見少了些許,“知意也是如同姑姐一般的重情之人……’”
“今日她對母親言,留此地守孝三年。可謂盡心之至。無論是否做到還是一時的口舌之快,也算是有這份心。”
謝将軍給謝夫人添了一件外袍,說着這些話眼裏對鄭知意卻還是有心疼。
“夫人夜裏涼注意些,你也讓清姌勸勸她。春日冷莫要得了傷寒。”謝将軍覺得自己還是怕了傷寒一事,畢竟謝佳月身體每況日下也是因為傷寒。
“你心疼侄女何必說些口舌之快這句話,我看知意也同姑姐是個硬性子的女郎。”謝夫人反駁着。
“何必麻煩清姌,我自去勸勸又怎麽樣?對我怎麽也拐着彎。”謝夫人推開謝将軍想要給自己攏衣襟的手,向靈堂走去。
夜間靈堂除了鄭知意和杜若、雲實三人,其他仆從都在外間。夜風吹過,靈幡飄飄蕩蕩,外面又傳來腳步聲,讓雲實打了個激靈害怕地揪着杜若的手。
鄭知意跪在靈堂,給謝佳月燒着紙,種種情況自然注意到了,但是并不害怕。
如果真的是阿娘……就好了。自己應該在她走的時候……拼命地抱住她阿……早點到就好了……阿娘……
滿心歡喜一場空,鄭知意不斷地回想這幼時謝佳月的樣子,不禁意間眼淚就彌漫了視線。
腳步聲停在鄭知意的面前,謝允玕卸下平日裏纨绔公子的做派,一襲稍熟粗麻布的小功喪服,伸出手截住鄭知意燒的紙。
鄭知意認出是午時見過的表兄,但是謝允玕和謝允恩是雙生子,雙生子相貌很像,鄭知意對他們接觸不多,分不清是誰,只稱道:“知意,見過表兄。”
“縣主也覺得我和哥哥很像吧?”謝允玕随口說着,對應着規矩喚着鄭知意,自然明白她只見過一面分不清雙生子的差別。
聽見這話,鄭知意頓時就明白了他是二表兄謝允玕,剛想開口就被謝允玕打斷,謝允玕不想聽鄭知意回答自顧自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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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時候因為我調皮,所以他們都不願意帶着我,只有姑母會。她還可以再我裝作兄長樣子的時候,第一時間識破我的‘手段’……”
說到深處,謝允玕跪下對着牌位磕了一個頭,擡頭看着鄭知意,想着今日看見她在靈堂內跪至深夜,眼裏帶着深意。
“我和姑母的關系在謝氏子輩中最為親近,我知道她有多麽想你。她帶着我在上元節放花燈時的每一盞都是求你平安……最後重病時她吩咐人将你的衣衫準備好,她始終都在等着你。”
鄭知意咬着唇,任由着眼淚模糊着視線絲毫顧不上所謂的名門禮節,擡手擦着眼淚。
謝允玕看像這樣的鄭知意,突然諷刺地笑了一聲。
“你們只差一日就可以見面了,姑母也不用帶着遺憾逝去!”
杜若和雲實驚訝地看着他。
“謝公子……”“謝公子……”
任由氣悶感覺蔓延在心中,想要突破出來般握着鄭知意的雙肩,謝允玕額上的白色抹額因為激動而錯位。
“你現在倒是裝作好女兒的樣子?!先前你做什麽去了?”
“祖母從中秋前,便一直寫信告知鄭氏姑母病重想要在見你一面,但是從未有過回音!這些年謝氏和姑母每再你生辰前便會備上賀禮但你從來都是杳無音信!……”
離得近了,鄭知意感受到謝允玕身上的淡淡的酒氣,再聽到謝允玕情緒激動地說着話。
顧不上被謝允玕抓疼的胳膊,鄭知意急切地問着:“信?!謝氏給鄭氏寫過信?!……阿娘和謝氏每年都會給我備上生辰禮?!……”
杜若和雲實同樣震驚,連忙上前想把謝允玕和鄭知意分開。
謝允玕原本覺得鄭知意今日的行為和眼淚有些虛假,喝過一點酒自己不勝酒力把心底對鄭知意的不滿都發洩了出來,聽到這些話酒醒了大半。
任由杜若和雲實把自己拉開。
杜若用帶着哭腔的聲音顫抖地說道:“信……和生辰禮我們縣主從未見到過!縣主明明從入宮那年起每月都會寫一封信件……從未松懈!”
謝允玕眼中滿是愕然,“可這些年……謝氏從未收過來自胤都的信件!”
鄭知意眼神閃爍帶着悲苦,顫聲說着:“原來如此,阿娘……從未抛棄囡囡。”
轉頭看向棺木和牌位,鄭知意覺得眼前的畫面逐漸變的恍惚起來……阿娘的樣子逐漸和現實重疊……
“縣主!”雲實注意到鄭知意的異常連忙伸手扶住她。
“縣主......杜若快去找府醫。快!”雲實扶着暈倒的鄭知意呼喚到。
“好......”杜若立刻放棄和謝允玕的對峙,連忙向外趕去,謝允玕還未反應過來。
謝夫人看着杜若慌忙跑來的身影,讓白芷攔下詢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杜若想到此刻自己并不在宮中,對謝府還十分陌生。沒來得及平複心情,帶着忐忑看口說着,畢竟一直和現住在宮中平和地度過這幾年,就算是太子殿下有時發怒也并未如此對過自家主子,杜若即是心疼也有些埋怨在。
“謝二公子在靈堂對縣主發了好大一通火,縣主......縣主如今暈了過去!”
謝夫人聽後連忙讓白芷帶着杜若去尋府醫先去雲榮縣主的房間等着,吩咐完連忙趕過去。
“混賬!你在這做什麽!”謝夫人看着靈堂的畫面,一時氣到口不擇言起來。
謝允玕如夢初醒一般頓時跪下,“母親,孩兒知錯。”
“還不快幫忙先把你妹妹送到房間裏去!”謝夫人揉了揉頭,是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當初生雙生子的時候少給他生了一個腦子,怎麽光長年歲和體魄只會惹自己生氣......
謝允玕接過鄭知意的時候,雲實警惕的眼神不住地看着他,明顯的不放心。
若不是現如今的場合不對,謝允玕真想說,怕什麽......再算怎麽讨厭鄭知意也不至在自家姑母的靈堂把她從懷裏扔出去。再說現如今,自己酒已經解了.......誤會也解開了。自己雖然纨绔也不至于真是個混帳......
謝夫人在謝允玕經過自己身邊時,聞到了酒味,明白了些許。
從白日裏謝允玕剛見鄭知意時謝夫人就覺得他對這個表妹有些不喜,但也沒到大鬧靈堂的局面畢竟謝佳月這個姑母他比誰都敬重,如今看來真是三杯黃湯下肚,便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派了個人告訴謝将軍,決定還是讓自家夫君出手。自己兒子前一陣打板子的傷剛好,本來謝夫人還是心疼的,現如今只是覺得當初給謝允玕的懲罰還不夠,他才會如此荒唐到大鬧靈堂。
明明謝家三兄妹都是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偏偏謝允玕與哥哥妹妹都不同的惹事......
謝允玕抱起鄭知意就感到懷裏的小姑娘輕的很,與漠北姑娘不同的輕柔和單薄......也不知道這些年是怎樣在那個入虎狼窩的皇宮中生活的,結合剛剛和鄭知意的對話,心中湧起一陣愧疚和心疼.......
看來在胤都人人豔羨的雲榮縣主并不好過.......
“等會讓你阿爹收拾你。”到了鄭知意住處,謝允玕将鄭知意放在床上又細心地蓋上被子,謝夫人還是忍不住開口。
謝家是有府醫的,不過是從軍中退役下的軍醫。年紀也大了,多數為國征戰晚年孤苦沒有家人為了給他們安身之所,設置的。
平日有個頭疼腦熱也是可以看的,謝夫人握着鄭知意的手,瞪着謝允玕……
“你怎麽能在你姑母靈前說那番話!”
謝夫人沒聽見謝允玕說什麽,但是從鄭知意身邊兩個貼身丫鬟的表現看來絕不是什麽好話,甚至讓自家侄女暈倒。
謝夫人知道兩姑侄感情好,現如今對謝允玕說的混話心中覺得猜的八九不離十再說還喝了酒,膽子更比往日大了。
“母親。”謝允玕知道自己不對,跪了下來。
“奴婢見過夫人,二公子。”
……
“草民見過夫人,二公子。”
府醫和杜若、白芷到了後連忙行禮。
“快些起來,給縣主診脈。”謝夫人急忙說道,對鄭知意的稱呼,謝夫人還是按着規矩來的。畢竟鄭知意是陛下親封的縣主,謝夫人對着規矩還是知道的,這樣對謝家和自己侄女都好。
府醫自然注意到了跪下的謝二公子,和房間內謝家母子緊張的氣氛。猜測這事和謝二脫不了幹系。
沒再多停留,連忙上前診脈。
世人都知道雲榮縣主的身份十分貴重,是帝後視若明珠的存在,容不得絲毫懈怠。
“縣主這是連日的車馬操勞未得平複,又受到刺激,情緒不穩所至。”
一旁的杜若聽到後,抹着眼淚。連日車馬只為了見自己阿娘,可終是一場空……從午時過後就跪在靈堂滴水未進!還被謝二公子那樣指責……
謝夫人也皺着眉,看向鄭知意眼裏有一抹心疼。謝氏和鄭氏的龌龊,再怎麽樣也不該應在小輩身上……
“草民,開些安神的湯藥。給縣主安撫心神。”
府醫說完就退下了,雲實眼眶紅紅地跟着府醫一起去給鄭知意熬藥,不忍再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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