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娘娘,可最後喚我一聲阿爹?
娘娘,可最後喚我一聲阿爹?
“知知。”
所有人退下後,李庭琛的話裏帶着小心翼翼的靠近她。那封信描繪的真相說出觸動是假的,鄭知意直視他的眼睛。
“這一切都是你的一場局,對嗎?”
“雖以天下為局,可我對你是真心。”李庭琛回答的直白,鄭知意接着提出一個問題。
“當初在城外救我,亦是你的一步棋?”說來可笑,她像是做了一輩子的棋子。鄭氏的、李庭琛的......
“我想看自己有多愛你,在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可以為你付出生命的代價。我寧願你安然無憂過一生,不願你舍身入局。可我決定不了這一切,命運推着我前進
知知,你是棋子亦是妻子。”
鄭知意微涼的手撫摸上他的臉,眼裏仿若三月春風:“庭琛,我看得出你的真心。亦看得出你的痛苦和籌謀,我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一切。”
雙方把話說開,鄭知意心情再郁郁都強撐着精神說道。
她看得出李庭琛和當初在王府時不一樣了,鄭知意分不清哪個才是真的他。或者說,尊父愛妻秉性純良的是他;算計謀權的亦是他......
要是命運沒有那些前因,就不會結出後果。他會是怎樣一個翩翩少年郎?
李庭琛登基後,改國號為元熙。
事務煩雜,鄭知意不想留他,他亦會給她空間。
“你好好休息。”
事态得到控制,李庭琛照舊會私下追究。鄭知意的身體一直都在調理中,他暗中做下的血腥事怎麽能沖撞她?他會找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鄭知意一休息,他就提審方才看起來慌張的春蕪。
并給她身邊的人下了封口令,登基後他顯然多了帝王風采。李庭琛的話,杜若心裏惦念春蕪會不會守刑,依舊遵守命令。
那封信的內容,她沒看見。皇後娘娘身體不好,看那封信後吐了血。杜若嘴上不說,對春蕪姑姑是有些埋怨的。
“那封信是誰拿來的?”
在李庭琛的威壓下,春蕪本想保住秘密。身邊小寧子的話,讓她松口。
“姑姑還不快說,那些東西呈到皇後那裏。讓娘娘憂心不說,對她身體亦不好。不知道的人,以為姑姑是故意暗害她呢?”
春蕪一聽此話,立刻和李庭琛表忠心。
“那是鄭大人拿來的。”
現在朝中唯有一位鄭大人,是鄭松煜。提到他,李庭琛擺擺手囑咐春蕪別告訴鄭知意。思索着鄭松煜從哪裏知道這一切的,想到這點将信紙打開。
字跡娟秀一看是女子所寫,聯想宸王離開胤都時。鄭松煜去見過宸王妃,當下明白此事。
不是林瑾初,就是李庭璟所為。
這兩個人,他尚未找到把柄不能對付。可現在東西遞到他手裏,對于林瑾初這個人李庭琛不能在清楚了。敢和他一起謀事算計太子的人,野心比他更大。
她傷鄭知意,自己百倍千倍的還回去。如今,離開胤都都不忘給他使絆子。
李庭琛是徹底動了殺心,宸王那裏更不用說。虧了明帝,他學會帝王的心狠。
要斬草除根,方能絕後患。
不過定要瞞着鄭知意那邊......
延和殿那邊,明帝密室裏放置的畫像被他通通燒掉。沒想到父皇那麽“情深”,這般保留着畫像。不過這樣也好,一把火的事情倒是省心。
“琛兒”楊南謙未經通報,直接邁進書房。
小寧子攔不住急得請罪,李庭琛面對楊南謙心裏惱火他不知禮數,仍将當面沒有發作。使眼色讓小寧子下去,才開口。
“舅父莫是忘了,如今琛兒是皇帝。”
他話裏得涼意,讓楊南謙聽的清楚。
“臣參見陛下。”
當下立斷的請安,李庭琛了解他是個能屈能伸,不然不會這幅這麽多年。
“松江王府的事陛下打算何時辦?”
李庭琛突然登基,坊間傳聞五花八門。他有軍功,可有些迂腐的大臣任舊不放心。他需要時間整理朝堂,解決宸王舊部。
不會貿然動手。
“再過一陣,難道舅父時幾年都等的了。現在等不了嗎?”他冷硬的眉眼,頗有些帝王之風。
楊南謙沒在這個問題上回答,轉而說起。
“那鄭氏陛下打算怎麽處理?以及陛下是不是改給臣一個官職......”
楊南謙在他登基事上出力不少,其他謀士都獲封官。唯獨他一人不封,未免說不過去。這是楊南謙拿長輩身份給他施壓不過,轉而提起另一點。
老狐貍,還真是聰明。
他還需要楊南謙暗中的人,就動不了他。
“舅父說笑,天下人皆知松江王府世子在十幾年前就逝去了。朕該如何封賞?”
這話說的有理,楊南謙在外界确實是個死人了。
“不如給臣一個新的身份,對于現在的陛下來說不是很容易嗎?不能讓臣一直鞠躬盡瘁卻毫無褒獎的跟着陛下。”
“好......朕封你為承恩将軍如何?舅父是上過戰場的人這個封號當的住。”
楊南謙眼下亦是松口,他不能将李庭琛逼的太久。李庭琛是天上的風筝,松江王府的遺孤是牽着風筝的線要懂得适當遲緩的道理。
承恩,就承恩吧。
哪怕是個虛的名頭,都能展現出陛下對他的重視,達成他想要的目的。
“鄭氏的事情容後再議。”
李庭琛想找機會去收拾宸王的人,現下鄭松煜的那封信給了由頭。
不能讓楊南謙破壞,兩個各懷心思的人就這樣互相草草結束談話。
鄭牧桡辭官後,聽聞鄭知意吐血。遞過奏折進宮看她,李庭琛同意後。
在延和殿偏殿相見,鄭牧桡明顯經受的打擊頗大。不再是當初鄭知意,印象裏不茍言笑的父親,容顏老去神色疲憊、鬓角雪白......
但是哪怕是這樣,依舊直着腰板露出世家的氣度。
“娘娘,身體可好些了?要是依舊體弱,臣可為娘娘尋來良醫......”他的眼裏帶着父親的溫和,這是鄭知意許久未曾體會到的。
上次在鄭府兩人不歡而散後,鄭知意原本以為此生他們都不會彼此緩和。
血緣是神奇的東西,明明心裏曾憎惡他。
可總想着靠近他,儒慕他......不肯放過他,不肯放過自己。
鄭牧桡要跪拜的時候,被她扶起。
“父親不用挂懷,我在宮中一切安好。”她和父親中間失去的十幾年時光和被操控割裂的無法挽回,縱是親近都裝不出來。
她的話幹巴巴的,可鄭牧桡的臉上看不出絲毫不悅。
鄭知意猜是不是不在朝堂中,他對鄭氏的功利心都少了,才将注意力分到自己的身上。
“我對不起你,林瑾初是我用來逼你離開皇宮的一步棋。到底是命運弄人,鄭氏的女兒會留在宮中......”
聽他這樣說,鄭知意手指攥緊不可思意的看向他。
“我從來都不希望你嫁給皇子中的任何一個,卷入這場局中。我的女兒性子活波,最讨厭約束的規矩......”楊南謙回來的事,鄭牧桡知道。
他是當日松江王府滅門的儈子手,親手殺了他的父母。楊南謙怎麽可能不報複?他亦知道自己命數已到,此生想要保全的女兒生活的幸福是他唯一想要的東西。
鄭牧桡為鄭氏操勞一生,如今考慮的是自己想要的東西。
鄭知意心中微微觸動,泛起澀意,語氣卻依舊冰涼。
“父親,可我現在很适應這裏。”那個喜歡撒嬌買癡、活波的鄭知意,在宮中不會入鄭後的眼。
人生來的純真和棱角,被一點點打磨成光亮的模樣。
鄭牧桡盯着她看着,眼裏仿佛有千言萬語。
“父親今日來此,還有別的話要說嗎?松煜的事,我并未說出去,陛下不會追究鄭氏。”鄭知意轉過視線,強迫自己盯着殿外的方向脫口說道。
李庭琛站在殿外的陰影處,悄聲聽着裏面的對話,暗自摩挲着手上帶着的玉扳指。
他還沒對鄭氏出手,他的岳父就不惜賣弄親情來脅迫知意了嗎?李庭琛原本對鄭牧桡是十分贊賞的,他曾是明帝的伴讀,學識能力是不錯。
可惜,注定不能為他所用。
鄭知意話裏透着疏離,鄭牧桡聽的出來。
“鄭氏的事情,我會幫最後一次。娘娘往後不必在他們以血脈親情要挾你的時候出手,在宮中要保全自己......先皇,曾給娘娘的東西。必要時刻,娘娘亦可用。”
鄭牧桡的話音剛落,鄭知意驚訝的看向他。
他怎麽會知道明帝給她的東西?鄭牧桡慈愛的看向她,眸中帶着父親的期許和眷念。
“娘娘,可最後喚我一聲阿爹?”
鄭知意抿着唇,他沒了官職在進宮難免不妥,大抵以後他都不會進宮。可她難免開不了那個口,提起鄭牧桡她就會想起逝去的謝佳月。
父皇給了知知什麽?李庭琛皺着眉沒想明白,明帝在世時,賜給鄭知意不少東西。讓他一時猜不出是哪件,便不去想了,總歸是些田莊院子或者奇珍異寶。
“父親。”良久後,鄭牧桡只聽的這一聲。
他最後看了眼鄭知意,像是了結最後的遺憾般離開。
躲在暗處的李庭琛和出門時的鄭牧桡撞上,鄭牧桡沒有絲毫驚訝面色平常的離開。
李庭琛還未弄懂鄭牧桡葫蘆裏買的什麽藥,就突然聽聞他的死訊。楊南謙或封官位後,借勢去鄭府逼死了鄭牧桡。李庭琛着實沒想到鄭牧桡最後是自刎身亡,鄭氏半退出朝堂。
昔日鄭氏的學生卻在,李庭琛花好大的力氣才壓住輿論。
明白當日鄭牧桡說為鄭氏做最後一件事的用意,他是當年主兇。人已伏誅,沒了理由。
損自己命,保家族生。
在這種程度上,鄭牧桡當稱世家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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