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二更)
第77章 (二更)
*
不知何時, 知遙已經醒了。
小姑娘悄無聲息地流着眼淚,哭得臉紅,打濕了一大塊的枕頭。
施妤安慰她說:“別擔心, 陽霁沒事了。”
幸好陽霁所住的樓層不高,老舊小區的二層被鄰居長期占用搭建起了大棚,以往屢屢投訴無效, 反而在這次起到了關鍵的緩沖作用。陽霁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轉入重症監護室, 但什麽時候醒來還是個未知數。
知遙點點頭,幼小的身體縮回被窩裏, 只露出了幾縷細軟的發絲。
施妤怕她悶, 哄道:“到姨姨懷裏來, 好不好?”
隔着一層被子, 小姑娘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可施妤聽懂了。她何嘗不擔心陽霁, 擔心林奢譯呢。只因着在知遙的面前,她不能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才硬撐着裝成一切安好。
随着日頭的升高, 天色明亮,也似乎溫暖起來。
然而房間內的空氣卻猶如凝滞,陰涼冷冰的惑人。有幾滴水落在了被面上,浸濕出深色的痕跡。施妤茫然地擡起頭,她不知從哪裏落下來的水漬,直到又有淚水溢出,沿着她的眼尾滑落, 無聲的碎在素白的被面上……
施妤抹掉了眼淚,語調輕松地問:“遙遙, 餓了嗎?姨姨帶你去吃早飯吧。”
知遙沒動靜。
就在施妤以為她又睡着了的時候,知遙掀開了被子一角,瑟縮地說:“姨姨,我的娃娃落在家裏了,你能幫我取回來嗎?”
“是媽媽送給我的娃娃,”知遙明顯也不想哭,但她還小,沒辦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邊哭邊斷斷續續地說,“媽媽說,她不在的時候,娃娃會代替她陪着我。”
*
施妤和陽霁交換過家裏的備用鑰匙。
不過當她拿鑰匙嘗試開門時,稍推了推,她發現陽霁家的房門并沒有上鎖,只是虛掩上了。
拼到一半的巨型拼圖擺放在牆角,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玩具,屋內不算整潔,總歸是亂中有條,并沒有絲毫打鬥、掙紮的痕跡。唯有一扇窗戶敞開着,像是陽霁在開窗通風時,不小心掉下了樓。
施妤惦記着獨自待在病房的小姑娘,雖然有拜托值班護士幫忙照看,不過她依舊放心不下。根據知遙的描述,施妤快速朝卧室走去,找到了靠牆的衣櫃後,她去拉最下層的抽屜。
第一下沒有拉動。
多用上些力氣,裏面被塞得滿當的雜物頓時發出了“滋滋”的扭曲聲。
透過僅開的縫隙,施妤試着先抽出了些表層的廢紙,再是陳舊的小玩意,被壓在下面的資料……各種東西被她依次取出來,但直到她把抽屜掏空了,也沒找見知遙所說的娃娃。
難道知遙記錯了地方?
施妤陸續拉開了倒數第二層,第三層的抽屜,這次很容易就拉開了,裏面是些疊放整齊的衣物,再看整間衣櫃,其實也都收拾得很規整,反倒顯得最下層的抽屜亂得特殊起來。
視線不經意地掃過地面上陳列的雜物,施妤撿起其中的一個本子,緩緩翻開……
“第一次見到他,以及之後發生過的無數事,我都歷歷在目。
就是因為太過于念念不忘,記得太清楚,所以今天在路過醫院的告示牌時,停留,我一眼就認出了他。“享譽國際”“最著名心理學家”的前綴襯托得他一如既往般,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但曾經,我确實和他在一起過。
當他本人出現在我面前時,他用一種熟稔地口吻,問我最近過得怎麽樣?
——原來他也是記得我的。
我心裏竟然覺得有一絲安慰。”
“詩人說‘所有的生命在獻身之前,不是不知道應該閃避應該逃離,’我知道我應該拒絕,‘但隐藏的一種渴望,卻絕不容許(*注1)。’我回複他說,好。”
“我還愛他。
我忘了問,他是不是還愛着我。”
“最近有點累,時而走神,工作上也幾次犯錯,挨了領導的狠批。他建議我辭掉工作,多休息,也能更好的照顧知遙。我考慮了很久,還是拒絕了。
辜負了他的一片好意,讓我心生愧疚。
看着他明顯對我失望的眼神,他問我,真的愛他嗎?
他說,那就證明給我看。”
“最近幼兒園要舉辦攝影展,我忙得脫不開身,多虧了有施妤幫忙帶着知遙出去玩。
遙遙說,他們班上新來的老師很喜歡她的照片,不但選了好幾張,放進了班級相冊,還問能不能單獨送給他幾張留存。”
“施妤不小心,把知遙珍藏的小餅幹都吃掉了。作為賠禮,她給知遙買了很多的零食,但知遙還是傷心。那個餅幹賣相可愛,味道确實好,據說是那名新來的林老師自己做的,市面上買不到,他也只獎勵給表現優秀的小朋友。
我偷偷給林老師打電話,解釋了原因,問他能不能再給知遙一些。
沒想到,他幫忙做了整整兩大包,知遙吃不完,正好分給了施妤一包。”
“知遙很喜歡小林老師。
施妤有些吃味地問,難道比喜歡姨姨,還要喜歡?
知遙連忙解釋說,她當然最喜歡姨姨。
我很高興她們相處的很好,我也放心把遙遙拜托給施妤照顧。”
“今天忘記接遙遙放學了……
我真得有點崩潰,為什麽我連這麽一件小事都做不好。”
“他給我開了些安神的藥……”
“我知道自個性子怯懦,從小到大都習慣了逆來順受,但我絕不想瑤瑤和我一樣,遭受了委屈也只會忍耐。我跟梁睿解釋,我從來沒有想過利用遙遙來要挾他,我懇求他提醒李家的其他人注意言辭,他們不能——尤其是在遙遙的面前——這麽污蔑、否定她的存在!”
“我近來常常在想,我愛他什麽呢?”
“我不會再把遙遙送去李家祖宅了。
以我現在的情況,沒辦法照顧好遙遙,想來想去,還是只能把她拜托給施妤。”
“沒想到林老師就是施妤的前男友!
會有如此兜兜轉轉的緣分嗎?我和施妤幾乎在同時遇見了曾經愛過的人,但我也知道,我和她不一樣。施妤生性樂觀,愛憎分明,而我怯弱猶豫,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勇敢,即便我拼命的努力……我和梁睿,可能終究還是會分開吧。”
“無論從前,抑或是現在,梁睿不曾有絲毫的改變。
他讓我證明,我愛他。
我究竟愛他什麽呢?
越接近他,越了解他,我發現——或許我愛的,不過是我借由‘他’虛構出來的一個完美形象吧。”
“我一廂情願的愛他。
我在這段感情中沉浮的痛苦,備受折磨。
我已經無力再為他編織完美形象了,在‘他’轟然坍塌後,我更在廢墟塵埃裏看清了他本來的殘忍面目。謊言,欺瞞,利用……為什麽……我愛的竟然是個這樣不堪的人?”
“我和他徹底結束了。”
“李梁睿是個瘋子!!”
日記本掉回地上,在空蕩的房間中砸出了一聲悶響。
施妤無意偷看陽霁的日記,只想從中找到有關她墜樓的線索。最下層的抽屜中不止有日記本,施妤翻了下其他東西,果真發現了更多奇怪的資料。
“精神——中心——”
一沓病歷本。
施妤粗略數了數,足有十幾本之多。
為首的一份,患者處填寫着陽霁的名字,她不知道陽霁何時精神衰弱到要去看醫生了,而主治醫生處,簽的則是“李梁睿”……?之後幾本病歷的患者署名,施妤不熟悉,但主治醫生同樣都是李梁睿。陽霁從李梁睿那裏拿到了這些病歷本,為什麽又要把它們藏起來?直至施妤翻至最後一本,患者處赫寫着“林奢譯”!
“啊,你找到了我的東西。”
施妤聞聲擡頭,不知何時,卧室門前竟然站着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
她下意識地将手裏的東西藏在身後,卻為時已晚。
男人大步朝她走來,伸手要奪。
施妤迅速撿起地上的廢紙,一股腦地向他扔去。趁男人不備,她瞅準時機彎腰與他擦身而過,飛快地跑出了卧室。
施妤感覺自己發現了陽霁墜樓的真相!
她心跳得很厲害,只想保存住手中的證明,趕緊交給閻燕。她更在心裏堅信,林奢譯是無辜的!施妤慌亂地朝門外跑去,然而本來沒有上鎖的門,此時卻被反鎖上了!她一邊嘗試開鎖,一邊不停地往回望,生怕男人會追趕上來。
門困如牢籠,根本打不開。
施妤擔驚受怕着,只能暫時找個較為有利的位置,借由沙發、茶幾等家具的阻擋,和男人拉開盡量遠的距離。
許是斷定施妤無法離開,男人走得從容,慢條斯理地。
“李梁睿!”
雖然僅見過幾次面,施妤還是一眼認出了他,“你來這裏做什麽?!”
摘下原本佩戴着的金框眼鏡後,再無遮擋,李梁睿的表情充斥着明晃晃的嘲諷:“我一直在這裏啊,是你沒有察覺。”
“!”
他一直在盯着她……
從她剛進門開始,他就躲在了暗中窺探!
他在等什麽?難道是等她找到這些資料……
李梁睿命令道:“把東西給我。”
一股怒火猛然在施妤的心裏燃燒起來,她厲聲質問道:“為什麽要把陽霁推下樓?!”
“施小姐,請你搞清楚,我不是犯人,是失主。”李梁睿滿不在乎地說,“前段時間,我的辦公室失竊,丢失了很多重要的資料,原來都是被陽霁偷走了。”他說,“現在請你物歸原主。”
“你确定這些都是普通的資料?”
施妤沒來得及細看,但此時絕不會相信李梁睿的鬼話。
她想起陽霁日記本裏提到的“安神藥”,以及陽霁在吃藥後,一系列不對勁的異常反應,她突然産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你在拿病患做藥物試驗?!”
李梁睿的瞳仁縮了一瞬:“她跟你說的?”
施妤不置可否。
“我果然還是太心軟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她機會,結果她根本不珍惜,她不配!她假意答應重新我和在一起,實際不過是為了收集證據,企圖毀了我!”
“……所以你就殺了她?”
“不,”李梁睿冷笑,“這是她做錯事,應該受的懲罰。”
“你——!”施妤氣結,“你少颠倒黑白,陽霁真是被假象蒙蔽了雙眼,竟然會喜歡你這樣的人!”
“我這樣的人……”李梁睿複述一遍,眼中的怒意更勝,“她真的喜歡我嗎?這世上根本沒有純粹的感情!她總是說愛我,但她拿什麽愛,如何能證明‘愛’?她根本證明不了!滿口謊話的女人,膚淺的女人!”
施妤譏諷地說:“你以為陽霁愛你什麽?她第一次見你,并不是你作為優秀學生代表,在新生歡迎會上致辭,榮膺滿堂的掌聲和喝彩。而是在上臺前,你躲在樓梯間反複背誦稿件的時候,你背到嗓子沙啞,她給你遞了一瓶水!”
李梁睿沒有忘。
“人前無限的風光,背後也會忐忑不安,因為比賽緊張到手腳發麻的你;校跑三千米第一名,之後躲藏在儲物間,撕心裂肺幹嘔的你;成績名列前茅,每晚在圖書館熬夜苦學的你;你說陽霁對你有所圖謀,貪圖,但她看在眼裏的,從來都只是你最狼狽,最不堪的模樣。這就是陽霁對你的愛。”
施妤反問道:“你想要什麽證明?”
“是想要一個人,透過完美的假象,愛你真實俾劣的模樣嗎?曾經确實有一個人這麽愛你,但已經被你親手毀了!”
“你胡說!你也在說謊!!”
李梁睿狠狠踹向了沙發,猛然撞到施妤的小腿,令她吃疼地彎下了腰。
施妤想逃。
奈何暴怒中的李梁睿動作更快,他一把掐住了施妤的手腕,奪過了病歷本。但他已經無法再去考慮銷毀證據的事了,他被施妤徹底地激怒,滿心滿眼地都只想殺了她!讓她閉嘴!和陽霁一樣永遠的閉上嘴!
施妤被李梁睿摔在地上,死死掐住了脖子。
李梁睿的雙眼血紅,瞪着她,掐人的手臂上浮現出寸寸緊繃的青筋。
施妤斷斷續續地問:“你昨天……也是這麽對陽霁的嗎?”
就當她掙紮不能,幾乎無法呼吸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從外面暴力轟開了,閻燕帶着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沖了進來,迅速扣押住了李梁睿!
施妤驚魂未定。
閻燕把她扶到了沙發上。
施妤下意識地扯住了她的一角,嘶啞地喊了聲“閻警官”。
閻燕安慰她說:“放心吧,沒事了。”自從她接到施妤暗中撥出的電話,聽見了她和李梁睿的對峙,立刻帶人朝着陽霁家趕來,千鈞一發,幸好是趕上了。
“把陽霁推下樓的兇手是李梁睿!”
“果然是他……”
閻燕長嘆一口氣,主動說道:“其實警方早就懷疑李梁睿可能私用違禁藥,拿病人做實驗。但苦于沒有确鑿的證據,一直沒辦法對他展開調查。”
施妤激動地指向正被警察撿起來的病歷本:“這些應該就是證據了!”
閻燕點了點頭:“嗯。”
原本以為陽霁墜樓不過是個普通案件,在案發現場,警察就已經順利地逮捕了放棄掙紮的嫌疑人。然而随着稍加審訊,警方發現兩位當事人都與李梁睿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尤其林奢譯,竟然是惡性精神病犯祝沁瀾的兒子!
因着閻燕對李梁睿、祝沁瀾情況的了解,她被連夜抽調來協助調查此次的案件。事實上,最一開始對李梁睿醫師資質的懷疑,就是她提出來的,進而引發了上層的重點關注。
“那能把林奢譯放出來了嗎?”
經過一系列的審訊和證實,林奢譯确實是無辜的。
“可以,”閻燕溫和地笑了笑:“他現在應該已經到家了吧。”
作為常年看押祝沁瀾的獄警,在次次與祝沁瀾的危險交鋒中,她深知祝沁瀾的病态與偏執惡意,也由衷地替林奢譯感到高興,他抗拒住了他母親帶來的負面影響。
施妤出神地望向天花板,腦海裏不停回想着這兩天發生的事。
那句“責任感”,林奢譯拜托閻燕對她說的那句“對不起”……如果她知道陽霁在被李梁睿糾纏,她一定不會輕易的離開。原來林奢譯會參與其中,只是為了幫助陽霁,讓她能夠安心地出國,他還在為她的沒有離開而道歉。
他把過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他只會覺得一切都是他的錯……
這就是她所熟悉的林奢譯啊!
施妤咬牙強撐着從沙發上爬起來:“閻警官,卧室裏應該還有其他的資料,你們忙,我先走了。”她是如此迫切地想要見到他。
林奢譯的電話顯示關機了。
施妤趕回家後,也沒有見到林奢譯的身影。她打車去警局,得到林奢譯早已離開的消息,然而再沒人見過他,沒人知道他去哪裏了。他好像人間蒸發了般,從施妤的世界裏消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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