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錯了
錯了
那啜泣聲又細又弱,一聽就是被主人壓抑着,不想叫它給逃了出來。叫其他人察覺自己的脆弱。
只是這禪房太靜,以至于只有一點點聲音,都格外明顯。
嚴不危知道,他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保持沉默。畢竟人生在世,總有一兩件不順心的事情,他并不需要過多幹預。
更何況,那壓抑的啜泣聲,似乎也在證明聲音的主人,不想叫自己注意到這一切。
所以嚴不危動作只是頓了片刻,又不動聲色地回複如初,好像什麽都沒發現。
只是那女子,不僅是笑聲吸引心神,叫人控制不住地想要側耳傾聽。她的哭聲,哀婉不絕,細弱卻叫聽者在不知不覺之中,繃緊了心中的一根弦。
聽得越久,那弦越緊。
甚至于到最後,嚴不危只顧得上心底緊繃的弦,其他的什麽佛經佛理,全部忘了個幹淨。
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明白為何修行要遠離女子了。
而那邊的女子沒注意到自己的影響,甚至于啜泣聲便作嗚咽,叫一旁的僧人都放下了佛珠。
“仙子為何哭泣?”
佛修的聲音聽起來與尋常不同,慈悲之中少了些許無情和疏離,多了一絲關懷和介意。
而明扇正哭得天昏地暗,壓根沒心思分析這些。她還在因為自己“偷偷”哭泣,被意中人發現而感到窘迫。
只是越急,這眼淚越像開了閘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以至于落在嚴不危的眼裏,就是剛剛還哭得克制的女子,現在已經哭到眼鼻通紅,上氣不接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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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當真難懂。
嚴不危瞧着,輕嘆了一口氣後,從懷中掏出一塊麻布,遞給了正哭個不停的人兒。
“擦擦吧。”
“嗯…”明扇鼻子已經被堵住,卻還是伸出白皙細膩的手,接過了佛修手裏的麻布。
女子的指尖帶着少女的清香,好像是點水的蜻蜓,落在了佛修的手心。卻又觸之即離,留下一抹清香,和心底的一陣漣漪。
明扇的手緊緊攥着麻布,放在心口的位置,許久沒有反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嚴不危則鎮定自若地收回手,卻在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時候,小指微微抽動,似乎想觸碰漣漪誕生之處。
清冷的禪房似乎有了些許溫度,不再是只有梵音。
還有女子的香味,和猛烈的心跳聲。
阿彌陀佛。
嚴不危喉結微動,他不受控制地擡眼想看明扇。沒有緣由,就是單純想要這麽做而已。
甚至于想靠近些,想與她再親近些。
想…
嚴不危擡起眼,卻被明扇身上的紅金袈裟給刺傷。
對啊…
他可是個佛修。
他不能。
嚴不危只覺得自己剛剛似乎陷入了一場绮麗的夢境中,一朝夢醒,卻只剩恍惚之感。
好在,夢醒了。
他是佛修。
嚴不危在心底默念靜心經,妄圖驅散心底的其他念想。耳邊警鐘一次又一次地回響,甚至于嚴不危都快要聽見,佛祖的勸誡。
他心中的波瀾終于恢複平靜,不再有一絲漣漪。
只是那雙眼,卻不敢再看明扇。
他雙眼緊閉,恢複了以往的疏離:“修真之路艱險異常,若被煩心事左右,怕是不利于修行。”
明扇經過剛剛一打岔,眼淚早就止住,現在有些不好意思地辯解:“我不是因為煩心事。”
“是嗎?”
佛修的聲音毫無波瀾,卻叫明扇鬧了個大紅臉。她尴尬地以帕掩面,小聲道:“我是因為太開心了。”
“開心?”嚴不危蹙眉,只覺得女子是如此難懂。
而明扇也扭捏不已。
自己平日裏也不是個愛哭的人,怎麽一遇上嚴不危,眼淚就多了起來呢?
在藥王谷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
一點點情緒,只要遇上了嚴不危就會被無限放大。
真是叫人難為情。
只是再難為情,明扇也不忘了為嚴不危解釋:“嗯…”她雙手絞着麻布,一副小女兒姿态卻無人看,“就是我之前不是問過大師,關于修煉的事嗎?”
嚴不危颔首:“是有這麽回事。”
明扇又道:“我當時如此在意,就是因為我從不能自主突破段位,都是靠着靈藥靈草。”她臉上的笑容再次洋溢,語調也歡快了起來:“可我現在金丹後期了!”
她眼底都是光,璀璨奪目:“我沒有靠靈草和靈藥,就突破了。而且還是一口氣,就突破了兩個段位!”
歡喜總是具有感染力,甚至于連嚴不危,都不由自主地浮現起笑容來。
“恭喜仙子。”
就是這四個字,就叫明扇不僅僅是欣喜和激動,還有甜蜜。
她還來不及回味一二,就見那僧人一本正經地分析:“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與妖虎搏鬥的時候,身體發生了一絲改變。所以仙子下能在短時間內,取得突破。”
明扇笑逐顏開:“嗯嗯!”
她還想說些什麽,卻聽見一陣腳步聲響起。緊接着,禪房的門又從外打開了。
明扇還來不及将自己裹嚴實,就一道天雷落下,劈向了嚴不危。
“等等!”
明扇雖然知道嚴不危的能耐,能夠躲開這道雷。只是還是想要出手制止,卻只見得那僧人不躲不避,就這麽硬生生地挨下了雷霆一擊!
看着心上人被雷劈,明扇對着來人,也沒了好臉色。
“你這是做什麽?!”
來人不是其他人,正是莫閑和馮薇薇。
而使引雷符的人,也是馮薇薇。
看見自己小師妹憤怒的模樣,馮薇薇第一次沒有讓步,而是抻着臉怒視嚴不危:“死禿驢,辱我小師妹清譽,我今日便要你葬身于此!”
莫閑一臉心疼地過來,将自己的衣服披在明扇的身上,把她裹成了個蟬蛹後,這才陰沉地說:“大自在殿出了你這種敗類,當真是有辱佛門!”
嚴不危倒也不解釋,反倒是明扇一張臉氣得通紅:“等等!”她從層層疊疊的衣服裏掙紮而出,氣沖沖地說:“是大師從妖虎手下救了我,你們怎麽能這麽說他?!”
誰知莫閑和馮薇薇卻不領情,冷笑道:“救你是救你,可你如此打扮在大自在殿裏,這死禿驢難道沒有一點責任?”
“我星機閣是無人了不成?!”
“哎呀不是。”明扇想方設法為嚴不危說好話:“肯定是我傷太重了,所以他才…”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馮薇薇向來寵溺的臉上,浮現了失望之色。
硬生生叫明扇住了口。
“二師姐…”
馮薇薇卻不願再聽,轉身就走。就連莫閑也對着明扇嘆了口氣,沒說什麽就追了出去。
她被扔在了大自在殿…
她惹師兄師姐生氣了…
她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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