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傷
傷
明扇心裏一緊,被師兄師姐們甩臉色,這是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
所以她心裏悶悶的,沉甸甸的。
看着女子破碎受傷的表情,嚴不危沉吟片刻後,輕拍身上的灰塵,語氣認真:“去吧。”
他一雙眼有如古潭,深邃不可見底:“據說你師兄師姐找了你很久,一直都沒停歇。”
“那…”明扇有些疑惑:“我怎麽在這裏…”
嚴不危還是那般模樣,語氣淡淡:“當時你全身都是傷,碰一下都不行。所以我思襯再三,便沒告訴他們。”
“可!”
明扇焦躁不安,心口憋着一肚子火卻又不知道該怎麽發洩。
畢竟眼前這人,可是把她從妖虎的手下救出來的恩人。而且還是自己心動之人,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責怪他。
可師兄師姐,從小寵着自己長大。無論明扇想要什麽,他們二話不說為自己弄來。
而現在,自己突然消失一段時間。再聽到消息的時候,卻是出現在一個男子的禪房裏。
想要為自己讨公道,還被自己這樣對待…
越想明扇越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愧對師兄師姐這麽久以來的寵愛。
一時之間,她都忘了再和嚴不危說些什麽,而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
看着明扇那奪門而出的架勢,嚴不危适時地開口道:“仙子這般模樣,或許要先整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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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扇卻心急火燎,根本聽不進這些話。她抽出半邊胳膊,從儲物間取出朱砂,便在衣袍上畫符。
“無礙,星機閣有法陣。我畫符傳送過去更快。”
她指尖動作行雲流水,只是說句話的功夫,就已經畫好了傳送符。
嚴不危還來不及說些什麽,那藍紫色光芒閃爍,僅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那女子的身影便徹底消失在禪房裏。
甚至沒來得及對他說一句再見。
那道女聲徹底消失過後,嚴不危原本平靜的表情驟然破碎,只見得他猛得捂住心口,一抹殷紅從他嘴角流下。
“咳咳咳…”
帶着血沫的咳嗽震得胸膛不住回響,而那僧人此時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受傷頗重。
“小禿子我來啦,可算找到那姑娘要用的草藥…你怎麽了?!”
熟悉的聲音在禪房響起,緊随其後的,便是提溜着藥包,滿臉關懷的龔居仁。
他撇下藥包,急忙跑到嚴不危的身邊,将靈力逼入嚴不危的體內後,這才責怪道:“你傷勢才有一點好轉的傾向,怎麽更加嚴重了?”他氣得不行:“病人就該好好養傷,你又做什麽妖?”
嚴不危在龔居仁的攙扶下坐正了身子後,第一件事居然是抹去自己的血跡,又仔細擦拭佛珠。
看得龔居仁無語至極,甚至想揪着嚴不危的耳朵,最好能給上他兩巴掌。叫他清醒清醒,叫他知道現在他的傷勢究竟有多重。
免得一天擺着一張半死不活的臉,還不願意就醫。
眼看着自己的好友已經處在暴走的邊緣,嚴不危這才慢慢悠悠的,給出了自己的交代:“沒什麽,一點小傷罷了。”
“呵。”
龔居仁冷笑出聲:“好一個小傷,丹田受損嚴重,經脈瘀堵,這是築基都不會出現的情況,結果出現在你身上了?”
“你這是在看不起佛修的自在心經,還是瞧不起自身的佛胎聖心?”
這一番話就差掏心窩子了,嚴不危還是那不冷不熱的模樣,“都沒有。”
“每次看你這要死不活的模樣,我就一肚子氣。”
龔居仁氣得原地打轉,可就是拿嚴不危沒有辦法。索性到最後,他只能臭着一張臉,冷漠地塞了一瓶藥給嚴不危:“算我欠了你的。”
他沒好氣道:“回春丹,照你這傷勢一日三粒,不到半月就沒問題了。”
嚴不危看着自己掌心裏的小瓷瓶,罕見的眼底帶了笑意:“多謝…”只是我是佛修,身體的苦難也是修行,所以這藥用不上。
可惜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龔居仁就不耐煩地打斷道:“你要真謝我,這段時間你就老實呆着。”說着說着,他又頓了頓,收起煩躁的表情,嚴肅地說:“尤其不要再被雷劈了。”
“這段時間,離星機閣的寶貝疙瘩遠一點。”他不看嚴不危僵住的身影,自顧自地說:“要得罪了那堆瘋子,一人一道雷,準能把你靈根都給劈散。”
嚴不危聽着這話,也不知道是什麽心情,最後只是輕聲道:“我離她,從來就不算近。”
“是嗎?”
龔居仁無情地拆穿了嚴不危的謊言:“別告訴我,這些日子為她輸送純陽靈力的人,是其他佛修?”
他虛着眼,難得八卦:“我可不知道,這千年一遇的佛胎聖心這麽好找,大自在殿裏一下就蹦出來倆。”
嚴不危卻自顧自地撚着佛珠,冷漠回應:“無垢靈體不也是嗎?”他臉色雖然蒼白,可語氣尋常,好像真的只是臉色蒼白一般,“這短短百年,我已經看見了三個了。”
“…”
龔居仁吃癟,嘟嘟囔囔:“無垢靈體是個人都有可能。可佛胎聖心,可只有佛修才能有啊。”
他也懶得再和嚴不危争辯,而是潇灑地擺擺手,留下一個背影:“不和你說了,藥老實吃,藥王谷還有些事,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說到這裏,他又轉過頭來感嘆道:“希望下次來大自在殿,你還活着。”緊接着他臉色一便,揶揄僧人:“也希望我下次再來大自在殿,你還是個佛修。”
“…”
嚴不危這會是真的沒什麽話給自己不着調的好友了。
連一句送別,都不願意說出口。
他不是佛修還能是什麽?
俗世中人嗎?
怎麽可能?
嚴不危心裏哂笑,甚至都沒注意到禪房裏的人走了又來。只是因為來人沉默無語,和這滿室的香燭味融合地過于好,以至于嚴不危都沒有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
住持默默地注視着嚴不危,發現自己的得意弟子,警惕心和戒備心都下降不少後。
在心裏無聲地嘆了口氣後,心情沉痛地開口,語氣也是罕見的嚴肅和沉重。
“不危,貧僧想和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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