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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薇薇,死了。
把明扇寵到大的二師姐,死在了…她的手下…
明扇看着自己顫抖的雙手,踉跄着想要上前去,卻看見莫閑抱起馮薇薇的身體,厭惡地看着明扇。
“你真自私。”
只有這四個字,其他什麽都沒有說,便離開了這裏。卻未曾注意到,自己身下不知何時多了個傳送符。
眨眼之間,就換了地方。
明扇沒有注意到場景變換,她只是反複咀嚼莫閑厭惡的神情。那四個大字對明扇來說,好比極刑。她渾身的魔氣消散,頹廢地坐在天地間。
她殺了師姐…
那個給她摘花,為她梳辮子,替她出頭,帶她買衣服,甚至于搬空自己的洞府,只為了給她一個家的師姐…
為什麽…
師姐修為那麽高,怎麽會被她殺掉?
她為什麽不躲,為什麽不躲?!
為什麽…死的不是她?
她的師姐那麽好,修為高,天賦高,長得漂亮。雖然總是冷着一張臉,可對誰都很上心。
她為什麽會被幻境蒙蔽,為什麽會覺得師姐高高在上甚至于讨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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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蠢貨!是個廢物!
不敢直面自己所恐懼的事實,只知道一味逃避。不懂得珍惜已有的幸福,只知道盯着痛苦不放。
她這麽愚蠢,為什麽死的不是她?!
恨到極處,明扇猛得吐出一口血來。腥臭味是如此強烈,叫她更升起幾分對自己的厭惡。
自我厭棄的感覺是如此清晰,叫明扇無法忽視,無處可逃。
她掌中靈力凝聚,只是那純白的靈力現在已經化作了黑色。
她堕魔了…
真是,百無一用啊。
就用這肮髒的靈力帶着這肮髒的靈魂離開這裏吧,她犯下了滔天大錯,她只能以死謝罪!
只是希望,大師兄…啊不,星機閣真人們,不要怪自己髒了他們的淨土。
明扇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手捅入了自己的丹田。只要稍微一用力,丹田盡碎。
她就能跟着二師姐去了。
只希望二師姐能等一等她,不要走得太快了…
明扇嘴角帶着微笑,手上一使勁就要捏碎自己的丹田。誰曾想,她的動作被截住。
一只手按住了她。
明扇順着往上看,只見得剛剛還生機斷絕的小師弟,現在渾身冒黑氣,對她粲然一笑。
“小師妹,別沖動。”
他的聲音帶有魔力,讓明扇的思維變得混沌,“星機閣不要你了,和我回魔域吧。”
明扇呆呆地,重複了一次:“星機閣不要我了…回魔域…”
“對。”宋淮拭去明扇眼角的淚珠,眼內情深意篤:“跟我走吧,我們舉行盛大的婚禮。”
他與明扇十指緊扣:“你會是魔後。”
明扇機械地重複:“我會是魔後。”
“沒錯。”
宋淮勾唇一笑,攬着明扇入懷中。明扇卻在他懷中眸內微光閃爍,淚凝在眼尖,眼內一片清明。
她的小師弟,原來是個魔修啊…
魔後…
能被叫做魔後的,會是什麽小喽喽嗎?
她的小師弟,瞞着她很多東西啊。
煞費苦心混進星機閣裏來,又是為了什麽呢?
明扇輕輕一笑,還蹭了蹭宋淮的肩膀,乖巧不已。
死之前再盡自己最後一點利離,做一點什麽吧。師姐最厭惡魔修,那她就用魔修的人頭,去給二師姐賠禮道歉。
二師姐,不要太快喝掉孟婆湯,小扇就快來找你了。
她笑得乖巧,和初見那般。
希望你能喜歡小扇給你的禮物。
看明扇這麽聽話,宋淮更加愉快。讓她入魔果然沒錯,不僅能讓佛蓮變換,還這麽招人喜歡。
宋淮按住明扇的後腦勺,聲音中魅惑成份更濃:“告訴我,佛蓮在哪?”
他循循善誘:“佛蓮成熟之日,便是我為魔皇,你為魔後之日。”
佛蓮?
他就是為了這物嗎?
明扇心中嗤笑,面上卻乖巧呆滞:“佛蓮…?”
“對。”宋淮雙眼發光,将明扇從自己懷抱中拔出來,熱切詢問:“它在哪?”
明扇依舊呆滞:“什麽是佛蓮?”
宋淮眼睛眯起,紅色的瞳勾魂奪魄。他驅動天魔血脈,帶着壓迫問明扇:“你真不知道佛蓮?”
明扇下意識地想要說不知道,只是這個想法才生出來,體內的血液便開始沸騰甚至于是倒流。
才入體的魔氣肆無忌憚地摧毀着一切,叫她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這是…什麽?
明扇喉嚨裏卡了一口血,只要她敢說出“不知道”這三個字,那血便會噴湧而出,叫眼前人知道她在撒謊。
可那又如何?
明扇微微一笑,吞咽下喉間的血,笑得乖巧:“我不知道。”
這四個字後,體內傳來無法言語的疼痛。叫明扇甚至覺得,自己就要活生生痛死在這裏。
她還不敢有什麽反應,依舊乖乖巧巧地被宋淮凝視着,除了臉色蒼白些許,便再也看不出什麽來。
宋淮看着明扇這模樣,下意識地不信任。只是他的血液的上古魔皇之血,對除了魔皇以外所有的魔修,都帶有壓制性。
沒有魔修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撒謊。
可明扇真的不知道佛蓮的下落嗎?
宋淮蹙着眉,攤開了明扇的掌心。
他出現在這裏,就是因為在明扇掌心中看見了佛蓮的印記。只是現在,那血肉斑駁的掌心中,空空如也!
佛蓮去哪了?!
宋淮猛得站起身來,一時之間揣測甚多。可又沒有個确切的依據,只能在原地傻站着。
還是說,是誰在他之前,把佛蓮給奪走了?
宋淮大腦高速運轉,一旁的明扇卻不敢叫他多想。只能忍住體內傳來的劇痛,乖巧地抓住了宋淮的袖子,滿臉信賴:“你是我的道侶嗎?”
宋淮低下頭,看着一片廢墟中的女孩子。
她抓着自己的袖子,笑得乖巧。
她是自己的道侶嗎?
現在佛蓮丢失,她還能是自己的道侶嗎?
她已經沒用了。
宋淮冷眼看着女子,另一只空閑的手心魔力運轉,只要他一個念頭,明扇就會爆體而亡。
不安将明扇包裹,她卻仿佛無知無覺,執拗地抓着宋淮的黑袍,乖乖巧巧:“你是我的道侶嗎?”
“哼…”明扇嘴角血液流下,叫明扇知道了眼前人的選擇。
魔修就是魔修,這種小手段騙不過啊。
明扇粲然一笑,死死抓住了宋淮的手。
只有宋淮的項上人頭,師姐應該不會怪罪吧?
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體內金丹高速運轉,明扇為了防止宋淮看出自己的想法,還一臉依戀:“小師弟,你說過要娶我的。”
宋淮冷笑一聲,彎腰下來與明扇直視,眼底的輕蔑太過刺眼,叫明扇意識到,眼前這人是魔修,可不是她的小師弟。
正好,和她一起下地獄吧…
明扇想要笑出聲來,下巴卻被人輕輕勾起,“果然…”宋淮眼神眯起,那銳利的眼似乎看穿了明扇的僞裝,即将把她捏死在手心中。
直到宋淮再度開口。
他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只要我化作成年樣子,你就會癡迷于我的皮囊。”
宋淮食指放開征然的明扇,志得意滿地問:“本尊與你心上人比,你更喜歡誰?”
“…?”不是明扇瘋了就是眼前這魔修瘋了。
現在竟然是讨論容貌的時間嗎?
明扇抿唇,也不知道宋淮葫蘆裏買的什麽藥。她卻很高興能拖住宋淮片刻,只要再等一等,他就必死無疑!
明扇的猶豫叫宋淮很不痛快,他用力地捏住明扇的下巴,質問道:“你莫不是瞎了眼?”
他強硬地讓明扇的視線與他對上,嚴肅道:“本尊這張臉,可是魔域數一數二的!”
“…呵。”明扇垂下眼睑,懶得與他裝瘋賣傻。
更準确的說,是她沒有精力了。
都要死了,還說這些漂亮話做什麽。
宋淮卻冷笑一聲,再次驅動魔血,叫明扇體內真氣亂竄。陰差陽錯下,竟然阻止了明扇高速運轉的金丹,讓它安分下來。
金丹爆體的反噬是巨大的,耳邊宋淮的絮絮叨叨都還沒有停住,明扇便失去了知覺。
宋淮還不樂意地教訓明扇,“他一個禿子,怎麽都不會有本魔尊帥知道嗎?”
他一撂胸前的發絲,意氣風發:“還有,你要想嫁給本魔尊當魔後,那你就要心裏眼裏都是我。這修真界第一帥,舍我其誰?”
“所以,你要每天把夫君最帥挂在嘴…”
話說到一半,宋淮便看見癱倒在地生死不明的明扇。他多餘的話也不說了,一個健步沖過去,将明扇軟趴趴的身體扶起來,“小師妹…小師妹?”
“小師妹…小師妹…”
迷迷糊糊之中,明扇只覺得有人在叫她。那聲音斷斷續續,卻又一直不停歇,吵得她難以安眠。
誰啊,煩不煩啊…
明扇睜開厚重的眼皮,想要叫那人閉嘴,自己再多睡一會兒。
現在還不到上早課的時間,幹什麽這麽催啊?
明扇嘟嘟囔囔的說着,卻聽見一聲驚喜的聲音傳來,随即又是一陣響動。她察覺到自己的下颌被掰開,灌入了味道粘膩刺鼻的液體。
她想要吐出去,卻因為意識昏沉,不得不感受着那些液體順着喉管流下。
惡心,想吐。
更叫明扇難受的,是接下來的每一天,她都會被灌入這些液體。耳邊聒噪的聲音,也越發清晰。
真煩啊…
明扇無聲地驅逐着身邊的人,想要他們快些離開。畢竟等他們不吵了以後,自己才能讓二師姐給她編辮子。
要是時間等久了,大師兄不耐煩等了,把二師姐給诳走了給怎麽辦?
那她豈不是不能漂漂亮亮地去見嚴不危了?
那怎麽行?
明扇的眉頭輕輕皺起,叫宋淮看得更加煩躁。
都是魔修了,為什麽還這麽脆弱?
都已經昏迷半月有餘了,怎麽就是醒不過來?!
宋淮煩躁地揮走身邊的那些湊數魔修,在明扇床頭坐了下來,輕輕拭去明扇眼角的淚珠。
怎麽回事啊,剛剛不是還笑着嗎?
宋淮心裏發堵,又不知道自己這感覺從何而來。明明他該去找佛蓮,可每次魔域都沒有出,又折返回來。
只有在看見床上的明扇後,心裏的異樣才要消去些許。
難道說,他也生病了?
宋淮煩悶不已,随意地吩咐了周邊的魔人照顧好明扇以後,便離開了魔域。
現在星機閣正亂,此時不去找佛蓮,那什麽時候去?
他還沒走多遠,想起滿臉淚痕的明扇,不耐煩地啧了一聲後,又轉身往回走。
算了,他在星機閣那麽久都沒有找到,現在去又能改變什麽呢?
倒不如趁着明扇昏迷,提取她記憶。
搞什麽催眠,優柔寡斷的。
宋淮暗自唾棄自己,下定決心。修長的手按在了明扇太陽穴上,感受指尖傳來的溫度,宋淮想到了提取記憶的後果。
輕則記憶皆失,重則狀若癡呆。
宋淮眼神一凝,魔力便注入明扇體內,明扇曾經經歷過的一切在他腦海裏展開,包括那紅衣僧人。
宋淮冷冷地看着明扇的睡顏,剛剛還顧及着對她有影響。他眉間升起戾氣,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沒有多猶豫,便抹去了明扇的全部記憶。
這樣,她的心裏眼裏就只有自己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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