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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演唱會結束,席語舒有一個月的假期。

假期難得,更難得的是龍晔在,所以,這樣的假期不好好利用就太浪費了。距離舉行第二次婚禮的日子還有七八天,這第二次婚禮,其實也只是在親朋好友面前完成一個儀式,不求隆重,不求聲張,自然也沒多少操辦的緊迫感,因此席語舒不必着急趕回老家,龍晔則特地挪了些時間出來,倆人一同到北戴河度假。

度假麽,只要悠閑、輕松、惬意就好。即使只是早晨睡睡懶覺,傍晚到海邊沙灘散散步,一天也這麽過了。

在避暑勝地,即使正當七月,氣溫也還是怡人的清爽。這天傍晚,龍晔和席語舒倆人又攜手來沙灘散步。

夕陽正在下沉,天邊晚霞燦爛地燃燒成一片;海風吹拂,海浪一遍遍刷過海灘;游人不多,零星點綴着沙灘,有些寂靜,卻很合人意。

龍晔只是随意穿一件白色的休閑襯衣,一條深灰色西褲,閑适優雅之外多了幾分灑脫帥氣,加上與生俱來的濃厚貴族氣息,仍然十分顯眼。而席語舒呢,一身休閑得不得了的沙灘裝,一雙裸露出瑩白小腳趾的沙灘鞋,十足大衆化的度假扮相,一點沒有舞臺上嚣張的氣勢,完全一個親切、可愛的鄰家女孩模樣。

他的小女孩氣質真的很多變!龍晔看着牽在手中的人兒,此刻的她像平靜的海,有一種溫溫的,平和的,卻又動人的美……如果非要拿什麽來比喻她的話,大概只有水最恰當了。水,在大海中可以掀起驚濤駭浪颠覆一切;在湖中,可以蘊蓄沉靜成優美;在山間,可以清澈悠遠為孤絕……他的目光凝聚着迷,幾乎移不開去。

“龍晔,看到這片大海、沙灘,我開始想念你的小島了。”席語舒停下腳步,面朝大海,驀然想起兩句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龍晔也停下腳步,立在席語舒面前,屈起手指刮刮她的小鼻子,臉上一副刻意的苛刻與寬容,“小語,我們還在新婚中,所以,我暫時諒解你缺少某種自覺。記住,你是我的妻子,小島就是你的家,以後不許再犯類似的錯誤!”

“我記住了!夫君大人!”席語舒悄悄吐口氣,調皮地笑笑。她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是一個很貪心的人,老是一再想要龍晔的保證;而他,也從來沒讓她失望。

他真好!真的很好!能夠嫁給他,是多麽的幸運!能夠與他共度人生,是多麽的幸福!

“龍晔,我很高興你當初沒有放棄我,謝謝你一直在等我!”她情不自禁對他說,情不自禁投入他寬闊的胸懷。不能否認,命運太厚待她了,讓她遇上這樣一個他,又讓這樣一個他等到她。

“那麽,我是不是也該謝謝你從千千萬萬個人中選擇我來愛?”他摟着她細細的腰,口氣帶一點善意的戲谑。

“當然!”她滿是理應如此的語氣,“你還應該謝謝我嫁給了你,要不,你直到現在還在當鑽石王老五呢!”

他低聲笑,眼底充滿愉悅,“小語,你說的一點沒錯!”的确,娶到她,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情!擁有她,生活不再平淡、單調,而心情,總是愉悅、舒暢。他,是天底下最幸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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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晔,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慶幸,如果我不做歌手,不做偶像,只是沒沒無聞地生活在世界的一個小角落,你一定不會認識我,我們——也一定不會相識、相遇、在一起!”席語舒靠在龍晔的肩上,心底突然湧起某種荒謬的想法:或許,她踏入娛樂圈,成為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只為了他們彼此能夠找到對方,是這樣吧……

“也許吧!不過小語,命運要我們相遇,即使不用這種方式,也會安排另一種方式,命中注定彼此相屬的伴侶,總會相遇的。”龍晔摟着心愛人兒的腰,轉身走向來時的路。

從來,他都堅信,這世上一定有那麽一個他想要的人,他一直相信,也終于等來了她,這人生,再沒什麽可遺憾的了。

“龍晔,我……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盡管羞,盡管怯,席語舒還是勇敢地向她的丈夫提出要求。商議這種事情,原本想着在夫妻間平常得不得了,沒什麽好害羞的,可一說完,她的臉還是紅了個通透。

這事,要怪還真得怪她這太過君子的丈夫。出于對她職業、形象的顧慮,在夫妻親密的事情上他一直小心翼翼,沒給她增添任何困擾,他太體貼了,事實上她……她一點都不介意,真的!她想好好愛他,想和他經營一個真正的家,想給他生孩子。好想!

“小語,擁有我們共同的孩子,我會非常高興!請原諒我的自私,現在我只想好好愛你一個,我們會有孩子的,但不是現在。這事不急,等我們有足夠的心理調适,充裕的時間,再來好好養育我們的孩子,好嗎?”不曾想,龍晔溫和地拒絕了她。

他很少拂她的意的,在她鼓足勇氣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的時候,他卻拒絕了她,盡管清楚他的出發點事實上多數為了她,可她還是有着挫敗委屈的感覺。

她悶悶地背對他躺下,任他怎麽開口逗,也不肯再看他,不肯再跟他說話。

呵!沒想到他的小女孩還有着任性的一面。

龍晔微笑着搖搖頭,輕輕拍了拍正在使小性子的人兒,扳過她的身子,繼續逗她,“小語,親愛的,你瞧,你自己根本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怎麽給我生孩子呢?”

“你——還笑我!”席語舒覺得更委屈了。他總是把她當小孩子似的,雖然一直很喜歡他像個父親又像個情人似的寵她愛她,但在某些事情上,她不要他老當她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怎麽會?小語,現在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如果有了孩子,你一定只想着孩子,再也不會多看我一眼……”他聲音幹澀,臉色暗沉,憂心得不得了的樣子。

瞧這個平時難得動聲色的男人臉上一派凄涼慘淡,明顯就是在裝假,席語舒還是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淡淡的好笑。

看到她的笑容,龍晔心裏松了口氣。他的小女孩脾性太好不過,真要生氣也不會氣多久,可他還是見不得她不開心。說實在的,自己的女人想給自己生孩子,做丈夫的哪會不欣喜,但他不能太自私,他的妻子還非常年輕,有極高的音樂天賦,有自己的追求,目前事業正如日中天,他只想要她随心所欲快樂地追求和實現夢想,不希望她放棄一切來遷就他,遷就婚姻。

席語舒抱住龍晔的脖子,真心地說:“唱歌是我的第一個夢想,我挑戰過了,也實現了;現在,我想挑戰另一個,我需要你的支持,龍晔……”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終至消失。

沒別的,她摯愛的丈夫已情難自禁地吻掉她所有沒說完也不必再說完的話。

“小語,我是個騙子——”龍晔的聲音從雜亂的氣息裏傳出來,嘆息而又熱切,“給我生個孩子吧……”

好!她在心底回應他。她會給她心愛的男人生下孩子的。在他們相識、相愛甚至包括未相識、未相愛的日子裏,總是他在付出,這不公平!愛情,應該是平等的,她也要他看到——她的愛!

這輩子,要說世上還能找出什麽足以令見慣波瀾膽大包天的姜滿花容失色的事情,絕對、絕對不容易!

可那句老掉牙的話總是要應驗: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什麽是絕對的!

在北戴河,偏偏就給姜滿親自撞上一件令她當場瞠目結舌的怪事!那個——那個她從來不在男女之情方面看好的席語舒,居然跌破她的眼鏡,和男人幽會到北戴河來了!

本來,席語舒和男人幽會也不至于非得逼她做出強烈反應不可,令她意想不到,一口氣咽不下去的是,和席語舒幽會的男人居然是她曾經在渥太華有過一面之緣并留下深刻印象的龍氏機構總裁——龍晔。

在渥太華結識龍晔後,姜滿對這個體面尊貴的人物興起極大興趣,在下一番功夫調查龍晔的身家背景後更是非常、非常遺憾沒有天時地利來促進倆人的進一步交情。龍晔遠在天邊,像天上的星一樣高不可攀,姜滿遺憾了一陣子後也就把那些小女生才愛做的浪漫幻想丢到一邊,漸漸把渥太華那場無緣的邂逅淡忘到腦後。

有關龍晔的事以為就那麽過了,誰知道,在她閑極無聊到北戴河避暑的當口,竟然——竟然撞見席語舒和龍晔在一起!有沒有搞錯?龍晔居然和席語舒搞在一起?到底是龍晔沒長眼睛還是席語舒手段高超,倆人居然湊在一起?娛樂圈裏誰不公認席語舒中性有餘女人味不足呀,就憑她那種姿色居然能勾引到龍晔,月老那個昏庸老頭子牽的什麽紅線?嗟——哼!

自從在同一家度假村發現龍晔和席語舒攜手同進同出以來,姜滿一股忿悶之氣郁積在心裏,苦于沒有發作對象,沒法以火山之勢爆發出來,只能不甘心地偷偷尾随在那倆人身後,直到确定以及十足肯定那倆人在一起并有親密關系絕對不是她錯覺、幻覺、夢游之後,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這世上,沒什麽人能夠把所有好處占全了去!席語舒想當超級偶像就該好好守住老本,偏偏還要涉足男女之情,把優秀男人也搶了去!連古代人都知道魚和熊掌不能同時得到的道理,席語舒既然如此貪心,就別後悔貪多食難下咽,噎了喉嚨,毀了星路。哼!

在北戴河玩了五天,龍晔和席語舒意識到,該是打道回老家的時候了。

席語舒和龍晔才走出別墅式的客房,就與一個迎面而來的女人——姜滿巧遇在客房前的小徑上。

“嗨!小語,好巧,想不到會在這裏看到你!”姜滿驚呼出聲,同時瞪大塗着眼影的美目,揚揚刷着睫毛膏的蝴蝶展翅般的睫毛,輔以生動表情強調她的驚詫萬分,随後,一雙眼珠子轉到席語舒身邊男人身上,定在那裏,再也不打算挪開似的。

“的确!”看着眼前的姜滿,席語舒簡短回應。她今天起晚了,要和龍晔立刻趕往機場,實在沒有多少閑暇和姜滿閑聊。

姜滿看起來卻很有談興的樣子。

她對席語舒身邊的人綻放一個迷人的笑,驀然醒悟似地說,“這位先生,我們好像見過對吧?我想想……應該是在一月……在渥太華……在市政廳……對!沒錯!我想起來了!先生叫龍晔對吧?忘記龍先生這樣一個人物實在不應該,很慶幸我勉強有一個不錯的記憶力。”

“而我恰恰相反!非常遺憾!”龍晔面無表情地說,對眼前沒什麽印象也不打算去加深印象的女人點下頭,“抱歉!我們趕時間。再見!”說完,不再遲疑地摟着席語舒的肩膀從旁邊走開去。

“哎,你……我……”十足受到冷遇的姜滿轉身不是滋味地看着龍晔和席語舒親昵相擁漸行漸遠的背影,只能徒然咬緊嘴唇,用力跺幾下腳。

席語舒到底有什麽好?龍晔竟寧可摟着她離開也不肯多看一眼她這名美豔出衆的大美女!她不會叫她好過的!走着瞧吧!哼!

席語舒和龍晔的第二次婚禮相當秘密——之所以盡量秘密化不是怕人家知道她結了婚,而是不想招來好奇的記者以及蜂擁的歌迷。

婚禮地點安排在一個親戚開的飯店裏,宴請的所有客人也只有親朋好友。婚禮的保密和保安措施都做的很好,沒有記者中途冒出來,也沒有任何閑雜人等前來圍觀。

第二次婚禮,席語舒覺得一點不像上次那麽輕松、唯美。

按照傳統的方式,她和龍晔穿着複古式的吉服,拜過天地、父母,然後夫妻對拜,最後向來賓敬酒。雖然來的親朋好友相對其他人的喜宴客人數要少得多多,但也沒少過五六十個,而且個個是“貨真價實”的親朋好友。這些親朋好友既然個個“貨真價實”,喝起喜酒當然也容不得糊弄行為。結果,輪番敬完酒之後,新郎無可避免地醉倒——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新娘滴酒不沾,兩個人的份量全叫新郎一個人承受了去,面對五六十人的雙份敬酒,咳,即使海量也要倒下。值得欽佩的是,龍晔還能堅持到回房間才真正倒下。而這一倒下,足足害龍晔睡了一夜半天,也足足害席語舒忙活了一大半夜——全用來侍候她不醒人事的丈夫。

累死人的中國傳統婚禮喲!早知道就充當不孝子女抗命不遵、抵死不從了。

因為女婿是外國華裔,同時也是出于私心,席媽媽把女兒的房間收拾成新婚夫妻的新房,反正新郎在國外出生,成長,沒那麽多傳統國人的忌諱,不會往上門女婿那個方向想。

龍晔當然不會往所謂的上門女婿那個方向想,就算他願意,也有些力不從心。他從來不是酒鬼,喜宴上喝的酒足可與他成年以來喝過的酒等量,憑着超常的定力,他沒在喜宴上當場醉倒,可醉意卻是實實在在的,也實實在在讓他躺了一夜半天才能重振精神。

因為這樣的原因,龍晔和席語舒的又一次洞房花燭夜算是徹底報銷羅。

蜜月第三天沒過完,席家的電話就差點被一陣緊似一陣的電話鈴聲給響爆。

是白茹的電話。

“舒舒,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噢!天啊!公司沒炒掉我之前,我已經快煩死了……”

席語舒接起電話,入耳而來的首先是白茹一串抱怨。

“白茹,你冷靜點,出什麽事了?”席語舒平靜地問。她猜可能是自己結婚的事已經傳揚出去,白茹被公司抓去訓斥一番了。

“冷靜!你叫我怎麽冷靜?你有沒有看報紙?我猜你肯定沒看!你知不知道,你和龍晔度假時相親相愛的畫面全被狗仔隊給拍到啦!也登出來啦!現在滿天下的緋聞八卦都是關于你的……什麽說法都有,公司要你趕快給個說法,好澄清做補救。”白茹在電話那頭咿哇大叫。

是這件事呀!

席語舒想也不想地答,“那本來是事實,有什麽好澄清的,由他們去得了。哦,對了,有誰跟你要說法的話,告訴他,那個人是我的丈夫。”

“舒舒,你——先回來把這件事情了結吧,好不好?我快瘋了,快煩死了,求你啦!”白茹姿态放低,無可奈何地懇求。

“休完假再說吧。”席語舒沒把所謂的緋聞放在心上。本來麽,龍晔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又哪來的緋聞之說。

“舒舒——”白茹快哀求了。

“放心吧!我會給公司、媒體一個交待的。就這樣,再見!”

“舒……”

可以想見,盲音那邊的白茹如何的凄慘或滿臉黑線。

白茹的确不好過,不但如此,還得加上替舒舒瞎操心!她萬萬想不到,舒舒竟然置漫天飛舞的八卦新聞不顧,就那麽度她的蜜月去了,而她,卻得留守下來經歷公司狂風暴雨的洗禮,媒體狂轟亂炸的追索。她好命苦啊!啊!啊!啊!

舒舒與龍晔相攜度假的消息剛剛泛濫的時候,公司果然在第一時間傳她去問訊——不對啦,應該是“問訓”!

公司高層在查清所有一切所謂的八卦俱是實情後,大為光火狠狠訓斥了她一頓,并勒令不準說出舒舒已經結婚的事實,寧願任由媒體、歌迷胡亂猜測演變成暧昧的緋聞也堅決不允許做出任何回應。反正公司認定舒舒有緋聞可以,有戀情有婚姻卻不行,就算已經有了罷,也得遮着掩着。公司對她還有許多計劃和安排,貿然傳出婚訊,确定已婚身份,不再是颠倒衆生單純清冷酷帥的中性美女形象,公司許多方面的策劃可就落空了,那就虧大了,所以,寧可讓所有人胡亂猜測也堅決不能給個明确說法,反正娛樂圈就是那麽一回事,亂轟轟鬧一陣子後再嚴重的事态也會平息。

所幸,白茹欣慰地看到,廣大歌迷的反應沒她以為的難以置信無法接受甚至來個抵制什麽的,相反,倒是在網上興致盎然、津津樂道,煞有介事(唉!是真有那麽回事)分析起舒舒與龍晔的确實關系來,也熱火朝天把龍晔本人身家給查了個清楚明白,然後定論:龍晔配他們的舒舒嘛還差強人意,舒舒的這個緋聞男友or親密愛人通過審核了,但最終驗收還得依據其本人給舒舒帶來的幸福感而定。天!真是一群可愛的歌迷。

還有一個人的反應也很不在白茹的意料之中——鄒雨凡。

天曉得鄒雨凡聽聞舒舒轟轟烈烈的戀情曝光後,怎麽也會有興趣殺上門來問,并且打着世故如她白茹一眼就能看穿僞裝的關心旗號,怪哉!

其實,如果問鄒雨凡本人幹嘛要過度關注席語舒的戀情或隐情甚至于偷情什麽的,她也說不上确切的理由,但,她就是沒法對此視而不見置若罔聞。

鄒雨凡和“宏遠”音樂公司的唱片約早已滿期,原本抱希望于音樂公司會同她續唱片約——卻沒有!與“宏遠”音樂公司的唱片約滿期直到現在已過了大半年,她還沒簽到新的唱片公司,歌唱事業尚無着落,經紀公司那邊又沒有接到任何gg代言和大的影視角色邀請——真是人倒黴諸事不順,就算某些公司出現接洽的苗頭,最後也總是無疾而終不了了之,以至業界內普遍認為她過了氣,再沒有商業價值。現在,她除了偶爾參加一些沒什麽檔次的演藝活動,根本沒什麽大的收入,她一向大手筆慣了,原先就沒積蓄下什麽存款,甚至還有些債務沒清賬,現在經濟方面日漸捉襟見肘,境況是前所未有的窘迫。

唉!落到目前的境況,都要怪她那個不成氣候的幹爹——荊五爺。

一年前,她幹爹荊五爺莫名其妙突然被牽扯到一起高官賄賂案中,然後以此為源頭,給翻出一系列違法和不名譽的事件,包括欺壓、霸占、包養娛樂圈中的女明星等等。她自認與幹爹的往來低調而秘密,應該不為人知,卻還是被圈中人和媒體非議了好一段時間,聲譽受損也就罷了,由此影響她在娛樂圈中的發展才真正令她捶胸頓足。

在她失意到極點的時期,沒想到席語舒居然也鬧出桃色新聞來,心有戚戚焉當然不至于,想要弄明白席語舒和那個龍氏機構總裁的關系才是真的。這個席語舒,到底有什麽特別的魅力令那些大人物紛紛看上她?簡直令她想不透。尤其一想到這個,她總得順道想起自己的某段戀情,滿腔的怨氣總也平息不了!一年多前亞特運動用品集團總裁千方百計想要追求席語舒,為此還特地派萬俟澤勾引她以她作為接近席語舒的突破口,害她一顆芳心陷落給萬俟澤,人更是被那個冷酷無情的壞男人羞辱了個夠,她任務沒完成,最終被萬俟澤和亞特總裁冷酷無情地一腳踢開,一口氣無論如何咽不下去,暗裏要幹爹荊五爺替她好好教訓教訓席語舒一頓,沒想到席語舒居然避過那一劫,事後她很不甘心,本來還想要幹爹再度出馬,沒想到幹爹卻突然倒了臺……唉!幹爹那座靠山根本就不可靠,非但如此,還連累了她,把她惱恨得什麽似的,一口氣更加咽不下。可又能怎麽辦?她現在名聲一落千丈,事業毫無起色,靠山一個個全變了臉,想要重振旗鼓東山再起簡直難上加難,這才無聊到連白茹這個小助理都要親自跑來拜訪,真是鳳凰落地變成雞,虎落平陽被犬欺,這是什麽世道嘛!

“白茹姐,語舒和那個……那個龍晔什麽關系呀?”雖然看出白茹不冷不熱,沒什麽興趣接待她的樣子,鄒雨凡還是直搗黃龍府。

“嗯,那個——鄒小姐可以親自去問舒舒,她一定樂意解開鄒小姐的困惑。”白茹邊打毛線邊回答。

在七月這種光穿條小背心都能熱死人的鬼天氣打毛線簡直是自讨苦吃,可,能有什麽辦法呢?鄒雨凡忽然上門拜訪,又一時半會不打算走的樣子,手頭偏偏沒別的事好做,白茹只好從箱底翻出幾年前練習打毛衣時打算保存為紀念品的棒針和毛線,煞有介事地準備起秋冬衣物來。

這些勢利眼的助理!她當年風光無限的時期誰在她跟前不低眉順眼?誰敢不把她放在眼裏?哼!

鄒雨凡暗暗咬牙,表面卻對白茹笑得更甜,“看他們又是牽手又是擁抱,挺親密的,是語舒的男朋友吧?那龍晔看起來不是很年輕了耶,該不會是……哎!瞧我說的什麽話呀!不過白茹姐,語舒太單純了,你跟在她身邊,一定要幫她把好感情關哦!那些有錢人太讨厭啦,不好好做事業,老是一門心思打女明星的主意,就算家裏有了大老婆、小老婆,外面情婦情人一大堆也還要到處拈花惹草,真是色欲熏心寡廉鮮恥沒道德!我就碰見過好多這種人,氣的我什麽似的,要不是考慮社會影響不好,我非得告那些人騷擾不可!當我們女明星什麽人呀!白茹姐,我這些話不中聽,可也是為了語舒好,你是有經驗的助理,有空可要多提點語舒一些才是喲!弄到丢了心,丢了身,丢了名可就得不償失咯……”

“鄒小姐!”白茹決定她聽夠了,“謝謝你這麽關心舒舒,舒舒一直知道怎麽走她的路,那個龍晔嘛,不是她的男朋友——”白茹停頓一下,擡起頭面色平靜地看鄒雨凡。

“是什麽?”鄒雨凡接口問,接得無衣無縫,沒讓談話出現漏洞。

不是男朋友,那是……鄒雨凡心底莫名地湧起某種激動某種興奮,心怦怦跳得跟初戀那會兒似的。她就說嘛,席語舒怎麽會有那種好運氣撈到龍晔那種出色至極的男人來愛!瞧她老是耍帥扮酷沒個嬌柔小女人樣,龍晔那種大男人氣概十足的人物會愛上她才怪!也就是看她氣質特別皮膚特好圖個新鮮玩玩罷了!

“是舒舒的丈夫。”白茹淡淡地說,把舒舒平素的雲淡風輕學了個十足十,然後很沒什麽大不了很無所謂地再度低頭打她的毛線。

什——麽!

鄒雨凡張大嘴,發不出聲音,半天沒有合上——直到恍惚離開白茹的住處也沒法合上,害得第一個遇上她的熟人以為失魂落魄的她繼歌唱演藝事業一落千丈之後又遭受了什麽重大打擊。

席語舒——居然——結婚了!

什麽都不缺的席語舒,擁有的已經夠多,結果連愛情還不肯虧待她!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失意的人總是她鄒雨凡!她好恨,恨席語舒總是風光如意,恨自己總是贏不了席語舒;她也好悔,悔自己為了名利不惜一切代價,淪落到現在的境地又怪得了誰?

都說付出就有得到,到底什麽是該得的?還是說,種什麽因就……結什麽果?

平生頭一次,鄒雨凡涉足起哲理思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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