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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婚禮第三天,席語舒和龍晔飛往水城威尼斯去度他們真正的蜜月。
說是蜜月,通共也不過才一個星期的時間。龍晔的事務太多,包括他回到中國和前往威尼斯這段時間,離開龍氏機構已有半個月,許多重要決定都急等他回去做。他是典型事業型的男人,美人固然心愛,江山也不得不要,好在他的小妻子有個随和的性子,覺得度蜜月嘛,只要兩個人在一起,是在威尼斯游玩還是回紐約住宅呆着,都一樣,所以,倆人很快又回到紐約。
其實,席語舒在紐約也不能算呆着。紐約不是有個百老彙嗎?百老彙上演的經典名劇如《貓》、《歌劇魅影》、《悲慘世界》等等足夠她消磨許多時間的了,更別說她其實沒多少時間好消磨。回紐約以後,為了不至于讓她閑極無聊,龍晔工作時間比較正常,通常上午九點鐘上班,下午五點鐘下班,中午有方便的時間會接她到外面共進午餐,用過午餐則順勢帶她一同回辦公大樓。她去辦公大樓,當然不是給龍晔當賢內助,商業的事她完全不懂,所以純粹只是玩兒,好在辦公大樓裏可玩的花樣着實不少,運動場所如室內籃球場、網球場、高爾夫球場、游泳池……幾乎一應俱全,電影、卡拉OK等娛樂設施也沒少,總之,足夠她玩就是了。
何況,偶爾還會有那麽一件半件出乎意料的事情來調劑單調。
比如現在——
睡過午覺,席語舒從七十九樓的休息室晃到六十九樓的總裁辦公區,才踏出電梯,迎面就撞上一個探頭探腦看起來略有些眼熟的小女生。那小女生對她似乎也不陌生,兩個人大小眼互瞅了一會兒,她還沒認出對方,那小女生已經大叫起來。
“席語舒?你怎麽在這裏?”
随着對方的大叫,對聲音比對面孔更容易記憶深刻的席語舒想起她是誰啦——去年某夜出現在她陽臺上和龍十一打架最後被龍十一帶走的那位風小姐。
“你好!”對方“也算”故人,席語舒友善地打招呼。
“席語舒,你來這裏做什麽?”風荷疑惑重重看着席語舒,多長了幾個竅的心眼猛地頓悟,“該不會是龍晔請你來當什麽産品代言人吧?”
代言人?風小姐真會想。
席語舒搖搖頭,“不是。”
“那你到底跑來龍氏機構做什麽?”風荷又問,不弄清楚誓不罷休。一個大名鼎鼎的偶像明星莫名其妙出現在龍晔的辦公區,還真是有些蹊跷,她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
“那麽你呢?”席語舒不想回答她,于是反問回去。
“我跟我老爸一起來的。我老爸和龍晔是朋友。”鑒于這層關系,風荷不禁得意洋洋地仰頭斜睨對方一眼,可惜,因為身高上的差異,視角上吃虧,她得意洋洋之餘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對方身段高挑,讓她羨慕得不得了,也嫉妒得不得了。每次看到高挑的女孩,她就深恨老媽不把她生好點,尤其在認識龍晔後,更是懊喪得不得了。她連頭發算上鞋(當然是平得不得了的平底鞋)才勉勉強強長到一百五十八公分,和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六公分的龍晔站在一起,簡直不能看,可能這也是龍晔不正眼看她的原因吧,誰願意費力低頭去看一個小矮子呀!噢!恨死老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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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這樣。”席語舒不在意地說,“風小姐請自便。”說完,跨步越過風小姐,往龍晔的辦公室走去。她最近越來越懶了,一個午覺醒來,差不多就到龍晔下班的時間,也不知道那個工作狂忙完沒有。
“喂!席語舒,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別走哇!”風荷轉身跟上席語舒。
老爸到紐約公幹,順道來拜會龍晔,她軟磨硬施,好不容易才說動老爸答應帶她進龍氏機構。見到龍晔,她高興還沒個完,大人們卻借口會談,當她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把她從會客室裏趕出來自己玩兒,她東游西逛了好一陣子,一個眼熟的人也沒看到——連龍十一也沒看到,正當悶得要死的當口,憑空冒出個席語舒,就算搞不懂席語舒怎麽會現身于龍氏機構,但總算是“熟人”,拖來胡扯一頓好歹也能打混掉一些無聊的光陰。
“我找人。”席語舒簡單地說。額邊一绺頭發垂了下來,她随意擡起右手掠了掠。
“你要找誰……”風荷根本沒去想自己不是龍氏機構的接待小姐,快言快語地追問,可話沒說完就猛地瞪圓雙眼,死死盯着席語舒的右手,後面要說的話全在一瞬間僵死在喉嚨裏。
席語舒的右手大拇指上,戴着的不就是……不就是……龍晔那枚翡翠指環嗎?好哇!原來這位大名鼎鼎的當紅偶像大明星,居然是——和她一路的!
風荷手一伸,幹脆利落地抓住席語舒的手,扣緊她的脈門,嘴裏忘形地嚷:“席語舒,你打着大明星的旗號,原來也是個賊!你好膽大包天,竟敢跑進龍氏機構裏來偷龍晔的翡翠指環!說!你是怎麽溜到上面去的?我可是費盡心思也沒溜上去……哼!今天落到我風之舞者風荷的手裏,你就別想逃!”
別看風荷個子不高,身子骨看着也瘦小,力氣卻是實打實的,比她高出一頭的席語舒也沒法相比。所以,席語舒驀地被風荷施力扣緊手腕後,驟然襲來的疼痛使她不由自主咬緊牙齒,皺緊眉頭,卻掙脫不開。
“放開我——”她忍着疼痛低斥,不明白這位小姐怎能如此冒失。
“不放!”風荷用力瞪着對方,覺得對方身材再高身段再好也不敵她功夫高強,占了優勢,不免趾高氣揚起來,“知道害怕了吧?連我們風行無阻都不敢下手的東西,你也敢偷?敢偷你就要敢承擔後果!翡翠指環是龍晔的,你憑什麽戴?把它給我脫下來——”風荷一邊說,一邊去脫席語舒拇指上的翡翠指環。
咦?脫不下來?
真是見鬼了,翡翠指環牢牢地戴在席語舒的拇指上,跟生了根似的,竟然脫不下來!沒搞錯吧?她就不信!風荷惱火地捏住席語舒拇指上的翡翠指環,用力往外拔。
好痛!
疼痛及骨,席語舒幾乎以為自己的手指被拉斷了。
“你——放開!”這位風小姐真的是太失禮了,席語舒緊蹙眉頭,忍住痛呼,竭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無論如何使不上力氣。
“風小姐,快住手。”一旁的工作人員總算有人意識到眼前狀況不正常,三五個女秘書和助理急忙跑過來試圖拉開風荷。
“你們瞎了眼啦?有沒有搞錯?別拉我!拉她才對!還發什麽神經?快把席語舒抓起來,她偷了你們總裁的東西。”風荷看到一幹廢物全幫竊賊不幫她,不禁一邊施展“乾坤大挪移大法”左躲右閃一邊連聲詛咒。
“風小姐,你誤會了!這位是我們總裁夫人,怎麽可能偷總裁先生的東西呢!風小姐快松手!”一個秘書急忙解釋,并費勁去扳風荷的手。總裁夫人本來就長得很白,現在更是一臉煞白,大概疼的受不了了。要是給總裁先生看見,肯定要譴責她們這些工作人員沒有好好保護總裁夫人。可眼前的風小姐矮是矮了點,瘦也瘦了點,功夫和力氣卻不是她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白領所能相比的,一時根本沒法從她手裏搶出人來。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不論用說的還是“唱作”俱來的,何況此時場面上不止三個女人,肅穆的總裁辦公區登時鬧成一個小型菜市場,驚動了許多認真做事的人——
“住手!”
“住手!”
“住手!”
随着幾聲或威嚴或氣急或驚詫的喝斥,風荷緊扣席語舒的手猛地被一股勁風掃過,腕骨幾乎因此折斷,不禁慘叫一聲,急忙松開席語舒抱着受傷的手腕跳腳。
“哪個混……”風荷本能地要痛罵偷襲她的人,頭一擡,才發現揪着她的人居然是她的親親老爸風雷。只見她老爸橫眉豎目,一副恨鐵不成鋼望女不成鳳氣得快心肌梗塞的嘔血樣,看見老爸這個樣子,風荷的怒氣立馬不争氣地龜縮回某個隐秘的細胞裏,再不見天日,沒出口的喝罵也識時務地咽下肚去。
“丫頭!你說!你到底在做什麽?”風雷一字一頓地責問小女兒,灰發氣得根根豎起,想來又因此多白幾根了。鬼才曉得他這個不成材的女兒搞的什麽鬼,在龍晔的地盤裏也敢放肆。
“老爸,我在替龍晔捉賊嘛!那個女賊偷了龍晔的……”風荷不服氣地嚷,眼珠亂轉尋找席語舒的身影,要向她老爸指出那個女賊偷盜的罪證。可是……可是……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風荷的眼珠子轉到席語舒那個方向就死死定在那裏,不動,移不開。現……現在,到底……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眼花了嗎?做夢了吧?此時此刻,她認定的女賊被龍晔以保護的姿态摟在懷中,将她的手包在掌中撫摩呵護,明顯一副心疼的樣子。怎……麽一回事呀?這世界怎麽啦?風荷茫茫然地瞧着,思維停頓,張大嘴巴,根本說不出辯解和指控的話了。
“胡鬧!這位是龍先生的夫人,還不快快賠禮道歉!”風雷拎着女兒的衣領,提到龍晔和席語舒的面前,一臉的慚愧,“龍先生,龍夫人,咳,不好意思,我這個不成材的女娃給你們添麻煩了!請兩位看在小女年紀尚小幼稚莽撞的份上,原諒她這一次吧?”
龍晔視線凝注在掌心裏紅痕未消的纖纖玉手上,沒轉向任何人,也沒有說話。
“風小姐只是不知情誤會了我,我沒有事。”龍晔不出聲,席語舒卻能感覺到一股陰郁的危險氣息在彌漫,她反手握住龍晔的手,淡然而不在意地說。
她并沒有受什麽傷,就此引起龍晔與朋友的嫌隙,把事情鬧大就不好了,何況,那小女生也沒什麽惡意,被龍晔或她的父親責罰也太小題大做了。
“丫頭,還不趕快跟龍夫人道歉,謝謝龍夫人!”風雷趁勢推推女兒。
風雷是道上混出來的人,對常人難測深淺的龍晔的某些性情看得一清二楚。龍晔相當忌諱外人動他的人甚至他的物,要動,就得付出代價,不懂事的丫頭偏偏惹了龍晔的女人,還真讓他提心吊膽不已,所以才先下手為強打了丫頭一掌,就為以苦肉計保她全身而退。龍晔面無表情不出聲,最為危險,好在龍夫人有意寬容,風雷察言觀色,趕忙喝斥女兒要她快點道歉了事。
“我道歉——”風荷下意識地順着父親的話說,大腦裏根本理不清自己在說什麽,也理不清目前的狀況……老爸稱席語舒是龍晔的夫人,他們……結婚了?什麽時候的事?她……為什麽一點都不知道?她喜歡龍晔,喜歡了那麽久,從十六歲以來就為他們未來的愛情構建一所豪華而又绮麗的夢幻大廈,又費盡心思想要把夢幻實現,可……龍晔娶了席語舒,她的愛情大廈毫無預兆頃刻之間崩塌,她所有浪漫美妙的遐思全在眨眼之間變成肥皂泡破滅,要她怎麽受得了……怎麽受得了哇?
“嗚……”熱熱的液體不受控制從眼眶中奔湧而出,風荷嗚咽出聲,捂住臉,飛奔着跑出總裁辦公區。
“不好意思,小女失禮了,我先去看看她。龍先生,龍夫人,後會有期——”風雷臉上帶着羞慚之色,趕忙告辭尾随女兒而去。他萬萬沒料到,自己這人小鬼大的女兒原來是看上人家龍總裁了,難怪三番五次跑來龍氏機構出狀況。咳!小女孩的心思啊,從來就搞不懂夢幻與現實的距離,總是妄想挑戰不可能的任務,這不,栽了個大跟頭,傷了心,還不知道對今後的人生是幸還是不幸呢?
“還痛不痛?”進入辦公室,龍晔仍然不放心地握着席語舒的手細看。
她的手白皙、纖秀,非常的嬌嫩,非常的美,像她的人一樣晶瑩精致,她是他的玻璃娃娃,他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哪怕是最輕微的。
“我真的沒事,你不要生氣。”席語舒伸手撫平龍晔皺起的眉頭,她又知道了,這個男人有着極強的保護欲,難怪——難怪當初會想到派人去保護她。
“我沒有生氣!”龍晔将她的手輕攏在掌中,除了溫柔,的确看不出其它情緒。
“真的?”席語舒有點不太相信,一定要他的保證。她沒忘記自己剛才從他身上感受到的危險氣息,他太呵護她了,那小女生也只不過是個……懷春少女罷!
“真的!”他微微一笑,向她保證,“你放心!”
看到他笑,她知道他不再計較剛才的事了,正想開口——
鈴……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驀地響起。
龍晔按下按鍵,秘書的聲音立刻傳出:“總裁先生,樓下接待處有一位渥太華來的羅蘭小姐求見,沒有預約,您……”
“不見!”龍晔斷然說,并随口吩咐,“那位小姐再來,不必再通傳。”
“是!總裁先生。”秘書收了線,恭敬地執行命令去了。
她依在他懷中,忍不住輕輕感嘆,“龍晔,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個非常幸運的人!”
向來,龍晔表面上一直給人溫雅有禮的感覺,她現在才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愛很濃,恨——也很烈,絕不敷衍,不被他愛的女子,再癡也無法撼動他的心,而被愛如她,則不吝于專注……所以說,能被他愛上,她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幸運!
“你值得的!”他吻吻她的額頭。
“我愛你!龍晔——”她吻了回去,就在他的唇上。
她喜歡他,喜歡他對她的态度,讓她心安,只有幸福!她一直是追求純粹的人,尤其在愛情上。她愛上龍晔,嫁給龍晔,認定他是她的惟一,也想要他只看她一個,只愛她一個就好!在兩個人的世界裏,她只要他,而他,當然也只能要她!別人說她小氣也好,善妒也罷,甚至是霸道,都沒有關系!
《詩經》裏那幾句詩描述得多好: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能夠牽着彼此的手,一起老去,那才是有情人最美的理想境界吧!
他支着上半身側卧在她旁邊,輕輕撫摩她散在枕上的發絲。
她穿着淡粉色的睡衣,卧在雪白的絲被中,睡得很熟,嘴角微微勾起帶着若隐若現的笑,想來,是睡眠裏有極美的夢境吧?她就這麽靜靜地睡着,恬淡、清雅,像朵優美的睡蓮。
好多個夜裏,他不經意醒來時,總愛像這樣看她的睡容。她連睡容也這麽的絕美,這如花般的美眷,一天天讓他愛的無以複加,難以放手!而明天,是她假期的最後一天——他們,又該分離了!
他的手指輕柔地劃過她的肌膚,她白皙得不可思議的皮膚細致得看不見毛孔,柔嫩得勝過嬰兒,如此絕美,如此出塵,時常讓他恍惚以為自己擁有的是一個天使。想着她,看着她,抱着她,他覺得,此生無憾矣!
他低下頭,将吻印在她額頭、鼻尖、臉頰以及紅唇……
好沉!好悶!
席語舒一口氣透不過來,驀地從睡眠中驚醒——是他!她的丈夫!他把她從睡眠中擾醒,這,還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
“晔……”她還是困,眼睛半睜半閉的,嘴裏含糊地叫他的名字。
“抱歉!小語!”他的氣息拂在她的耳垂上,為擾醒她而道歉,行為絲毫未曾收斂,反而漸漸狂放起來。
“為什麽道歉……”她不夠清醒,下意識地呢喃,又像明知故問。
“為我弄醒了你,還有,不打算再讓你睡……”他低語,熾熱的吻綿密而又細致,驅走一切睡意,帶來天旋地轉。
今夜的他,幾乎可以說是為所欲為、狂放無比的,明顯不同于往日。
“龍晔,你有心事?”終于可以平靜下來說說話,她趴在他胸口問他。
“你怎會這麽想?”他微感訝異,訝異于她的敏銳。
“你別想再糊弄我,我可是你的妻子。”她學他平時揉她頭發的樣子,依樣畫葫蘆,把他的黑發弄亂。
“沒有!”他否定她的想法,不但如此,口氣還忽而轉為暧昧,“忽然醒來,看你睡的香,覺得寂寞了——”
她紅潤的臉驀地變得更紅,本能地捶一下他的肩膀,撒賴似地低嚷,“我知道你有!我就知道!我就是知道!”
他微微一笑,沒說什麽,閉上雙眼打算入睡的樣子。
她卻不肯罷休,搖搖他的腦袋,要他睜開眼睛,“你別睡,我們還沒談完呢!”
他睜開眼,揉揉她的頭發,“這不像你!貪睡的小女孩,快睡吧!你的假期明天就結束了!”
她抓下他的手,展平他的手掌,用自己的手指去量他手指的長度,翻來覆去自己玩了一陣子,好像把之前的談話給忘記了。
他由着她,沒說話,還好,也沒睡。
寂靜的夜,困倦随時襲來,終究沒有他的好定力、耐力,她在睡意朦胧之前努力振作一下精神,認輸了,“龍晔,我就要回中國了,你——不留我嗎?”
“我會常去看你。”他握住她的手,語氣低柔。
“那,你會想我嗎?”她又大又黑的雙眸凝視着他。
“會!”他應。
“可是——怎麽辦?我根本不希望你想我!”她抿抿唇,有些微的苦惱。
“呃?”他揚起眉,等她往下說。
“龍晔!你存心的!”他故作無動于衷不肯配合,害她一個人表演得太無聊,何況演技不好,自己先敗下陣來了。
“對!我存心的!因為,我會想你;也希望你想我!”他黑眸深沉,笑得很淡。
她也笑,“龍晔,我不會想你,也不希望你想我——”她停頓一下,看他漸漸不解的表情,唔,這回他猜不到她的想法了是吧,“因為,我們或許暫時沒有機會去想念!”
她說——
她的腰驀地一緊,才回神,人已陷入他的懷中。
“小語,我似乎聽到一個不錯的消息?”他用的是疑問的語氣,凝視她的眼神卻篤定。
“我的假期延長了!龍晔,這個消息對你來說也只是不錯而已嗎?”她輕描淡寫地問。
“當然不是!事實上,我認為好極了!很值得慶祝!小語,你認為呢——”
是值得慶祝沒錯!可……她根本沒有機會去回答他的話,他的征詢根本是假的。
席語舒眼看就完的假期怎麽會在忽然之間又延長了呢?原來,頗有些樂不思蜀的她左思右想,一個電話打回國給白茹,剛剛言明想要晚幾天再回去的決定,不曾想,白茹那邊傳達來公司的意思,說允許她多多度幾天假沒關系,原因嘛——當然是繼她與龍晔的秘密戀情曝光之後,倆人的婚事也突然公之于衆啦!目前,國內衆多媒體是一片嘩然,更是一片興奮,把這當作年度最具震撼的娛樂新聞似的,紛紛找經紀公司、白茹要明确說法,更想直接找席語舒訪談。公司對此堅持不肯回應,白茹當然得跟着公司的步調走,而席語舒嘛,誰都認定她面對媒體時很有可能會大大方方地肯定與龍晔的夫妻關系,所以,為今之計,當然是避免讓她直接面對媒體,最好等事态平息再出現,她想晚點回國正中公司的下懷。
就這樣,席語舒憑空又撈了些假期來繼續蜜月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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