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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龍九,老板呢?”
似乎還是第一次,宗宇突然找不到他向來如影随形的老板了,手頭的事情急等老板裁決,無奈之下,只好打電話問老板最貼身的保镖龍九。
龍九在電話那邊告訴宗宇老板的具體方位,于是,他趕忙沖上龍氏機構辦公大樓七十二層去。
在七十二樓的娛樂廳外,宗宇看到龍九的身影,不止,他那群兄弟也都在。這些人聚集在娛樂廳門外,說明老板應該是在裏面沒錯,可——老板在裏面做什麽?印象中,他的老板不是個重視玩樂勝過工作的人,辦公期間出現在娛樂廳簡直像天外飛來那麽一筆,把性格給改寫了似的——雖然,現在已經過了五點鐘,也算老板的下班時間,放松放松心情理所應當的。
“龍九,老板……”宗宇在龍九身後叫。
“噓——”所有人異口同聲要他噤聲,步調如此一致,不愧是同一幫兄弟。
搞什麽?怪了!
宗宇這才留意到,大夥兒齊齊擠在娛樂廳門口,探頭往裏面看,很入神的樣子。
裏面到底有什麽好看的?要看幹嘛不光明正大進裏面看,這裏平時不就是大夥兒消磨時間的地方麽?
“讓一下,我要見老板。”宗宇推推擠在最外面的龍七。
“別說話!”龍七頭也沒回,把宗宇堵在原地。
“喂!你們到底在幹什麽?我有急事,你們讓不讓開?”宗宇有些窩火了。
“別吵!老板難得有閑心聽夫人唱歌,你擾了老板的興致,當心吃力不讨好!”一旁的龍十二拍拍宗宇的肩膀,很好心地要他跟着靜心聆聽迷人的歌聲。
果然,娛樂廳裏傳出老板夫人的歌聲,鑽進宗宇的耳朵裏。
老板夫人的歌聲很有種安定人心的作用,宗宇留意到了之後,立馬忘記自己是來公幹的了,也跟着大夥兒擠在門口聽——歌是聽到了,可面前這群高度相差無幾個個高出他半個頭的家夥擠在一起跟堵牆似的,把他的視線遮擋了個嚴嚴實實,只能從人牆因激動而偶爾錯開的縫隙裏七零八落地看到老板夫人若隐若現的身影。宗宇跟着老板至少看過老板夫人兩次正式的演唱會,對老板夫人的歌聲和舞姿深有印象,而正因為有印象,此時只聽歌聲不見舞姿,就格外的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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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讓我進去!”宗宇推推前頭的人,要他讓開一條通道。
沒人理他了,因為此時小舞臺上的人更加炫目。
對方人數足有十二個,其中功夫最弱的龍十二也比他強得多,無奈之下,宗宇只好隔着人牆聽歌。
老板夫人的歌聲真是不錯,做他們的老板娘,他還真是有福,當然,最有福的人還得算老板。
要問宗宇的老板龍晔今天下午怎麽有閑心來聽他的小妻子唱歌?事情是這樣的。
一早,龍晔早早上了班,中午也只是打個電話回家要席語舒自己吃午餐,自己則一直待在辦公室裏。一個人在家的席語舒開音響聽了一陣子歌,看看下午也到了,平時會來電話的龍晔今天卻沒有,她忍不住要去想那個工作狂丈夫是不是又在拼命工作?這麽一想,在家裏就呆不住羅,結果連龍晔也沒知會一聲,直接讓司機把她送到龍氏機構去。到達龍晔的辦公室才發現,那個大男人懂得打電話回家叮囑她吃中午飯,自己卻根本沒有吃,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從家裏帶了些點心過來。
“你以為自己是機器人呀?”在催他吃東西的同時,她忍不住抱怨。
“覺得不餓才沒吃,你該不會以為助理們眼裏沒有我這個老板,連午餐都不準備吧?”他帶着戲谑撫慰她。
“為什麽?為什麽該吃飯的時候你不餓?”她站在他的辦公椅旁邊,執意索問。
他失笑,仰倒在椅背上,“小語,我是否看見你在預演幾十年後的某種角色?”
好呀,拐着彎取笑她唠叨啦!
“據說,嫁了人的女人別稱叫做黃臉婆,不管她是五十二歲還是二十二歲,對吧?”她淡淡的,很風平浪靜的樣子。
“是有這種說法沒錯!”他答的心不在焉,毫不在意。
哇!她的生命演進、角色轉變速度真是光速!差不多四個月前她還是鮮活生猛的美少女,不到四個月居然淪落為“婆”級別啦!
“我總算親身體會到‘三思而後行’這句老話的深刻內涵!”她看着他,頗有些意味深長。
“請原諒!小語!你的丈夫我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中文造詣有所欠佳,可否對‘三思而後行’稍作解釋?”他不恥下問,渾然不知有人的小嘴開始不滿地抿緊。
“龍晔,你這麽好學好問,堅持下去,總有一天一定會成為中國國文大師的。中國古文講究意會不可言傳,你自己多想想,一定更有收獲。還有呀,為了幫助你更快成長,身為妻子的我勉為其難,再多送你一句‘吾日三省吾身’!大人你就慢慢思量吧,我先回家咯。”
她一臉清淡、悠然,潇灑起身,準備離去的樣子。
不管她的表情是真是假,玩笑也只能開到這裏了。
龍晔一把拖住沒來得及跨步的人兒,把她抱坐在腿上,倆人一起擠在他的辦公椅裏。
“小語,你後悔嫁給我了?”他食指托着她的下巴,面色凝重,幽黑的雙眸卻藏匿隐約的笑意。
他還真會推卸責任哦!這欺負小孩的奸商。
“呃……”她無辜地瞪大眼看他,表情可說是也可說不是。
“這是後悔的表情嗎?怎麽辦?小語,你該不會真的忍心要我當一輩子單身漢吧?”他的手指爬上她清秀的眉,輕輕撫摩。
“有可能嗎?”她抱着他的脖子,眼對眼地看他,“據我所知,龍先生是一位相當受歡迎的鑽石級男人,該擔心的人是窩在你家裏的黃臉婆才對吧?”
“哦!我家裏的黃臉婆是誰?”他沉溺在她秋水般的雙眸中,眼神和聲音溫柔至極。
“我怎麽知道呢?”就算他能迷死人,她也堅決不上他的當。
“是這樣啊,真遺憾——”他眼神中多了一絲憂傷。
明明知道他在做戲,她偏偏要為他所動。如果他投身好萊塢,絕對會成為一個好演員。
“放心!想當你黃臉婆的女人多的是,不用擔心會孤獨終老啦!”她把臉伏到他肩上,不想讓他看到她的好笑。
“包括你嗎小語?”
“能不包括我嗎?”
“不能!”
“可我不想當黃臉婆,有沒有更好的選擇?”
“當然!我的小女孩,我年輕的天使,美麗的愛人,我可從來不認為自己擁有的是一個黃臉婆。”
呵!說來說去,還是說不過他!不過……看在他說了些甜言蜜語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啦!
扯了一通閑話,終于安靜下來,她還是賴在他懷裏,而他,也沒打算放開她。
她聽着他的心跳,也許是一直想着他今天沒吃什麽正餐的緣故吧?感覺他有些疲憊似的,有些讓她……心疼!
“我好久沒唱歌了,龍晔,你陪我去唱唱歌,好不好?”她忽然說。
他沉吟了下,微笑作答,“非常樂意!”
所以,才有他陪着她到七十二樓的娛樂廳聽她唱歌的事情發生,也之所以,才有宗宇忽然找不到老板的事情發生。
席語舒站在娛樂廳的小舞臺上,雖然舞臺下的觀衆只有龍晔一個,她依舊有重回舞臺的興奮感和忘我感,音樂響起,她很快全身心投入到歌曲的情境中,盡情為舞臺下的人奉上她的歌,她的舞。
她,的确是天生為音樂,為舞臺而生的!音樂響起,她就融入節奏之中,每一個聲音、動作都與節拍如此契合。這時候的她,迷魅的特質散發得淋漓盡致,吸引他的心靈,松弛他的神經,一天工作下來的疲倦煙消雲散——他的小女孩,總是如此可愛、貼心!
唉!他現在擔心的不是他們不夠相愛,而是太過相愛!這樣的他們,該怎麽去面對即将到來的分離?
周末,龍晔和席語舒要麽回小島,要麽搭游艇出海度假,生活過的還算豐富多樣。
這個周六上午,他們又來到港口,準備到海上過一天。在登上游艇之前,他們碰上了一個不會讓人太意外遇見的女人——羅蘭小姐。
羅蘭小姐不是一個人出現,她的身邊有一個白人男伴,倆人也是準備出海度假的樣子——看來,羅蘭小姐想通了。很值得欣慰的一件事情!
羅蘭小姐究竟有沒有想通,雖然沒什麽人想要關心,但為了故事的完整性,還是費些筆墨寫點吧。
幾個月前,羅蘭小姐和表姐、表姐夫同在龍晔的游艇上共度假期時,雪兒和席語舒的落海使假期在不太愉快的氛圍中草草結束,羅蘭小姐和表姐在請求同去龍晔的小島時被斷然拒絕并給游艇直接送回紐約,表姐氣得暗暗掉淚,羅蘭小姐也覺得不好過,不等表姐夫從小島帶雪兒回來,倆人就打道先回渥太華。回渥太華沒多久,羅蘭小姐開始後悔一時意氣用事離開紐約了。她原本做好長期在紐約為婚姻作戰的心理準備,表姐卻打亂了一切,她清楚表姐肯定是為了幫她才推席語舒落海的,只可惜席語舒命大沒有淹死,反而弄到龍晔離她更遠,還間接造成席語舒和龍晔更加接近。羅蘭小姐越想越不甘心,正要重振旗鼓再去紐約之時,雪兒那小丫頭回到渥太華石破天驚說出龍晔和席語舒結婚的事情,把她吃驚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半信半疑之餘,表姐夫親口證實了。轟然一聲——天崩地裂!羅蘭小姐十年的夢想徹底破滅,失意得當場痛哭失聲,弄得表姐也陪着她傷心了一陣子,後來在表姐的安慰下,她才稍微平靜下來。表姐是這麽說的:沒有感情基礎的閃電式婚姻,誰知道會不會長久牢靠,龍晔一時迷惑,說不準清醒得更快。就是這種幻想的支撐,才使她勉強熬過傷心如焚的一天天,終于又鼓起勇氣沖來紐約,一鼓作氣踏入龍氏機構的大門——沒想到龍晔卻不見她!既羞且愧的同時她不得不放棄幻想,有些自暴自棄地接受一個剛認識的美國男人的追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倆人的關系變成親密戀人,而偏偏就是這麽巧,她與男友準備出海共度浪漫周末的同時,竟然遇見龍晔以及席語舒。龍晔風采依舊出衆,席語舒美麗更加盛放——不必置疑,他們的婚姻沒給她哪怕一絲重新滋生幻想的可能。何況……在龍晔跟她的男友以熟人的姿态打招呼時,羅蘭小姐徹底死心了!
席語舒和龍晔登上游艇之後,在駛往預定海域的航線中,龍晔很有興致地掌舵,席語舒則在旁邊無聊地睡着了。
龍晔駕駛一會兒游艇,偶一回頭,發現一旁的小人兒趴在椅子扶手上睡着了。
貪睡的小家夥!
龍晔微笑着搖搖頭,叫個人替下他,俯身抱起那個小人兒回艙房安置她的好眠。
唔……好沉的一頓覺。
席語舒伸了個懶腰,緩緩張開眼睛,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移身回到卧艙的床上,卧艙裏亮着小燈,從卧艙的舷窗望出去,外面是黑的,夜幕已經降下了。
她還真是會睡!好像前一刻才陪着龍晔看他駕駛游艇,下一刻就困倦地睡着。一向,她就是個愛睡的人,沒事最喜歡睡覺,但那是相對有事忙睡眠時間不夠充裕的情況而言,她現在幾乎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竟然還是這麽會睡,不得不佩服自己!
此刻,席語舒醒是醒了,卻覺得渾身慵懶,仍然不想動。卧艙的燈應該是龍晔開的,他人不在卧艙裏,在哪兒呢?
才想着,卧艙門打開,龍晔走進來。
“小懶貓,醒來了?”他走到她旁邊坐下,“起來收拾收拾,快開晚餐了。”
“嗯……”她懶洋洋地應,伸手要他拉她起來。
他在拉她起來的同時很方便地把她帶入懷裏。
剛剛醒來,她昏沉的感覺還沒消,靠在他懷裏,打着呵欠問,“龍晔,我是不是變懶啦?”
不事生産的日子過得太久,整個人老是懶洋洋的,這樣下去似乎不行哦!
“別擔心,我還養得起老婆孩子。”他安撫地拍拍她的背。
他本是開玩笑,一個“養”字卻觸動她的心事。
“龍晔,我不想做無所事事,依靠男人生活的小女人,可又不想和你分離,我們該怎麽辦……”席語舒嘆了口氣,有些苦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在一起過的日子越久,她越發覺自己貪戀留在龍晔身邊的感覺,可貪戀的同時也有種擔憂——擔憂自己會成為他的依附。骨子裏,她不是個喜歡依賴別人的人,尤其面對的是龍晔這樣一個智慧能力超群的卓越男人。如果她放任自己淪落到依附的地位,很難說有一天不失去自我存在價值,沒了自己的價值,和他不再平等,他還會一如既往愛她,愛她到天長地久嗎?
他靜靜的,沒說什麽。
她,原本就該是這樣一種女子:脆弱還是堅強,随和還是堅持,清冷還是溫柔,疏離還是親近,依賴還是獨立,都是她,絕對的自我,再多的愛也不能成為束縛她的理由,這才是她……她是一株傲然挺立的白楊,不是依附攀爬的藤蘿。
“龍晔——”她催促他,看着他如常的臉色,根本猜不出他怎麽想。
“小語!”龍晔開口了,“我曾經告訴你,娶你不是為了限制或改變你,我不希望我們的婚姻成為你的桎梏,不希望你為此遷就,婚姻不該成為強求對方或束縛自己的框架!你曾經怎麽想,打算怎麽做,一樣可以去想去做,那是你擁有的自由和權利。說到分離,世界雖然大,還不至于大到難以相見,我們不缺少在一起的機會。小語,你休假期太長,清閑太久,過完這個周末,回國好好接着工作,生活忙碌充實,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嗯?”
他,不挽留她嗎?
不但如此,還灑脫地放手讓她走!
她悶悶地把臉埋在他胸口,讨厭自己矛盾的心态,讨厭目前無所适從的境況。怎麽辦呀怎麽辦?
突然涉及分離,清楚龍晔對分離的看法,直到吃晚餐的時候,席語舒的心情和之前還是沒多大改變。龍晔一如既往地随意閑談,看她悶聲不語還會不時逗她開口,可……他越表現的輕松無所謂,她越郁悶!對于分離,她似乎不夠灑脫,可他好像不!他們之間,究竟誰才愛誰多一些啊?
“這是下午釣上來的新鮮鲑魚,來,吃一點。”看她一直沒胃口的樣子,龍晔叉起一塊魚,直接送到她的嘴邊。
那魚有股腥味,微微引出胃裏的不舒坦,席語舒搖搖頭別開嘴,拒絕他的好意。
“怎麽啦?沒胃口?”龍晔不在意地收回叉子,将魚放進自己嘴裏。
“龍晔,我好像暈船了。”席語舒閉起眼睛無力地靠到椅子上。
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重,她不是好像“暈船”了,而應該是确實“暈船”了。其實,從睡醒後,她就一直覺得頭暈,胃不舒服,現在面對一桌佳肴,不但絲毫提不起胃口,還有種微微的反胃。
“游艇正在回航,待會兒就靠岸了,再忍耐一會,好嗎?”龍晔放下刀叉,關切地摸摸席語舒的額頭。他帶她出海幾次,發現她會暈船,還是第一次,看着她漸漸蒼白的臉色,他也沒有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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