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戚嘉言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專心致志開着車的宋佩寧,不知為何心裏陡然生出一種“被包養”的錯覺來。
這感覺,倒也……不賴。
車很快駛到了別墅群區,人群稀少,典雅的歐式建築外觀沉默無言地彰顯着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宋佩寧很快剎車,淡淡開口:“到了。”
戚嘉言沒有立刻打開車門,扯了扯唇邀請道:“上去坐坐?”
宋佩寧微笑:“不必了吧。”
只見戚嘉言理直氣壯地接着說:“那幫我把車開到車庫。”
宋佩寧:“……”
她沒好氣地說:“戚嘉言,你是還想被揍一回吧?”
聽到她這麽說,戚嘉言面色當即就變了。
這女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現在是打算和我算算這筆賬?”
戚嘉言眯起眸子,俯身緩緩靠了過去,“我不行?嗯?”
可宋佩寧顯然沒被他威脅到,男人正說着,她立刻踩了油門,目不斜視道:“戚嘉言,你要是亂來,我不介意給你表演個車毀人亡。”
戚嘉言:“……”
Advertisement
行,她夠狠。
男人這次徹底不說話了。
宋佩寧很快就将車開到了車庫。
她甚至倒好車,這才問道:“可以了?”
誰知戚嘉言一派氣定神閑的樣子懶散地道:“可以了,你走吧。”
“……”
宋佩寧利落地推開車門,回過頭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你這副樣子,喜歡你的女人怕不都是瞎了吧?”
然而她摔門而出還沒走幾步,就被人拽住了手腕。
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讓你走,沒讓你自己回家,你急什麽?”
他拽着宋佩寧來到了車庫的另一處。
騷包的紅色世爵停在那裏。
男人挑挑眉,語調微揚,不疾不徐地反問道:“還記得麽?”
她幾乎是當下就想反問,怎麽不可能不記得?
正因為她很熟悉,而戚嘉言同樣也很明白她就算是失憶也不可能忘。
宋佩寧幾乎是當下就啞然失笑出來,擡眸看向眼前的男人,“戚嘉言,你是什麽意思?”
“宋佩寧,”男人此刻握着她手腕的掌心炙熱,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這句話在空曠的車庫裏顯得尤為清晰。
宋佩寧顯然沒想到這個詞會從他嘴裏說出來。
她轉過身來和戚嘉言四目相對,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幾乎是從齒縫裏蹦出的這幾個字一般:“戚嘉言,你是想要以此羞辱我嗎?”
羞辱?
這女人在說什麽?
戚嘉言擰了擰眉,進一步解釋說:“當時這輛車只屬于你一個人,你忘了?”
他難得說情話,頓了頓,語調略略沉了沉道:“當然,現在還是。”
宋佩寧氣得臉都紅了,看着面前的男人,用包砸向他的肩膀,半晌只憋了一句話:“……你去死啊!”
他說錯什麽了?
面前的女人情緒顯然有些激動。
所以戚嘉言也沒有再繼續問。
他輕微地蹙了蹙眉頭,只說:“你先上車,我送你回去。”
他很清楚地看到了她眼裏的不情願,語氣放軟,“換輛車送你。”
宋佩寧斂了斂眸,看了眼自己被男人緊緊地握着的手腕,抿了抿唇,但到底沒再拒絕,只跟着他上了旁邊那輛蘭博基尼。
戚嘉言的車速是前所未有的慢。
他一路上都在想,究竟是這女人火氣太大,還是他搞錯什麽了?
而宋佩寧撇過頭,看着車窗外怔神。
呵,重新開始——
這四個字真是帶有一種令人心軟的力量啊。
兩個人各懷心思,一路無言。
只不過戚嘉言想了半天也沒有答案,心中郁結,瞥了眼身邊此刻正在看手機的女人,腳下按油門的力量不由得加重了——
車速加快,宋佩寧忍不住出聲喊道:“戚嘉言!”
男人這才回過神來,斂了斂眸,意識到自己車速過快,不由得松了松腳下的油門。
夜風從窗戶裏吹了進來,男人低沉的音色飄散在風裏,平添蠱惑。
“宋佩寧,這一次你選擇回來,我就沒想過放棄。”
宋佩寧有片刻的失神。
然而此時手機鈴聲打破了她的思緒。
宋佩寧很快從口袋裏拿出來了手機。
半晌,只見她從手機裏擡起頭來,揚着笑容反問他:“戚嘉言,你想要重新開始,是不是也應該拿出一點誠意?”
語調不再尖銳,卻是令他不快的刻意的放軟和疏離。
然而戚嘉言只是扯了扯唇,順着她的話反問道:“你想要怎樣的誠意?”
宋佩寧輕輕笑了下:“起碼先把雜志封面拍了吧。”
聞言,戚嘉言微愣,但也很快答應道:“好,你想什麽時候?”
他知道她并非松口,只是想要解決工作罷了。
但這是眼下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集,戚嘉言不可能拒絕。
她轉頭看着男人詢問道:“明天?”
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指尖輕點,很快應道:“那就明天。”
宋佩寧邊看着手機邊說:“你到時候告訴我時間,地址我來找。”
免得他再去訂什麽酒店。
說到這裏,宋佩寧這才揚了揚手機,笑道:“你不如先把我從黑名單裏放出來?”
戚嘉言瞄了一眼,看到那赫然醒目的帶着紅色圓圈的感嘆號,臉黑了下來,語調卻恢複了稀松平常的嬉笑怒罵般:“你就不會再試一遍?”
他挨了她那一下還不能洩洩憤了?
更何況他早就把她從黑名單裏拉出來了。
只不過他也知道這女人大概是懶得再去試第二次第三次的。
蘭博基尼很快行駛到了宋佩寧家樓下。
輕微的熄火聲後,宋佩寧淡淡“哦”了一聲,收起手機推開車門說:“那明天聯系。”
男人的臉色多少因為這句話緩和了一點。
随後道:“明天見。”
……
第二天上午,宋佩寧趕去公司拿器材,檢查的時候才發現相機裏沒有儲存卡。
“趙菀菀,”宋佩寧說着走了過去,“昨天這臺相機你用過吧?SD卡是不是在你那?”
“SD卡?”趙菀菀細眉輕皺着在辦公桌上找了找,“我這裏沒有。”
“用完我肯定會放回去,我才沒這麽——”
趙菀菀話未說完,宋佩寧就眼尖地在她書桌上小籃筐的右下角看到了露出的黑色痕跡,很快抽出,揚了揚說:“你還真的就是這麽不靠譜。”
趙菀菀:“……”
宋佩寧将儲存卡放進相機後,很快出門了。
當她帶着其他幾個工作人員趕到拍攝場地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到了。
攝影棚并不大,除去幕布和器材,就只剩他們兩個人,但莫名有些空空落落的。
他大概是剛參加完什麽會議,又或者是剛談完一筆交易,上半身的黑色西裝外套已經脫下,只穿着一件白色襯衫,勾勒出男人寬闊的肩膀和挺拔的身材。
而他見宋佩寧進來了,唇角勾了分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扯了扯領帶。
“你倒是……挺早。”
“午飯吃了?”戚嘉言朝她走了過去,在桌子前坐下,邊解着塑料袋邊說,“陪我一起吃一點。”
“……”宋佩寧看了眼身邊的人,道,“先工作吧,這麽多人……”
戚嘉言只掃了一眼,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眼明心快地道:“這哪能讓戚總餓着啊,宋姐你先和戚總吃飯吧,我們不急,不急,嘿嘿嘿……”
話音剛落,那幾個人立刻放下東西退了出去。
宋佩寧:“……”
平常怎麽沒見他們手腳這麽麻利??
于是,就看着眼前的男人此刻慢條斯理地揭開飯盒,香味頓時四溢開來。
水煮肉片,豉汁蒸排骨,蘆筍炒蛋和香煎藕餅。
都是她喜歡的菜色。
宋佩寧垂了垂眸,拉開椅子也坐了下來。
她打開筷子夾了一口肉片,嚼了幾口咽了下去後,問道:“你特地讓廚師做的?”
宋佩寧今天沒怎麽化妝,唇色淡淡的,然而因為辣而使得她的唇色逐漸紅潤飽滿起來,戚嘉言看着,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視線停留了幾秒後很快移開,哂笑了一聲:“怎麽就不能是我做的?”
宋佩寧眼睛也沒擡,又夾了一塊藕餅,說:“你沒聽過一句話麽?”
戚嘉言進食的手也頓了頓,問道:“什麽?”
面前的女人放下了筷子,對着他微笑道:“戚嘉言會做飯,母豬都可以上樹。”
“咳,咳咳……”
男人顯然是被辣椒嗆到了,脖子都紅了。
她看着眼前男人的囧樣,絲毫不“憐香惜玉”地道:“你看,辣椒都跳出來表示同意。”
戚嘉言:“……”
這女人是存心要氣死他。
吃完飯後,宋佩寧收拾了一下,剛推開門正準備叫門外的工作人員進來的時候,卻見他們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神采飛揚似的。
雖然不用猜就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
宋佩寧只看了他們一眼,說:“進來吧。”
工作人員進來後,戚嘉言已經在背景布上站好,所有人都各回各位。
然而宋佩寧的相機還沒調試,她站在那裏,一時無言。
其中一個工作人員以為她走神了,就也直接提醒道:“宋姐,想什麽呢?”
“等一下。”
宋佩寧很快出聲阻止道:“你去試衣間脫吧。”
“……?”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