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番外二

番外二

葡萄牙，卡斯卡伊斯。

天空如寶石般湛藍，大顆雲朵在空中移動。卡斯卡伊斯靠海，遠遠看過去，白色船只如同玩具般漂浮在海上，蔚藍大海和湛藍天空交相輝映。

其實葡萄牙的奧比都斯有“浪漫的結婚聖地”的美譽，而卡斯卡伊斯只是葡萄牙的一個小鎮，他們最後把結婚場地選在這裏，是因為卡斯卡伊斯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美。

宋珮寧下了飛機後，看着這個美麗的小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戚嘉言看了眼她，揶揄道：“怎麽，你緊張了？”

“誰緊張了？”宋珮寧瞥他一眼，不經意看到他襯衫前扭錯了的紐扣，忍不住笑了，“緊張的是你吧？”

戚嘉言低頭看了眼，發現自己第二顆紐扣系在了第一個空檔裏，臉色瞬間由青至白，由白至紅，這才攏了攏自己上半身的風衣，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

還不忘心虛地解釋道：“今天飛機太早，出門有點急。”

人群熙攘，現在是旅游淡季，葡萄牙本身人也不是很多，給人一派悠閑之感。

他們在街頭等了一會兒後，很快等來了專車。

是戚嘉言吩咐李特助給他們安排的，司機也是中國人。

“這裏還是007的取景地呢。”司機師傅說，“難得來一次，不去挺可惜的。”

“007？”宋珮寧頓時兩眼發光，“我是007的忠實粉絲啊！”

宋珮寧又道：“打卡才是正事，結婚只是順便。”

“……”戚嘉言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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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來到酒店。

門口招牌上的葡萄牙語宋珮寧看不懂，但酒店風格是非常歐式複古的風格。他們被人一路帶到樓上的豪華套房。

一進門就看到了透過巨大玻璃窗的海景，右側是壁爐，上方是典型的歐式油畫。客廳又大又寬闊，中間橫着複古紅色的沙發。

戚嘉言走過去按了按沙發，“柔韌性不錯。”

說完還擡眼看了看宋珮寧。

他是在暗示些什麽？

宋珮寧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去卧室把行李箱打開，拿出了筆記本。

戚嘉言看着她這會兒專心致志的模樣，聲音拉長從客廳一路飄到了卧室：“宋珮寧，結婚你至于還這麽拼麽？”

“當然了，”宋珮寧說，“結婚多累啊，工作起來有幹勁多了。”

戚嘉言：“……”

因為旅途勞累，他們沒有出去吃，就随意叫了酒店服務。因為這家酒店本身是卡斯卡伊斯數一數二的酒店，這一頓也讓宋珮寧覺得很驚豔。

豆子大雜燴、布拉斯式鳕魚和葡式炖煮。

雖然初看上去不怎麽樣，但每道菜都煮得剛好，也十分入味，一下子就緩解了宋珮寧饑腸辘辘的胃。

“好好吃……啊嗚。”宋珮寧顧自感嘆的時候，戚嘉言叉子一伸，送到了她嘴裏，淡淡道：“好吃你就多吃點。”

“你就不能說點好話麽你？”宋珮寧似指責又似嗔怒道，“人家談戀愛都是把女朋友抱懷裏，再順便喂一口啊什麽的……喂！”

她話還沒說完，這會兒人已經被戚嘉言拎起抱到了腿上。

男人不緊不慢地用叉子叉起一塊鳕魚，送到她嘴邊，哄小孩似的說：“啊。”

宋珮寧：“……”

“算了算了，”宋珮寧故作嫌棄地擺擺手，別過臉道，“你不适合這種，太別扭……”了。

最後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話音便戛然而止。

男人溫熱的唇忽然咬住她的耳垂，舌尖在她耳垂尖上不輕不重地舔了舔。

宋珮寧控制不住地抖了抖，人也不自覺地往他肩頭趴。

“幹嘛啊你……”被他這麽一弄，連宋珮寧的聲音都軟了下來。

“你不是說我不适合麽？”戚嘉言輕笑了一聲，一只手撫上她後頸處的頭發，“我也覺得我比較适合直接地來。”

這會兒女人柔軟的豐盈緊貼着他精壯的胸膛。

說話間，他另一只手順着衣服空隙鑽了進去，往上游移了一會兒。在扣子被解開之前，宋珮寧趕忙制止說：“今天不行，明天我會沒力氣的。”

她動了動，蹭得他體內邪火又竄了竄。

倒吸了一口涼氣後，戚嘉言無力地說：“那我去洗個澡。”

翌日清早，馬夫拉宮大教堂。

宋珮寧一大早就被一堆人往頭發和臉上糊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睡眠不足，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珮寧。”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宋珮寧這才清醒過來。

她轉過頭，看到一副熟悉而有了歲月痕跡的臉，從座椅上站起身，忍不住喊了句：“爸。”

宋爸一把年紀還要做飛機倒時差，也着實為難。

見她忍不住哭，宋夫用手指輕輕拭去了她眼角懸而未落的眼淚，“結婚怎麽能哭呢，妝都要哭花了。”

“爸爸先去外面等你，不哭了，啊。”

宋珮寧委屈巴巴地點了點頭。

等一切都準備好後，宋母将她送到宋爸手裏後，婚禮才算真正開始。

馬夫拉宮大教堂宏偉高聳，建築內部是暗色的，頂處陽光通過玻璃照射下來，剛好落在宋珮寧走的那條路上。

随着婚禮進行曲的回響，她踩着光線一路朝向，走向戚嘉言。

他今天一身燕尾服，人直挺挺地站在那兒，就好像一個迎接公主的王子。

宋爸把宋珮寧的手交到了戚嘉言手上，戀戀不舍地吩咐道：“不許欺負她，要對她永遠好，知道嗎？”

戚嘉言前所未有地認真：“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她的。”

“嗯。”宋爸點點頭。

這話說完後，戚嘉言尋思着也該差不多了，正準備接過宋珮寧的手，卻發現宋父仍然緊緊握着宋珮寧的手。

戚嘉言：“……”

“爸，”他小聲提醒說，“您是不是握太緊了？”

“你要好好對她，聽見沒？”宋父又十分嚴肅地重複了一遍。

宋珮寧也忍不住笑了：“爸，你可以放手了。”

小姑娘眉眼彎彎，宋父看着，有些感慨。

他家的女兒，到底是長大了啊。

“要幸福啊。”說完最後一句話後，宋父終于把宋珮寧交到了戚家言的手上。

牧師的聲音在教堂中回響開來。

“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于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Do you（你願意嗎）？”

戚嘉言看着宋珮寧的眼睛道：“Yes,I do.（是的，我願意。）”

“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于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Do you（你願意嗎）？”

宋珮寧道：“Yes,I do.（是的，我願意。）”

戚嘉言單膝跪地，雙指捏着她的無名指，給她戴上了鑽戒。

臺下有歡呼和掌聲。

男人起身後，很快吻上她的唇。

“宋珮寧，”他低低在她耳邊喘息，“我愛你。”

宋珮寧白皙的臉蛋上忍不住浮上一層緋色的粉紅，輕聲說：“雖然結婚很累，但其實我很開心。”

她從來沒覺得結婚很麻煩不想結婚，只不過……她向來口是心非罷了。

他輕笑了聲：“我知道。”

頓了頓，他聽到那聲音猶如天籁回蕩在他耳邊：“我愛你，老公。”

能遇見你，和你在一起，是我這一生中，最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