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最後的期限

第11章 最後的期限。

“就這七十萬還不夠我塞牙縫呢?那剩下的錢打算什麽時候還啊?”

“這……我們……也不知道啊!”斷媽媽和斷爸爸打馬虎眼的回答道。

刀疤男也不給他們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摘了斷媽媽的戒指做抵押,刀疤男不屑一顧的說道:“剩下的錢記得早點還給我,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吧,不準報警,不準求助他人,自己想辦法解決。”

刀疤男他們走後,二月在婚紗店內聽着來自斷家說話的聲音,斷媽媽埋怨的數落着斷爸爸,說話也很難聽,道:“都跟你說了不要讓你去炒股,現在倒好人錢兩空你說該怎麽辦?我說什麽你都不聽現在你自己去找錢吧!”

斷爸爸壓制住怒火大吼,道:“還不是你竄用我的,是你自己鬼迷心竅怪我幹什麽,還搭進去我們一雙兒女,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到底要幹什麽?那可是兩個孩子的命啊!你可真狠心。”

斷媽媽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跟斷爸爸理論起來,道:“剛開始的時候你也是很同意的,我才這麽幹的。你這甩鍋甩的挺不錯啊,孩子他爸!”

斷爸爸瞪着她,反駁道:“孩子他媽你不也一樣嗎?”

二月輕笑起來,繼續設計婚紗,二月今天設計的婚紗是以紅色為主的,他設計完之後給它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名為“十裏”。是二月為她愛人設計的,他的愛人沉默寡言,很少露面,就算是露面也是裹的嚴嚴實實誰都看不見,也就有了一些閑言碎語,可誰信呢!這都什麽年代了還信那一套。

二月把紅色婚紗幫他的愛人穿上,說道:“說好生死與共,以後不許再以割腕的方式離開我,聽懂了嗎?我的愛人。”

姜羽帝從眼眶裏掉出一滴淚,不小心滴在二月的手上,他擦幹她的眼淚,捧着她的臉笑意盈盈地,說道:“再讓我看到你一次掉眼淚,我就讓你直接去陰曹地府。”

二月松開捧着姜羽帝的雙手,牽着她的手去二月安置了很長時間的婚禮現場。他們走到二樓站在上面宣誓詞,敬酒,吃飯,忽然間來了一陣風吹倒了椅子上所有的賓客,二月放下筷子,陰陽怪氣地說道:“看來你們還是不同意我們兩個的婚事,我們多麽的相愛,你們憑什麽不相信我。”

其實如果說一句不好的話就是今天根本就沒有賓客來,他們也不過是二月做的玩具人而已,姜羽帝受不了的,哭喊着說道:“二月,你們不能放過你自己一次,能不能不要活在痛苦裏,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好不好,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這麽幼稚!”

二月甩開姜羽帝拽着自己袖口的雙手,打了她一巴掌,說道:“我沒把你趕出去就已經很仁至義盡了,阿姜我只有你這一個親人能不能可憐可憐我。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是他們不同意我們,跟你沒關系,是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我們也不會成為孤兒,我又不可能恨他們畢竟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看到過他們了。”

二月傷心的趴在姜羽帝的腿上,哭着說道:“阿姜,我只剩下你了,你能不能不要抛棄我,我真的受不了被抛棄了,你還一直愛着我對不對,我也很愛你,你最好永遠留在這裏當我的标本模特。”

二月抱着姜羽帝溫柔似水的讓她倒在她最愛的紅色婚紗上面。她伸手想要摸二月的臉卻再也摸不到了,二月無奈的說道:“真髒,看來下次要再處理的幹淨的才行了,你也該進下水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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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外面敲二月婚紗店的後門,拍了幾下之後後門打開了,刀疤男兇神惡煞地說道:“他們還是不還錢,那就結果了他們,不要留下把柄!如果這點事都辦不成就給我趁早滾蛋!”

“是,老大。”

斷風珊和她弟弟斷禦康都在死後被硫酸潑在身上,在他們胸口的位置上擁有一大塊的燒痕。他們兩個的後背上都有鞭子狠狠打的痕跡,有的是陳年舊傷有的看着好像是新傷口,被害人的圖片被傳到屏幕上,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盯着看,聽寄向語跟我們訴說兇手和被害人之間的關系。

“死者的父母跟黑幫有一些牽連,欠了他們一千萬。而這批人的頭就是二月,換一種思路就是婚紗店老板二月就是所有事情的參與者和布置者,引人來墜入他所設計好的陷阱裏好達成不為人知的秘密。”

楚望又補充道:“據我們了解,這批團夥分工明确很難找到他們,除非他們自己主動暴露他們自己的身份,要不我們也不能随随便便沒有證據就去抓人。”

“這不就暴露了嗎?”寄向語拿着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人名,回答道。

寄向語接通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說道:“救命啊寄隊長,有人要我們的命,我知道我們已經欠了很多的錢,可如果我們出事了,那這錢誰還啊!”

寄向語認認真真地回答道:“放心吧,斷媽媽我們一定會讓你還上錢的,您先說說那個人的具體容貌?”

“兩個臉上都有一道疤痕,左邊胳膊上還紋了一只龍,眼睛大一點,光頭。”

“就這麽多了?”

“嗯。”

“好的,謝謝斷媽媽。”

“不客氣。”

技術科的同事将斷媽媽描述的男人畫出來,并在全國人員信息資源庫裏尋找犯過搶劫案的男人,最終鎖定在其中一個,寧可受傷也不能錯過一個犯罪分子。對方可能還持有槍支,在他不傷害其他群衆的同時,我們在他家附近做了蹲點調查,在一次他粗心大意之時将他抓捕歸案。對于刀疤男被抓二月并沒有什麽情緒變化,安心的畫着畫描繪着他愛人的模樣,一筆一畫勾勒出她人的表情動作還有眼淚,二月的每一幅畫都是哭泣的模樣,只有畫在另外一幅畫上的時候,它的畫是笑的,而這畫上的主人公就是楚望在舞臺上放聲歌唱的樣子,萬千矚目,二月也畫下他嫉妒的一面。二月那個時候是楚望的朋友兼搭檔還有損友,他們一起出席了不少的紅毯活動,團隊比賽,還一起拍過戲,只是演技不怎麽樣就放棄了,從事了歌唱事業,那個時候的公司安排了很多的任務,二月總是自暴自棄 ,不好好對待工作。于是公司提出解約讓他們兩個人獨自單飛,在一次比賽當中,楚望的《沉睡》獲得了很多的關注度和曝光度,說白了就是比他紅,這不就遭到了二月的妒忌兩個人不歡而散,在一場比賽中二月使用不正當的手段讓楚望假唱,于是楚望被踢落神壇,又誣陷他寫的歌帶壞小朋友,锒铛入獄十年。

二月也得到了當初和楚望一樣的東西,可他卻高興不起來。二月在動物園玩的時候遇到了現在的愛人姜羽帝他們經歷了其他人都經歷過的事情,相識相知相愛相守相遇都到了最後,二月一句只是玩玩而已,讓姜羽帝心裏難受極了,她心裏知道她自己配不上二月。所以她努力的學習婚紗設計,開了一家婚紗店名為“二月婚紗店”,不是姜羽帝忘不掉二月,是她對二月恨之入骨,那種剜心的痛是別人替代不了的,因為她從始至終只是個替身,一個他心中白月光的替身。

一個骨肉分離的人卻比不過一個莫須有的人。

從始至終二月都在搪塞她,可她如此心甘情願還不是因為她也就剩下這一個親人。姜羽帝的妥協和放縱助長了二月的變本加厲,從而走上一條不歸路。

二月貪婪的欣賞着自己的畫作,姜羽帝站在他旁邊一句話也不會說,只會點頭和搖頭。二月從背後抱住姜羽帝,咬着她的耳垂,說道:“這樣的作品你喜歡嗎?”。姜羽帝呆呆地點點頭回應他,二月親了一下姜羽帝的臉頰又說道:“你今天很不乖啊,竟然讓警方找到了阿鹿,你是不是該受到一些憋懲罰?當我的模特還是穿上這件紅色婚紗,你自己選吧!”

“可別忘了當初是你 自己倒貼上來把這婚紗店給我的,可別讓人見了誤會,說是我搶了你的店,姜羽帝你也不過是個笑話,讓人眼前一亮的附屬品,髒的很!”姜羽帝的淚啪嗒落下來,拿起那件紅色的婚紗走到二月的房間裏任他…………

一夜過後,姜羽帝想死的心都有了,所以她才不停的利用各種方式離開二月的身邊,包括割腕,可無論她逃到哪裏都能被二月發現。在他身邊太窒息了,看着他傷害別人她就反胃想吐!

刀疤男阿鹿只字未提二月,據他所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幹的跟別人無關。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阿鹿要待在看守所裏住上一段時間。秦洛和莫問外出公幹不在局裏,寄向語見楚望咳嗽不止便帶他去醫院複查,醫生說并無大礙,只是氣結于心,急火攻心造成的頭痛欲裂,咳嗽不止。說白了就是案子一天不破,楚望就寝食難安。

二月播放起楚望當初唱的歌,把婚紗店的門關上,拉上窗簾,送姜羽帝坐上回老家的大巴車。自己一個人坐在二樓的躺椅上抽着煙,點燃了煤氣罐在歌聲中結束他的一生。

坐在大巴上的姜羽帝把手裏的小盒子交給了坐在旁邊的秦洛。她戀戀不舍的把手腕上的手鏈也一并交給秦洛,秦洛到站後離他下車離開,在無人看見的情況下飛回君城市。車座上面放着燙金玫瑰信卡,寫着:灰色世界的規矩你也知道,永遠不要再踏進君城市一步,否則你會很慘。

姜羽帝看完後放回自己随身背的包包裏,自言自語道:“你這一切都是為了我,那為何當初要騙我說你有白月光呢!”

我的未來卻只剩下這羽毛啦!

擁有山羊角的符鹿站在書店二樓的陽臺邊上喝着熱水,看着從遠處飛過來的秦洛,無奈的說道:“也不怕那些科學家把你抓住研究研究你?你可真是膽子大!”

秦洛嘿嘿一笑,便坐在黑貓旁邊喝茶,又把盒子纏了一圈的蝴蝶結才把它送給寄向語兇手的禮物!黑貓伸伸懶腰變成人類,說道: “哎呦喂我們家祖宗回來啦,我還以為您要十天半個月才回來,不關禁閉了?”

秦洛擡眼眼神警告白子塵,說道:“白子塵你應該叫我妹妹,我也應該叫你哥夫,如果不想以後好好相處,哥夫就使勁作。”

白子塵絲毫不怕杠上秦洛,氣勢不輸給秦洛,道:“你以為我怕你哥嗎?要不是那天我太累了,怎會讓你哥占了便宜還賣乖!你跟你哥真真的一個德行,不愧是兄妹。”

秦洛見狀不再打趣白子塵,語氣平和的,說道:“你這次偷偷跑出來跟我哥在一起,那位能放過你嗎?”

白子塵望着天空上的月亮,思緒萬千過後,說道:“橫豎都是個死還不如待在你哥身邊。”

“合着拿我哥當擋箭牌了?你可真行。”

秦洛見天空繁星閃爍便向他們告別往家趕去,一路上路過了不少的自行車店,就走了進去買了一輛自行車送給莫問。臨走的時候又問道:“這輛自行車能加後座嗎?”

店員笑呵呵的回答道:“能加後座只是只能承重一個人的體重,姑娘是想加個後座嗎?”

秦洛搖搖頭又點點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還是問問這輛自行車的主人在加後座?麻煩您了!”

“不麻煩,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秦洛不會騎自行車,準确來說是她對自行車有陰影,小的時候她爸爸騎着自行車載着她和她哥,結果路過水坑的時候,他爸爸一個重心不穩他們雙雙栽進水坑裏,弄了滿身的泥巴,然後就被奶奶狠狠的批評教育了一頓,自此,奶奶就不讓秦洛騎自行車了。

當莫問出現在她身邊的時候,秦洛突然之間有點意想不到。莫問看到了秦洛張開翅膀的樣子,他也不會怪她隐瞞自己的身份,每個人都有秘密,都要保護好自己的秘密。秦文看到秦洛送給莫問的自行車就有一點不高興,在他旁邊甜如蜜的寄向語和楚望笑的很開心的看着秦洛和莫問。

下一秒,畫風突變,莫問拿出一本厚厚的空白的紙和筆讓秦洛拿着然後立刻馬上回房間寫檢讨,面壁思過兩個月。趁這個時間段楚望養傷,寄向語和莫問去警局上班,秦洛和楚望是随叫随到,絕不耽誤案子的進展結果。

秦文不甘心的把秦洛拉到一旁問道:“這自行車多少錢?”

“不到三百!”

“不到三百,你給你哥都沒買過超過三十塊錢的東西,你你你你……你給他買這麽貴重的東西你要幹什麽呀!”

“還人情。”

“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錢,哥你急什麽啊!”

秦文覺得自己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讓白子塵扶着回房間去安慰自己受傷的小心靈。

二月的死是這場鬧劇的終點,斷風珊的父母把房子和老家的地賣了還給二月。二月的財産被凍結,他們也因為設計謀害自己的孩子騙保送往法院審理。

深夜十二點零五分,楚望穿着白色長袍睡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着手裏泛黃的照片,上面兩個小男孩笑的很開心,楚望伸手摸摸這張照片,陷入了關于這張照片的記憶。

小時候的二月因為是孤兒經常受到同齡的孩子欺負。一次下學的途中,楚望救了二月,他們也就成為了彼此最好的朋友,他們一起約定好一起站在更大的舞臺上,一起當歌手,一起實現自己的夢想。

楚望:“哭什麽,站起來跟我走。”

二月:“我不敢,他們會再打我的。”

楚望:“你們還敢打他嗎?”

其他小孩:“不敢了,不敢了,對不起,對不起。”

楚望:“還不趕緊走,找打呀!”

二月:哭泣泣中……

楚望生平最讨厭其他小孩子哭,于是他拉着二月的手,說道:“你的個頭比他們還高,為什麽要怕他們,如果你想跟我走,就自己站起來,要不我就走了。”

說着楚望就和寄向語走了,二月害怕他們再來就連忙跟上,說道:“等等我,我這就……跟你們一起走。”

楚望:“你說你怎麽跟個女孩子似的脾氣那麽溫柔,你要像我一樣溫柔且暴躁,切換自如。而不是一味的忍讓,這是不好的。”

寄向語:“楚望說的沒錯,你叫名字啊,小朋友?”

二月:(委屈中)我叫…………二……月!

楚望:“二月!多好聽的名字!”

寄向語:“你覺得好聽就好聽!”

二月:“其實也沒那麽好聽了。”

楚望和寄向語:(相視一笑)“走,吃飯去。”

二月:“恩。”

楚望也不知是什麽時候睡着了,寄向語剛把他抱上床偷親了他三口,剛想進行下一步動作,當事人就醒了。眼睛泛淚的抱着他,說道:“我剛才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寄向語你們留下來陪我嗎?”

寄向語抱着他躺在床上,把他抱在懷裏,說道:“不怕,有我在,我就是你的幸運星!”

今晚繁星點綴星空,像許多的小眼睛注視着你讓你能與愛的人永遠在一起!

“寄向語,我最大的幸運就是擁有你這顆北鬥七星!”

“剛好,你就是我心中的倒黴星男孩!”

楚望不樂意的咬了寄向語,說道:“我什麽時候成你的倒黴星男孩了,你給我如實招來?”

楚望起身與寄向語一上一下默默注視着對方的眼睛,寄向語一臉壞笑的,說道:“倒黴星是在誇你,每次都能逢兇化吉,嬌弱不能自理!”

楚望不滿的親了寄向語一下,寄向語咽了一下口水。就捧着楚望的臉親到,三分鐘後他們兩個上下颠倒進行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楚望沒一會就睡着了,寄向語折騰了他一個淩晨,出了一身的汗,楚望的燒也就退了,寄向語為他倒好蜂蜜水在寫上紙條。然後換上衣服去上班了!他們兩個都彼此彼此,渾身上下都是吻痕和抓痕,脖子最為明顯!

重要通知:明天就要正式見家長,猜猜是甜還是虐?

自此之後,姜羽帝就消失在大家的視線當中,就好像從來就沒有這樣的一個人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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