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藝術家
第17章 藝術家。
2月16號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龍城公安局裏寂靜的連一片落葉的聲音都聽不到。寄向語坐在會議室裏盯着手裏的卷宗,眉頭緊鎖起來,楚望坐在他左邊的位置上也看着手裏的東西泛起難來,而發生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來自于網絡上的一段視頻,上面清楚的放着我們幾個人是怎麽傷害一個無辜的人的。
在網絡上說什麽都有,可我們又不能抓他們回來好好批評教育起來。怪不得才不致那麽理直氣壯,胸有成竹,原來是早就挖好了坑等我們跳進去,主要是事情發酵的太快了,讓人感到始料未及,如果不想着怎麽解決,我們可能都要玩完。
2月17日十二點,午夜的鐘聲響起,我們又接到了一起命案的電話,立刻出警來到案發地,才發現這個藝術展跟不俗言辦公室裏的那張黑色邀請函上畫的圖案一模一樣,看來,又有故事要發生了。
城青藝術展內,游客們被所有的畫給吓到了。當每一幅畫成為死亡的預告,想想誰的心裏是好受的。
基本上這藝術展的每一幅畫的擺設都跟不俗言辦公室裏擺的一模一樣,除了,沒有地上的枯萎的植物。
雕像裏有屍體出現,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監控室裏也沒有任何異常,除了,在發現屍體的前一天晚上,不俗言來到了這裏,用手摸了每一幅畫。
之後就閉館一直到現在。其中沒有一個人來做什麽手腳,除了日常巡邏的保安,寄向語和楚望找到了那兩個保安,他們現在正在吃飯。
為了不打擾他們,我們跟他們邊吃邊聊,他們眼神的餘光總是往寄向語和楚望的方向看去。他們家裏的陳設很簡單,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桌子,椅子,床,小到剛好容忍他們兩個居住。
當兩個帶着對老板不滿意的态度彙聚在一起時,就會做出十分不滿的事情,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有你犯罪時露出一點蛛絲馬跡,我們警察就一定能抓到你。
【哪怕我們身處黑暗,我們的信仰也一直是中國紅!】
當故事再次升級,那些藏在畫裏面的故事被一一次拆撿出來,牽連了不少的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才不怕,就算你是手裏有無數錢的人,如果你犯罪,我們就一定會抓住你,絕不放過一個,也絕不錯過一個犯罪分子。
君城市的第一批賺到錢的人,現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手裏的錢基本上十輩子都花不完,總是會有那麽一些人,惡趣味多的數不清,總是知道是錯的,他們還是要去做,我們可不要學他們,這是不好的。
一朵獨自凋零的向日葵,它的一面總是會展現在太陽那邊,它的瓜子就成了人們手中的利器,當它們被連根拔起時,所有人都不會說是他們幹的,畢竟誰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們只會想着如何逃跑來躲過自己所犯下的錯。
記住一句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警察也會帶你回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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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輕易挑戰法律的底線,法律是我們約束自己的行為,更不能知法犯法。
平安醫院裏也發生了不少新生兒被抱走的問題,可惜,醫院也不當一回事,就這樣擱置到我們來才裝模作樣的尋找別人的孩子。
槿梓周坐在他自己的畫室裏畫着有關向日葵的畫,他的眼睛永遠都挂着笑意,那都是源自于他的師妹秦洛,她是一道光,而我卻想毀了她,誰讓她攤上我這麽一個師兄呢?
大學這三年,槿梓周就每天注意着秦洛的一舉一動,自認為配不上她,所以就以各種理由欺負秦洛,有時候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會铤而走險,逼秦洛就範,秦洛也不是吃素的,怎會任他擺布,于是兩個人自從那次綁架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然後,槿梓周就銷聲匿跡了。
再見之時,一個成了法醫,一個成了藝術家。
“嗡嗡嗡……”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一直在響,槿梓周也沒有理它,繼續完成自己的畫,等響了十幾次後,手機關機了掉在地上,槿梓周也沒有去管它。
這時,有人請叩門,見裏面的人遲遲沒有動靜,就只好破門而入,上去就打了槿梓周一拳,雙手拽了他的衣領,說道:“你是聾了還是啞了,警察已經去了城青藝術展,你做好心理準備,別想讓替你收拾爛攤子。”
小戴氣的又揍了槿梓周兩拳,摔了他的畫筆,說道:“博士說了,不要讓你感情用事,別把無用的感情放在秦洛身上,你是殺手,不是感情用事的畫家。”
槿梓周拍拍身上的灰塵撿起眼鏡戴上,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說道:“我是什麽樣子的人,你也清楚,我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沒事別亂打聽別人的隐私,我跟秦洛之前的事情,跟你跟博士沒有任何關系,你給我閉嘴。”
“好,那你跟我解釋解釋,這封邀請函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出現在不俗言的辦公室中,還讓龍城公安局的那些警察拿走了,你是不是跟不俗言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暴露了我們的大本營?”小戴越說越覺得槿梓周背着自己幹了什麽壞事,于是語氣突然的變化,問向他。
槿梓周打開屋子的大門把小戴推了出去。“啪”的一聲關上門,頹廢不安的坐在門口看着手裏的畫筆,閉上眼睛又睜開苦笑着,說道:“你跟秦洛的區別就在于,她會守護我的夢想,而你只會毀了我的所有。小戴,你啊,跟在博士身邊,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也不過是博士愛的人的替身罷了。”
被關在門外的小戴生氣的走掉了。對于數字團的每一個人來說,他們不能知道所有成員的秘密,包括他們的真實身份,不能随意去找對方的麻煩,若有違令者,則會被博士當成研究品送去魚缸裏當魚食。
平複了情緒的槿梓周收拾着地上的爛攤子時,發現了自己幾年前綁架秦洛時畫的一幅畫,那個時候的他和她可真般配啊,可惜,後面出來了一個莫問,徹底奪走了秦洛的心,讓她跟他親近起來,而忘記了我這個青梅竹馬 ,兩小無猜的鄰家大哥哥。
下一秒,也不知道是什麽惹惱了槿梓周他把所有有關他媽媽的畫,都給燒了,一個不留,在燒他小時候百天的照片時,槿梓周還是有一點于心不忍,最終還是咬緊牙關,扔進火裏粉碎殆盡。
槿梓周小時候就覺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爹不知道是誰,娘也不愛你,外公外婆拿你當成是禍害,是怪物。媽媽在自己最難受的時候,曾經伸手掐過槿梓周的脖子,不止兩三次,要不是鄰居奶奶路過,我恐怕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後來的後來,鄰居奶奶收養了我,給我改名叫“槿梓周”,還說我原先的名字不吉利,就給我換了一個新名字,開始新的生活。
槿梓周原先的名字叫“冥周”。算命的都說這個名字會給家裏帶來黴運,所以後來,槿梓周就遭到了來自于自己親人的傷害。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總不能因為他可憐就放過他吧,我們能做到,那麽哪些因為他受到傷害的人就可以原諒他了嗎?
這次辦展的主辦方是樊老板,他個人也是十分喜歡畫作,有一次無意之中,發現了這家即将倒閉的藝術展,就資助了這家藝術展的老板槿梓周,也就成了對方最好的朋友加一些特殊關系,其實就是互相利用對方,人與人之間不就這麽多點破事。
樊老板現在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他第一次辦展就出現在這樣的事情,以後他該怎麽在別人面前擡起頭呢?
寄向語和楚望分兩隊前往一樓和二樓分別對在場的游客們,進行詢問。
寄向語先去問了發現畫不對勁的游客戛小姐,她現在還處于混亂緊張狀态,但看到我們來的時候,眼底藏不住的信任,她激動的站起來,說道:“我記得當時是有人撞了我一下,我不小心碰到畫上,才發現在這其實是一具屍體所繪制而成。”
“還有,我在畫上聞到了茉莉花的香水味。”
“畫上有香水味?”寄向語有點不相信的去聞了一下,果然有很濃烈的茉莉花香的氣息,只不過寄向語對茉莉花香過敏,只是輕輕聞了一下就打了一整天的噴嚏,最後戴上口罩避免傳染給他人。
戛小姐有點擔憂的開口問道:“寄警官,您沒事吧?”
寄向語表現出很自然的模樣,擺擺手,說道:“沒事,就是有點花粉過敏,一會兒就好了,繼續說那個撞你的人吧?”
戛小姐聽後思緒就被寄向語引到正路上,仔細的回想起那個男人的面孔和模樣,說道:“我記得當時十一點四十九分時,我去了一趟衛生間,順便補了一下妝,出來的路上就往藝術展的方向走去。當走到一座雕像面前時,突然從我的背後沖出來一個男人,撞了我一下後就跑了,我當時本想追過去理論一下,可被眼前的一幕吓到,我也就忘記了思考這個問題。”
寄向語記完她說的話後,抓住了重點,問道:“所以說你沒有看到那個戴着黑色帽子男人的真面目?”
戛小姐說道:“對,沒有看到。”
寄向語看到戛小姐的包上有興許血跡,就開口問道:“戛小姐,方便我看一下你的随身包包嗎?”
戛小姐很大方的把包包拿給寄向語,靠在牆上等待着我的搜查結果。寄向語總是有種錯覺,覺得戛小姐一定隐瞞了什麽重要的信息沒有告訴我們警方。
寄向語帶着這個念頭,戴上手套打開了戛小姐的包包,這是2015年的最暢銷的包包,當時好像一個都要九千塊錢才能買到。距離現在也有七八年的時間了,就算這個包包有破舊的痕跡,可還是掩蓋不了它是一個剛買的包包的事實。
憶西江在監控室的視頻裏也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當他們兩個撞在一起時,他們兩個的包包發生了交換的錯亂事件,在大家都以為這是一場意外時,那個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離開了藝術展往樊家走去。
監控就到那裏就沒有了。那裏是視線盲區,沒有任何攝像頭監視那裏。樊家有一家供富家子弟玩樂的地方,所以誰也不會想到那裏會出事,所以就沒有安裝攝像頭來監視他們。
他們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方式,敗着自己父母的錢財,過着混吃等死的日子,也就是他們有錢,所以他們做出了他們父母都不敢幹的事情。而今天晚上,槿梓周的另一個獵物出現了。
全身黑色的男人渾然不知即将到來的危險,還在那裏給他們倒酒喝茶,跳舞什麽的,縱使他很不樂意,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這是他的工作所在。
有時候真的很無奈,可又拿它們沒有任何辦法。
一個不小心,一位醉酒的男子踩到了黑色鴨舌帽的男子的手上,疼的他把手裏名貴的酒給打碎了,他的主管對着他就是一頓破口大罵,槿梓周喝着酒,聽着他罵人心情十分不爽,就拿着玻璃酒杯砸在主管的頭上,讓他長長記性。
槿梓周眼神玩味十足的盯着黑衣男子,把他拉到安全的地方,說道:“知道我為什麽救你嗎?”
範屈勝搖搖頭表示并不清楚,槿梓周向前一步走着,站在樓頂邊的位置上,說道:“你拿了我藝術展的東西還想走,我倒是想讓你活着。”
槿梓周猛的推了範屈勝一下,将他推下樓,順便拍拍手,說道:“因為你跟當初的我一樣懦弱無能,我不怕厲鬼索命,我只求你下輩子投胎時選個好人家,畢竟你也只是你姐姐的替罪羊,弟弟,人心難測啊!長長記性吧。”
“嗯,對了,記得去閻王爺那裏給我尋個好隊伍,也許我也會去陪着你。”槿梓周站在屋頂捧腹大笑,許是笑的累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翻看着範屈勝手裏拿的包包。
裏面放着的其他東西槿梓周都不感興趣,他只對他的畫筆感興趣,那是唯一一個是宣奶奶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可不能弄丢了。
範屈勝的墜樓讓富家公子們大驚失色,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打電話給龍城公安局讓他們處理。還有幾個不怕死的,竟然直接走過去,睜着惺忪的睡眼,仔細端詳起來,結果也不知是不是冷風吹的他們頭腦清醒,他們被吓得往一旁安靜的地方癱坐在地上,看着範屈勝怨恨的雙眼,瘆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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