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婚禮現場爆炸(一更)

第24章 婚禮現場爆炸(一更)

江南在懊惱沒有在黃正新被抓之時幹掉他,目送他被帶走後,開車離去。

淩峰酒店中午十二點左右一對新人在舉行婚禮的現場發生爆炸,造成結婚的兩個人被炸彈的沖擊力震的五髒六腑萎縮死亡。

“死者,安相知,男,23歲,是淩峰酒店的後廚廚師。”

“死者,闳蘭芝,女,23歲,是淩峰酒店的前臺。”

方秋兮在寄向語他們還沒有來之前就做了簡單的現場勘查工作,待他們來了之後告訴他們。

“我還在現場發現了一枚清晰的指紋,至于是誰的需要回去好好的比對一下?”方秋兮一筆一畫的寫在記錄本子上,抱起來一個小魚缸裏面的小魚正在活蹦亂跳的游來游去。也算的上是一個不錯的收獲。

其他人繼續勘查現場工作。方秋兮來到寄向語面前,敬禮,說道:“方秋兮已完成陵縣的工作,請求歸隊。”

寄向語回禮,說道:“歡迎歸隊。”

方秋兮把魚缸放回專屬于它的位置,“咔嚓”一下,轟隆的作響,在屏風的後面出現了一道暗門,類似于地下室的地方。

楚望,方秋兮,小天持槍下去勘查,其他人待在上面繼續尋找蛛絲馬跡。

楚望開頭,方秋兮中間,小天斷後,其他警察跟在我們身後,大家都警惕的注視了随時都會出現的危險。果不其然,突然出現的滿臉是血的阿姨持刀亂砍,就這麽不小心砍傷了楚望的胳膊,小天眼疾手快的打掉阿姨的刀,方秋兮給阿姨戴上手铐輕拍她的背安慰着她。

“楚望,你沒事吧!”其他都緊張的問道,楚望搖搖頭把胳膊大力的活動幾下讓他們放心去工作。其實他的胳膊已經開始疼起來,但他必須忍着,總不能因為他一個人而放棄其他救助別人的行為,那麽對于他這個警察來說,那是最不能容忍的。

楚望讓方秋兮帶阿姨去上面安全的位置躲起來。

躲在衣櫃裏的青年男子,緊張的鼻子下巴還有全身的顫抖和害怕恐懼湧上心頭。他透過衣櫃的縫隙看到警察持槍往他這裏走來。

男子躲在這裏周圍的衣櫃都被翻了一遍,在這最後一個櫃子裏男子沖出來,跟近在咫尺的楚望打起來,招招致命。槍被打掉,男子的刀也被打落,在他打算準備拿了刀跑出去的時候,楚望開槍打中了男子的左腿,以至于他進龍城公安局時一瘸一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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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分別被帶到兩個審訊室裏詢問,阿姨就交給方秋兮和小天去審,而這位受傷的男子就交給我和楚望來審。

男人看着楚望鮮血直流的胳膊,出于同情,說道:“這位楚警官你都不去醫院包紮一下傷口嗎?”

楚望聳聳肩拒絕道:“等審完你再去也不遲。”

“姓名?”

“錢夙元。”

“年齡?”

“24歲。”

“來君城市幾年了?”

“兩年了。”

“兩位死者跟你有仇嗎?為什麽要殺他們,還選擇炸彈這樣的危險方式?”

“沒有。我就是恨,恨他們,也恨我自己。炸彈我早在三周前就已經埋好了。”

三周前就已經埋好了。

恨?

就算再恨,也不可能選擇這樣的方式去傷害別人。更何況,那可是婚禮現場,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引爆炸彈也是一件很危險的行為。

錢夙元的胳膊上還有脖子上都有輕微的女子指甲劃過的痕跡,在他身上提取了輕微的指甲油的成份,還有血跡和指紋經過比對正好與新娘子的指甲油成份相吻合。

在經過家人的同意下,莫問進行了屍檢,在死者的胃裏發現了類似紙張的殘頁,還有一枚戒指的出現。

“喂,寄隊,楚隊你們過來一下。”

放下電話的楚望和寄向語來到法醫科裏,“發生什麽事情了?”

莫問示意他們帶好口罩過來,“死者的胃裏有戒指還有殘留的紙張,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到看不清,所以無法複原,她應該做過流産手術,而且不止一次,剛才憶西江過來告訴我說,在大醫院裏死者流過四次産,都是因為外力所致。還有死者身上的傷口,恐怕遭受過長期的家暴傾向,身上才會留下這樣的陳年舊傷無法好透。”

楚望接腔,道:“你的意思是說,另外一名死者對她進行過長期的家暴導致的間接性流産。”

莫問點點頭,“是這樣說沒錯。倒是大醫院的醫生說另外一名死者并沒有陪同闳蘭芝去過大醫院做産檢或者流産手術。是我們抓住的錢夙元陪他一起去的。”

三角戀嗎?

莫問“嗯”了一聲後,吞吞吐吐地說道:“死者闳蘭芝有一個兒子,剛滿兩歲,現在在我們重案組的接待室裏跟映白花在那裏玩游戲。”

兩歲的孩子。

未婚先孕?還是接盤俠呢?

那就不知道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這個兩歲的小朋友說些什麽,只能用善意的謊言來掩蓋所謂的真相吧!

小朋友叫安滿知,跟映白花阿姨在接待室裏玩堆積木,玩的十分開心。

寄向語和楚望站在門口看了兩眼後,就出警帶着其他人前往被害人的住所開始搜查,再讓憶西江調查一下他們四個人之間的背景,看看家裏還有沒有什麽親人,到時候由我們親自送到他的親人手裏。

孩子總要長大,總不能讓他們為你們的錯誤來買單吧!

現在是2月20日下午五點半起,在審訊室的另一邊,方秋兮和小天一邊安撫白阿姨的情緒,一邊詢問她為什麽要持刀傷人。剛開始的她瘋瘋癫癫的,你說什麽,她都給你往別的方面扯上去,還總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來混淆視聽,裝着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來拖延時間。

方秋兮拿出她兒子錢夙元的照片讓她看。她掩飾的再好,也逃不過她那雙不會說謊的眼睛,“你兒子涉嫌放置炸彈殺人,而您作為她的幫兇是很難逃脫法律的制裁。白阿姨您也是聰明人,總不能辦什麽糊塗事讓自己的後半輩子都在監獄裏度過吧?”

白阿姨苦笑着搖頭嘆息,道:“就算是如此了,我又能怎麽樣,她是我兒子,我總不能看着他往火坑裏跳就不管他吧。作為一個母親,孩子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我是不會放棄他的,哪怕他做的是錯事。”

小天氣不打一處來,說道:“白阿姨,您可知道因為您兒子的行為,導致了現場四十五名群衆受傷。就在剛剛唯一幸存的群衆也不治身亡去世了,您兒子做的這件事可是惡性傷人事件,您就不為您的行為感到羞愧嗎?”

白阿姨奮力的挪動着自己戴着手铐的雙手,十分難受的想要脫掉它,她的哮喘病一下子發作起來,喘息、氣促、胸悶和(或)咳嗽等症狀突然發作起來,難受的想要抓人。

在白阿姨的眼裏我們就是怪物,她可能有心理上的暗示,導致她突然之間的發狂,就像現在這樣。我們在調查白阿姨家裏時順手拿了可以緩解白阿姨哮喘發作時的東西。

她看到這件東西的時候連忙放在自己的嘴上,不一會兒的功夫,白阿姨的哮喘病就好了一大半。随之迎接我們的就是白阿姨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我知道他在做什麽,我也知道他要針對什麽人,我幾次三番勸解他。讓他不要做傻事,可迎接我的是什麽,你們是不會懂的?”

方秋兮附和着白阿姨的話,整理一下手裏他們拐賣兒童的證據,站起身走到白阿姨身邊,放在她面前,死死的盯着白阿姨,說道:“所以明知道是錯誤的選擇,還是要選擇去幫助他,您的母愛好偉大啊!那那些被你們拐賣走的孩子們就不無辜了嗎?”

“他們也有爸爸媽媽,總不能因為你們要錢的小私利就讓這些孩子們去買單吧。與其說的那麽冠冕堂皇的話,還不如想想怎麽說好接下來的每一句,不能為自己的開罪來做任何不必要的準備。”

白阿姨心慌的厲害,她現在懊惱不已,當時也是被錢財沖昏了頭腦才做出這種事情,可她卻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也就忘記了人性的存在和邪惡。

“姓名?”

“白長乘。”

“年齡?”

“53歲。”

“婚姻狀況?”

“離婚五年以上。”

“什麽時候開始的拐賣兒童利欲熏心之事?”

“五年前。”

五年前就開始了,可真夠久的。

近年以來,君城市發生了不少于三十四起兒童放學途中被人帶走的案子,這也只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差不多有六十九起案子都跟拐賣兒童案有關。

多少個家庭因為孩子的丢失支離破碎,還不忘記尋找他們的足跡。每個日日夜夜以淚洗面,看着孩子們以前的衣服什麽的,痛哭流涕。

人*可不會管其他家庭的生活,甚至有的家庭因為錢財不足而賣掉自己親生骨肉的也不計其數。

他們在犯罪的同時,我們也沒有放棄尋找這些天使般的孩子們,總有一天,我們能找到所有被拐走的孩子們。

審訊結束,方秋兮和小天出來送白阿姨去禁閉室裏待着。

大概的情況我們跟寄向語和楚望說一下,互通一下消息。

六點十分,寄向語開着自己的車載着昏昏欲睡的楚望來到醫院門診處包紮傷口。

不過才下午六點,天空就已經黑的不成樣子,只有落日的殘輝留在天空上,有幾顆小星星好似叛逆的小孩偷偷的跑出來點綴星空。寄向語和楚望坐在離醫院不遠的公園的長椅上,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吃着雪糕,促膝長談,“我們上次這麽悠閑的看這黑漆漆的天空還是我們結婚的那天,那天晚上的星空和這次的一樣。雲朵偷偷帶着太陽公公藏起來,月亮帶着小星星跑出來指引迷路的人。”寄向語拿出婚禮上并沒吃完的喜糖放在楚望的手裏,“給你留的。只不過要少吃,你啊牙齒會痛的。”

“知道了。”

楚望靠在寄向語的肩膀上淺眠。你看,他們的影子都是相愛的模樣。

紅桃十七用輕微的藤蔓勾勒出他們的影子,作為禮物送給寄向語和楚望。

而被他們捕捉到的也只是一個背影,像極了形單影只的模樣。

黑暗永遠打不過正義。

寄向語去把車打火等着楚望,楚望吃完了喜糖還是有點餓,就去了公園旁邊的夜市廣場買了一碗串串香吃,不一會兒的時間就到了寄向語停車的地點拿出其中的金針菇放到他的嘴裏讓他吃掉,而且還不能有任何的怨言,否則以後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

楚望總是口是心非,擺明了是自己不想吃卻非要讓我吃,這也讓我看明白了一個道理,某人嫌棄我。

吃完串串香後順手丢進垃圾桶裏。

寄向語開着車在君城市裏兜了一圈後在錢夙元生活了一輩子的錢村停下走了進去。

當時,村子裏很黑很黑,黑的看不清楚前方的路,我們走過一片麥田後,身上沾滿了很多麥子,腳上也踩了很多的泥。

寄向語和楚望小心翼翼的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亮前方的道路,突然,一個臉色刷白的男人站在我們面前吓了我們一大跳,走近一看才發現其實是個稻草人。

紅色的燈籠突然間全都亮起來,村民們拿出自己家的稱手的武器握在手裏指向寄向語與楚望。

村長拿了一盞油燈仔仔細細地端詳着我們的臉,說道:“你們不是村子裏的人,看你們的裝扮像是警察,不知有何貴幹啊?”

來人一身的戾氣,眼睛深邃的可怕,那張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痕,胳膊上還有奇怪的圖紋,看上去村子裏的每位村民身上都有,村長用探究的眼神不明覺厲的盯着我們使勁的看。

像是後來想起來什麽就放棄了看我們,又說道:“既然是可,那就請進村子裏細談吧,散開,今日就先住我家,明日一早再說別的事情。”

村長一邊走一邊引路,又不放心的沖我們,說道:“進村子少說話,多看事,不該幫的忙別亂幫,會出事的。”

我們連忙點點頭,把口袋裏面錄好音的音頻發送到群裏讓其他人都看到,避免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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