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突擊審問

第32章 突擊審問。

冥海市公安局刑警大隊二樓審訊室裏，莫問穿着白色的西裝，上衣口袋裏放着一朵白色的玫瑰花，拿着記錄本跟其他同事進入好好審問面前裝傻充愣的秦洛的表姐，說道：“說說吧，為什麽要襲警，你和其他人在謀劃着什麽？”

低着頭看着地板，嘴角冷笑浮現，緩慢擡頭，湊過身子戴着手铐的手雙手交叉，微微一笑神秘開口，說道：“你猜猜啊，猜猜我到底在幹什麽，或許猜猜我們都低是屬于是什麽組織的？”

莫問眼底不在善良，把電腦上面表姐浏覽過的東西一個個複原出來給她看，扶了自己的眼鏡，說道：“表姐，你的小聰明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人，告訴我是誰，也許我就可以放下我手裏的這份物品的檢測報告，畢竟是你在秦洛的脖子上塗抹了大量的致幻的東西，此東西無色無味，很難察覺。”

莫問很難想到自己喜歡了一輩子的秦洛，斷斷十幾分鐘的時間就被他們這些“僞善人”給折磨的體無完膚，連渣都不剩了，莫問怎能情緒不波動。

高警官拿出在表姐家裏發現的紅酒瓶裏面都是秦洛血跡的痕跡，倒出一點放進玻璃器皿再倒入玻璃杯裏，放在我們面前，燈光的照耀讓波濤洶湧的紅酒擺動不停，在她停下的一瞬間，秦表姐看到了秦洛那張渾身是血的笑容，渾身不自在，搖着頭，往後坐去靠着椅子，說道：“我說我不知道你們信嗎？”

“不信。”

表姐含笑的眼睛猛然變成驚悚的，嘴角挂着不知名的笑容逐漸凝固起來，歪着頭看着面前紅酒杯裏的鮮血，瞳孔裏愈發強烈的喜歡，直言不諱說道：“你們都不知道，她的鮮血被我一滴一滴流進紅酒瓶中的那個場面，那可是別來生面啊？”

高警官沒有讓他繼續情緒爆發起來，把他拉了出去自己單獨去審，審訊室外，情緒暴漲的莫問無聲的發洩着自己難受的心情，最後打着傘走出冥海市公安局，殺氣騰騰的離開。

黑色的雨傘倒是跟他這件白色的西裝格格不入，藏在傘下的恨意讓莫問來到埋葬秦洛的墓園裏，說道：“洛洛，我知道你在跟我開玩笑，我知道的，下次就算捉迷藏也不要忘記不要撒開我的手，你會走丢的。那些和你一樣因公殉職的同事們會一直陪着你，魂歸故裏，了無牽挂好好活着。”

他轉身之時，秦洛墓地處開出來紅色的花朵，仿佛是在說“一腔熱血，報效祖國。”。

［玫瑰開放了許多，可卻沒有一朵是為我盛開的。］

炸彈的威力巨大，讓皇得酒店雖并未受到任何影響，卻也受到了爆炸的波動，玻璃震碎需要重新安裝，考慮到皇得酒店的群衆們，我們親自送他們回家。

皇得酒店被圍上警戒線禁止入內。

技術科和搜查科的人正在調取現場殘留的指紋以及一些其他線索。

秦家二奶奶帶到審訊室裏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開始發狂起來，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罪惡，她的情緒變化很複雜，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就是不把你問的問題全盤托出，在跟你玩貓抓老鼠的游戲，她畫的妝很濃，濃到看不清她那張被頭發擋住的半張臉，自言自語道：“煙花爆炸了，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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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望和寄向語走進審訊室裏，坐在二奶奶的對面說道：“好久不見二奶奶，我都快認不出二奶奶了？”

對面的女子都沒有搭理他，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二奶奶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們的問題，繼續裝傻充愣。

我們這才意識到，二奶奶的應對能力很強，有混淆視聽的天賦，估計以前的幾起爆炸案都是這樣糊弄過去的。

當我們把二奶奶遺漏的監控視頻調出來顯示在屏幕上放給她看的時候，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剛才其他人問的的時候我就已經把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們同事了，為什麽還揪着我不放，我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我們做什麽啊？”

“殺人你就會。”楚望圖不及防的一句話讓二奶奶緊張的把手放下，眼睛瞟向遠方轉移自己的視線。

“你不用太在于擔心，就算你不說我們也能找到你的秘密。”

寄向語拿出一個木雕工藝品打開一個口子裏面全都是詛咒秦洛早死早超生，也省得麻煩自己去除掉她，數了數差不多有上千份都藏着貓咪木雕像裏面，裏面還有一張她一直不想面對的丈夫也就是秦洛二叔的照片。

那個時候的秦洛才不過八歲卻像是一個歷經滄桑的老人一樣站在大人們正中央的位置，沒有一絲笑容，照片翻過來是秦洛二叔寫的：洛洛，你為什麽就不能笑一笑呢？

可能那個天真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在某天深夜裏就已經死了，現在活着的也只是一副尋找殺害自己母親和哥哥的兇手的皮囊罷了。

楚望拿起照片對着二奶奶，說道：“這張照片你為什麽要放在這裏面，對你有什麽意義嗎，這麽寶貴？”

“哈哈……”二奶奶坐在椅子上苦笑兩聲，坐直身子把手放在桌子上，不可一世的驕傲，說道：“就是因為這張照片我才想殺她的，在我丈夫的眼裏秦洛比我可重要多了，不僅重要，還無微不至的關懷讓我倍感壓力，他經常對我使用冷暴力，所以我對他們家裏的親戚朋友來說也不是最稱職的二奶奶，可能是我合不來群吧！”

“你說謊，據我們的調查發現你是為了秦家的家産才嫁給秦家二叔，在你跟他成親不到二年的時間裏，他便去世了，而且人還是你殺的，對嗎，二奶奶？”寄向語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他們調查出來的結果，接着又補充道：“你在玩獵人和獵物的游戲，而這中間的獎品就是秦洛的命，玩的挺開心啊，拿別人的命不當命，肆意揮霍，就不怕晚上做噩夢吓醒嗎？”

二奶奶拒絕回答問題，于是他就被其他同事帶回禁閉室裏。

在她走後，寄向語拍了兩下審訊室的桌子，楚望拍拍他的肩膀歪頭示意他出去，聽說是皇得酒店老板從天臺上跳樓自殺了。

警戒線再次加深，地面也已經清理幹淨，大家戴上手套越過警戒線再次爬上樓梯快速的上天臺，楚望他們留下一隊人去往酒店老板墜樓的地方去看看，戴上口罩疏散群衆讓他們站遠點，莫問也匆匆趕來查看死者的傷口，四刀直刺中死者的胸口心髒這裏，導致大面積出血後，被踹下來，墜樓身亡。

其他的東西還需要帶回局裏好好檢測一番才會知道其他的情況問題。莫問将人帶走，粉筆畫下死者墜樓的位置後楚望在技術人員搜查完之後，躺了上去跟死者的躺着的樣子如出一轍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太對？死者墜樓的擺放位置有問題，如果他是臉着地，那他的臉上一定會有重度或者輕微的撞擊形成的凹凸痕跡，可這具屍體沒有，倒像是被人随意擺放在這裏，僞造成墜樓現場的感覺。

楚望站在屍體的位置上仰望皇得酒店天臺的方向，似乎看到了皇得酒店背後有無數匹狼正在睜着大大的紅色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看着皇得酒店，圍成一圈後發現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地，再次循環，狼群卻比以前多了很多很多，讓你感受到強迫的獵物的威脅。

楚望轉身告訴旁邊的同事，說道：“去查查皇得酒店和四大家族之間的關系，尤其是暗網上好好的查一下，不要有一絲纰漏，查仔細點。”

在陽光的照耀下天空中出現了彩虹，讓冥海市的人們一下子因為下雨天的陰霾籠罩的心情突然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出現的還有在距離屍體差不多五米的位置上有閃閃發光的東西，正在以前所未有的目光來看着你，想讓你發現他的存在。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個方向發現是一具屍體也就是死者手腕上手表的反光點剛好出現在地上的水光，産生的強烈壓力導致了人們錯覺的火光四射。

楚望摸了死者的脈博已經去世了，屍體被帶回冥海市公安局法醫科進行調查檢驗，莫問檢查了兩具屍體上的傷口一致，只不過新送來的死者屍體的眼睛被挖走了，不知道去向，甚至現場連一絲指紋一個線索都沒有。

這也就成了破案過程中缺少的重要一部分。

小吳來到寄向語所在的三樓裏，對着他，說道：“寄隊在負一層樓發現了地下室的存在，發現了很多的血跡還有遺漏的紅酒杯，血跡還有紅酒杯已經帶回局裏做化驗，一會兒就出結果。”

“好，我知道了，你們幾個在這裏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我跟小吳去看看地下室的情況。”

“是。”

從衛生間的側門暗門打開按鈕，就能看到屬于地下室的門，裏面是封閉狀态，沒有一絲指紋，快步走到我面前跟着我一起走的是小平，是冥海市公安局的外勤人員，他說道：“寄隊，現場我都看了一遍，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就是這地上的血跡和大門上的血跡經過莫法醫的檢測報告結果，顯示的是秦洛的血，還有那裏的容器都是擁有秦洛的脫氧核糖核酸比對基本一致。”

下樓梯的時候寄向語差點被小平的話語給吓得摔在地上，他壓制住心裏的悲傷，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啊小平。”

小平撓撓頭垂下眼眸，笑道：“我也是在做自己份內的事情，謝謝寄隊誇獎。”

我笑笑不說話。

在看到那些容器時，奇怪的童年記憶出現在自己腦海裏揮之不去，是一幅幾個小孩被關在一起，一位比自己還小的小孩為了保護我們而被打到左耳失聰，也被改造成了灰色世界的人的半怪物的故事。

她終于解脫了，死在了那片她最不喜歡的白玫瑰下面，她笑着離開，沒帶走一絲遺憾，她唯一帶走的就是把犧牲的同事一起送回老家，讓他們在看看自己父母家人最後一面後，以魂魄的身份去繼續守護着城市裏的每一位人民群衆。

蒲公英本不該飛翔，卻在這一刻感受到了風地呼喚偏向遠方，有一顆調皮的蒲公英透過窗戶落在了莫問的耳朵上停留在那裏沒有離開。

在詢問了死者的妻子後，我們把電腦還有手機以及一些涉及案子的相關東西都拿走了，技術科的人檢查完畢後開始打開電腦查看裏面的相關文件，其中有一個是關于皇得酒店的來歷的視頻，我們點開一看，差點沒被開頭看的眼睛都腫了，那那是來歷啊，那明明就是一部鬼片，全程黑白色畫面搭配。

看了來來回回十多遍，所有人發愁的捂着自己的臉，頭疼不已。

秦南國敲了門，拿着午餐放在桌子上，說道： “先吃飯，別還沒有破完案，自己就先累垮了。”

秦南國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屏幕上的視頻，看完之後，他們也都吃完了飯，一起說道：“這個視頻沒有任何問題，就是突然插入的一個男人的身影讓我們至今都沒有找到屬于四大家族，或者是其他人的影子。”

寄向語：“可以排除的問題就是不存在整容，是原生臉，沒有名字，沒有記錄，沒有身份，沒有任何社會背景。”

小吳：“我們也走訪調查過沒有人認識這個人？”

楚望：“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根本就不存在？”

大家沉默不半響後，秦南國嘆口氣，說道：“不用找了，他已經去世了，他的身份名字還有戶籍跟警徽都已經封存起來，找不到了。”

大家停下追問的話，說道：“他跟我們一樣是英雄。”

秦南國：“嗯。他死于與毒販偷渡團夥的打鬥當中去世，去世的時候剛滿二十歲。是我的第四個弟弟。”

沉默了一會兒的大家沒在說什麽，說道：“我們的技術人員也核查過沒有剪輯的痕跡，是本來就有的視頻原件。”

提到自家弟弟的秦南國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蒼老的十年那麽久，他幽幽開口，說道：“他比洛洛大一歲，算得上是洛洛的哥哥了……”

“當年的犯罪團夥找到了洛洛和我夫人以及我的兒子秦文，整整三年的時間裏，我無時無刻不在找他們，最後卻只能找到了被扔在海邊的洛洛和被賣進戲樓的文文，至于我夫人她我沒有找到。後來他們的記憶出了問題，我就想着忘記就忘記了，也就不再提那段悲傷的時光了。”

秦南國擺擺手讓大家不要沉浸在悲傷的情緒裏無法自拔，清清嗓子，微啞的說道：“不要垂頭喪氣，他們的離開是為了給我們留下，更好更加有價值的線索讓我們去完成他們完成不了的任務，保家衛國，人民至上。”

憶西江給寄向語打了一個緊急電話，說道：“剛才技術科的同事走訪調查傳來一個消息說，有目擊證人拍到了二奶奶跟秦洛還有永川墜樓時的照片還有他當時拍新人婚紗照時錄的視頻現在已經傳到了寄隊您的手機上，您看一下，我這就把證人帶回局裏。”

君城市的其他同事于他們四人到冥海市時就已經來到冥海市裏游玩，剛好碰上了我們辦案才知道是洛姐死了。

“辛苦你了，西江。”

“客氣什麽啊，趕緊抓捕所有的犯罪嫌疑人讓無辜冤死的同事早點安息比什麽都好。”

“嗯。”

證人坐在憶西江的車上，緊張的握住後坐的車墊子，有些害怕的望着前面的憶西江，口齒不利索的說道：“警官，我都已經改邪歸正了，我真的沒有犯任何違法法律的事情，我這可不想剛出來就又進去，我受不起啊！”

你是不知道，證人紅綠燈路口一亮紅燈就開始梨花帶雨的哭泣，一亮綠燈就閉嘴不說話，憶西江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差不多數了數哭了差不多有十三次吧！

下車的時候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拿出鏡子看看自己的臉努力的收着情緒，憶西江實在看不下去了，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摟着他去了接待室，倒了熱水後，把手放在臉上無奈頭痛的在心裏允悲。

跟來時完全是兩個人一見有人來了，就立馬開始哭起來，說道：“您是寄隊吧，這是視頻，您趕緊看看把兇手抓住，讓我好好的睡個覺，我每天都快被吓死了，一天天的總是有人來敲打我們家的門，咚咚咚地響我都快瘋掉了。警官同志，請你救救我啊！”

寄向語把溫水放進他的手裏，坐在沙發的邊上，帶着探究的眼神盯着他看着，說道：“我好像從進門開始還有你跟憶西江在一塊的時候，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誰啊，你是怎麽知道我就是你口中的寄隊的？冥海市公安局裏姓寄的多了去了，你怎麽就能鎖定我就是寄隊呢？把他帶去審訊室好好審問。”

“是，寄隊。”同事架着他的兩個胳膊拽着他走，他便走還逞着身子要偷跑，被我們拉回，他說道：“寄隊，我是被人威脅的，真的不是我想這樣說的，秦警官被推下去炸彈爆炸時被二奶奶推過，是他的管家讓我這樣跟你們說的。”

“秦家二叔的管家為什麽會聽二奶奶的話？”楚望發出自己的疑惑問道。

證人坐立難安的說道：“聽說是他們兩個聯手幹掉他的。不是，警官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怕。不是我聽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們去查二奶奶和管家的賬戶基本上，秦家二叔的錢都轉到了管家的賬戶上。”

技術科的人和憶西江一起明暗網上一起查，查了半個小時卻被最後一道防火牆給攔下，試了各種方式都沒能結束這道防火牆，突然蹦出的密碼還有白色蒲公英玫瑰花的界面。

一下子難倒了憶西江和技術科的同事們，路過的秦南國看了一眼界面，準确的說出密碼，讓大家都震驚不已的扭過頭看過去，秦隊解惑的聲音傳來，說道：“那是洛洛的生日，這兩種花的界面就是洛洛最喜歡的東西。”

防火牆破裂，憶西江和技術科的同事跟電腦對面的人開始了一場比賽，經過分離的程序分解成游戲中的兩頭獅子，闖進電腦裏去跟對面的獵豹打鬥，一場勢均力敵的畫面比賽就出現在我們面前，經過半個小時的比賽，最終我方贏了，也成功獲取了此人的住址。

冥海市寧海鎮北城大學509棟32樓小區48號。

管家見自己的小聰明被電腦那邊的人識破，迅速收集東西打算逃跑時被一只正在舔自己腳趾的黑貓給喵的一聲攔下，直接摁在地上打暈綁起來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警方的趕來。

二月春風似剪刀！

陡然挂起的一陣風讓大家都毛骨悚然，憶西江抓住了人并跟黑貓道謝後離開。

坐在警車上的管家呼着冷風，渾身發冷直發抖的把頭低的很低，眼神在擋着的頭發下轉變着。

蒲公英花又開始它的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