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審問
第42章 審問。
那婦人的脖子上被一把尖利的刀懸在上面,看着是一個綁架案,我不過是一個放棄了自己的容貌把自己整容成了另一個人的故事,彌補自己當時的失誤和遺憾。
“兩位警官今天是來審問我的?那你們随便來審,我定會知無不言 言無不盡的說出來,但如果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那我就愛莫能助了。”他雙手一攤,自己坐在病房裏病床前的折疊椅子上面,又說道:“那麽兩位要問我問題了嗎?我可是很樂意回答的,我可不想讓兩位警官白白回去,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他居高臨下地姿态說着讓人感受不到一絲微笑的東西,他喜歡看鐘表上的時間,滴答滴答的一分一秒的時間過去了,寄向語和楚望把老婦人扶起來躺在病床上面,問道:“阿姨,你的女兒是不是小時候很喜歡畫畫,而且一到畫畫的時候就感覺停不下來自己的手,一直在跟站在面前的另一個人,也就是自己在做抗衡,這裏她一共給了我十張畫,每張畫上都有您的身影,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所以您能不能給我多做一下解釋?阿姨您也可以不說話,畢竟我們警方最近舊案重提,也查到了不少有關您丈夫的一些資料,就算是在天衣無縫的人也會露出所謂的馬腳,要不我幫您回憶回憶?”
琴媽媽閉上眼睛,難以啓齒地回答道:“我以為我可以跟他走到半條腿步入黃泉棺材的那一刻,可惜要從他那天下午帶着一個人說是他的朋友,我剛開始也沒有起疑心,也就沒太多在意,可我發現他的那個所謂的朋友竟然在偷偷趴在地上的門縫裏偷偷看我的寶貝閨女在幹什麽?我沒有驚動他,只是一上樓就邊叫女兒的名字,這下他也就着急忙慌地從地上爬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坐在二樓走廊裏的小木子凳子上看他的報紙雜志,我匆匆看了一眼後就敲門進入閨女的房間。”
再後來,他就越來越變本加厲地偷看偷窺自己的女兒,自己也警告了他好多次,可實在是不聽你的話,于是,我就跟女兒搬家搬出來,在距離我們房子差不多還有十個籃球館那麽大的距離停下腳步,找到了一處既離學校近,又離家近的一處房子。
我的女兒也不過正年輕,才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祖國花朵開花的時候,有可能是未來的老師,也是說不定的。
既然管不住別人家的孩子,那就管自己家的孩子,反正別人的孩子說什麽他們都不會聽你的話,所以還不如自己去多跟自己的女兒說說這世間的險惡,人心的難測,讓她多多歷練一些事情,就能抵禦住世間萬物的誘惑,讓她更好的成長,可惜我說一千遍道一萬遍,可還是沒有管住別人的孩子對自己女兒所造成的巨大傷害,她真的好後悔啊!如果她那個時候早點回來,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麽多的事情發生,自己的女兒也不會因為這樣再也不能說話。
誰會想到自己的丈夫和自己親生女兒的父親,竟然會因為自己沒錢而動了歪心思,想要把自己的女兒給賣了還錢,這讓一個含辛茹苦懷胎十月生下的母親做和感想,自己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在別人的眼裏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商品,拿去拍賣,可想而知如果自己的女兒真的成了那樣的人,自己該不該選擇報警呢?
答案是該的。
琴媽媽當即不同意把女兒抱進安全的房間內,跟她爸爸争論起來,打起來,一個不小心他從樓梯上摔下去連帶着那個“朋友”也被砸中,直挺挺地紮進了那個仙人掌裏面,瞬間慘叫聲陣陣,琴媽媽當時出于自衛,拿出自己在地上撿到的半截玻璃瓶紮進他們兩個的身體裏面,然後又紮進去好幾下,最後弄的自己滿臉的血,拿起電話撥通了110的電話,說道:“喂,110嗎?這裏是花街北區長安花園723號房間內,我殺人了,你們快點來派人來抓我吧!我真的殺人了,他們想要賣掉我自己的女兒,于是乎我出于保護女兒的本性殺了他們……”
流光市派出所的人一接到這個電話就趕緊出警來到了琴媽媽所說的小區內,實施了封鎖計劃,警戒線拉起來,我記得我站在窗前眺望着遠方警車開進來的模樣,她的嘴角上不由自主的爬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走到女兒的房間門口隔着房間門,對着裏面受驚的女兒,說道:“閨女,媽媽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你能不能讓警察叔叔們送你去一趟姥姥家,我已經跟姥姥說好了,記得把自己身上的血洗幹淨,別讓人看出破曉來,記住人是媽媽殺的,跟你這個小孩沒有任何關系!知道了嘛?”
裏面的女兒慌亂的把書桌上的東西打亂,自己則躲進浴室裏面沖洗自己身上的鮮血,其實她還留了一點血放進小容器瓶裏,在警察叔叔們來臨之前,她自己主動讓警察阿姨帶她走,讓媽媽跟她待在一起。
安柔月的證詞得到了證實,那兩個人就是在她反抗的過程中失手殺人,而她的媽媽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這一起事故的發生,這是安柔月的證詞上面不止一次提到自己參與了殺人這個環節的所有事情,可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麽,誰都不是很清楚?
“之後的事情我相信伍警官已經告訴你了。”琴媽媽明知故問的質問道。
“你在撒謊?”坐在旁邊聽得快要睡着的三楠楠,發出來自己心中的一點質疑聲,問道:“如果真的是你這麽說的話,為什麽你所居住的周圍一大片子的人都會排擠你,真的只是單單的殺人事件嗎?屍體去哪裏了?是不是被你們賣到了生鮮市場內,好生的讓別人去吃他們二人的*,以此來滿足你內心的虛榮心,那你說,你閨女在這起案件中起到了什麽作用就不用我多說了吧?琴媽媽,我不是三秋兮,也不是跟他一樣的人,我是流光市的法醫,之所以以這樣的方式來見你,當然是因為你在監控攝像頭內的奇怪舉動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相信就算今晚我們不來找你,也會有人來找你,殺人滅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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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媽媽還是想想清楚的好,機會只有一次,我們警方才是你正确的選擇,如果真的再次執迷不悟,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三楠楠嘴巴毒的跟個毒蠍子一樣,比寄向語跟莫問的嘴皮子還溜,他轉着手裏的水果刀,“琴媽媽您可以選擇沉默,但留給您的時間不多了,我沒有威脅您,您也不必錄音。”
他站起身活動一下胳膊和腿,大步流星地走到我們面前,說道:“我還有事,這裏就交給你們了,順便告訴你們一件事,什麽時候把你們局裏的莫問調到我們局裏來,我們很缺這樣的人才。”
寄向語捏住三楠楠的肩膀,回頭,說道:“我們局裏的人可不是你們說挖走就挖走的,你們要是挖走了,那我們局裏的屍檢報告誰來寫,難不成讓您來寫嗎?那還是算了吧,畢竟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三楠楠,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別來不無恙,哼,毒蛇隊長。”三楠楠氣的一句話也對着寄向語那張臉也說不出來,想了半天也只蹦出來一句話來,路過楚望面前時,告狀的戳了楚望腦門一下,說道:“管好你男人,沒大沒小,不知道尊重長輩,活該被人抛棄十年那麽久。”
寄向語一下子從楚望身後揪着三楠楠的領子,罵罵咧咧地回敬一句道:“老不死的,沒事想找打是不是呢?”
“呵…………”三楠楠也不是好欺負的,于是兩個人在病房門口打鬥起來,站在旁邊一頭黑線的楚望“啪嗒”一聲把門關上鎖住,坐在琴媽媽面前說道:“阿姨,您別理他們,他們就是加起來還沒有八歲的小屁孩打架呢,一會兒送去警察局蹲幾天就安生了。我曾經也是學過一點的心理學,您要不跟我描述一下,在您眼裏屬于這座醫院窗外的景象,由此我來看看您女兒的畫來判斷一下誰是受害者,誰是被害人,誰又是旁觀者?可以嗎?”
琴媽媽點點頭,披上一件單薄的外套打開窗戶,看着外面的黑漆漆的天空說出她心裏的聲音。
“我覺得外面的天空就好像被光明吞噬的夜晚,那裏生活的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嘴裏沒有一句實話,都在騙人;突然我看到了一朵白雲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年輕女子,她用她的玉手輕輕一撒,那些人就都變成了一個個善良且虛僞的人;我還看到她走到了我的面前,在我耳邊說道,讓我回頭是岸的話,我沒有理她,她也就沒有搭理我;在然後我就看到了,我的女兒被熱火包圍危在旦夕,我拼命的跑啊跑,可還是沒能救出葬身火海的女兒;天空下起來大雪,我肉眼可見的速度看到那場大雪裏的女兒,她身上的血正在侵染着每一寸的土地,甚至就連我自己都沒有被她放棄;楚醫生我是不是無藥可救了,我身為一個母親卻會有這樣的夢?還是可怕的夢?”琴媽媽單薄的身體在病號服下顯得格外瘦弱,楚望笑着拿起旁邊的外套披在琴媽媽身上,他也站在琴媽媽旁邊的位置上看着安定醫院裏面的病人,正在發狂反抗着醫生,猶如隔壁三界之戰差不多,楚望聽到病房的門有輕微的響動,我卻并沒有回頭,反而讓琴媽媽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說道,“正反兩面,都有善惡,都有因果,阿姨,在心理學內您的這種行為就是複雜的自殺式逃避人格,相當于正常分化的第二人格産生的視覺差距,不過沒有問題,我已經知道事情的全部過程,只需要找到直接性的證據,就能讓抓到的兇手不會輕易逃跑。”
楚望探究的眼神擡手攔住窗外生長的紫荊藤蔓,一個眼神外面的奇異景象也就消失,門口的響動也就不會再出現,他脫下白大褂的衣服換上警服,帶上警官證挂在脖子上,跟琴媽媽敬禮,說道:“我們會還英雄母親的一個真相,還請英雄母親多多等待着48小時,我定會還您一個公道。”
琴媽媽眼眶微紅泛淚,步履闌珊地伸手走過來摸着楚望的臉,失聲痛哭,錘着楚望的胸膛,嚎嚎大哭,說道:“她哥哥就是說了這樣的話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甚至連一塊骨頭都沒有找到,孩子啊,咱們非要走這樣的路嗎?不走好不好?這樣我就不會白發人送黑發人啦!”
琴媽媽緊緊握住楚望的手,投過他的臉頰看到了以前兒子的臉頰,不由自主地哭出來,質問道:“跟娘回家,娘給你做紅燒肉吃。”
“阿娘,我已經不在了啊…………”
一句“不在了”讓琴媽媽哭訴的坐在地上錘着地面,楚望讓他們多多相處了一會兒,然後在半夜十二點的時候,他便消失了。
楚望把門關上隔斷了裏面母子情深的場面,踢了一腳地上打架的寄向語和三楠楠,十分厭惡的眼神瞪着他們,說道:“腦門被踢了,都奔三十歲的人了,還打架也不怕別人笑話你們,還不快走,丢人現眼。”
寄向語輕柔的拽着楚望的衣袖,在路過一個轉角處時,他歪頭向三楠楠炫耀,那個挑眉啊,讓三楠楠氣從心底燃燒,結果一下子就被楚望扛起來出了醫院,來到停自行車的地方,說道:“能不能以後別那麽幼稚,自己都是多大的小孩了,別總是跟個小氣包似的到處吃醋,我的寄隊長啊,你怎麽就不明白我的心呢?這顆心只為你跳動,也只因為跳動的那麽厲害。”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寄向語有了一點不适應,他用自己的額頭貼着楚望的額頭,又不放心的摸了楚望的手,乍然站起來抱着他,說道:“你沒事吧,是不是發燒了,你怎麽開始說胡話了,是不是受傷了,你別不說話啊?”
“我沒事,就是有點困了。”說着,楚望就暈倒在寄向語的懷裏,手裏的容器也破碎掉紮進了楚望的肉裏,他的身體陡然的發熱發燙起來,無論寄向語怎麽晃動他,他都沒有醒來,聞聲趕來的三楠楠摸了他的脈搏,着急忙慌的說道:“他是中毒了,快送醫院離開這裏,這座醫院也該被查封了。”
“唔啦唔啦唔啦唔啦……”救護車的聲音在馬路上飛速的奔馳着,把楚望擡上救護車後,三楠楠讓寄向語去派出所提審三秋兮,又把一份他調查已久的老年沉默檔案放在寄向語的手裏,語重心長地囑咐道:“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剩下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下去了。”
“我還用得着你幫。”
“啪嗒”救護車的門被三楠楠關上,寄向語打開檔案袋看了起來,看到最後署名時候,記起來楚望的一個不太重要的師姐,而這位不太重要的師姐正在派出所內的招待室裏大聲的打着噴嚏,心想着:又是那個不成器又惹別人生氣的混帳小子在罵我這個大姐姐呢?
【歡迎我的大閨女齊長夜客串一下,寫的不好請見諒。】
招待齊長夜的警員小姐姐,端了一杯熱水遞到齊長夜的手裏擔憂的問道:“姑娘沒事吧,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我給姑娘拿點感冒藥吃?”
齊長夜連忙喝了一口水放在桌子上,擺手說道:“不用的,我就是來看看我的兩個師弟,你們盡管忙,我可以看看那邊架子上的書嗎?他們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介意不介意?”
“當然不介意。就是齊姑娘您一會兒就待在招待室裏就好,可千萬不要亂跑,現在外面壞人那麽多,最近也不太平,可不能讓自己受到任何傷害,在這裏我們保護你,就不會有任何危險。”警員小姐姐真誠的眼神讓齊長夜的眼睛裏面迸發出一種她從來沒有的想法,順着她的話,應答道:“那就有勞警員小姐姐你了。”
審訊室內———
伍警官正在對抓進來的三秋兮開始了進一步的詢問情況。
“叫什麽名字?”
“三秋兮。”
“年齡?”
“30歲。”
“我看你的工作是化妝店老板,那你告訴我你收集這麽多的監控攝像頭,幹什麽用呢?”
他冷冷笑笑,用手敲在審訊室的桌子上,眉開眼笑地回答道:“我喜歡什麽東西還要跟你們這些警察來彙報嗎?你們無權關押我,我不是你們的犯人,不是你們該抓的人,你們有這個閑工夫怎麽不去好好調查一下豬肉攤老板地問題,也許他才是真正的兇手呢?”
“證據呢?”伍警官可不聽他胡言亂語,他記下三秋兮所說的每一句話,又毫不猶疑地追問道:“你可以不說你的目的,那麽我們就來聊聊你誣陷英雄母親的故事吧,我很樂意聽你講故事,因為,你說的越多越能掩飾你的痛苦。”
騎着自行車的寄向語在靠近流光市派出所的門口,給伍警官發了一條信息,說道:“他之所以要誣陷英雄母親是因為他的手裏有琴媽媽她女兒殺人的證據,以此為要挾挾持了琴媽媽把她逼瘋了。”
原來如此。
齊長夜?她怎麽會在這裏,莫不是在等楚望吧?
他剛想進入派出所內就被齊長夜的電話叫住,說道:“怎麽,連我這個大姐也不會叫了,可真沒禮貌,還虧我在親媽面前多多稱贊了你一句,你就這麽回報我啊?我這個做大姐姐的可真是傷心啊!”
“做弟弟的怎麽敢惹姐姐生氣呢?”
“那就好。”
當血月當空之時,就是灰色世界滅亡之時,我倒要看看灰色世界沒了秦洛的保護,你這個灰色世界還能存活多久?
盛開在月光下的冰晶水蓮啊,孤獨的搖曳在池塘當中,從它踏入池塘的那一刻起,它的人生就注定與水有關系,金魚游來游去,冰晶水蓮也就大搖大擺的吃掉了一條小金魚,讓整個池塘裏面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也許是一種錯覺吧,我們總是覺得這些東西也不過可有可無,對于它們而言,我們也不過是一個附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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