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消失的監控

第41章 消失的監控。

流光市北城東街那一片都被流光市的警察給圍了起來,技術科和法醫科的人正在打撈還有檢測這些市面上所存在的豬肉,有沒有人的纖維組織成分,每個賣豬肉的攤子我們都裏裏外外的搜查了一遍,在經過他們的同意下我們才把我們想要拿走的東西帶走。

“你們不能進。”在警戒線旁邊的警員擡手攔住寄向語,楚望和莫問的去路,我們拿出警官證讓他看,他才放我們進來,看到我們在這裏的伍警官着急的帶着我們走進案發現場,戴上手套鞋套什麽的,邊走邊說道:“他是新來的警員,第一次上班,別怪他,特殊時期都謹慎一些比較好。”

寄向語和楚望他們點點頭表示理解,戴上手套,說道:“我們知道自然也就不回去怪他的。”

“那就好。”伍警官簡單的跟我們說了一下現場的情況,臉色蒼白的又說道:“我們沒有在這裏的附近找到監控設備,可以準确的說道,根本沒有一個監控設備是能夠讓我們看的。”

“破損程度如何?”楚望打着手電筒照着那些被拆除掉的攝像頭位置上,在牆壁上也發現了有輕微的指甲劃過的痕跡,帶動的粉末被楚望撿起來放進證據袋裏面,同樣是在看屍體的莫問也發現了屍體的異樣,他們剛死不久,為什麽要被僞造成死亡三天以上呢?

寄向語的眉頭緊鎖,看着豬肉抖落出來的血水,總覺得有些奇怪,這血水的顏色怎麽有點奇怪,帶着自己的疑惑把血水裝進了小瓶子裏面放進證物袋中拿走化驗。

此時此刻的夜幕低垂,看熱鬧的人也是不計其數,也包括兇手在內的出現,他匆匆看了一眼後背着書包走掉了,那個書包雙肩包看着怪沉的,大家都以為那是沉重的書本,其實那可都是兇手所拿走的監控攝像頭被摔碎的。

晚上十一點半的豬肉攤異常的熱鬧,也有不少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跑過來的記者,也被門口的警員攔住不讓他們破壞掉犯罪現場,寄向語來到莫問面前,拍了他一下,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難不成屍體有問題?”

“不好說。”莫問仔細的看了屍體的每一處傷口和連接處,發現這是兩具屍體拼接在一起的惡性傷人事件,胳膊,腿都是別人的不是自己的,兩具屍體旁邊還擁有了一個月娃娃的圖案,就是一個像極了雪人的月娃娃,可它的眼睛,鼻子都不是用紐扣來裝飾的,是用人的一部分來裝飾的,這也解釋了為什麽它會被稱為“月娃娃”,因為那可是出現在午夜時分的惡魔娃娃,它的笑容讓人看了一眼就會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這也許就是月娃娃的獨有特點吧!

三秋兮的家中有無數個這樣的月娃娃,有的是他媽媽做的,有的是他自己做的,他跟他媽媽唯一一點不同的就是,他是為了殺人,而他媽媽做的就是拿出去賣的工業品,可惜現在也已經沒人會去買這麽醜的娃娃了,媽媽也不在了,自然也就不會有人還會記得這月娃娃的故事。

“月娃娃”代表着無盡思念背後的醜惡嘴臉,又代表着神的懲罰。

月娃娃被莫問拓下來放進證據袋中,随後跟随着伍警官的腳步來到搬運豬肉的大車內勘查工作。

整個大車的豬肉都被搬運下來,我們套上鞋套走了上去,一踩一腳血水,還有一種特別刺鼻的味道,聞起來像是除臭劑還有防腐劑的味道,越往裏面有味道就越濃烈,這裏的車廂邊上也不知道是什麽,寄向語也只是輕輕的觸碰一下,結果車廂牆面上的那層銀灰色的牆紙就掉落下來,跟平時鋪在牆上的水泥一樣脫落下來,一下子血水被牆紙所吸引,都把牆紙侵染出和血水一模一樣的顏色。我們還來不及看向腳底下的血水泥潭,就被車廂邊上的巨大荊棘玫瑰所吸引,那一棵黑色的玫瑰花的葬禮,帶着一位少年的眼淚落在下面,少年的懷裏抱着自己母親的遺像默默哭泣,他的身後站着幾位拿着殺豬刀的賣豬肉的攤主的模樣都畫在上面。

看的讓人想要忍不住的去撫摸這少年的眼淚,楚望捂住寄向語的口鼻,大聲說道:“快出去,這塗鴉上的顏料有毒,會致幻的,快走。”

寄向語拿出手機把塗鴉拍下來後在火苗點燃之時,他們縱身一躍跳出車廂,車廂也就随着我們的跳出引爆了自己,只留下來一堆殘骸和被炸毀的塗鴉也成了一片片的碎紙片,孤孤零零地飄落在地上,讓人看了心裏都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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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用在正途上,那絕對不會只是殺人這麽簡單,那他的作品就一定會被衆人發現,還有可能會成為名師的徒弟,可惜路走錯了就是錯了,十頭馬都拉不回來的。

群衆們見這裏十分危險就都一哄而散,不見了蹤影,大街上除了我們這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出現,我們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和車廂碎片。

爆炸的沖擊力讓周圍的房屋都有了受損的痕跡,為了避免第二次爆炸,我們把附近的居民轉移到安全的位置上,再次進行車廂附近的炸彈檢測工作,在以別想為中心方圓東南西北四個豬肉攤上都有一枚定時炸彈,拆炸彈的專家一路小跑大步流星地趕過來,生怕他自己一個不留神沒趕到,就會導致更多的群衆受傷。

突然,位于豬肉攤那邊不足五百米的步行街商業街的門口那裏的大屏幕亮起來,裏面就有一個人戴着黑色玫瑰花面具,笑的很慎人的說道:“我們壞人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壞人,就不說那些天生的惡魔。我就不同了,我只在意你們能不能找到當初那起葬身于玫瑰花海的,那位身上被捅了三十多刀一位單親媽媽的案子,我可以鄭重的告訴你們所有人包括其他兩個城市的所有警察一句忠告,不要抱有僥幸心理,有可能你們身邊最信任的人就是最讓你們覺得害怕的人或者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此事件根據玫瑰花海婦女葬身案,以及豬肉行業的灰黑色産業鏈的惡意買賣事件,本分卷略帶有一點血腥,如有不适,還請見諒!】

這是現場直播,直播裏的那位少年所處的的位置就是十八年前婦女兇殺案的那片玫瑰花海的葬禮。流光市設立于重案組,卻遲遲沒有偵破的重大刑事案件,一直拖到現在,也不是他們不去辦,等輪到伍警官去查當年的卷宗,案子,以及證人,證物,還有當事人都不翼而飛,唯獨現在擺放在伍警官他們面前的只有一具具屍體的出現。

伍警官也是着急上火,頭發近兩年開始都禿了一大半,最近的案子都挺愁人的。

網絡暴力也是重中之重,不信你們看網絡上的鍵盤俠們又開始噴我們的人民警察了。

(以下都與現實生活中的賬號沒有任何關系,請不要混為一談。)

@周周周~:“這又都是什麽事啊,一天到晚的出現命案,我們還能好好生活嗎?”

@草莓安定的小蛋糕:“那可不是,一會君城市出現了,一會兒流光市又出現了,那下一個是不是就是冥海市了,合着我們到哪裏都不安全,那還不如不去外地打工,好好的待在家裏不是更好嗎?”

@臨進進進搞事業,回複@草莓安定的小蛋糕:“你不能這麽說,如果沒有人民警察那還會有我們這些人的安定生活,做人啊,要學會理解,而不是一出現事情就還是埋怨別人的不是,他們跟我們一樣忙,一天到晚連吃個飯的功夫都沒有,你憑什麽說他們不好?犯罪沒有國界,不能包庇,我們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草莓安定的小蛋糕:“跟你有什麽關系,關你什麽毛事,我有一句說過他們不好嗎?別指哪裏就說我們哪裏?有些事我們沒有幹過,我們是不會承認的,我看你就是來沒事找事,挑事的。”

@臨進進進搞事業:“我沒有,你也不能誣陷我,否則我告你。”

@靈氣的靈感迸發:“吵什麽吵,還讓不讓我們的警察叔叔們找到犯罪嫌疑人了,如果不想人心惶惶都給我閉嘴。”

@人間小天使:“有什麽話……大家可以在私信裏面聊天,而不是在平臺上面吵個你死我活的,這樣是不好的。”

@惡魔的天使不愛:“本來就是,人家也只是說一句大家那麽大反應幹什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咱們不能為了一個犯罪嫌疑人而誣陷我們的警察叔叔們,大家都老實一點吧!”

@玫瑰花海:“說起這個案子,我聽我媽媽說過,那天下起一場大雨好像是紅色的血雨,也有可能是大雨傾盆時産生的幻覺,我媽媽只覺得那天整日裏都是陰森恐怖的氣氛籠罩着黑玫瑰花海。”

@家有小貓小狗的小甜心:“那照你這麽說,我這倒是有一張我畫出來的畫,也不知道符合不符合你說的那個畫面,總不能是厲鬼勾魂吧?”

@怕鬼的魑魅魍魉:“你可別吓我,別吓唬別人了,你們看看直播裏的那位少年他像不像當年死在自己哥哥搶下的那位只有十三歲的少年?”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直播間裏的那位少年,他也看到了這位網友的留言,他摘下面具讓大家好好看看,他那蒼白無力的笑容讓大家覺得不太适合出現在這張臉上,他在大家的注視下拿着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本該聽到槍響的三秋兮被人給撂倒在地上摁着,铐上手铐帶走,手槍被沒收帶回流光市的派出所內審問。

五分鐘前,楚望給遠在君城市的憶西江打了一個電話,說道:“喂,西江你查一下我發給你的那段視頻裏的位置信息,查到後立刻馬上去抓捕他,小心些,我看到他直播視頻裏的反光他持有槍械,小心些。”

憶西江把電話放在桌子上開着免提,一邊噼裏啪啦地敲着鍵盤查找着三秋兮所在的位置上,“我查到了,他在南城北郊東區457號94區黑玫瑰花海公園內,那我現在就在他附近,我立刻出發。”

“平安出警,安全回歸。”楚望擔心的囑咐他一句,那邊挂斷電話後,楚望簡單的跟寄向語和伍警官說了幾句後,天空下起來大雨,烏壓壓的一片,突然導致的停電讓排查炸彈的工作難上加難,我們打着雨傘罩着拆炸彈的專家,打着手電筒在大雨之中排除一切對于人民群衆有危險的東西,一直拆彈拆到半夜兩點才結束,此時我們的雙腿還有胳膊一個姿勢保持的時間太長導致了半癱瘓麻木狀态。

稍微緩和了一下就開始馬不停蹄地工作搬運環節,一番曲折,那些炸彈被安全拆除,送往流光市派出所內,在這裏我們沒有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于是乎就徒步跑步回到流光市的派出所審訊室內旁聽,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線索可以給我們用。

發現屍體的豬肉攤老板的老婆是個啞巴,可她支支吾吾地比劃半天也沒能把她知道的東西告訴給寄向語,她只是把她認為很重要的一幅很簡單的畫交給寄向語,眼神毅然決然的拍了兩下他的手掌,笑着轉身回到房間內。寄向語詫異的目光看了一下手裏的畫,又将目光投向了那扇緊閉的大門,随後幾句話問下伍警官,說道:“老板娘她是從出生起就不會說話嗎?”

“好像是,聽她媽媽說在她小的時候發現了他爸爸的一件秘密後被她爸爸吓得再也沒有說出話來,具體什麽事情她媽媽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因為她的腦子記憶混亂,有老年癡呆的症狀。”伍警官點了兩下自己的頭比劃道,寄向語知道後,又追問道:“那她媽媽現在在什麽醫院或者養老院休養老年?”

“流光市的北湖定必醫院內療養部住着。”伍警官翻看着自己昨天挨家挨戶敲門走訪慰問時醫院的簽名。

伍警官合上記錄本擡眼看向表情凝重的寄向語,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我說不好,我的直覺告訴我她的啞巴和她母親的瘋沒有那麽簡單,具體什麽情況等我們見到她母親伍大哥就知道我所說的意思了,那現在這麽晚了,我們還能去醫院見到她母親嗎?”寄向語向伍警官借了兩件法醫的白衣服,拿着記錄本和筆點頭跟楚望一起騎着自行車前往北湖定必醫院去一查究竟。

身後的伍警官沖他們揮手告別,又說道:“你們小心一些,她媽媽是會拿刀砍人的,你們小心一點。”

寄向語和楚望跟伍警官揮揮手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楚望坐在寄向語的自行車後車座上,問道:“你真的知道了她媽媽有什麽問題嗎?”

寄向語輕柔的笑笑,在她母親所在的醫院停下,看着唯一亮起來的燈光,回答道:“你知道為什麽這幾個醫院裏只有她母親所在的房間燈可以開嗎?”

楚望下車,雙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幽幽回答道:“老板娘給你的那幅畫裏就挂上了一個寂靜的醫院裏只有那一個房間的燈亮着,因為她正在窗前注視着你我的出現,就如同未仆先知一樣,早就知道了我們要來,所以在醫院裏安排了一場自導自演殺人的戲法誣陷我們?!”

寄向語拍拍手又捏了楚望的耳朵,突然的擁抱附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在我們右後方有幾個眼線,小心注意些,別讓他們傷害到我們,要不然我可是會傷心的。”

“那是自然,那我們還要進去嗎?”楚望歪着頭把目光投向俯看我們的琴媽媽,語氣帶點歡快的腔調,問道。

去,為什麽不去,一場鴻門宴就擺在我們面前,我們為什麽不去看看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麽呢?

寄向語白色衣服上的紐扣是有錄音的功能還有定位的作用,萬一遇到不測,它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琴媽媽病房的燈被她自己親手關上,醫院的人也嗅到了風吹草動的味道,齊刷刷地出現,笑面虎一樣的笑容看着我們兩個,說道:“兩位是來見琴阿姨的吧,我這就帶你們去見她。”

兩點十五分的天空逐漸陰沉起來,天空出現了一簇象牙白的雲朵擋着想要出現的月亮,偷偷的把星星們帶走,風也聽到了它的召喚,刮起這麽大的風,吹跑了讓人心情郁悶的烏雲,留下來白色的白雲,還有淡藍色的天空在象牙白的雲朵下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如同被抛棄的孩子。

琴媽媽待着的病房在五樓靠近最裏面的位置上,他們一進去北湖定必醫院的大廳裏面,身後的大門立刻鎖上去,還說道:“一般,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來,既然今日有人來了,那肯定要保守一點,不讓別人帶走醫院的一切資料。”

我們也不再多做懷疑的想法,跟随着前面的醫生,來到樓梯口前一步一步踏了上去,楚望和寄向語注意到,電梯并沒有壞,電梯門口的警示牌也是剛剛貼上的,還有那冒着熱煙的咖啡,看起來這裏的人對待病人都是很清淡的,甚至有的人都沒有管過,像它這種醫院就應該廢掉,才對。

“我是該叫你三秋兮呢,還是應該叫你三秋難呢?”在看到琴媽媽真正面目時,寄向語和楚望用帶着探究審視的眼神把眼睛笑的成了一道縫,問道。

“你們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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