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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一起參與開發這游戲?”挽着她的胳膊,二人靜靜的在橋上走過。
這座橋在c市沒有名氣,她甚至都沒有聽過,不過當迎面一陣河風吹來,雖然有點冷,心中卻是愉悅的。
“我哪懂怎麽開發游戲啊?”
“不是要求保持最少90%嗎?”身邊的人停了下來,轉身面對着她,“當然得有你這個原作者來把關了。”
背着光,蔣彩彩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過也能想象得到他的揶揄。
“好啊,我回去跟小仙商量一下。對了,滾滾……不會真的絕食了吧?”
想到上午自己那個态度,她有點心虛。
一輛電瓶車從身旁呼嘯而過,蔣楓躍的聲音在這陣風中漸漸清晰:“它……今天一天沒吃東西,別看它長得很萌,性格很倔的。”
咔嚓一聲。
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被咬時的恐懼再次襲上心頭,蔣彩彩:“萌什麽萌?這些蠢狗就只會咬人,還是貓萌萌噠。”
肩膀上被搭上一只手,蔣楓躍轉過她的身體,二人面對面:“我一直忘了問你了,你為什麽這麽怕狗?小時候被咬過?”
“是啊,小時候,村裏家家戶戶都養狗,不是普通的小狗,而是超級大的大狼狗,見人就咬,跟瘋子似的。盡管再小心避免,還是免不了被咬的命運,所以自那之後……對狗就産生一種恐懼心理。”
想起前塵往事,蔣彩彩不寒而栗:“算了,不提了。對了,我上次去你家發現那條蠢狗不在,你平日裏把它放哪裏養了?不會一直是公司吧。還有,你怎麽想到要養狗?”
“這狗是我哥的,我哥生前養的。”蔣楓躍聲音低低的,似乎不太願意提起,“他養了一個月,然後就……後來金女士要把它給扔掉,我就帶過來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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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滾滾這個名字,也是你哥起的?”
“嗯。”
想起當初自己還曾經吐槽過這個名字,蔣彩彩心中一瞬間不是滋味:“都過去了,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它的,絕不讓它餓着。”
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裏,男人唇角上揚,帶着一種目的達成的快感。
提着兩份食盒,蔣彩彩哼着小曲來到公司。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衆人立刻聚在了一起:
“她似乎挺高興的。”
“蔣總今天也十分高興,一大早的,春光滿面的。”
“他們不會是……”
衆人互看一眼,心中閃過了然。
運營部的皮特一直在打游戲,沒有參與他們,聞言,鄙視的看了衆人一眼:“你們消息太落後了,蔣總早就搬到她那去住了。”
話說完,目光再次移到游戲上。那幾個人笑着将他包圍:
“你怎麽知道的?”
“還有什麽內幕啊?兄弟,說說。”
皮特卻只顧着玩游戲,不搭理他們。
衆人私下經常開玩笑,默契慣了的。立刻有一人上前按下暫停鍵,沒等皮特發火,其他幾個人就将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圍在中央,開啓拷問模式:“說,怎麽一回事?”
皮特見情形不對,立刻招供:“我有個朋友住在蔣小姐的小區裏,昨天晚上去她那裏玩,看見蔣總深夜開車去了她家。”
“這樣啊?什麽朋友啊?你半夜三更還呆在人家,女朋友?”
“是呀,看不出來啊你小子居然偷偷交了女朋友,這讓我們這一堆光棍,情何以堪呀?”
“不是,是男性朋友。”
皮特搖搖頭:“你們是不是搞錯重點了?重點應該是……”
“應該是你半夜三更為什麽出現在男性朋友家,難不成?”
“什麽男性朋友,是男朋友吧?”
辦公室的人笑作一團,皮特無語,暗暗後悔自己剛才嘴巴賤,要是不說話、一直玩游戲不就沒事了嗎?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而在辦公室裏的這一對,自然不知道外面在談論什麽。
蔣彩彩将一個食盒放到桌子上:“給你帶的午餐,中午吃了吧。”
“什麽午餐?”
男人正在翻文件,手頓了頓,但是沒擡頭。
“幾個家常菜,好像有點冷了,得熱一下。”
見他沒反應,蔣彩彩慣性地開始刷微博,尋找最近流行的新聞,想着把流行元素加入到蛋糕裏。
新消息太多,等刷完一個頁面,已經是十分鐘之後了。蔣楓躍也看完了手中的文件,擡頭看向桌上的餐盒:“為什麽有兩份?”
“哦,因為今天中午我也要在這吃。”
微博界面停在一個非常可愛的熊貓身上,國內出了一個熊貓動漫,挺火的,她想着可以用這個圖案做蛋糕。
“哦?”蔣楓躍挑眉。
蔣彩彩的目光移到他臉上:“聽說《靈魂當鋪》已經正式啓動,我想,你應該有需要我的地方。”
“消息倒是挺準确的。”蔣楓躍目光定格在兩份餐食上,“不過你來的确實正好,該到我們秀恩愛的時刻了。”
一勺青豆遞到她面前,蔣彩彩一臉僵硬的看着它:“這個,不太好吧?”
蔣楓躍卻笑得十分高興,壓低聲音道:“沒什麽不好的,配合點,人馬上要過來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蔣彩彩無奈張嘴,蔣楓躍順勢将青豆放入她口中:“怎麽樣,好吃嗎?”
“廢話,我做的菜能不好吃嗎?”看不到那人,但蔣彩彩的臉還是慢慢的紅了,夾了一塊帶魚放到他碗中,“這個帶魚不錯,你嘗嘗。”
他拿起筷子,慢慢的品嘗着:“确實,手藝見長呀!”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不吃給我。”蔣彩彩作勢用筷子去夾他手中的帶魚,卻被他躲開了。
蔣楓躍餘光看到有人走過,立刻又用勺子挖了一大勺青豆,送到她唇邊:“趕緊吃飯!”
蔣彩彩也看到了,用手接過,他卻不放手,執意親自喂她。
蔣彩彩:“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吃了。”
目的達到,再無堅持的必要,他松手。
她拿過勺子放下,又把自己的勺子送到他碗裏:“放心,我沒用過。”
“就算用過了,我也不介意。”
“惡心。”
“惡心你還用我的勺子?”蔣楓躍起了童心,跟她鬥嘴。
她不客氣地反擊:“因為你沒用過這個勺子。”
轉頭,見門外已經沒人了,連忙拿出手機,調到拍照功能,看自己今日的着裝有沒有什麽不妥:“希望能把我拍得美一點。”
蔣楓躍笑笑:“我也希望金女士派來的人靠譜,把我們倆拍的配一點。”
下午開會,蔣楓躍問她要不要一起參加,蔣彩彩想想拒絕了,并讓他盡可能保密。
她是真的不想讓二次元和三次元有任何的聯系。因為在這上面摔過跤,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
大學的時候,蔣媽媽不給生活費,讓她自己出去賺。她就開始寫小說,每月收入不多,好在她對吃穿也不講究,勉強應付過來。
一個宿舍六個人,同一個屋檐下,盡管再怎麽保護隐私,還是在一次專心寫小說的時候,被室友伸頭看到了,然後就是全宿舍的人都知道了。
她要求她們保密,衆人也都答應了。可結果還是如她預料那般,班裏的女生全部都知道了,然後全班都知道了,最後隔壁班的人也知道了。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畢竟自己也是一般般的水平,在晉江就是撲街的料。
可是那之後,衆人對她的态度都不一樣了,原本不熟的人紛紛上門來問她是不是在寫小說,賺了多少錢,讓她也教教自己,更有甚者,直接問自己借錢的。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他們也不知道從何處知道自己的馬甲,紛紛留言,那之後,她的文章下不斷的被人刷負,各種辱罵人身攻擊。
她一氣之下将手頭的連載文匆匆完結,然後封筆,跟周圍的人講自己再也不寫了,之前只是鬧着玩的,現在寫夠了,一點都不好玩。
至于那個賬號,也不敢登陸了。見她是真的不寫了,那些看熱鬧的也就漸漸的散了。
好在心中始終熱愛着,就算不寫了,她也在看小說,各種構思着。等畢業之後自由了,換了個馬甲,重頭開始。
蔣楓躍安靜的聽完:“放心,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再打擾你。不過,你畢業之後有沒有想過,接着以前那個賬號繼續寫嗎?”
蔣彩彩搖了搖頭,帶着一絲惋惜:“沒有。一來早期的文筆過于幼稚,二來我後來也去看了文下的評論,都停更一兩年了,還有人在下面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聽那口氣就像是認識的人。為了避免麻煩,還是重開了一個賬號,雖然心中也蠻可惜的,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我接着寫,應該會比現在好很多,畢竟黑紅嘛,黑我的人越來越多,說不定我就突然火了。”
仔細盯着她看了一會兒,蔣楓躍突然笑了:“都能開玩笑了,看來你調适的不錯,不用我安慰你了。”
蔣彩彩:“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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