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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天,蔣彩彩都呆在天下游戲,但游戲剛開始,她也插不上手。就算開始真正制作游戲,為了隐瞞身份,也不好直接參與改編。
左思右想之後,就決定等策劃部将劇本全部寫好之後,自己拿過來看看,看跟原著有多少出入,到時候再具體讨論。
蔣楓躍同意了,并說策劃部的人強烈想見她本人,問她的意思。
“等讨論劇本的時候,把策劃部主管帶着,但他必須嚴格保密。”這是蔣彩彩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蔣楓躍也贊同:“這主意不錯。”
鈴鈴鈴……
“小仙。”
“彩彩,那個店裏……嘟嘟……”
一看,手機已經黑屏,蔣彩彩懊惱道:“手機沒電了,你手機借我打個電話。”
等電話回完,蔣楓躍的人已經不見了,這才想起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他好像被人叫走了。
鈴鈴鈴……
是他的手機。
一串陌生的號碼,沒有名字,看來不是認識的人,她關掉屏幕。
沒過多久,再次響起,她猶豫了下,還是再次。
不多時,第三次響起,聽着漸響的鈴聲,她按下接聽鍵,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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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不接我電話呀?”
是陳雅蓉的聲音,蔣彩彩眉頭一皺。
“我跟你說阿姨生病了是真的,這麽久你都不過來看看像話嗎?還有你那個女朋友啊!你媽生病了,她都不來看看,這算哪門子女朋友啊?”
沉默。
“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說話了?雖然吧,我們回不到從前,可我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之人,又不是非你不可。行了,趕緊帶你女朋友來醫院看看阿姨吧,還有,你別怪我說話難聽啊!在這方面,她真的不如我。”
蔣彩彩的臉色很難看,不過還是沒說話,又聽她繼續叨叨,字裏行間都是說自己不好,但也沒有想跟他敘前緣的意思,聽到這裏,蔣彩彩放心了。
她對着手機道:“在當保姆,當女奴伺候婆婆方面,我确實不如你。”然後,就把電話給挂了。
蔣楓躍被下屬喊了出去,事情辦完後回來,就見她一臉笑容。這笑容,讓他內心發毛:“怎麽了?”
蔣彩彩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們也算是正式交往了,你什麽時候帶我回家見父母啊?”
蔣楓躍奇怪:“見父母?”
蔣彩彩:“對啊,關于這方面,你有什麽打算?”
“打算?”
蔣楓躍的目光移到手機上,打開通話記錄,并沒有最新的來電。他皺眉:“如果你願意的話,随時都可以,但金女士是那個脾氣……”
蔣彩彩也猜測到,如果她去了,金寶萍肯定會給她擺臉色,說不定會像她母親一樣,直接把她給轟出去。
但,不得不去……
“金女士是不是經常撒謊說自己頭疼腳疼的,讓你回去啊?”還能等他說什麽,她又加上了一句,“我媽也是,不是這有毛病,就是那有毛病,回家一看,什麽病都沒有,生龍活虎的。”
蔣楓躍定定的看着她,等她說下文。
“不過既然她都派你前女友當說客了,那你這個當兒子的,還有我這個現任女友,不去看看,确實說不過去,走吧,一會下班就走。”
蔣楓躍的目光轉了轉,最後定格她正在充電的手機。
蔣彩彩将他的頭轉正,對向自己:“不用看了,她剛才給你打電話,我把通話記錄删除了。”
蔣楓躍:“蔣小姐,你這是在侵犯個人隐私。”
蔣彩彩:“那蔣先生願不願意讓我侵犯呢?”
二人相視一笑。
人民醫院。
二人在門口站定,透過玻璃門,就見陳雅蓉一邊在削蘋果一邊不知道在說什麽,逗得金寶萍哈哈大笑。
金寶萍餘光看到門口的人,蔣楓躍推門而入,蔣彩彩也跟着走了進去。
見到兒子,她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再見到他身旁的人,火氣立刻飙了起來:“你們來幹什麽?”
“聽說你病了,過來看看。”
“還沒死呢,不需要你看望。”金寶萍的手放到二人緊握住的手上,她不客氣地看了眼蔣彩彩,又把目光移到兒子身上,“我說過,我不承認你們倆的事。”
蔣彩彩下意識的想抽出手,卻被他緊緊握住:“行了,您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生病,我剛才已經問過宋寒了。”
“你!”金寶萍眼睛瞪大,随即狠狠的捶了下身上的被子,“這個臭小子,居然敢出賣我,看我不……”
“您不用生這麽大的氣,他也是被我逼的才不得不告訴我。醫院應該呆的很不舒服吧,趕緊出院吧!”
話說完,就拉着蔣彩彩頭也不回的離去了,将身後氣急敗壞的咒罵聲關在門裏。
“這樣真的沒事嗎?”蔣彩彩忍不住回頭看一眼。
“沒事。”
“可是……”
身旁的人停了下來,轉頭:“你知道你媽媽為什麽敢去你的店裏砸店嗎?”
“為什麽?”她也想知道。自己明明一點都不嬌氣,在家裏也十分聽話,自懂事起就開始做家務,在外處處給她掙面子,真不明白母親為什麽一不高興,就拿她出氣。
“就是因為你太縱容她了。其實親人之間相處就跟普通的朋友相處一樣,沒什麽區別。你要讓她知道,你對她好,是因為她對你好,而不僅僅因為她是你的母親。如果那天的人換成你另外一個親戚,你還會這麽無條件容忍嗎?”
蔣彩彩搖搖頭,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自記事起,就被人洗腦‘她是你媽媽,不管怎麽樣,你都不能跟她對着幹’‘我是你媽,我說什麽就是什麽’,雖然她從不覺得這些話是對的,但不得不承認,天長地久,這些話已經深深地影響了她,遇到事情的時候,她在不知不覺中就會妥協。
“那如果那天真的是你親戚,你會怎麽做?”
蔣彩彩想了一下:“報警,然後徹底斷絕關系。”
蔣楓躍的聲音帶着幾分循循善誘:“那你又是怎麽做的?”
我是怎麽做的?
我當時,好像什麽都沒做。而且被她痛罵了一頓,威脅了一番,以至于現在看到她打電話過來,心中本能的抗拒。
将她摟在懷中,二人一路朝外走:“好了,別想了。無條件的退讓不會換來別人的尊重,反而會讓人更加得寸進尺。你現在跟你媽媽還有聯系?”
蔣彩彩點頭:“有,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每周都會固定打一個電話問問她身體情況,就像你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陪金女士吃飯一樣。”
蔣楓躍的臉上帶着一絲趣味:“你怎麽知道,我回家陪她吃飯?”
“又不是國家機密,想知道還不容易?”
二人說笑着,走了出去。
身後,陳雅蓉一臉不甘的看着他們。
病房內。
金寶萍已經換好了衣服,見她進來:“怎麽樣?這下你該死心了吧?”
“阿姨……”陳雅蓉撒嬌地看向她。
金寶萍嘆了一口氣,坐在床上:“雅蓉,我家的情況你是清楚的,我不敢再逼他,生怕……”
想起傷心事,她邊說邊抹着眼淚。
“阿姨,你……”
“楓躍的個性比老大更加固執,把他逼急了,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我現在只有他了,所以,從今以後我都不會再逼迫他了,他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願意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吧。”金寶萍擺了擺手,起身站了起來,拿着包就要準備離開,“走吧,我已經打電話了,司機會來接我們。”
“那您剛才對蔣彩彩那态度……”陳雅蓉不解。
金寶萍:“雅蓉,你還太年輕了,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我心疼的是我兒子,不是兒媳婦。”
司機已經到了門口,恭敬地拿過包,想要攙扶金寶萍,卻被她拒絕了。
陳雅蓉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搖了搖頭:是你不理解,兒子兒媳婦本來就是一體的。
不過心中也暗暗得意:看來蔣楓躍想要跟她修成正果,是很難得到家人的同意了。
有了第一次的小說改編經驗,《靈魂當鋪》的改編一切順利,策劃部本來想放開手腳,但礙于原作者的90%,所以他堅持想要見小說作者。
蔣彩彩看到編輯發過來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正和蔣楓躍一人一臺筆記本玩《上古記》,她将手機遞給身旁的人。
蔣楓躍一劍砍殺了面前的小人物,心情甚好,拿過手機:好,沒問題。
蔣彩彩拿回手機:“你這麽耍自己的手下,不太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蔣楓躍的注意力又放回在游戲上,“程序越正式,你的身份越不容易曝光。”
“說的也是。哎呀,怎麽又死了?”她本就不怎麽擅長玩游戲,好不容易上手了,就被人給殺了。
“沒事,我可以複活你。”蔣楓躍啓用自己的特權功能,瞬間把她複活。
可……
“哪個混蛋這麽缺德?偷襲我!我才剛複活啊!啊啊啊!!!”蔣彩彩尖叫,“不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蔣小姐,我得提醒你一聲,我們不是單純的在玩游戲,而是在做任務。為了你的書能被改編好,也為了充分展現你玩游戲的戲品,不管你被人殺了多少次,都要立刻站起來。我在你的賬戶裏充了不少錢,你現在把自己複活,然後再殺回去,等把對方殺了,你就會獲得快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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