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抱住

抱住

陳瑤軟綿綿的小爪子微動了一下,面對這堪比靈魂的質問,耳朵瑟瑟發抖,一點也不敢作聲。

高蔚和她互相靜默了一會,誰也沒先開口(汪)。

很意外的是,先打破局面的是高蔚。

他忽然起身,離開客廳去了廚房,在陳瑤偷偷轉頭,想往那邊瞧上一眼的時候,他又回來了。

高蔚帶回來的是滿滿一碗狗糧。

他這一次沒有把碗放在她的面前,而是從裏面拿出三顆,放在了她的眼前,聲音微微沉頓,居然打算用這個來賄賂她:“說實話,就給你獎勵。”

陳瑤瞬間覺得自己被當成了傻蛋看待。

而且……現在的重點好像不是在說不說實話這一點上吧,高蔚他,怎麽完全不懷疑她這只狗的來路??

這麽快就接受這種設定了嗎?!

不愧是小說角色,接受能力就是強。

陳瑤意識到這一點,居然有些小小的慶幸,但轉眼她就又笑不出來了,因為對方是個人,只要發現她成精的事實,肯定不會那麽輕易地就放過她。

所以陳瑤決定裝傻。

“你不是真的狗。”

她的裝傻一下子被拆穿,高蔚平靜地陳述事實:“對嗎?”

……這又是怎麽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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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瑤被吓得都快要流淚了,圓潤潤的腦袋已經炸成了毛團,小巧的身子不停地顫抖,一看就是被驚吓過度的樣子。

“……”高蔚口頭微頓,擡手緩緩推開狗糧碗,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起身離開了座位。

陳瑤以為自己就快死定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逐漸安靜下來的周遭……?

這就結束了?

沒有拷問和架鍋嗎??

陳瑤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在等待了一會,确認高蔚已經離開的時候,她才悄悄地擡起了狗腦袋。

桌椅板凳因為她漏氣的緣故,一下子變大了數倍,變成了巨型的家具。

陳瑤有想逃跑的心,可是客廳桌子的高度是她小短腿的十幾倍高T-T,這要怎麽下的去?

陳瑤慫了,她本想借着高蔚坐過的椅子,跳下去,再下椅子到地面。

但或許是巧合,高蔚起身的時候,椅子被向後拉開了一段距離,這段距離剛好讓陳瑤的小短腿望塵莫及。

她又慫了,在桌邊轉悠了兩圈,求生失敗,很喪地一屁股坐了下來。

高蔚從房間裏出來時,正好看到她垂着腦袋和耳朵,前爪落桌,一屁股往下坐的畫面。

高蔚:“……”

他手裏拿了一顆球。

這種球不是池一洲的那種球,是個玩偶形狀的,看起來很有彈性。

陳瑤正萎靡不振時,一個綠油油的絨面毛蟲球落入了她的眼中。

球球看起來是舊的,可是洗的很幹淨,一點也沒有難聞的別狗口水味。

陳瑤的目光不知不覺就定在了上面。

高蔚把球放在她眼前,繼續不說話,又準備離開。

陳瑤以為他又要離開一會,在他轉身之際,忍耐不住一口咬住綠球球,試圖想從上面洩憤,狗狗本身的破壞欲也跟着做起了怪。

但就在她露出犬牙,伸出爪子把球扒拉進懷裏的時候,高蔚停住了動作。

他似有所覺地轉身,正巧與她四目相對。

陳瑤:“……”

完、完了,被抓包了!

高蔚的神情若有所思,陳瑤的毛毛裏冷汗直流。

終于,僵持被打破,高蔚伸手,把她連狗帶球一起拎起來,夾在臂彎裏,帶回了房間。

陳瑤感覺自己的四個爪子已經廢了T-T。

它們完全使不上勁,軟塌塌的就像棉花,直到高蔚把她帶進卧室,放到軟綿綿的床上,她才僥幸撿回了一點點力氣。

陳瑤什麽也不管,嗚嗚地滾成一顆球,把整個身子都埋進了枕頭底下。

高蔚關上房門,見到枕頭“被迫隆起成一座山”,目光微微停駐,又沉暗地掠了過去。

兩個人進入相安無事的模式。

陳瑤窩在枕頭下去,也不敢出去,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久而久之下來,她就有一點困了。

周圍的氣味約等于無,是一種字面意義上的清爽,陳瑤感受不到威脅,便不知不覺地放下戒備,在困倦與高度緊張後的疲憊中睡着了。

再度醒來時,她冷不丁被驚醒的。

窗外夜色沉沉,室內分外寧靜。

陳瑤以為自己還是只狗,便想像顆球一樣的打滾,翻身起來。

誰料她現在已經是人了,睡得地方又是邊角,于是毫不意外地從床上摔了下來。

陳瑤忍痛,迷迷糊糊地想爬起來,卻聽到門口傳來了響動,沉穩的聲音緩緩傳進來:“起了?”

陳瑤頓時就被吓得清醒了。

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門外也跟着沉寂片刻,然後高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可以回家了。”

回家?

他居然這就放過自己了?還是有什麽後招?

陳瑤突然之間,心裏多了莫名其妙的幾分猶豫。

高蔚說完,從門口離開的時候,身後的門縫跟着被緩緩打開了,“等一下……”

“我,我要是說實話,你不會對我做什麽吧?”

少女嗓音裏特有的軟綿,聽起來有一點像撒嬌,又帶着幾分惹人憐的瑟瑟之感。

“不會。”高蔚視線回落,在一門之隔的地方停住。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

陳瑤上次沒在裴玉書那裏用上的勇氣,這次全都用在了高蔚這裏,順便為了掩藏害怕和發揮正義感,又鬥着膽子把高蔚這個負心人給譴責了一番。

等她老老實實地把前因後果全說完後,已經是快到吃飯的時間了。

陳瑤趁機想要回去,高蔚一句話終結了她的期望,并且無意間就給予了痛擊:“陳叔今天不回來,這段時間省內要舉辦一個比賽,他跟師兄們正在準備。”

陳瑤一下子就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她弱弱地開口:“所以……”

“所以,這之後的幾天,我來做飯。”高蔚目光平靜,仿佛沒聽到她剛才說的一番話似的,“這是陳叔交代給我的。”

……她好慘。

所以高蔚的意思是,自己這幾天都要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嗎?

早知道會這樣,她肯定就死撐着不說真話了,嗚嗚嗚。

高蔚說完,表面上雖然沒什麽反應,但果然如她所料,沒有給她自由的意思:“明天我們一起上學。”

“晚上我去接你。”

“……”陳瑤不說話,表情有點萎靡,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

除了交代這個,兩個人就沒什麽交流了。

陳瑤這時候也知道,高蔚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麽樣,他很有可能會跟裴班長一樣,是想把自己圈住,不讓自己有機會逃離他的掌控。

電視劇裏好像就是這麽演的T-T。

陳瑤覺得這可能是最好的結果,沉思之後,就無可奈何地接受了。

高蔚的廚藝不錯,不一會的功夫,就鼓搗出幾個菜,一一端上了桌。

陳瑤本來是趴在桌子上的,高蔚過來時,也許是沒再把她當成陳瑤看待,語氣稍微變化了一些,少了幾分關照:“去盛飯吧。”

“哦……”陳瑤不敢惹他,就乖乖地去自己盛飯了,與此同時心裏不知覺地想起了裴班長……汪汪,他對自己可真好。

連吃個冰沙都會把勺子整整齊齊地擦拭幹淨,雖然這樣是有點潔癖過重了,可是,陳瑤覺得在細節方面上,他絕對是一個好人。

特別是有了眼前的對比,裴班長在她心裏的地位又俨然被提高了一個層次,要不是他過于喜歡管狗,澆熄了陳瑤心裏對他熱情,說不定地位還能再上升。

陳瑤一邊怨念,一邊悄咪咪地想着裴班長,注意力不集中,又不太會吃飯,幾顆米飯粒子不知不覺就被黏到了嘴邊上。

高蔚無意間擡眼,掃見這宛如嬰兒吃飯的一幕:“……”

既然是監管,陳瑤就不可能有自由,她吃完飯,在高蔚家休息了一會,就被迫又進行了學習。

高蔚和裴班長一樣,都很“擔心”陳瑤的學習,陳瑤一開始還不懂為什麽,但是回想起各種小說的情節,不由得就想起了一個詞:人設崩塌。

以前的陳瑤是個無可争議的好學生,所以他們是不想讓她人設崩塌,才各個都壓着她學習的嗎?

壓力使人思維靈活,陳瑤之前完全不關注甚至是忽略的問題,到了這個時候,居然一下子就被迎刃而解了。

但她對此毫無危機感,甚至很想發呆。

不過她更想的是,裴班長能給自己發消息,這樣她就有理由離開高蔚了。

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放自己出去,但陳瑤對于裴班長,一直有着一種信任感。

偏偏這時候,手機沒有任何的消息顯示。

陳瑤明明之前還跟裴班長聯系密切的,到了這個當口,他居然就巧合地不理會她了,這真是人倒黴了,喝口涼水都會塞牙。

她等了快有一個小時,有點不死心,蠢蠢欲動之下,就想給裴班長發消息。

他現在有可能在忙,也許她主動去找他,事情就會有轉機了也說不定。

可是又應驗了那句老話:人倒黴了,喝口涼水都會塞牙。

陳瑤還沒發消息,手機就沒電了。

她對着黑黑一片的屏幕,簡直有點想哭:“……”

高蔚洗完澡出來,手上的繃帶有些浸濕,上面也染了不少的血,需要重新更換。

他拿着一些東西來到客廳,準備重新上傷藥的時候,見到陳瑤趴在桌子的一角,渾身散發着喪喪的氣息,順滑柔軟的黑色短發也被抓成了蓬亂的一團,亂糟糟的,看上去居然還有點可愛。

高蔚掠眼而過,沒理會,靜默地坐在了桌子的另外一邊。

陳瑤聽到桌椅挪動的悉卒響聲,一時間沒敢作聲,但等過了一會兒,她就忍不住偷看了高蔚一眼。

高蔚這一回沒有發現她,他正在揭開手上的繃帶,已經濕到過半的繃帶染上了血色,在露出血淋淋的傷口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可怖。

“……你這是怎麽了?”陳瑤抽了抽鼻子,對這個血腥濃度過高的氣味表示很不适應,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什麽。”高蔚的态度本來就沉默中帶着冷,此時更與她多了一道隔閡,跟一問三不知的程度差不多。

“是因為打架嗎?”陳瑤嗅覺靈敏,很容易就分辨出了他身上還未散掉的陌生氣味。

這……似乎是那兩個小痞子身上的味道。

“你聞到了?”高蔚不作意外,反問了一句。

“是呀。”陳瑤見他終于回話了,不禁微微坐直了一些,給自己底氣:“你是為了陳瑤打架的嗎?”

和那兩個小痞子有糾葛的就只有陳瑤,高蔚又不認識他們,跟他們起沖突,那肯定是為了陳瑤了。

“……”高蔚靜靜地看着她,沒說話。

陳瑤被他看得有些慫,聲音逐漸減低,變成了小聲的嘀咕:“你做這些事有什麽用,要是想保護她,早幹什麽去了。”

“我想看她的日記。”高蔚沉頓之後,緩緩道。

陳瑤本來想說不的,可是在他無形中給人壓力的目光下,反抗不了:“好。”

陳瑤回去拿日記的時候,把充電寶也給帶上了。

她想趁機給裴班長發消息,但高蔚拿到日記後,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而是讓她來找答案,“你來翻。”

……做人不要太高蔚??!

他簡直欺狗太甚!

陳瑤看到他如此沒有誠意,忍不住惱了,“你又想找原因,又不自己動手,也太敷衍了。”

“那我來看,你來幫我纏繃帶。”

高蔚這一句改口的話,讓陳瑤這才發現他的手不好使這個事實。

而且傷口還流着血,看起來很深,連血肉都翻卷出來了一些。

陳瑤手有點抖,剛才的底氣像一個皮球似的被戳破,弱弱地答應道:“……哦。”

陳瑤坐過來,給高蔚塗了一些碘酒,然後用繃帶給他包紮。

她沒做過這種事,但總覺得很容易,所以就沒那麽緊張,很順利地給他包紮好了。

與之相反,高蔚看到的是陳瑤大意随便的塗碘酒量,還有包紮時略粗魯的力度,就連他這個不怎麽怕痛的人,都忍不住微擰眉頭,感到有些折磨。

陳瑤對此一無所知,常年包圍她的彩虹屁環境,讓她變得很膨脹,就像之前的八百米和打架,她都覺得難不倒自己,這小小的一個包紮,在她眼前怎麽能算是難題呢?

陳瑤本以為她的表現可以贏得一些緩和的好意,至少高蔚不會再這樣嚴密無縫地監管她了,但她沒想到的是,高蔚居然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不僅如此,他一貫沉悶的臉上此時還多了些微的忍色。

這種神情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是字面意義上的不耐。

……她被高蔚讨厭了T-T。

陳瑤在發現這個“事實”後,本就低落的心情瞬間直線降到了谷底。

高蔚早在看日記本之前,就隐約明白了他和陳瑤之間的誤會是怎麽産生的。

這時循着日期,再找到那一天的記錄,他就什麽都明白了。

他沉默了半響,什麽話也沒說,蓋上日記。

視線自然而然地微低時,他看到的是眼前的陳瑤滿臉遮不住的失落,還有灰心與黯然。

他不由得觸景生情,心裏隐生出一些沉鈍之意。

陳瑤落落寞寞,有點傷心,自己挪開,又趴回了屬于自己的那一小塊桌子上。

她趴下後,自覺地拿起充電寶給手機充電,然後打開企鵝,慢吞吞地給裴班長發了一個流淚的表情。

等了幾分鐘,陳瑤沒等到回複,又幽幽地戳了他一下。

對面還是沒有回應。

陳瑤覺得自己快承受不住了,怨怨念念地又戳裴班長,還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裴班長,我……明天還可以去你家嗎?

和之前兩次一樣,對面還是毫無音信,聊天框始終安靜,連個句號都沒發過來。

半個小時了,明明在線,都沒回複,裴班長這是怎麽了?!

他難道也出什麽問題了嗎?

陳瑤的直覺總是能在裴班長身上更應驗,此時她總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是也被他讨厭了。

……T-T。

陳瑤連續受到暴擊,更加萎靡,趴在桌面上一動不動,手機也丢到一旁,沒有信心再去看了。

另外一邊。

裴玉書等了半個晚上,終于等來了陳瑤的音訊。

他以為她會道歉。

如果态度陳懇,他或許會給她一次重新改過的機會。

可她連一句有誠意的話都沒說過……居然還妄圖想把這件事給敷衍過去。

裴玉書的心更冷了。

第二天,陳瑤跟着高蔚去上了學。

兩個人的關系現在十分尴尬,其實他們應該誰都不搭理誰的,但是,陳瑤實在受不了這種沉默,她感覺自己快要抑郁到掉毛了。

當然,陳瑤還是很有原則的,高蔚之前的那些事還沒完呢,他可是間接導致以前陳瑤自殺的人。

她如果是一只有良心的狗,此時就不會跟他多說一句話。

意外的是,高蔚早上出門前,毫無預兆地跟她提及了一個名字:“你這幾天,見過谷婷嗎?”

谷婷是誰?

陳瑤有點懵,她對這個名字似乎有些隐約的印象,可又想不起來是誰。

“沒見過就算了。”高蔚語氣微沉,摻着些別樣的情緒:“她見過你,你如果見到這個人,離她遠一點。”

“什麽意思?”陳瑤的好奇心被他勾了上來,偏偏高蔚只說自己想說的事,他只是提醒了她一下,就又進入了一言不發的狀态。

?做人不要太高蔚?!

真是氣人!

陳瑤有些忿忿,落在後面,不知不覺的又很無聊,因為跟悶葫蘆待在一起,換誰都會覺得很乏味,更別提她這個活潑健康,總愛汪汪汪的狗了T-T。

她摸了摸書包,想從裏面掏出手機,再看看裴班長有沒有給自己發消息,沒想到這一摸,她居然摸到了之前高蔚給的綠色毛蟲球球。

……?這是怎麽跑進她的書包裏的?

是她夢游自己放進去的嗎?

可是球在高蔚的家裏啊……

圓球很軟,捏起來很能釋放壓力,陳瑤随手捏了兩把,也不管它為什麽跑進書包裏了,很快就對它多了幾分洩憤的興趣。

兩個人走出健民小區,道路逐漸開闊。

陳瑤沿着馬路邊走,注意力全在球上,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就走歪了路,身子斜到了馬路邊上。

刺耳的鳴笛聲乍然響起,猝不及防之間,便到了她近在咫尺的距離。

陳瑤來不及頓住腳步,這時,身後接踵而至的一股力量,将她倏地往後拉,她跌跌撞撞地落入了一個溫暖又氣味熟悉的懷抱。

陳瑤後知後覺,只看見巨大的卡車從她身邊呼嘯而過,那轟隆隆的沉重聲音,讓人不禁從心底裏生出沉重的恐懼之感。

她當場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

“不要命了?”

清冷的聲音落在她耳畔,不但沒起到安撫的作用,還往陳瑤已經涼透了的心上又潑了一盆冰水。

嘤嘤嘤,她下次不敢了。

陳瑤內心顫顫巍巍,還在失神,手裏抱着的綠毛球,卻突然被一只骨指分明的手給抽走了。

“這個球,有那麽吸引你嗎?”

一句話帶着淡淡的嘲諷,情緒不濃,可是無論從哪個角度聽,都能聽得出來其中的不滿。

陳瑤這會也聽出來了,不過她的角度完全偏了。

她只知道說話的人是裴班長,來救她的人也是他……嗚嗚嗚終于找到救星了!

她就像一只找到金狗窩的狗子,轉頭就紮進了他的懷裏,先是蹭了蹭臉,然後跟個樹袋熊一樣,雙臂環住他的腰,異常熱情地和他黏在了一起。

一路來都是冷漠冰霜臉,剛想開啓嘲諷怼人模式的裴玉書,結結實實地被噎了一次:“……”

被狗毛糊了一臉的高嶺之花本花·裴:……:),爪子給我撒開。

第二更可能要慢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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