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生理期

生理期

第二十二章生理期

切,不送拉倒,用得着拽成這樣,方燭站在他背後一邊做着張牙舞爪的樣子一邊小聲地憤憤不平地罵着他……

也許是霍隐感應到了什麽,猛地一回頭,方燭像忽然被窺探了什麽隐私秘密的小姑娘一般趕緊煞住了步子,抓耳朵撓屁股地數着天上的星星。

一顆星,兩顆星,三顆星……咦,那顆星星好像在動,真的在動,而且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出半秒鐘功夫,方燭忽然朝着西邊天空的方向一指,興奮地手舞足蹈道,“喂,霍隐,你看,有流星嗳……!”

方燭長這麽大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流星,以前總聽人說什麽本世紀最大一場流星雨,其實那時迷霧山林就是一個很好的觀賞地點,奈何方燭确實是定好了鬧鐘準備和芳芳一起去看流星雨,結果她倆都很給面子地直接一覺睡到大天亮……

她聽的多數的情況下是,流星出現在深夜裏比較多,而此時此刻還不算太晚,她一開始也不大相信,但看到流星劃破天際異常璀璨的那一刻,她忽然雙手合十就趕緊許了一個願望。

霍隐一開始是不信她的大驚小怪,但看她如此虔誠的樣子,他驀地仰頭一看的時候,正是流星劃破天際最璀璨的那一刻,确實那種如煙花般的美着實令人震撼,但霍隐真覺得這種稀松平常的自然現象有什麽可值得許願的。

于是他雙手繼續插在褲兜裏,然後背朝方燭倒退了幾步,等到與她齊肩的時候,他忽然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兩個字,“幼稚……”

嗯,我就幼稚怎麽了,我幼稚我高興,你不幼稚,你不幼稚你倒是趕緊走人啊!

不過那天晚上是霍隐送方燭回的女生宿舍,方燭臨轉身剛要跨上臺階的時候,他卻忽然喊了她一聲,“那個……”他很少有吞吞吐吐的樣子,方燭回過頭來看着他,暈黃的燈光裏,兩個人都像是蒙了一層水霧,他只好拉下臉皮來接着問道,“那個你剛才許了一個什麽願?”

切,剛是誰說我幼稚來了,方燭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掉轉目光放向了更空曠的遠方,神秘兮兮地沖他笑了笑,“秘密!”

其實方燭也不知道她當時許了一個什麽願望,只覺得他越來越靠近的時候,她的心忽然‘撲通撲通’狂跳的厲害……

也許霍隐當時也是感覺出了什麽才會這般的問她,一般的女孩子見他這樣主動早該投懷送抱了吧,可是方燭……

霍隐睡在單人床狹窄的床鋪上同樣也在想着這個問題,這間高級VIP宿舍只住了他一個人,偶爾馮新陽會跑過來住,看着整整快五六十平米的大宿舍只放了那麽一張窄窄的單人床,他驚得下巴颏都快掉了大半截,“老大,你知道什麽叫暴殄天物嗎?有錢也不帶這麽奢侈浪費的吧……”

其實說真的住這間宿舍真不是他本意,奈何當初找宿舍門牌號的時候他就被安排到了這一間,後來他才知道是校長特意安排的,他爸的一個項目投資針對的就是慕城一中,校長的馬屁可謂拍的是真及時。

霍隐不想要這樣的特殊待遇,不光是因為他不喜歡這樣不光明的賄賂,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不想和自己的父親再扯上什麽瓜葛,但奈何宿舍已經分配下來,再調換也是非常困難,他不想為難班主任,可是宿舍裏的那張大的床墊他實在是睡不慣,所以,當看到隔壁普通宿舍的一個單人木板床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就跟人換了。

硬板床睡得人踏實,而且有一種時時刻刻的警覺,太多次,他受到的太多關注只是因為他是房産大亨霍英樹的兒子,但是更多次,他只想證明,他就是他自己,他不是任何誰的誰,也不想成為誰的誰。

單人床裏邊放了他這麽多年來收集的一本相冊,相冊裏翻開來的第一張就是他跟母親的一張合照,那是他老家後院的一小片甘蔗林,母親站在田埂旁一手抱着她,一手拿着一根削好的甘蔗在細細嚼着……

他小時候體質不好經常感冒咳嗽,加上本身就有哮喘,一咳嗽就會咳起來沒完沒了,母親很是揪心,聽鄉下的老人說把甘蔗帶皮一起丢進鍋爐裏去烤,然後趁熱吃下去咳嗽立馬就會好……

霍隐的母親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理,畢竟她也知道甘蔗是個好東西,後來霍隐吃了幾次這樣的烤甘蔗果然咳嗽就好多了,偶爾運動劇烈時會多咳兩聲,當母親的終究不放心,後來就在田埂的自家田畝處種了一大片的甘蔗林,霍隐記得他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跟堂弟霍冬還有曲曼一起去那片甘蔗林捉迷藏。

童年的他像只快樂的小百靈鳥,因為母親的細心,他總是被照顧的妥妥貼貼的,走到哪都有人捏着他絨嘟嘟的小臉蛋好一陣誇贊道,“呀,這孩子誰家的呀,怎麽長這麽可愛呢!”

曲曼總跟他說,“霍隐哥哥,你下次別再讓他們捏你的臉,否則長大了,就會一邊臉大,一邊臉小,醜死了!”

曲曼這小丫頭最是古靈精怪,一張巧嘴伶牙俐齒的,很得大人們的喜愛,就像每次在甘蔗林的捉迷藏,每次該輪到霍隐來捉人的時候,曲曼都會找一個最好找的地方躲起來然後故意讓霍隐抓到,以至于每次都躲的非常用心的霍冬次次都大吃飛醋,“我說曲曼姐,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你盟友的勞動成果……”

曲曼才不管他,只是看着霍隐高興她臉上的笑容便多添了幾分神采,小屁孩的時候,霍隐還跟她玩得挺好的,真正像一對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可随着年齡的長大,性別意識越來越強烈的時候,他卻本能地避開曲曼對他所有的好,對于曲曼,他希望一直保持的是純潔的友誼關系,但顯然很多次的靠近都讓曲曼誤以為他對她有意思,所以後來霍隐選擇,避而不見。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變化就是這樣的微妙,去年兩個人還能一起窩在沙發上看漫畫吃薯片,但是過了一年後,兩個人再見面,也許就會帶着幾分羞澀不敢多看對方哪怕是多一眼……

霍隐對于曲曼的感情就是這樣,他心裏比誰都清楚,曲曼是一個非常好非常好的姑娘,可是他并不愛她,這就是所有事實的真相,很殘忍,但不得不去面對,以至于有一次在KTV瓜渡村小夥伴的一場聚會上,他不知怎樣的舉動讓曲曼傷了心落了淚,馮新陽也是一時沖動忽然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他/媽算個雞/巴!”

霍隐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混蛋’,但是他不愛,他不想欺騙任何人,也不像欺騙自己,尤其是對這個和他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溫柔甜美的姑娘……後來他跟馮新陽之間的關系過了很久才算是修複好,但是只要他們倆之間夾着一個曲曼,那道裂縫卻終究是消抹不去的。

後來霍隐想,也許冥冥之中生命就是這樣的曲曲折折,他曾經想過要逃避,尤其是母親去世以後,他更加的萬念俱灰,但後來經過了一些人生的起伏更疊,他才明白,有些路就得這麽坎坷着走,而有一種青春,就是叫做求不得,執念未平,風聲再起。

霍隐想念的是瓜渡村的那片成片成片的甘蔗林,那時母親雇人栽種的,将近兩畝的稻田面積,偶爾風吹起,就會聽到葉子與葉子相撞時的‘沙沙’聲響,他很喜歡聽這樣的聲音,像一場綿綿細雨,沒有盡頭……

方燭一直以為他說的回自己的家是那個他父親買來送給他母親的那棟有些徽派風格的古韻宅邸,可是只在放假坐大巴車回村裏的那一刻起她才知道,原來他說的回家,應該是回他爺爺奶奶家。

大巴車上不僅有她,霍隐,還有曲曼,姚菲,和馮新陽,曲曼她不大認得,自然是不好打招呼,可是姚菲,幸好霍冬和芳芳沒有坐這趟車,否則方燭都能想到接下來該是怎樣的一場腥風血雨的撕逼場景……

其實方燭看到姚菲還是有一點驚愕的,她那有點權勢威風凜凜的老爸一向不都是私家車接送她上下學的嗎,怎麽今兒個這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竟然也屈尊纡貴地也跟方燭這平民老百姓搭上同一班回村裏的車?

因為來慕城念書的瓜渡村的孩子還真不少,方燭趕來的時候位置已經差不多坐的滿滿的,姚菲坐在第一排,第一排有兩個位置是連在一起的,姚菲很霸道地一個人占了兩個位子,然後另一個位子被她放了包包和行李。

方燭其實不想跟她坐一起,但放眼望去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麽位子了,她只好對姚菲擺擺手說道,“喂,讓一讓,讓一讓……”

姚菲只是擡了一下眼皮子很不屑地從鼻孔裏冷哼出幾個字,“有沒有搞錯,我可是買了兩張座位票的!”

她确實是買了兩張座位票,另一個是為霍冬,但霍冬始終沒來,似乎是故意避着她的……

姚菲這種霸道的行為就連售票員也見不慣了,她說了她幾句,姚菲只是撇了撇嘴,可是方燭卻敏銳地感覺到這丫頭這一段時間似乎變了很多,擱在以前她鐵定是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沖着售票員就是一頓狗血淋頭的大罵,可是這一次她并沒有作聲,平時的那種嚣張跋扈的氣焰……她只是不動,仿佛是咽不下心裏的那口氣……

方燭不想拖她或是故意往裏面擠,因為她本身今天大姨媽就來了肚子很不舒服,如果推推搡搡的話她不一定打得過她,就在方燭進退兩難的時候,忽然從車座的後面傳來一陣清甜悅耳的聲音,“這位同學,你坐我這吧……!”

方燭循着聲音看去,确實是那次開學典禮上的那個做國旗下演講的姑娘,雖然長相她記得很模糊,但是聲音她卻是記得的,很甜美,也很清醇,像陳年酒釀,又像是山澗淙淙流過的小溪。

方燭只感覺下身一股熱流不停地往外湧,大姨媽第一天,血總是來的特別的猛,她有點站不住了,此刻曲曼讓出了外面的位子給她坐,方燭不知該怎麽感謝才好,睡在後座上四仰八叉打瞌睡差點睡着的馮新陽被剛才的一陣争吵吵醒,他也向來看不慣姚菲那德性,剛想上去拉方燭過來做的時候卻被曲曼搶了先,見方燭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他忽然笑着說道,“班長你啊可千萬別跟大美女說謝謝,她最愛助人為樂了!”

曲曼被他說的臉一陣紅,端莊優雅的性子裏忽然就有了幾分急促的嬌俏,“馮新陽,別胡說!”

馮新陽吐了吐舌頭聳了聳肩,然後繼續躺倒後座位上往外套往臉上一蒙,‘呼呼’睡大覺。

不管怎麽樣,該說的感謝還是要說,曲曼很是通情達理,她那苗條的身段以及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和得體,想是良好家教氛圍裏出來的孩子,給人的感覺,總是這般如沐春風。

曲曼看着她,微微笑了起來,車子快開動的時候,她搖下車窗,只是始終不見霍隐回來的身影……

原來在方燭上車的時候他就從人縫裏擠出去,說是下去買瓶水,可是小賣部就在車站裏面,用得着去那麽久嗎?

曲曼心裏有點着急,剛想拿出手機的撥個電話過去的時候,卻忽然看到霍隐高瘦的身影如一根利箭一般沖上了車。

他二話沒說就把手裏握着的那杯還冒着滾燙熱氣的姜糖紅茶遞到了方燭的手裏,帶着微微急促的喘息,笑着說道,“幸好我跑的快,快點,趁熱喝了……”

方燭被這突然的一陣暖流弄的有點懵,全車人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到了他倆的身上來。

方燭不喜歡這樣的萬衆矚目,她低下頭來尴尬地咳嗽了一聲,一口一口淺淺地啜着那杯裏的暖茶,心裏想着,靠,他怎麽知道我來大姨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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