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星河
星河
第二十七章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帶着點親昵的惆悵,雖然聲調很小,方燭卻聽得清清楚楚。
他說,對不起。
他總愛對她說對不起,可這并不是方燭想要聽到的,她一直都覺得霍隐跟她之間似乎有過怎樣的一段夙緣,但更多的時候,當這個念頭還沒有冒出來的時候就被她自己壓下去了。
他那樣一個富貴家庭出身的孩子,怎麽會和她扯上什麽瓜葛,而今當他真真切切将一切真相擺在她面前的時候,方燭除了驚喜,更多的還是一種對那位小哥哥未來命運擔憂的釋懷和解脫。
知道他安然無恙,并且以這樣一種方式重新回歸到她的生命裏來,除了感動她不知道該以怎樣的一種姿态去面對他。
而霍隐自己呢,他想如果方燭不是當初那個他所惦念的小妹妹的話,他想他一定也會愛上她,愛上她的勇敢,愛上她的義正言辭。
霍隐坐在河灘邊,看着晚霞一點一點散去,他跟她說甘蔗園裏的故事,他跟她說父親和母親相愛相離的故事……
方燭沉默地看着他,覺得他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傳言中的叛逆和纨绔,她此時此刻在他身上卻看不到一點那樣的影子,他并非不乖巧,也并非不懂事,只是以另外一種當時對抗着這個世界的無情和殘酷。
方燭也有一點驚愕,畢竟曾經那樣相愛的一對伉俪情深,怎麽會就那樣輕易地因為一個第三者的插入而分崩離析,況且霍隐母親那樣決裂的死亡的方式,也是方燭所始料未及的。
霍隐說,很多時候他都決定想要放棄仇恨的時候,可是每次看到母親曾住過的那間屋子換了一個女人的時候,他都忍不住地想要去搞破壞,他趁仆人不注意的時候,剪爛了那個女人的所有衣服,當然換來的免不了就是一場毒打,可是父親在家的時候,那個女人對他卻從來都是愛戴有加的,他想告狀,卻發現父親除了埋頭進報紙裏,從不肯聽他的半分言語。
他說,很多時候他寧願生活在在一個平常哪怕不曾富裕過的家庭當中,就像那一次他從大圩埂往下望的時候,剛好看到方燭家一家四口圍在一張大桌子上其樂融融吃晚飯的場景,哪怕頭頂的燈光是那樣的晦暗,哪怕桌上的飯菜并沒有多麽豐盛,可是他想要就是這樣一種家常的馨軟,沒有勾引鬥角,也沒有你死我活。
方燭雖然能體會到他落寞孤獨的心境,但畢竟那樣豪門裏的生活她沒有參與過,所以就并沒有什麽發言權,不過從他弟弟霍星的一些行為性格上來分析的話,貌似那個富的都快冒油的家應該也沒有霍隐說得那麽恐怖吧!
不過不管怎樣,既然霍隐願意跟她傾吐這樣多的心聲,至少他對她是有那麽一點點的信任的,兩個人雖然沒什麽共同愛好,但唯一相同的愛好卻是坐在河灘邊看夕陽一點一點地落下,漁船上的人陸陸續續撒下了漁網等待着明天早上的豐碩成果,老水牛背上的那只白鷺,似乎永遠都有它啄不幹淨的羽毛……
霍隐看到河邊停了一只看起來落魄不久的小漁船,忽然拉着方燭的手說,“來,我們劃船去迷霧山林……”
方燭本來是想好了等轉一圈河灘心情好點的時候就回家繼續寫作業,不過此時此刻經霍隐這麽一折騰,她不光心情沒怎麽好,反而更有了一絲郁結,反正似乎真的好久沒有劃過船了,難得回家一次,再蕩漾起輕舟的感覺應該還不錯。
所以霍隐的建議剛一提出來,方燭就沒有表示出過多的猶疑,霍隐看得出方燭臉上的贊許,所以一蹦三丈高地自顧自地去河灘邊用腳将那只漁船勾得離岸邊更近一點。
霍隐熟門熟路地從船鳍抽出船槳,然後将纜繩收攏好挂在船頭,方燭只站在河灘邊上看着他,忽然覺得有一絲好笑,這哪裏像是一個城市頂尖富裕家庭出身的公子哥,倒有點像慣了出海打魚的老漁夫。
方燭先前還擔心他的劃船技術不太敢坐,可只是上了船的片刻功夫,她便知道他是懂得劃船的。
霍隐一邊用漿悠哉悠哉地劃着小船,一邊還不忘回過頭來笑眯眯地看着方燭說道,“怎麽樣?有沒有很想要誇贊我一下的沖動……?”
看着他洋洋得意自信心膨脹的不能再膨脹的樣子,方燭朝夜空翻了個大白眼,瞬間給他澆了一盆冷水,“切,會劃船有什麽了不起,有本事開個宇宙飛船出來給我瞧瞧啊!”
其實方燭也只是随口這麽一說,誰知霍隐真的加快了手中劃槳的速度,船橹撥動着江上的綠波,霍隐仿佛唱着川江調子一般地朝着方燭吆喝道,“那你可得給哥哥我做好咯……!”
方燭雖然生于斯長于斯,卻是個實打實的旱鴨子,她不會游泳,并且我不打算要學會游泳,因為她打小腿就喜歡抽筋,她清楚地明白如果游泳過程當中出現了腿抽筋這樣一種狀況的話是非常危險的一種行為,所以她審時度勢地沒有讓自己學會游泳。
可是瓜渡村壞就壞在這個方面,到處遍布的都是江河湖海,連身體狀況向來比較羸弱的弟弟都學會了游泳,只有方燭,每次到夏天放暑假的時候,別的小夥伴們老早就踮起了腳尖伸長了脖子要往大外河裏紮猛猛子去,而唯有方燭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寫暑假作業。
其實方燭成績好腦瓜子也靈活,暑假時老師發下的語文和數學的練習冊她三天不到的功夫就全部寫完了,寫完了作業她就開始幫着母親在田地裏幹農活,幹完農活她就一個人坐在大圩埂的堤壩上一邊拿草帽當扇子扇風,一邊看河裏的小夥伴們在水裏打水仗,男孩子們基本上都是打個赤膊加上短褲衩,而女孩子則稍微斯文一點,上面小背心,下面同樣小褲衩,不過像方燭這樣處于發育年紀的姑娘胸前鼓鼓的樣子會被家長們要求多穿一件小胸衣的……
盛夏的陽光像暖爐一般烘亮了他們一張張或稚嫩或歡暢的臉頰,其實快樂是最容易被傳染的,方燭久久地看着他們,也忍不住伸一伸腳往河裏探去。
雖然盛夏炎熱,但河水卻自有一股秉性的清涼,方燭不會游泳,自然只在河灘邊小打小鬧着,如妖精般細軟的水草藤蔓緩緩地裹着她的小腿和腳踝,她覺得其實河水也沒有那麽的恐怖嘛,于是每個夕陽的傍晚,她都會一邊捧着一本書,一邊将腿伸進河水裏,感受着夏日裏的唯一一絲清涼。
不過這種清涼還沒有享受幾天就被村政府告知水裏有血吸蟲,村民們請盡量不要到河裏去游泳或是捉螺獅一類的活動,而且更悲催的是,在村裏衛生所檢查防治血吸蟲病的大普查當中方燭竟然不幸地得上了。
她其實一開始是沒怎麽把這病放在心上的,不過後來聽村裏人說,這血吸蟲病厲害的很嘞,雖然一開始人體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但是到後來血吸蟲在肝脾裏繁殖的越來越多,會造成很嚴重的肝腹水和肝硬化,最後到了肝腹水晚期,想治都治不了……
方燭一聽瞬間就覺得毛骨悚然起來,打針吃藥樣樣來,她也從來不吭聲。
因為怕死,人生在世,誰不怕死啊!
就像今天晚上,當霍隐真的滿足了方燭的願望,把漁船開成了宇宙飛船的速度的時候,方燭還是焦急地驚慌道,“喂,霍隐,你幹嘛,這樣我們都會掉進水裏去的……”
霍隐站在船頭,斜眯着眼睛笑看她,“怎麽?不想跟我一起死?”
切,要死你自己死去,姑奶奶我才不奉陪呢,況且,你這輩子什麽大富大貴好人壞人都經歷過了,我還什麽都沒有過呢,死了豈不是太虧……
方燭心裏這麽想着,嘴巴忽然一揚笑得明眸皓齒的,“放心,你死了我會在你墳頭多給你燒點紙錢的,也算是咱倆相識一場的緣分……”
她以前從來不這般毒舌,只是遇見了他,她覺得自己像個被寵壞的小孩,無論她怎樣的張牙舞爪,他面對她的時候都是一臉寵溺的笑。
星河璀璨,整個青弋江上都回蕩着他倆的歡聲笑語和打情罵俏,就連岸邊草叢裏的秋蟲都唧唧地跟着他們一起趕熱鬧……
迷霧山林對于他們倆個來說都是熟門熟路的,其實霍隐來這裏的意圖從早上的那一通電話裏就已經得知了,他是想來山裏釣鳗魚。
游泳雖然方燭不會,但是釣鳗魚卻是她極度在行的,人們常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像方燭這樣在山腳下長大的孩子,早早就練就了一身上山打獵下河捉魚的本領。
霍隐釣鳗魚其實是為了閑情逸致消遣寂寞,而方燭則是為了第二天趕早市在魚攤子上賣個好價錢。
成長家境的不同,造就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目标。
其實鳗魚這種生物一般是在陸地的河川中生長,成熟後洄游到海洋中的産卵地産卵,一生只産一次卵,産卵後就死亡。鳗魚确實是屬于晝伏夜出的魚類,方燭記得以前這座山林裏還沒有鬧出野鬼猛獸的傳聞出來的時候,村子裏還會有不少的村民過來捉鳗魚和其他的一些魚類,後來這裏成了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後,沒有了人類的捕捉,溪澗裏的各種魚類就繁殖的特別多,尤其在這樣清輝月色的映照下,那些水裏游動的魚蝦就像被高清攝像頭捕捉到了一般,越發地栩栩如生起來。
霍隐的釣魚設備一般都藏在了山頂的那個小茅草屋裏,他基本上每回一次瓜渡村就會來這邊釣魚,可是當方燭看到到甩魚線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家夥其實一點也不在行。
就像行軍打仗一樣,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而你想要釣上鳗魚,就要懂得一些鳗魚的生活習性。
方燭打小就生活在這片小山村中,自然對鳗魚這種兇猛狡猾的魚類的生活習性很是了解。
像瓜渡村現在這種已到中秋的季節确實是釣鳗魚的黃金時間,再加上前幾天的冷空氣南下,氣溫驟然下降,分散在淡水河中的河鳗就會到處亂竄。因為鳗魚特別畏冷,所以這個時候一般都會找一個水下比較溫暖的地方避一避寒冷。像一般倒在水中腐爛的木質或是竹排下,都是它們高度集中群聚的地方,它們要接近木、竹貼身好取暖,一般在木、竹排下以水深1.5米的地方鳗魚聚集最多。
所以方燭敲定了自己比較滿意的釣鳗魚地點,那就是木、竹排聚集的地方。
地點敲定,對于像鳗魚這種狡猾的生物不光要魚餌,其實更需要的是誘餌。
鳗魚屬于肉食性魚類,喜歡嗜食小動物的屍體,腥臭可以誘來大批的鳗魚,所以有經驗的村裏人都會使用大米拌發臭的動物血,然後把它們鋪在篾篩子裏曬幹,釣的時候呢就用來打一圈圈的食窩,鳗魚便紛紛聚群而來。
在深山老林裏各種小動物的屍體還是很好找的,她又在潮濕的泥土地裏挖了十來條蚯蚓放在魚餌罐子裏,紅的蚯蚓,灰的蚯蚓,然後又在附近找了幾根筆直的樹枝子做手竿,像釣這種河鳗,最好準備六七根手竿,因為鳗魚釣上來的時候會拼命掙紮逃脫,所以手竿在釣魚的過程中很容易斷裂……
霍隐知道方燭這丫頭肯定懂得怎麽釣鳗魚,可也沒想到她會懂得這麽多,所以很識時務地甘願甘拜下風當方燭的小助手。
此時才入夜不久,山裏的蟲鳴聲還是此起彼伏的,當然聽得最多的就是潺潺流動的溪水聲和動聽悅耳的蛙鳴聲。
霍隐就坐在方燭一米不到的距離,腳底下是清澈腳底的溪澗水,因為方燭的全神貫注沒人跟他說話,所以霍隐就自娛自樂地撿溪裏的小石子。
撿着撿着他發現一只跳躍的小青蛙的腿夾到了石頭縫裏掙紮着拔不出來,他好奇心足,伸手掰開那兩塊石頭,小青蛙仿佛重獲新生一般歡快地重新跳回了小溪裏。
他以為沒人看見他的頑皮和天真,可是這一幕卻全都落入了方燭的眼裏,她笑着剛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卻忽然聽到樹林子間有一陣陣的嬌喘聲混雜着男人粗重的悶哼聲,仿佛是痛苦的,又仿佛是極致的快樂……
方燭猛然想到什麽,腦海裏瞬間翻湧起先前的那副白花花的畫面,她以為霍隐沒有看見,就像在家裏看電視換頻道時忽然看到有男女親熱的畫面,她就會趕緊換個頻道,然後心虛地看看周圍有沒有人看到。
既然這家夥仿佛沒聽到的樣子,方燭于是在心裏瞬間小小地慶幸了一把。
可是還沒過兩秒鐘,這樣的喘息聲越來越濃烈,方燭心裏雜念頓生很多,猛地擡起頭來的時候,正對上霍隐要探過來的腦袋,她‘嚯’地一下差點沒把手裏的魚竿給扔掉,忙拍着胸口埋怨道,“喂,幹嘛跟個鬼似的,想吓死人啊……!”
霍隐只是眯着眼睛看她,聲音和他此時的人一樣,依然是篤定的不能再篤定了,“怕是你自己心中有鬼吧!”
他的聲音裏帶着幾分輕佻卻并不令人反感,方燭剛想反駁回去的時候,只見他将手放在了嘴唇邊‘噓噓’了幾聲說道,“聽……”
這種畫面真是比一大幫男生圍在一起看島國動作片還令人感到難堪,方燭的臉早已紅透了大半邊,只見霍隐依舊鎮定如斯地說道,“嗳,那男的跟你一個姓呢……!”
确實方燭可以聽到那一對偷情男女的對話,以前她只是懷疑,現在她已經确定那個背着自家老婆在外面找女人的男人就是她的大伯父,她打小就無比崇拜并且尊敬的大伯父。
那樹林子裏傳來的女人的聲音裏帶着幾分嬌喘過後的柔弱和嬌嗔,“方建國,你一個月前就跟我說要跟那個不會下單的母雞的離婚,怎麽離到今天也不離,你都不知道我一個女人在外面遭到了多大的非議,你到現在連個名分也不肯給我……”
大伯父一邊親着那身底下嬌嫩的肉體,一邊連哄帶寵地說道,“寶貝,快了,快了,也就這兩天的功夫了……”
方燭聽得身上一陣毛骨悚然,原來她在課本上學過的‘衣冠禽獸’她竟覺得用在此刻的大伯父身上真是一點也不違和,但到底是家醜不可外揚,方燭連忙辯解道,“全天底下人姓方的多了去了,難道都是我的親戚不成?”
霍隐又沒說那男人就是她的親戚,反倒是方燭自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他只是眯着眼睛笑,方燭看着他捉弄玩她還能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忽然把手中的魚竿往水裏一扔,氣鼓鼓地就自顧自地下山去了。
霍隐跟在她身後,因為山路并不好走,方燭又在氣頭上,他剛想提醒她旁邊有個被野草覆沒了的大坑的時候,只聽‘哎呀’一聲,方燭瞬間一個跟頭就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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