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蓋世英雄
蓋世英雄
霍冬這孩子的性格,作為跟他從小一起長到到的霍隐很是了解,別看他平時一副嘴呱呱因為一張帥臉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其實膽子是相當小的,大部分的時候在外面招搖撞市打的都是霍隐的名號,反正多數的情況下都是霍隐給他收拾爛攤子。
霍隐只當他是小打小鬧并不太放在心上,可是今天晚上看他臉上惴惴不安的那份神色,霍隐也跟着警覺起來,但畢竟什麽大陣仗大場面他沒見過,所以只是冷靜地看了霍冬一眼,繼而緩緩說道,“天大的事塌下來也有解決的辦法,別急,慢慢說……”
窗外的月色溶溶,屋內寂靜地仿佛水洗過一般,霍冬只好老老實實将今天在學校附近的巷子口遭遇的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都跟霍隐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他放小長假不肯回家來的原因确實就是因為自己貪玩在網吧沒日沒夜地玩團戰游戲,因為吃喝都在網吧裏,他打游戲打的實在是被尿憋的慌,好不容易挪動了一下屁股要去上個廁所,才被告知網吧廁所偏不巧堵上了,他憋的是在難受,又沒轍,只好到這一條街都是網吧的巷子口的那個公共廁所裏去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他打游戲本來就打的頭昏腦漲,出來透口氣剛想一鼓作氣地飙到盡頭廁所的時候,忽然有人從背後挾制住了他,他的本能反應當然是喊救命了,但是嘴還沒張開來就被身上的那只大手給堵住了。
霍冬雖然長得瘦,但是個子卻挺高,因為跟着堂哥後頭喜歡打籃球的緣故,他身上的肌肉其實是屬于結實型的,也就是時下最流行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型。
大小夥本身骨架子就不小,然後身上的肌肉紮實,掙紮起來也着實讓身後的那個‘黑衣人’頭疼了一番,好在他們是團夥在作案,霍冬還沒有掙紮幾下子就被他們一起拖到了一個巷子口更為隐蔽的地方。
霍冬只記得當時周圍充滿了各種惡臭的氣味,應該是垃圾亂扔亂放的地方,可是僻靜,真正的僻靜才是最令人感到害怕的,霍冬猛然想起上一次胡大疤手底下的那群人也是這麽找他麻煩的,不過上一次不過是警告他最好離姚菲遠一點,姚菲成了胡大疤才能染指的女人,其他男人一概不能碰。
其實就算姚菲送上門來霍冬也是懶得多看一眼的,他不喜歡那個女人,張牙舞爪的,還總愛惹是生非,當然他的讨厭并不能讓姚菲停住追求他的腳步,況且霍隐也對他說過很多次,別招惹不該招惹的人,他這人雖然吊兒郎當一副世事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其實堂哥霍隐的話他總是能牢記于心中。
他以為又是胡大疤的那一群狗腿子手下找他的麻煩,而且胡大疤這個人他不是沒有聽過他的名聲,縱橫江湖十幾載,當真是無惡不作,俨然形成了一個小小的hei社會團夥,雖然胡大疤幹出的事情性質惡劣,但他每回的作案手段都能游走在法律的邊緣之外,所以很多次的報警也是拿他無濟于事,無非就是錄個筆錄,然後拘留幾日,然後拘留不到第二日,胡大疤就被幕後更大的一個大BOSS一通電話就給解救了出來。
霍隐警告過他,在外面玩可以,但不要招惹姚菲,更不要被胡大疤這樣窮兇極惡的人盯上,霍冬當然不想去招惹,就算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在外面胡作非為,可是斯人無罪,懷璧有罪,他覺得他自從聽了堂哥的警告以後,已經收斂了好多好多,可不走運的是,偏偏一泡狗屎就這麽直接砸中了他,他能怎麽辦。
按照霍隐的說法就是蒼蠅不盯無縫的蛋,他無數次耳提命面地要霍冬夾好那條看似漂亮實則沒什麽卵用的尾巴,可是霍冬畢竟從小到大都像大觀園裏的賈寶玉似的被捧着長大的,雖有收斂,但難免有不驕傲一下的時候。
霍冬被捂住嘴巴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要完蛋了,要完蛋了……
可是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看到一個姑娘拿着一個大棒子就朝他這邊撲過來,薛芳芳他當然是認得的,這個無數次在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将他拖到賓館哄他安然入睡的人,以前他只覺得她可有可無,可就在她揮舞着大棒,一副巾帼女英雄的模樣臉上毫無懼色地跟他說‘霍冬,我給你擋着,你快跑’的時候,他覺得她瞬間成了他生命裏腳踩七色祥雲的蓋世英雄。
可是蓋世英雄卻是是蓋世英雄,霍冬當時因為害怕,加上尿急,薛芳芳讓他跑的時候,他溜得比兔子都快,網吧也是不敢回來,直接奔到汽車站買了最後一班回瓜渡村的車票就一個人跑了回來。
就算是回家來很久,霍冬身上都還是瑟瑟發着抖的,但是良心上的惴惴不安更是讓他坐也坐不住,站也是站不住。
他無數次地跟自己做了無數個心理暗示,對,薛芳芳是喜歡他,那麽她救他,本來就是她自己甘願的,她的死活又與他何幹,可是這個念頭剛剛劃過,他就被自己的冷血給吓了一大跳,心裏的另一個小惡魔跳出來直接指着霍冬的鼻子就是一通亂罵,做人可以不善良,但是不能這麽毫無原則底線,畢竟薛芳芳是為了你才落入了那幫人的手裏,況且她一個姑娘家都能這麽勇敢地毫不猶豫地沖出來救你,你一大男人竟然這麽慫……
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整個腦袋都是‘嗡嗡嗡’地像要炸裂,他想返回那條小巷子去救薛芳芳,可是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不光救不出薛芳芳,反倒又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霍冬手裏的最後一張王牌只能是他的這個凡事都能替他擺平的堂哥霍隐,霍隐其實倒不是生氣霍冬老給他添麻煩,只是他今天的那種種做法實在是令他瞠目結舌,半晌才冷靜地說了一句,“你一大老爺們就把人一姑娘扔在那不管,你曉得那幫人是什麽樣的惡徒,你曉得……”
“哥,我知道,我都知道……”霍冬幾近崩潰地哀求道,“哥,算我求你最後一回,救救她,否則我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還有良心,證明還是有的救。
其實霍冬一直擔心的是那幫人是胡大疤的手下,因為胡大疤這個人不光窮兇極惡,而且還非常地好色,基本上模樣周正點的都難逃他的魔爪,如果薛芳芳因為他而不慎……
霍冬不敢接着往下想下去,因為他知道,即使他心裏不會喜歡任何誰,但是他不能因為他的過錯而耽誤了別人的一生。
霍隐對他也只是恨鐵不成鋼,至于薛芳芳這個姑娘,他沒少聽方燭在他跟前提起過,對待愛情很勇敢,卻也固執得撞了南牆也不肯回頭。
愛情啊,真是既傷人,也能救人。
霍隐也擔心那個叫芳芳的姑娘會落入胡大疤的手裏,但是幾經打聽才知道胡大疤那幫人因為最近被局子盯得緊沒敢出來再鬧事,而那天挾制了霍冬的那一幫人無非是一群不學無術的想劫財的地痞小流氓,霍冬想起來确實當時他手腕上戴的一塊卡地亞的名表就被迅速扒拉下來,而薛芳芳本身身上就沒什麽錢財,被掏空了後吃了些苦頭也放了出來。
霍冬豎着耳朵聽,最後确定薛芳芳的安然無恙他才躺睡在了他的那張單人床上,薄被子蒙上了臉,再也沒有‘吭哧’一聲了。
這就是成長過程中所必經的一些痛,因為害怕帶着遺憾去過餘生,所以才會努力去抓取,有那麽一刻,或許他也是被芳芳的那種不懼一切的熱情感動過的吧,但他的驕傲,他的不可一世,他習慣于被姑娘們衆星捧月一般的享受着那份榮耀和了不起,但內心的空虛與落寞,他讨厭着自己的膽小如鼠,但同時又不屑于姑娘們給他投來的熱烈的愛。
後來有一次,他聽過這樣一句話,如果你愛一個人的話,你就會為他擋下全世界的子彈,愛與被愛,他重新開始理清這些發生在他身上的錯綜複雜的關系,慢慢讓自己試着去怎樣愛一個人……
霍隐知他內心在有些松動,所以也不肯再說什麽打擊刺激的話,只幫他将開關摁滅,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而久久伫立于房門外的人則是霍隐的二叔,霍冬的父親,他從一早就發現兒子臉上神色的不對勁,因為愛子深切,他也好幾次過問過,但霍冬始終就是不做聲,他心裏焦急,手上的煙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直到霍隐出來的時候,他腳底下碾滅的煙蒂已經有五六根了……
還沒等霍隐開口說話,二叔已經焦急地開始不知如何,“小隐啊,冬冬這孩子沒犯什麽事吧?”
霍隐的二嬸嫁到霍家來好幾年都不開懷,夫妻倆急得是各種大醫院小醫院的跑,中藥都吃了好幾捆就是沒有起色,大概盼了四五年的光景才盼來霍冬這個孩子,而那一年霍隐的母親也剛懷上了霍隐,二叔說是大嫂這個肚子裏的孩子給霍家帶來了福音,所以在霍家這兩個孩子都是衆星捧月一般被小心呵護這長大的。
二叔一直待霍隐都非常好,他偶爾還會責罵霍冬幾句,但是對于霍隐,他從來都是寵着的,霍隐小時候因為父親忙于生意的原因,他童年裏很長一段時間的回憶都是有關二叔和他的,二叔騎自行車的時候總喜歡把他放在前面的大杠上面,而霍冬則只能屈尊纡貴地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霍冬當然有不服氣的時候,但霍隐總能用一張巧嘴把這個小他幾個月的弟弟說得是心服口服。
才一個來月不到的光景,再次看到二叔的時候,霍隐覺得二叔仿佛瞬間老多了,以前頭上有白頭發的時候,二叔總會讓霍隐給他拔掉,只是如今到了這個歲數,他頭上的白頭發已是越來越多,多半是為了生活的操勞,霍隐替二叔斟了一杯茶,然後叔侄倆坐在堂屋中央的大桌子旁聊起天來。
霍隐怕二叔過多地為霍冬擔心,所以只說,“在學校裏跟同學鬧了點矛盾,現在好了,二叔不必太多擔心。”
二叔霍英林比霍隐的父親小兩歲,可是看起來二叔卻滄桑的多了,他在工地上做建築工,即使大哥曾有意提拔,但霍英林是個執拗的性子,他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能力的話就擔不起大哥給的重擔,他需要從底層一點一點爬上來,光這一點上,就很得霍隐的佩服,二叔握了握霍隐的手,男人之間的情感表達其實是很含蓄的,但是二叔的這種情感表達霍隐是懂得的,他的手已經不像從前還是孩提時代的那般柔軟那般小,他已經是個铮铮鐵骨的小男子漢了……
當他反轉過手背将二叔的手握緊手裏的時候,他感覺到二叔的瘦削和蒼白,其實二嬸有多年哮喘,自從生了霍冬後病情更是反複無常,他仿佛感知到了侄子給予他的寬慰,忽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冬冬那孩子要是有你的一半懂事的話我也就放心了。”
外面的世界再有怎樣的風言風語,但是對于霍隐來說,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來源于身邊最親的親人的信任和支持。
而二叔說完這句話後接下來的話語他已然猜到,但霍隐并不準備要打斷,二叔終于語重心長得說出今天最想要說出的那幾句話,但依舊還是帶着幾分小心和試探,“小隐啊,你爸爸今天下午也打電話給我了,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節了,他說他親自下廚做了你最愛吃的粉蒸獅子頭,希望你可以回家嘗一嘗……”
粉蒸獅子頭……确實,這是霍隐從小到大最愛吃的一道菜,因為出自母親之手,他吃一口,咬在嘴裏總有一股軟糯的清香甜文在齒間流溢,所以母親剛把這道菜盛上來,他便跟只小饞貓似的,一口等不及一口地全囫囵吞到了肚子裏去,仿佛永遠也吃不膩似的。
多久了,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再吃上一口這樣的菜了,鼻尖忽然有微微的清酸,而亮如白晝的日光燈下,他只有沉默,繼而點燃一支煙,一個人蹲在桂花樹下抽了起來。
他喜歡抽煙的時候獨自一人,此時的天色是幽藍色的,像一方明淨的寶石,而他指尖夾着的香煙……
煙霧袅袅中,他聞到一陣陣桂花的幽香襲來,真是太過甜膩,像此刻頭頂上的那輪皓月……
是啊,明天就是一年一度地中秋佳節了,多少人期盼着全家團圓的日子,只是辛苦最憐天上月,一夕成玦,夕夕都成玦。
納蘭性德的詞果然是好的,只是終究太過凄涼了,他知道情深不壽這個道理,不是沒有想過原諒,原諒那位因忏悔和內疚而無數次委下身段來希望他好好學習,哪怕不能成龍成鳳也要成個人的殷切父親,可是更多次,當他午夜夢回醒過來的時候,腦海裏一遍遍回映着的都是母親割腕自殺的那一晚,救護車‘嗚啦啦’地聲響刺痛了所有人的耳朵,無數的兵荒馬亂,忽然天邊一道閃電劈天而來,他忽然一驚,整個的世界就在那一刻轟然崩塌……
也就是在那一段時間他學會了游泳,很多次,他深深地沉入水底,窒息和死亡的感覺如藤蔓般将他死死地纏住,而每當這個時候仆人阿陶都會着急把小少爺從水裏抱出來,哭着說道,“小少爺這樣折磨自己,夫人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寧的……”
很久遠的話了,他卻覺得時時響徹于耳畔,夫人,夫人……他小時候頑皮,也愛跟着仆人們後頭喊母親‘夫人’,每當這個時候母親都會彎下腰來沖他莞爾一笑,然後将他抱進懷裏笑呵呵地說道,“我們家小隐長大了啊,‘夫人’就成老夫人了哦!”
母親總愛笑,一笑兩邊就是淺淺的梨渦,真正的江南溫婉女子的風範,而在霍隐的記憶裏,媽媽永遠都是美人,不會老,亦不會死……
時節已入秋,一到晚上就會越來越冷,寒夜侵侵,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開機的時候無數個未接的電話,最多的是父親和弟弟霍星打過來的,短信收件箱裏還有一封未讀的短信,他掀開短信,是父親一個字一個字編寫過來的,語氣并非是秘書公式話的格式,而是父親自己的,他說,“孩子,回來過個中秋吧,爸爸很想你!”
他就那麽怔怔地看着,直到手機屏幕由深藍變成幽藍,然後由幽藍褪變成淡藍,最後徹底暗下去的時候,他忽然将手中燃盡了香煙扔到了桂花樹根子底下,起身回房睡覺的時候,才發現腿部的痹意由血管蔓延到了心底。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夕如環,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鈎說。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栖蝶。 ——納蘭性德 《蝶戀花》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