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軍師

軍師

看着這樣的常三草,蘇羨琬只覺得頭皮發麻,她扭了扭頭,使得自己的下巴從常三草的手中得以釋放,然後打量着常三草,愈發詫異,“你是重國的王?”

常三草收回自己的手,從龍袍裏掏出個帕子,擦了擦剛剛捏着蘇羨琬下颚的那只手,像是摸了什麽髒東西一般,随即有些輕蔑的笑道:“我先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罷,常三草只是我的化名,因“三根草一條命”而由來,我的真名叫常重,正是這重國的王。”

蘇羨琬眨了眨眼睛。

她記得,“三根草一條命”是江湖中一神秘組織的少主所獲稱號,原因便是,這個少主能夠用三根草,無聲之中輕易取人性命,既然草可以,其他東西更加可以,所以江湖人也稱這少主為使用暗器之最。

見蘇羨琬呆住,常重眼中的輕蔑之意愈發明顯,“當年,我是故意假裝重傷,借助你進入千山的,你也是好騙,不過我倒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公主,而且……還是個敵國公主。”

常重說着,眼中恨意漸升,他的頭向前,臉逼近蘇羨琬的臉,蘇羨琬也不甘示弱,便如此瞪着眼睛同他對視。

常重驀地輕笑一聲:“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碰你,因為你,連做我的側室都不配。”

聽他這麽說,蘇羨琬松了一大口氣,險些笑出聲來。

常重看着她突然消失的敵意與鬥志,心中不爽,他的臉仍湊的離她很近,仿佛要用那雙眼睛将她淩遲,“你為何不問我原因?”

蘇羨琬向常重擺了擺手,十分不嚴肅:“我現在只想謝謝你,其餘的,都不重要。”

她卻未料想到會将常重激怒。

常重的雙手突然搭上她的肩膀,用力捏着她的肩膀,那感覺,仿佛下一刻她的骨頭都要被捏碎,然後他惡狠狠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蘇羨琬,你欠我一條命,遲早要還上。”

肩膀上的疼痛已經讓她無法思考,蘇羨琬皺着眉頭去拽他的手,可他的力氣太大,她無法動搖他分毫。

常重的手還在用力,蘇羨琬疼的幾欲昏厥。

寝殿的門被推開了,白袍軍師走了進來,停在了常重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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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重咬了咬牙,緩緩将手松開。

蘇羨琬覺得活過來了,她揉着自己的肩膀,沒好氣道:“腦子不好吧,誰欠你人命了,想對付我你就光明正大的,別找借口!”

常重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着一身紅嫁衣的蘇羨琬,“裝傻?來日方長,我看你能裝到幾時。”

常重冷哼一聲,走出了寝殿。

寝殿內僅剩蘇羨琬與白袍軍師兩人,看着這個軍師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他,她早就跑了。

想着想着,蘇羨琬用腳狠狠地朝着白袍軍師的大腿踹了一腳——

她并沒有成功,白袍軍師一只手将她的腿擒住,随即他欺身而上,将她抵在牆上。

即便他戴着面具,蘇羨琬仍感受到了他溫熱的呼吸拍在自己的臉上。

蘇羨琬有些不自在,伸手去推他,眼珠在亂轉,“我給你道歉,對……不起,你別離我這麽近了。”

白袍軍師倒也好說話,他松開了她,走了出去,還為她關好了門。

蘇羨琬看着白袍軍師高大挺拔的背影,覺得這人還真是奇怪,不過看起來,這人武功高強,卻是個啞巴。

蘇羨琬将鞋子脫了,躺在榻上,看着房頂。

為壞人賣命的啞巴,活該!

這一日着實疲憊,蘇羨琬沒有換的衣裳,便只能暫穿着這身笨重的嫁衣睡下。

蘇羨琬是被很多男人一聲又一聲畢恭畢敬的“王後”叫醒的。

被吵醒了十分不爽,她掀開被子在榻上生悶氣,門被人敲響,然後是溫柔又有些遲疑的女聲:“二師姐?”

這聲音蘇羨琬認識,可不正是那個同常三草跑了的小師妹。

這一整個小國怕不都是老熟人。

“進。”,蘇羨琬應道。

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果真是于卿卿,她如今不同了,一身鳳袍,外加穿金戴銀,不過她的氣質始終如同一朵嬌嫩的小白花,所以沒感覺到她多高貴,只感覺她這一身挺貴。

蘇羨琬從榻上坐起來,拍了拍旁邊空出來的地方,“請坐吧。”

于卿卿搖了搖頭,眼底有着水光,蘇羨琬一驚,“我說王後娘娘,你可別這樣看着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于卿卿又搖頭,那模樣楚楚可憐,“二師姐,對不起,陛下他本該是你的未婚夫,是我當時一時糊塗,才同他走了。”

雖說聞牧遲也是個叛徒,但當初因為聞牧遲知道了于卿卿與常重有私情,而想置聞牧遲于死地的事,蘇羨琬可一直沒忘,于卿卿根本不是個善茬。

蘇羨琬冷笑一聲,挑眉看她,“既然你承認是你一時糊塗,那不如我幫你一起改正這個錯誤,你把你王後的位置給我,你去當側夫人。”

于卿卿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蘇羨琬有些慵懶道:“看來王後娘娘,也不是真心向我道歉的啊,也對,如今我只是個側夫人,您可是王後娘娘,身份大不一樣了,您怎麽會同我道歉。”

于卿卿又是搖頭,仿佛受了天大的誤解,腳下一顫,有些站不穩,“二師姐,我是真心同你道歉,我真的很愛陛下,求二師姐成全我罷。”

蘇羨琬不喜歡這種滿嘴沒有一句真話的人,她突然有些惱怒,不想再陪她演戲,開門見山道:“于卿卿,你搞搞清楚,如今你是王後,我是側夫人,你哪裏需要我的成全?如果你是來套我的話,大可不必,這個側夫人的位子一點不稀罕,你的陛下我也不稀罕,你若真的害怕,不如好好勸勸你的枕邊人,把我放了,不然若是哪天我想通了,非要坐你王後的位子,那可就麻煩了,不是嗎?”

屋內陷入了片刻的沉寂。

于卿卿也終于憋出了一直在眼眶中含着的淚水,她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二師姐就是不肯原諒我嗎,那我改日再來罷。”

戲真多,蘇羨琬白了于卿卿一眼。

于卿卿才離開不久,白袍軍師便進來了,他依舊戴着那張銀面具,并不說話,将一件素雅的衣裳扔給她。

蘇羨琬拾起衣裳,對他道:“謝啦。”

白袍軍師又要走出去,蘇羨琬急忙問道:“你為什麽不說話,你是……說不了話嗎?”

蘇羨琬摸着良心講,這個白袍軍師對她還不賴,這讓她不忍心直接問他是不是啞巴。

不過白袍軍師沒搭理她,直接走了出去。

被人無視,蘇羨琬覺得這一大早就生了一肚子氣,她下榻走到桌前倒了杯茶,一喝,涼的。

白袍軍師又推門進來,他的身後跟着幾個黑袍人,将洗漱的水與早飯和新的茶全部為她端了進來。

蘇羨琬打量着這些黑袍人,他們腳步輕盈,內力該都很深厚。

東西放下後,黑袍人便出去了,而白袍軍師卻坐在了桌旁的凳子上。

蘇羨琬納悶:“你為什麽不跟着出去,連我吃飯你都要監視我嗎?”

白袍軍師依舊不理她。

蘇羨琬太渴了,直接去倒茶,她嘴裏嘟哝了一聲“臭啞巴”,一晃神的功夫,手一抖,茶壺裏的熱水頃刻灑了她一手,蘇羨琬被燙的“啊”了一聲扔掉了手中的茶壺,“咣當”——茶壺摔在了地上,還灑了白袍軍師一袍子的水。

蘇羨琬去吹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白袍軍師,有些不情願的道:“對不起啊。”

白袍軍師又走了出去。

蘇羨琬看着自己被燙紅的手,“真是個怪人。”

蘇羨琬用盆裏的涼水沖洗着自己的手,誰知白袍軍師又走了進來,他的袍子仍是濕的,手裏拿了白布和一個小瓶,看着應該是金瘡藥之類的。

蘇羨琬愣住。

白袍軍師将東西放在桌上,走到蘇羨琬身旁,一手抓着她燙傷的那只手腕,另一只手往她燙傷的地方撩水。

蘇羨琬怔怔的,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她能想到的只有,這個啞巴的手還蠻好看的嘛。

她晃神的功夫,白袍軍師已經拿着帕子輕輕地将她的手擦幹,又拉着她到桌前坐下,為她塗了金瘡藥後又将她的手纏上了白布。

這一套騷操作讓蘇羨琬很茫然,她将自己的手縮回去,看着白袍軍師那張銀面具,“常重到底要搞什麽把戲,讓他直接同我說罷,讓一個軍師來做這些事是什麽意思,他難道以為我是那種很容易被感動,然後為他賣命的傻子嗎?”

白袍軍師依舊沒有理會她,但這一次他明顯思考了一會兒。

然後他又拉過蘇羨琬,強行為她洗了把臉,蘇羨琬掙紮着:“臭啞巴你放開我,你有病是不是!堂堂一個軍師幹嘛要圍着我轉!你要巴結也該去巴結那個王後,我只是個棄妃!棄妃你懂不懂!”

蘇羨琬喊完,臉也洗完了,白袍軍師又拽着她坐下,将筷子遞給她,蘇羨琬很不喜歡這種任人擺布的感覺,她将筷子用力往桌上一撂,“我說的你到底聽沒聽懂啊!還軍師呢,腦子都不……”

她的嘴裏被塞進了一口青菜。

蘇羨琬氣憤的将那口青菜吐出去,從他手中奪過筷子:“我自己來!”

白袍軍師果然不再有動作。

蘇羨琬吃着飯,狠狠地嚼,就好像嘴裏的不是飯菜,而是那白袍軍師。

一場滿肚子火氣的早飯結束後,蘇羨琬瞪着白袍軍師,問他:“這下你可以走了吧?”

白袍軍師站了起來。

蘇羨琬坐在那瞪他。

他又把她拽了起來,将她拽至榻前,蘇羨琬一臉莫名看着他:“你……你要幹嘛?”

白袍軍師上手去解她嫁衣胸前的扣子。

蘇羨琬急了,往後退跌坐在榻上,她向他喊着:“你放手!你不巴結我了嗎!雖然我打不過你還是個棄妃,但也是妃呀!你不能綠了你的王啊!”

胸前的幾顆扣子已經被解開,蘇羨琬用雙手去擋,她此時坐在榻上,白袍軍師突然傾身,蘇羨琬剛剛提氣打算和他拼了……

然後白袍軍師便從她身後拿過剛剛扔給她的那件換的衣裳,又扔到她的頭上。

衣裳罩在她的頭上,原來是讓她換衣服嗎?

她松了口氣,坐在那大喘氣,然後她聽着他的腳步聲漸遠,聽到房門開了又關上。

蘇羨琬氣得撓被子。

這個臭啞巴怎麽這麽專制啊!

蘇羨琬在寝殿悶了一個上午,臭啞巴再沒來過,她一個人便更悶了。

下午的時候,她終于決定出去透透氣,她蹑手蹑腳的推開房門,竟然發現她的門口并沒有黑袍人在把守!

那她是不是能溜走?

蘇羨琬想起昨日來時,重國內的情景,搖了搖頭,也對,她的門口根本不需要把守,重國這個陣仗,沒有常重的同意,估計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蘇羨琬走出自己的屋子,在宮裏随意逛着,她耳朵很靈,聽到遠處有人切磋武藝的聲音,她說着聲音尋過去,便見到一個大的操練場,場上皆是黑袍人,兩兩一組練武。

蘇羨琬粗略估量了一下,這個操練場上大概有兩百多人,看着他們的招式,蘇羨琬竟覺得同千山的武功有些相似,又似乎高于千山平日裏教給弟子們的那些武藝。

常重究竟是什麽人?又為什麽會突然冒出一個實力雄厚的小國?常重當初處心積慮去千山,又是為什麽?

蘇羨琬皺着眉頭想着,卻想不出答案。

腳下一輕,她被人抱着腿扛了起來,蘇羨琬詫異。

操練場上的黑袍人全部停了下來,恭敬喊道:“軍師!”

蘇羨琬聽了,眼睛瞬間瞪大,她看着那雕金紋的白袍,狠狠地錘着他的後背,“臭啞巴放我下來!”

他一如既往地沒有搭理任何人,扛着她回了她的寝殿。

蘇羨琬從沒讨厭一個人讨厭的牙癢癢過。

因為這個啞巴軍師,實在是不可理喻,他對她又不壞,可就是總能氣得她跳腳。

王後宮中,于卿卿看着一桌子的胭脂水粉,不禁想起蘇羨琬那張素淨的臉。

她知道蘇羨琬沒她美豔,可蘇羨琬獨有的清新氣質更讓她害怕,在這個利益熏心的權利世界裏,純白才最讓人恐懼。

于卿卿的暗衛走上前來,“王後娘娘,将軍求見。”

于卿卿微笑着向他點頭,溫柔又美麗。

那暗衛看得一愣,随即出去傳人。

半截面具男走了進來,于卿卿很是客氣,“将軍請坐。”

面具将軍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于卿卿問:“将軍今日來,所為何事?”

面具将軍道:“王後娘娘,陛下雖不碰琬夫人,但似乎也沒有很厭惡她,如此下去,您不怕陛下果真愛上琬夫人嗎?”

于卿卿手中的指甲暗暗用力,面上笑得無懈可擊:“她是陛下的側夫人,陛下疼愛她也是應該,将軍何出此言呢。”

面具将軍笑道:“臣見便是冷漠如鬼面軍師都待琬夫人如此上心,想來也是看在陛下的面子,既然王後娘娘如此通情達理,寬容大度,那倒是臣多慮了,臣這便告辭。”

于卿卿笑着将面具将軍送出。

暗衛走了進來。

于卿卿暗暗抹了幾滴眼淚。

暗衛上前兩步,“您怎麽了?”

于卿卿吸了吸鼻子,搖頭道:“歷來君王,只聽新人笑,又怎會聞舊人哭。”

暗衛眸色一暗,默默退了下去。

夜晚,蘇羨琬太無聊了,便在寝殿外的院子裏踢着白天的時候白袍軍師扔給她的毽球,暗處隐有黑影攢動,蘇羨琬警覺,收起毽球,向四周看着。

蘇羨琬無奈,“喂!臭啞巴你不要再捉弄我了!”

黑影突然閃到她身前,一只手掐住了蘇羨琬的脖子。

此人正是于卿卿的暗衛。

蘇羨琬被掐得喘不上氣,她擡起掌拍向他,他才松開了那只掐着她脖子的手,去同她對掌。

二人對掌,蘇羨琬感受到他內力的雄厚,喉嚨處湧起一股腥甜,她強行壓下,知道不可強攻只能智取,她問他:“我是連陛下都不敢殺的人,誰派你來殺我?”

他果然一愣,再出手時已經不對她下狠手,蘇羨琬心中有了計較。

她邊随他過招邊分散他的注意力,“我知道了,是王後娘娘派你來的罷。”

他終于開口:“是我自己要殺你!王後娘娘平日裏連只螞蟻都不忍心殺,怎可能派我來殺你!”

蘇羨琬輕笑一聲,看來是于卿卿的腦殘粉。

他略有分心,她手下的招數便已經愈發淩厲,交手間,蘇羨琬更為肯定,這裏黑袍人的武功,同千山武功有異曲同工之妙,又或者說,它們根應該是相同的。

他的這種招式……蘇羨琬腦海裏突然閃過曲淩風的劍招,若是曲淩風沒有用劍,又或者為黑袍人配一把劍——

她被他擒住了!

蘇羨琬懊惱于自己的分心。

他将她按住,她背靠着一棵樹。

他說道:“你說的不錯,你的确不能死,那麽,讓陛下厭棄你的方式便只有一個了,我将你扒光了挂在這棵樹上一整晚,到了明日,全宮的人便都看過你了,到時候,陛下就不可能會喜歡上你了。”

這根本就是一個被于卿卿勾了魂的瘋子!

剛剛被壓下去的那股腥甜已經抑制不住,一縷鮮血從蘇羨琬的嘴臉流出,她已抵擋不住。

他的手伸張她的衣扣。

不遠處有緩慢的腳步聲傳來。

蘇羨琬滿目期待的望過去,來人的一身白袍在夜裏尤為顯眼,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輝。

黑袍人慌了神,舌頭打結:“軍……軍師,你別攔我,我今天一定要這麽做。”

白袍軍師一如既往地不理人。

黑袍人不敢再動。

白袍軍師走到兩人身前,他面向蘇羨琬,伸手為蘇羨琬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黑袍人渾身發抖。

白袍軍師也向黑袍人伸出了手,他只在黑袍人胸前點了一下,黑袍人登時表情痛苦,吐了兩口血後倒了下去。

蘇羨琬呆住。

白袍軍師轉回身來将蘇羨琬打橫抱起,一路将她抱回寝殿,放到榻上,他依舊什麽也沒說,轉身要離開。

蘇羨琬下意識及時抓住了他的手,她一僵,他的手很涼,剛剛他用這只手為她擦去了嘴角的血,也用這只手,殺了人。

“臭啞巴,謝謝你。”,蘇羨琬由衷的說。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應,蘇羨琬看着他離開,看着他關上房門,然而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蘇羨琬低着頭愣愣的看着自己剛剛去抓他手的那只手。

他的掌心,似乎有些粗糙,那只手,是他的右手。

第二日,于卿卿的暗衛的屍首在蘇羨琬寝殿的院子裏被發現。

于卿卿哭得梨花帶雨去找常重。

軍師與将軍也在,于卿卿直接撲進常重的懷裏,“陛下,雖然我的暗衛身份低微,但二師姐她怎能這樣随意殺人,暗衛忠心保護我許久,望陛下能給他一個交代。”

常重為她擦着淚,好說好商量着道:“卿卿別哭了,那暗衛并非琬兒所殺,是軍師殺的,你的暗衛預謀對琬兒不軌,軍師及時發現,他也算死有餘辜。”

于卿卿震驚,“竟是如此,是臣妾誤會了,沒想到他竟會做此錯事,好在軍師及時發現才沒有釀成大禍。”

常重點頭,摸着她的臉道:“我與軍師和将軍還有正事要談,你先回你的宮中去罷,我會為你配新的暗衛,你不必害怕。”

于卿卿點頭,乖巧的退了下去。

出了門,她暗暗咬牙,陛下還叫她琬兒,事情難不成真要随着将軍的話而去……

QAQ這章我是感覺有點蘇哈,不知道看官們的感受。

然後昨天和朋友交流我這幾章的劇情,朋友說,你這個女主身份是僞裝的,常三草身份也僞裝的,幹脆改名叫僞裝者算了。

我:滑稽.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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