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年9月7日(下)
1991年9月7日(下)
“你們畢業之後還回過學校嗎?”邱茂勇坐在大沙發上,滿面紅光,肚子腆起老高,一只手夾着雪茄,另一只手裏端着大玻璃杯,杯子裏的茶葉已經堆到了茶杯高度的三分之二處。
祝靈仙和萬玟玟不置可否,其他幾個人則一起搖頭。飯局結束,他們被領到旁邊的茶室喝茶,也就是從這時起邱茂勇的音量開始回歸正常,也不再嘻嘻哈哈了。
“萬老師現在是校長了吧?”邱茂勇看看萬玟玟。
“嗯,去年提的。”萬玟玟淡淡地說道,剛才在飯桌上她就沒怎麽沾酒,現在手裏也只有一杯白水。
“你剛才說他快退休了,這兩年可要好好把握啊。”邱茂勇話裏似有深意,口氣卻老氣橫秋的,聽上去倒仿佛他是萬老師的長輩。
“……”所有人都沒搭話,不知道他想說什麽。
“雖然他當初對我是挺兇的,不過呢,我得感激他,我知道他是為我好。”
“……”還是沒有人理他。
“咱們這個組當初有十一個人,邱先生還記得嗎?”關志威面帶微笑地說道,他剛才被邱茂勇勸了不少酒,還能保持禮儀,但話明顯多了。
“記得,怎麽不記得。”邱茂勇把杯子放到面前的茶幾上,“那個小個子,叫什麽來着,邵謙嘛,爸媽離婚了。他媽把他看得特別嚴,去哪兒都是他媽帶着他。哦,對了,那次春游也是,別人都是自己來的,就他是坐他媽自行車來的。哎喲,全班都快笑死了。”
“他最近怎麽樣?”馮彥問道。
“不知道。”邱茂勇回答得很幹脆。
“志威上學的時候就一直跟在老邱你屁股後頭,沒想到,一直到現在還這樣。”郭曉曦真的有點兒多了,說話有些不大得體了。
“他?”邱茂勇瞥了關志威一眼,忽然笑了一下,“不能說跟着,我們倆有交情。”
“老邱,你現在有興趣投資影視嗎?”谷成棟問這句話的時候多少有點兒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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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懂這個,再說了,我的錢都是我哥的,投資也是他投。”
“你們倆當時在學校裏也算有名了,低年級的都得繞着你們走。”郭曉曦的嘴越來越沒把門的了。
邱茂勇的臉色有些變了,他盯着郭曉曦,似乎在等他往下說。
“你還欺負女生,哈。”郭曉曦的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好幾個都被你欺負過。”他大手一揮,掃過在座的每一女性,“搞得她們放學都讓萬玟玟陪,因為你就不敢欺負她。”
薛文傑又被弄得十分尴尬,再看在場的幾位女同學,也都又羞又氣,一齊望向邱茂勇。
“行啦,行啦,你喝多了吧。”關志威站起來,打算把郭曉曦拉走。沒想到拽了兩把竟然沒拽起來,而郭曉曦卻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邱先生,他喝醉了。”關志威回頭看看邱茂勇,似乎松了口氣。
“哈哈哈。”邱茂勇笑了兩聲,笑得很假,“不能喝還喝那麽多,哈哈哈。”
“喝點兒酒就胡說八道。”谷成棟帶着笑看了看酣睡的郭曉曦,“老邱啥時候欺負過女生。”
“對呀,當時他老護着祝靈仙,還幫祝靈仙跟校外那些小流氓打過架呢。”陸凝霜谄媚地笑着,眼角挑了一下,動作有點大,連手裏的酒杯都有些晃動——她喝得也有點多了。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邱茂勇含含糊糊的。
“誰醉了?我才沒醉。”郭曉曦忽然睜開眼喊了一句,屋裏的人一愣,随即爆發出一陣哄笑。
“老邱你是怎麽找到我們的?”薛文傑借着酒勁兒才問出了心裏一直憋着的問題。
“我當然有辦法,保密。”邱茂勇擠擠眼。
“萬玟玟他可不敢欺負,要不然萬老師饒不了他。”陸凝霜忽然又冒出來一句。
“行啦行啦,你要不要吃點兒水果?”谷成棟指了指桌上的桃子。
“對商洛笙也是啊,除了見不得人家跟文傑一起走,其他時候可好了,就是從來不正眼看我。”陸凝霜似乎有些怨氣,又像是在撒嬌。
三位女同學先後把目光從陸凝霜身上移向了別處,薛文傑看看陸凝霜,恨不得把她的嘴縫上。
“你們看看我這個茶室。”邱茂勇站了起來,“我就不喜歡搞那些稀奇古怪的擺設,喝茶就喝茶,搞得純粹一些。所以我這個茶室裏,除了桌椅板凳,就是茶壺茶碗,沒有任何跟喝茶沒關系的東西。”
“嗯……”薛文傑若有所思地看看自己坐的藤椅和面前的小茶幾,茶幾上只有一個茶杯和一個煙灰缸。剛才服務員問他要什麽,他說了句要綠茶,結果人家就用一個大白瓷杯子泡了一杯茶給他端上來了——他一看這杯子就想起孫寶奎的搪瓷茶缸來了,孫寶奎的茶缸裏有厚厚的一層茶堿。他們幾個老勸他把杯子好好洗洗,孫寶奎就是不樂意,認為如果把茶堿都洗掉,茶水的味道也會變淡。那個煙灰缸很是厚重,缸體透明,像是玻璃的。現在,邱茂勇、谷成棟、陸凝霜三個人都在抽雪茄,這是邱茂勇提供的,據說是古巴貨,雪茄中的極品。
薛文傑不抽煙,也就不怎麽喜歡煙味兒,偏偏雪茄的味道又很強烈,他只好悄悄把椅子往後挪了挪。其實就那麽點兒距離變化并不能讓味道輕多少,但至少能讓人心理上好過一點兒。他看了看旁邊的谷成棟,他雖然手裏夾着雪茄,卻沒抽幾口,眼睛一直盯着陸凝霜和邱茂勇。
從飯桌上下來,這幫老同學一進這間茶室,谷成棟就離開了陸凝霜身旁。陸凝霜當仁不讓地坐在了邱茂勇的右手邊,而谷成棟則悄悄坐在了薛文傑的左手邊。三位女同學則仍然像在飯桌上一樣,排成一排,坐在邱茂勇的右手邊。
邱茂勇扭過頭來,看着商洛笙——他的後腦勺正對着陸凝霜的臉——說道:“怎麽樣?商洛笙,你覺得我這茶室怎麽樣?”
“很樸素。”商洛笙字斟句酌地說道,剛才那點兒紅酒顯然并沒有讓她的行為舉止失去常态。
“很樸素?就這個?”邱茂勇有點兒不滿意,他隔着商洛笙點名,“萬玟玟,你覺得怎麽評價?你可是語文老師的女兒,不說寫篇文章出來,至少得整個四六八句的吧。”
“确實樸素,不過,應該說叫簡約吧,好像有個詞叫極簡主義。”
“極簡主義,什麽意思?”邱茂勇瞪大了眼睛。
“就是說各種裝飾越簡單越好,越簡單越美。”
“這什麽幺蛾子,越簡單越美,那大家都坐地上喝好了。”邱茂勇忽然又哈哈地笑了起來,“老外淨喜歡搞這種扯淡玩意兒。”
“那老邱你為什麽把這個屋的裝飾搞得這麽簡單呢?”半天沒說話的馮彥忽然微笑着冒出這麽一句來。
“我?”邱茂勇睜大了眼睛,使勁撓撓後腦勺,“我就是不喜歡他們搞的那些花裏胡哨的裝修,都啥破玩意兒,大紅大綠的,他們不知道紅配綠賽狗屁嗎?”
“那你就是極簡主義啊。”陸凝霜不合時宜地插嘴道——也許看着邱茂勇的後腦勺讓她有點兒心急。
“哦?”邱茂勇笑笑,扭過來,卻沒看陸凝霜,而是看了看谷成棟,“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因為舍不得花錢才搞得這麽素的?”
“……”衆人一時無語,只好各自擡頭,無謂地掃視着屋裏,希望能緩解一下尴尬。
“各位,”關志威和那兩位女服務員從外面推了個推車進來,上面擺着一套紫砂茶具和一個金黃色的瓜,“這是新疆空運來的哈密瓜,請各位品嘗。”
“對,對,這可得嘗嘗。”邱茂勇快活地站了起來,快速地走到車旁。
“邱先生,請切第一刀吧。”關志威從車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把刀把遞到邱茂勇手裏。
“這又不是生日蛋糕,還他媽切第一刀。”邱茂勇嘴上這麽說,刀已經插進瓜裏。
“嘭”地一聲,哈密瓜發出一聲悶響,邱茂勇看看裂成兩半的瓜:“就這樣吧,都不用動手,自己就開了。”
“這瓜已經很熟了,應該很甜。”關志威滿臉笑容地答道。
“給你吧,切小點兒。”邱茂勇把刀遞給了關志威。
關志威接過刀,一扭頭又把刀交給了女服務員。女服務員接過刀,熟練地把瓜切成小塊,放進小碟裏,又插上一根小牙簽,然後把小碟按順序放在每個人的茶幾上,關志威則把小車推到一邊,然後站在門旁,看着屋裏的一切。
薛文傑嘗了嘗,确實挺甜,但他并不覺得這瓜和他平時吃的哈密瓜的味道有什麽太大的區別。這兩小塊瓜很快就吃完了,他又有些無聊,只好繼續擡頭觀看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的裝修确實奉行所謂的極簡主義,除了幾扇窗簾外,牆上別無裝飾,連石英鐘都沒挂一面。那幾扇窗簾十分厚重,顏色又是特別深的暗紅色,簡直要讓薛文傑疑心窗簾後面其實沒有窗戶,也是實牆了。牆上和天花板上似乎也是新刷的塗料,白花花的,在燈光下還有些刺眼,隐隐地還有一股味道,不算刺鼻,卻也讓人有點兒異樣的感覺。地面鋪了厚厚的地毯,顏色和窗簾一樣,看着讓人心裏很不舒服。這麽厚的地毯按說走在上面應該會很舒服,然而剛才薛文傑走在上面卻覺得似乎不太平,有點兒坑坑窪窪的。
頭頂有兩盞日光燈,亮得不像話。這也算極簡主義?薛文傑在心裏悄悄自問,他覺得在這個房間裏,不應該用這麽亮的燈光,光線昏暗能讓屋裏的裝飾顯得不那麽寒碜。
“邱茂勇,你平時沒事還會回學校看看嗎?”問這話的是商洛笙,一晚上了,這三位女同學都沒怎麽說話,這還是她們三人中有人主動提起一個話題。
還跟以前一樣,對誰都是直呼其名。薛文傑心想。商洛笙上學的時候就是有名的生人勿進——其實熟人也勿進,對誰都是拒人千裏,喊人也都是直呼其名,不管做什麽都是獨來獨往。有一段時間,學生裏面傳薛文傑和商洛笙兩人可能有意思,也無非是因為兩個人上學和放學的時候會同來同往。其實只不過是因為薛文傑的家就在商洛笙家到學校的半路上,兩個人上學的時間有重合而已。而這種情況也無非就持續了一個多月而已,後來,流言蜚語多了,兩個人就開始刻意保持距離了。
“還回去幹嘛,樓還是那幾棟樓,就是變破了而已,好歹也算重點中學,也沒錢把樓好好修修。每次從附件過,都恨不得跟他們商量商量給他們捐點兒錢,好好把牆刷刷。”
“那你捐了沒?”商洛笙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雖然稍縱即逝,卻也足以讓薛文傑的心裏哆嗦了一下:老天爺,原來她也會笑,笑起來還挺好看。
“捐個屁。”邱茂勇似乎毫不顧忌幾位女同學的感受,“刷樓那點兒錢,我還真拿不出手。再說,刷個樓,又不是修廟,也留不下名字,誰知道那樓是我捐錢修的。要捐就捐個圖書館、體育館什麽的,弄個三層小樓,修得跟故宮裏的房子似的。正門口挂塊匾,寫上‘茂勇樓’,或者‘茂勇館’,旁邊再立塊碑,寫上是邱茂勇捐的,那多氣派。”
“那樣也可以啊,不過,那樣捐的錢是不是就太多了。”商洛笙小心翼翼地說道。
“多個屁。”邱茂勇依然不打算表現文雅,“蓋棟樓能花多少錢,學校那院兒裏就沒有空地蓋樓,捐再多錢也不管用。”
“要不就給學校捐塊地!”陸凝霜忽然又插了句嘴。
“捐地?”邱茂勇冷笑了兩聲,“哪兒那麽容易。”
薛文傑分明看到谷成棟瞪了陸凝霜一眼,而陸凝霜卻沒有接到這個眼神:“我看,直接把學校從那兒遷走挺好。周圍都成商業街了,幹嘛非在那兒留個學校。搞得我每次去逛街,還得挑時間,免得趕上上學放學,到處都是小孩崽子,看得我都頭疼,別說逛了,走路都能被小崽子們撞來撞去。”
陸凝霜一打開話匣子,就絮絮叨叨,沒完沒了,完全不管別人的臉色,就連谷成棟瞪她都沒看見。薛文傑被弄得頭疼不已,想攔她,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在關志威适時問了一句:“邱先生,您看接下來是不是……”
“對,也差不多到時間了。”邱茂勇提了提襯衫的袖子,露出手表,看了看,“上來吧。”
“好。”關志威和兩個女服務員笑容可掬地退了出去。
“老邱你的表可真漂亮。”陸凝霜抓住邱茂勇的手表贊不絕口。
“是嗎?”邱茂勇微笑了一下,摘下手表,“你戴上看看。”
陸凝霜幾乎笑出了聲,她接過邱茂勇的手表,在衆目睽睽之下戴上自己的左腕。
這塊表明顯太大、明顯太松了,但陸凝霜卻不在乎,她用手按住表帶,仔細端詳起來:“真好,勞力士,這表得上萬了吧?”
“上萬?”邱茂勇大笑起來,“十三萬港幣。”
“港幣?”陸凝霜瞪大了眼睛。
“這塊表是從香港買的,咱們這邊兒沒貨。”邱茂勇的口氣淡淡的,似乎很無所謂。
“這麽好……”陸凝霜頓時一聲不吭了。
“邱先生,好了。”關志威又推着小車出現在衆人面前,這回兩個女孩子也推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小推車,只是女孩子們的推車上什麽都沒有。
“行,把他們的杯子都收了,然後你就去吧。”
“是。”關志威和兩個女孩子把每個人的水杯都收走放在那個空的小推車上,然後深鞠一躬——三個人鞠躬的角度一模一樣,退出房間,還把門帶上了。
“各位同學!”邱茂勇興奮地站起來,“這個茶,你們絕對要嘗嘗!”他走向小推車,那上面有一套紫砂茶具,他拿起壺給幾個茶盞挨個斟上,“這是頂級的臺灣凍頂烏龍,別說咱們這邊,就算在臺灣,也沒幾個人能喝到。這是我一個在臺灣的朋友送的,總共就二兩,你們猜他為這二兩茶花了多少錢?”他一邊說,一邊在每個人面前放上一個小茶盞。
等到他把茶布完,也沒人敢回答他這個問題。邱茂勇看着所有人,停了片刻,才慢慢地說道:“其實他也一分錢沒花,這是人家送他的。至于是誰送的,你們可以随便猜,我就不說了。你們猜出來沒關系,我要是說出來,我和我這個朋友可就都要倒黴了。哈哈哈哈。”
衆人互相對視一眼,見他說得這麽神秘,更沒人敢輕易出聲了,就連之前咋呼得最起勁的陸凝霜,此時也端着茶盞,愣愣地看着邱茂勇,渾然不覺那塊勞力士已經掉到了手肘。
又安靜了片刻,邱茂勇端起自己那杯茶:“來吧,大家別瞎琢磨了,還是品茶吧。”他說完一仰頭一飲而盡,衆人紛紛學着他的樣子,喝幹了自己的杯中茶。
這凍頂烏龍似乎也沒他吹得那麽好喝嘛。薛文傑喝完自己的茶,咂摸了一下滋味,覺得不過如此,似乎有些回甘,但也沒到滿口香氣的程度。應該不是茶不好,也許是自己确實不懂茶,不會品,邱茂勇要是能提前說一下這茶到底該怎麽品就好了。他這麽想着,一陣困意襲來,他随即便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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