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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妖族皇宮占地極廣,從上俯瞰而下,幾乎占據了翼州神城大半地方。
宮道縱橫排列,宮殿與院落錯落有致。
到了大殿之上,孔珏很快叫了值守随侍來,叮囑一番,又對謝凜道:“你們是客人,今日便備了宴席。謝凜,你不想吃,但是你總得帶你家小徒弟享用一下我們妖族的美食吧?”
謝凜轉眸問道:“想嗎?”
傅雪衣應了聲。
于是,謝凜答應了孔珏的邀約。
片刻鐘後,便有宮中侍者如流水一般來上菜。
各類吃食應有盡有,種類雖多,卻勝在分量少且精致。這樣就能夠讓人品嘗到更多種吃食。
傅雪衣安靜地坐在謝凜身側,目光卻有意無意地落在面前一一走上前來上菜的妖族侍者身上。
妖族化形困難,修為低下者一般很難完全化成完整的人形,常常會保留一部分妖族自身的外部特征。
比如,疾風雀一族的白秋,便有一縷冰藍色的頭發,象征着他的頭羽。
而眼前來上菜的少年容貌清秀……
傅雪衣眼睫輕掀,瞥見這個少年乖順垂在腦袋兩側的長長耳朵,雪白之間透着淡淡的粉色。
這是一只兔子。
注意到傅雪衣的目光,少年微微擡起頭來,那雙垂下來的耳朵便微微聳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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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衣一時失神,回過神來的時候,輕輕地彎唇笑了下,盡量溫柔。他聽說兔子都是比較膽小的,希望他盡量不要把這個少年給吓到了。
兔耳朵少年撞見傅雪衣的笑容,連忙低下頭去,那雙耳朵上的淡粉顏色卻迅速蔓延開來。
他将菜上齊之後,很快起身離開。
“謝凜。”
這時候,孔珏才出聲道:“原來你家小徒弟不喜歡孔雀,也不喜歡鳳凰,是喜歡冰心雪兔一族的小兔子啊。”
傅雪衣連忙收斂自己的小動作,安靜地坐在位置上。
謝凜想到傅雪衣朋友送給傅雪衣的那根兔子玉簪,平靜問道:“你喜歡兔子?”
傅雪衣頓了頓聲,輕聲答道:“我喜歡看,但是……我不會養的。”
他從前不養,是因為自己沒法修煉,修仙界的兔子用靈氣養着,能夠比他活得還久。他怕自己壽元沒了之後,兔子就沒人照顧了。
至于現在為什麽不養……
傅雪衣看了下謝凜,想到此前孔珏的打趣,心說自己怕兔子都走了,人還沒飛升。
孔珏聞言,笑眯眯地道:“那衣衣就在這裏多住一段時間,我妖族的兔子還有好一些都是你沒見過的。無論是冰心雪兔這種天性就不愛撒嬌的,還是熱情似火。最喜歡你們人族的其他兔子,翼州地大物廣,都是有的。”
末了,他還補充道:“其他外形毛茸茸的幼崽也都是有的。”
孔珏道:“它們肯定都喜歡親近你的。”
傅雪衣安靜了下,應聲道:“謝謝孔前輩,但我還是應該多先修行才對。”
孔珏聽見傅雪衣的話,再一次感慨道:“謝凜,你家小徒弟可比你有趣多了啊。”
用完晚膳之後,孔珏因為有事臨時離開。他招來了守在不遠處的侍者,讓侍者帶謝凜和傅雪衣去休息之處。
結果,孔珏剛走沒多久,他又撕裂虛空,找到謝凜,讓謝凜跟他一起去,說免費的打手,不用白不用。
傅雪衣聞言,行禮道:“師尊,我就先跟這位道友先去住處了。”
謝凜看向傅雪衣,目光又落在那只冰心雪兔化成的少年身上一瞬,收回目光,道:“好。”
傅雪衣目送謝凜和孔珏離開之後,這才收回目光,朝那個兔耳朵少年笑了下,出聲道:“我叫傅雪衣。”
兔耳朵少年遲疑一瞬,才介紹自己,聲音極低:“我叫辛遙。”
“你不要害怕。”傅雪衣解釋道,“我修為也不高的,你不用這麽害怕。待會兒去住處的路上,你可以給我介紹一下翼州神城這附近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嗎?”
辛遙垂在腦袋兩側的長長耳朵又微微聳動了下,他點頭說:“好。”
傅雪衣在路上聽見在翼州神城有專門的幼崽飼養司,眸光微微亮起。他在問清楚情況之後,就想去這個幼崽飼養司看一看。
辛遙道:“就是……有些幼崽性情比較高傲或是冷漠,就算你買靈食投喂,幼崽也不一定會理會你的。”
傅雪衣道:“沒關系,我就去看看,萬一有幼崽喜歡我呢。”
到住處時,傅雪衣已經和辛遙交換了靈訊,約定好之後等辛遙沒有值守任務的時候,讓辛遙帶他去翼州神城的幼崽飼養司逛一逛。
傅雪衣原本是想趁着今晚他師尊不在的情況下,去那個令他心動不已的幼崽飼養司的。
他後來一想,明日就要去鳳凰谷修行,還是等修行結束之後再去鳳凰谷比較好。
直到夜深時,傅雪衣于修行狀态之中聽見院外傳來的動靜,略微調整好氣息,起身下床朝門口走去。
他打開門,看見從院外回來的謝凜,便喚了一聲:“師尊,你回來了。”
謝凜轉眸望過來,邁步來到傅雪衣面前。他注意眼前人已經沐浴過了,一頭墨發披散在身後,只着了一身雪白的寝衣,出聲問道:“在等我?”
“我一邊在修煉,一邊等着師尊。”
傅雪衣說罷,察覺到謝凜周身極淡的殺伐寒意,遲疑道:“孔前輩真的是叫師尊你去打架嗎?”
謝凜道:“妖族一位長老修行時走火入魔,性情大變,逃往十萬大山。孔珏說,不抓住這位長老,這個長老就會傷害其他幼崽。”
傅雪衣懵然地點點頭,就又聽見謝凜對他:“明日去鳳凰谷,別去找那只鳳凰。”
傅雪衣聞言,看向謝凜,好奇地問道:“師尊,你見過那位鳳凰小殿下?”
“沒有見過。”謝凜淡聲道,“就是不準。”
傅雪衣驀然想到這個人拿劍架在孔珏脖頸上的事情,心道的确別去找那只小鳳凰,萬一這個人又生氣呢?不好哄。
傅雪衣只好轉移了話題,問道:“師尊,你去過鳳凰谷嗎?”
“沒有。”謝凜道,“我修行的功法,不需要去鳳凰谷。”
末了,他又道:“你今晚好好休息。”
傅雪衣應聲說好。
翌日,孔珏來找傅雪衣。
他剛在外面喊一聲“衣衣”,謝凜一道劍意就轟了出來,幸虧他早有準備,閃躲得及時,不然又要挨上這一擊。
傅雪衣跑到門口,将院門打開,行禮道:“孔前輩。”
孔珏今日又是一身新的花花綠綠衣裳,腦袋上銀白頭發編成的小辮子一甩,應聲道:“衣衣,我們走吧。”
傅雪衣聞言,轉頭朝院中喊了一聲“師尊”,就聽見孔珏語氣感慨道:“哎衣衣,你這麽大個人了,怎麽去修行,還要自家長輩送和接呢?”
傅雪衣也想點頭同意,奈何謝凜已經從院中走了出來。
謝凜平靜的目光輕輕掃過孔珏。
孔珏立刻就改了口,道:“不過兒行千裏母擔憂,衣衣你家師尊肯定也是舍不得你的。”
傅雪衣聽見那句“兒行千裏母擔憂”,沒忍住偷偷看了一眼謝凜,主動接話道:“孔前輩,是我舍不得師尊才對。”
孔珏忍不住再一次感慨謝凜這個小徒弟可真是貼心小棉襖啊,他是不是也是時候該收個小徒弟了呢?
鳳凰谷位于翼州神城之外,外有妖族結界,尋常人等沒有開啓秘法,是無法進入鳳凰谷的。
一路上,孔珏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一些鳳凰谷細節,又悄悄咪咪地對傅雪衣道:“鳳凰小殿下在鳳凰谷東側的。雖然修行者暫住的小木屋在鳳凰湖西側,但是東西兩側相距并不遠,若是衣衣修行無聊的,你可以去看看漂亮的小鳳凰。”
孔珏自己在孔雀一族很多年沒找到老婆,便致力于撮合看得順眼的小輩。
傅雪衣輕咳一聲,沒敢應聲。
“孔珏。”謝凜語氣冷漠地說,“不要打他的主意。”
孔珏掩飾性地笑了兩聲,将進入鳳凰谷的令牌交給了傅雪衣,叮囑道:“衣衣,憑借這塊令牌進出鳳凰谷哦。單次進出,機會用掉了就沒了。”
傅雪衣接過令牌,出聲道謝:“謝謝孔前輩。”
孔珏擺擺手,道:“這是你自己贏來的機會,是你應得的,又不是硬闖的。”
“想當年,也有個幼崽贏了很多信物來了這翼州神城,結果連這鳳凰谷都看不上來的。我還給了令牌的,這個幼崽站在入口這裏,看都沒看上一眼,就轉身走掉了。”
傅雪衣聞言,心想孔前輩口中所說的當年那個幼崽,該不會是謝凜吧?
他心裏細細推算了一下,如今謝凜一千歲,孔珏三千歲,倒推将近一千年之前,孔珏好像的确可以叫當時尚且年少的謝凜一句“幼崽”。
傅雪衣拿着令牌,轉眸看向謝凜,出聲道:“師尊,那我就先進去了。”
“嗯。”謝凜應了聲。
傅雪衣邁步走向鳳凰谷入口處,天光輕拂過他微微跳躍的雪白衣袂,清清冷冷之中渡上一層如流金般的暖光。
時至鳳凰谷結界光暈将那袂衣角徹底吞沒,謝凜才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孔珏見狀,打趣道:“謝凜,你這是兒行千裏父擔憂啊?這收了徒弟的人,就算修的是無情道,也是跟沒收徒弟之後不太一樣的。我昨夜都好好地想了想,沒準兒我哪一日也去收個徒弟回來呢?”
孔珏撺掇道:“你跟我說說收徒弟有什麽好處?”
謝凜輕掀眸光,看向孔珏,冷漠地吐出四個字:“就是很好。”
“……”孔珏頓時無言,旋即見謝凜離開,終于換了一個話題,“我中覺得昨日夜裏突然走火入魔的長老并非是巧合,今日他又突然暴斃在了牢獄之中。奇怪的是,整個過程沒有其他妖出手過,這沒有任何動靜,突然就死了。”
“你我昨夜都在宮中,也都沒有任何感知。”孔珏驚疑不定,“誰能逃得過你謝仙尊的感知啊?”
“真奇怪。”
傅雪衣始一進入鳳凰谷結界,朝他迎面撲來的,是遠比外界還要高一些的熱氣。
此時,外界正值暮春時節,但是也沒有這鳳凰谷熱。
傅雪衣看過記載,鳳凰一族體質偏火系,與冰寒相斥,浴火而生。每一只鳳凰都是極其珍貴的存在。
在幾千年前,鳳凰妖尊出世,曾一度征戰,将三不管地界的幽州納入過妖族麾下統治。
後來,鳳凰妖尊渡飛升之劫,卻隕落于天劫之下。
當時世人皆認為鳳凰妖尊終有一日會涅盤歸來,結果數千年過去了,鳳凰妖尊終是難再現世。
鳳凰涅盤重生的時限為百年,若是無法再生,就是徹底隕落、再無生機的結果。
而關于如今妖族那位鳳凰小殿下的來歷,外界亦是衆說紛纭。
有人說這只小鳳凰就是當年鳳凰妖尊逆天而行,歷經萬難,再重生修行,也有人說這只小鳳凰跟那位鳳凰妖尊一樣,只是天生地養的初代鳳凰而已。
傅雪衣一邊回憶着自己在藏書閣中看見過的舊聞,一邊按照孔珏之前交代的指引,來到了鳳凰谷西側的小木屋。
這座小木屋是妖族專門建立來供修行者暫且居住之地。內裏構造簡單,一床一桌一椅,這裏是苦修的地方。
傅雪衣将小木屋認真打掃過後,又在四周逛了一圈,熟悉周遭環境,才回到木屋,開始了自己的鳳凰谷苦修。
除了修行環境之外,傅雪衣每日日常跟從前在宗門時的修行并沒有多大的區別。練劍、修煉與試圖領悟劍意。
還有一點,他将過去一個月豐富的戰鬥經驗總結起來,融入在每日的練劍之中。
一段時間後,他在練劍與修行都有一定的進展,卻唯獨只有領悟劍意這件事情上,沒有太過明顯的進展。
同別人的交手只能領悟出戰鬥經驗和修行的方向,卻很難令他在劍意之上有所精進。
此地天造的環境也像是對他沒有半點幫助。
傅雪衣始終無法明确自己劍意要走的方向。
為此,他之前在藏書閣中觀看過許多劍道前輩的修行手劄,上面記述過那些前輩領悟劍意的方法。
傅雪衣也曾問過謝凜領悟劍意的方法。
謝凜給他的回答是:“不知道,該用劍意的時候,就用出了劍意。”
對于天生劍骨而言,劍意像是一種不需要領悟的存在,如同吃飯喝水一般自然而然,合該是劍道至尊。
謝凜的方法也行不通。
傅雪衣在修行之餘,在鳳凰谷周遭走走停停。在這附近,他還看見過此前來鳳凰谷短暫修行的修士所留下來的痕跡,有劍意,有刀痕,有道意,有琴音餘留等。
從這一日之後,傅雪衣改變了修行方法,開始與過往修士留在此處的那些道韻法則交手。
尋常修士根本無法将道韻痕跡長久地留存在鳳凰谷內。傅雪衣所能看見的道韻法則,但凡感知,皆為近萬年來的強者至尊年少時所留下來的、經久不滅的痕跡。
換句話說,他在同這萬年間不斷湧現在歷史長河中、并且留下濃墨重彩的強者少年進行一場又一場的戰鬥。
難怪妖族會允許過往無數修士經過重重挑戰之後,來到這裏修行。這無疑是妖族的另外一種選拔,籍此鳳凰谷,就會成為一處越來越強大的歷練場所。
直到這一日,傅雪衣在鳳凰谷中迷了路,誤入到了最深處。陡峭山崖像是被劫雷所截斷,從山峰中間豎直劈開了來。
在這座石壁的一處角落裏,傅雪衣竟然感知到一道隐隐約約有些熟悉的劍意。淩寒劍意如冰封寂滅,與鳳凰谷內其他熱氣升騰的地方相比,這裏像是一處冰寒秘境。
傅雪衣遲疑良久,探出手去,指腹在觸碰到這道劍意的時候,裂開一道不算淺的傷口,有血從指尖流了出來。
他記得謝凜對他說過,自己沒來過鳳凰谷。就連孔珏都說謝凜沒入過這裏面。
為什麽這裏會有一道疑似于寒寂的劍意存在?
傅雪衣思索良久,也沒敢确認。
畢竟,他也只見過兩次寒寂劍意。
傅雪衣遇見這道劍意後,下意識坐在這附近思考了很久,自己要如何破解這道劍意。
畢竟這道劍意存在于鳳凰谷內,連此地天然相克的法則都無法寂滅掉這道劍意。
其他道韻法則與鳳凰谷是相輔相成的存在,而眼前這道劍意與鳳凰谷是排斥相抗的對立關系。
這道劍意能存在于此,連他都覺得很驚訝。
相克,排斥,抗争……
傅雪衣坐在此地,從黃昏到夜色降臨,從星月輪廓明顯到星月漸隐。
時至鳳凰谷外的夜色開始褪去,第一縷天光從結界外面穿透進來,傅雪衣才站起身來,喚出本命長劍,随意地揮出了一道劍光。
微弱的劍光在這一刻,與天光交融在一起,轉瞬落在了淩寒冰封之地,弱小卻璀璨。
“嗡!”
就在此時,一道微不可聞的輕細聲響迸發——
從前,困住他的,一直是無法修煉的枷鎖。後來,這枷鎖被謝凜給輕易去掉了,他卻重新陷入了一座名為“謝凜”的牢籠。
寒寂冰封萬裏,生機寂滅,是掌控與牢籠。
他想要的卻是……天光浸透,春生萬物,一切從寂滅鎮壓的無情之中破土而出,得見朝陽。
不是抗争或是相克。
冬雪入春,不是排斥,而是借躍新生。
他可以乘風而上。
眼前的冰寒雪跡有了融化的趨勢。
傅雪衣手中長劍微微铮鳴,他再度擡起一劍,攜卷了劍意,驀然落下。
劍意落在加速融化的冰寒地面上,輕輕顫顫地生長出一支嫩芽,轉瞬成長為春枝桃花,令白雪消融,唯餘一點春寒。
傅雪衣一時失神,蹲在春枝桃花前,伸出手去,微微捧住這點劍意,指間蜷縮了下。
兜兜轉轉之後,原來他的劍意與他要走的道,都在謝凜那裏。謝凜這個名字,是囚住他的牢籠,卻也是引他前行的方向。
這點認知讓傅雪衣欣喜不已,卻有一點兒悵然若失,始終揮之不去。
“誰?”
這時候,傅雪衣驀然站起身來,擡手揮劍,朝身後不遠處斬了過去!
一道火紅身影從石壁之外躍出,伴随着隐約的鳳鳴。
待來者身形落定,傅雪衣才看清了這“人”的相貌。
此“人”一雙狹長鳳眸,眉心一抹燃燒的火焰作為點綴,眉飛鬓角,容貌豔麗卻不俗,反而因為其神情張揚肆意,隐約有些桀骜不馴之意。
傅雪衣神色微頓,遲疑出聲:“鳳凰小殿下?”
他只知道鳳凰谷內有位鳳凰小殿下,卻不知道這位小殿下的名字。
鳳今焰看了一眼傅雪衣身側地面上生長出來的春枝桃花,繼而盯着傅雪衣,微擡下颌,示意道:“過來跟我打架。”
感謝支持,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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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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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