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七章
酒館包廂。
張賀,周時幾個正在花天酒地。今晚是一個哥們兒的生日,趁着熱鬧特意叫來幾個小明星和模特作陪,大家興致很高,骰子、賭酒、唱歌、大冒險,玩得不亦樂乎。
張賀見傅淮川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使了個眼色給懷裏的小模特。對方會意,立刻起身,拿了一杯酒靠近傅淮川,笑吟吟道:“傅總,您怎麽不和我們一起玩呀?來,我敬您一杯。”
傅淮川興致缺缺,冷淡地瞥一眼酒杯,并沒喝她的酒的意思。
小模特臉上閃現尴尬。張賀在一旁笑嘻嘻道:“看來淮哥今天有心事兒啊。”
他揮揮手讓小模特閃開,自己坐到傅淮川身邊,“今晚又不是生意場,是咱幾個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兒的聚會,在場的這些你要是不喜歡,再換一批人就是了。”
說着就要拿起手機打電話叫人。傅淮川擡起手腕,看了下表上的時間:“你要是沒什麽正經事兒,我先走了。”
“哎,別呀。”周時見他伸手去拿西裝外套,忙勸阻,“自從淮哥你接手家裏的生意後,多久沒和我們聚一聚了。今晚好不容易組個局,怎麽能就這麽走了。”
又看向張賀,責怪道:“你也真是,叫什麽女人來,不知道淮哥是有‘家室’的人啊?”
“家室?誰?”張賀喝了好幾杯酒,有點上頭,想了半天,“蘇嘉兮?”
“否則還有誰?”
張賀打了個酒嗝:“蘇嘉兮啊。她是漂亮,要不然能在淮哥身邊一呆就這麽多年。”
“那是,咱淮哥眼光還用說?”
“漂亮歸漂亮,但也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吧。”
Advertisement
“……”
聽着兩人你一句來我一句往,傅淮川往後靠在沙發,稍稍卷起的襯衫袖口露出一截弧度優雅的手臂,他手指輕點沙發側壁,眼睛微眯,唇角是略帶危險的笑:“你倆給我唱什麽雙簧?”
周時見好就收。張賀卻巴巴地湊過去:“淮哥,我真不明白,為了一條魚放棄整個魚塘,值得嗎?蘇嘉兮有什麽好?”
周時見傅淮川眼神危險,忙提醒:“張賀,你小子差不多得了啊,喝幾杯酒就醉成這德行?”
他聲音有點大,包廂內其他人都望了過來。
傅淮川沒說什麽,只是神情淡漠,低斂眉眼看了看腕上的表,轉身拿起西裝外套,往門外走去,離開前留下四個字。
——“你懂個屁。”
小香江別墅。
蘇嘉兮洗完澡,躺到床上給蘇母打了個電話。
“嘉兮,飯吃了嗎?”蘇母一接通就關心她的狀況,“我看天氣預報說京市明天降溫,你記得多穿幾件衣服啊。”
“媽,我知道的。”蘇嘉兮鑽到被子裏,身體和心髒都感覺暖洋洋的,得知蘇母最近一切都好,老胃病也沒再犯了,她放心了許多。“我在京市買的房子裝修好了,圖片發給你你看了嗎,真的不來住?”
不出意料,蘇母又一次拒絕了她:“我在海市住了大半輩子,早習慣了這裏,親朋好友鄰居的都在,去京市幹嘛?你的工作又是全國各地跑,我一個人守着個空房子嗎?早就和你說過,別花這個錢了……”
蘇嘉兮趕緊打斷她的話:“好了好了,不來住就不來住嘛。我的新電影下個月開機,到時候可能很忙,沒空天天給你打電話了。”
“你忙你的,我又不是老得走不動了,別老擔心我。”
蘇嘉兮笑了笑,又問:“對了,舅舅最近沒來鬧騰吧?”
“沒。你聰聰表弟快要結婚了,他這陣子也消停了。”蘇母說了會兒家裏的事,又突然想到一個消息,“對了,我前天碰到你沈阿姨了,見她很開心的樣子,一問才知道小沈這孩子明年準備回國了。”
蘇嘉兮握着手機的手指猛然一緊。
蘇母在那邊說了很多話她都沒聽進去,腦子裏反複播放着沈淮南要回國了的消息。
蘇嘉兮感覺喉嚨有點幹燥,端起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
“嘉兮,你怎麽了?聽得見嗎?”蘇母見她不說話,還以為信號不好。
“媽,我聽得見。”蘇嘉兮回答,年少時的愛意太過隐秘,蘇母并不知道她對沈淮南的感情,聽她聲音異樣,還以為是太累了,叮囑晚上早點睡覺。
挂了電話,蘇嘉兮卻失眠了。
沈淮南、沈淮南……
明年就要回來了嗎?
當年走得那麽猝不及防,如今回來得也是這麽的令她措手不及。
記得沈淮南出國的前幾年,蘇嘉兮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夢中反反複複是她被抛下,他拉着行李箱毅然決然踏上飛機的背影。夢境貫會添油加醋,明明和沈淮南告別時,她落落大方地微笑着祝福他有一個大好前程。夢中卻是她在雨中掙紮、大哭、哀求他不要走。
最初和傅淮川在一起的時候,蘇嘉兮把他當做沈淮南的替代品。因為兩人相貌七分相似,她時常會有一種恍惚感,傅淮川抱她,她腦海裏是中學時給打完籃球的沈淮南送水,他微笑着摸她的頭發,傅淮川親她,她會想起和沈淮南一起做飯時他唇角不經意擦過她額頭的柔軟。
直到一個雷雨天,蘇嘉兮從夢中驚醒,夢境裏那種被抛下的惶然無措卷席全身,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随手胡亂抓住身邊的東西。
她緊緊抱住躺在身邊的傅淮川大哭:“不要離開我,求求你,沒有你我會死的!”
傅淮川當時誤會了,以為她是因為第一次分手時的心理陰影,輕拍撫她的背,柔聲低哄:“我不會離開你的,放心睡吧。”
蘇嘉兮眼淚鼻涕都擦在了他的睡衣上,傅淮川沒有嫌棄,一直抱着她輕哄直到她睡着。
那是記憶裏傅淮川為數不多的溫柔,也将蘇嘉兮徹底從恍惚感中拉了出來。
是啊,他們兩個從始至終都是不一樣的人。是她一廂情願,自欺欺人,不願意面對現實罷了。
手機的時間顯示十一點整。
蘇嘉兮知道傅淮川今晚有應酬,不知道要折騰到多久,于是不準備等他了,關燈睡覺。誰知剛躺下去沒一會兒,門把擰動,有人走了進來。
似乎特意放輕了腳步,也沒有開燈。
蘇嘉兮轉身,正好被傅淮川抱了個滿懷。他好像特別喜歡回來的時候抱一抱她。
“還沒睡?”傅淮川西裝外套上帶着夜色的涼意,氣息卻很熾熱。
蘇嘉兮正要開口說話,下一秒卻敏銳地嗅到了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水味。她心髒咯噔了下,幸好房間光線昏暗,一瞬間的驚訝表情掩飾了過去。
傅淮川湊近要親她,蘇嘉兮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一扭頭推開了他。
傅淮川頓了頓,視線定格在她臉上摩挲。
蘇嘉兮咬了下唇,說道:“我潔癖,受不了你剛親完別的女人又來親我。”
傅淮川低笑一聲,說:“好。我先去洗個澡。”他說完就放開了她。
蘇嘉兮徹底睡不着了,坐起來開了燈,幽幽地盯着他的背影進入浴室。她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麽心理,畢竟傅淮川又不是沈淮南,像他這樣的人,即便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也屬于正常。
蘇嘉兮嘆了口氣,轉念一想,自己和傅淮川也不是啥正經戀愛,還能要求他對自己從一而終?
沈淮南是沈淮南,傅淮川是傅淮川,不能把他倆進行比較,不能!
暗自告誡了自己,蘇嘉兮稍放寬心,重新鑽進被子裏。傅淮川洗完澡出來,就見她把自己裹得和個蠶蛹似的,他感到有些好笑,走過去關了燈,躺到床上。
黑暗中,蘇嘉兮聽到旁邊的人問:“生氣了?”
她轉過身:“一點點,誰讓你偷用我的沐浴露了?”
傅淮川擡起手聞了聞。
“我都聞見了,橘子味的。”蘇嘉兮意有所指,也不知道是在說沐浴露還是香水味,“下次幹了壞事,至少別讓我察覺。”
澄透月光從一絲窗簾縫隙中擠進來,落在他們之間。傅淮川手臂一動,将人拉到自己懷裏,嚴絲合縫,清淩淩的光芒正好映照在蘇嘉兮的眼睛。
傅淮川的手掌帶着滾燙,游移在她腰間:“吃醋了?”
蘇嘉兮雙手抵在他胸口:“沒有。”
傅淮川低頭不輕不重地咬了下她的唇:“沒去找別的女人,別胡思亂想。”
蘇嘉兮愣了愣,他……這是在和自己解釋嗎?
不等多想,傅淮川翻身将她壓住,熾熱的氣息席卷而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