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三婚禮

三 婚禮

這一晚注定是不眠之夜，黎頌又陪着肖約胡鬧了一陣，結束時她喘着粗氣想，或許去健身房的頻率應該增加了。

肖約激動得很，抱着她的腰暢想着：“我們在夏天結束的時候辦婚禮吧，好不好？我知道一家婚紗店，我們下周末就去定下來，一兩個月應該就做好了，婚禮就在肖家辦一場，你家辦一場，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再辦一場。”

“好好好，都聽你的。”黎頌又困又累，實在沒力氣聽她說什麽，“只要你開心……”

黎頌早上醒來後回想昨晚的事，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牽起肖約的左手，看到上面的寶石戒指，才真的意識到肖約已經同意了她的求婚。

在那白皙的手背上親了一下，她才起身去洗漱。

她剛擠好牙膏，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腰上就纏上一雙手臂。

她舉着牙刷：“早上好。”

“早上好，親愛的老婆。”

這個稱呼讓黎頌虎軀一震：“你可別……”但想了想，這麽叫也沒什麽，肖約高興的話就叫吧，“我刷牙了，先松開。”

肖約松開手臂，站到一旁欣賞自己的左手，來來回回裏裏外外地端詳那只戒指。

住在一起以後黎頌總是可以看到她這副孩子氣的模樣，和當初堵她門那蠻橫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

還挺可愛的。

肖約今天一整天都在炫耀她的戒指，特意用左手拿杯子，用左手接文件，就差用左手寫字了，可她的下屬們平常就怕她，又怎麽可能開口問她的私事。

這讓她很沮喪。

直到菲奧娜來要文件：“上周我那給你簽字的合同你還沒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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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親愛的，你怎麽知道我要結婚了？”

菲奧娜：“？”

菲奧娜：“你說什麽？”

肖約：“合同是吧？在這兒呢。這戒指其實也還好啦，也就是手工定制加一顆三千萬的紅寶石，嗐，要是我早知道，肯定不會讓她這麽破費，但是沒辦法，愛人嗎，都是想要給對方最好的，我們正在商量要現在這邊辦一場婚禮，然後去她家，她家裏那邊比較傳統，我打算……”

菲奧娜：“等等，等等，你要結婚了？”

這不是正合肖約的意了嗎，因為問了這一句，本來只是為了來拿個合同的菲奧娜被迫聽肖約說了四十多分鐘的戀愛心得。

最後菲奧娜逃也似的轉身往門外走，臨開門又想到什麽，轉身問她：“你知道孔雀嗎？”

肖約正意猶未盡地轉着筆：“知道啊，怎麽了？”

菲奧娜沒說什麽，意有所指地往她身後瞟了眼。

肖約的行動力是驚人的，黎頌求婚的第二周，她就找來了專業的婚禮策劃團隊，敲定了大部分的細節，黎頌被這種辦事效率驚訝到，同時也震驚于她會把那晚的話落實：“你真的打算辦三場？”

肖約翹着二郎腿的腳尖一點：“當然，當我跟你開玩笑呢”

黎頌對此倒是沒什麽反對意見，只是對肖約的鋪張有了新的認識，什麽空運的鮮花和五位數的頭紗，聽得她頭都大了。

她們倆雖然出身相似，但黎頌很小的時候就一個人出來生活，後來創業也沒靠家裏資助，生活雖然算不上窘迫，但習慣了節儉，和肖約這大小姐的消費觀很不同。不過婚禮嘛，還是開心最重要，她看肖約樂在其中的樣子，便将所有事情的決定權都交給了她。

“好啊，”肖約拉着她的手，根本不顧周圍還坐着策劃師，“你只需要準時出席就好了，我的新娘。”說着在她手背上親了親。

“那辛苦你了。”

“不辛苦。”肖約說完，轉身跟策劃師說：“鮮花我覺得還是換成山茶吧，紅色的山茶花，這是我們定情信物，想當年我大半夜地沖進花店……”

黎頌無奈地笑了下，轉身去廚房切水果了。

婚禮前一個月，婚紗店通知禮服做好了，讓她們去店裏驗貨試穿。

為了這件事她們甚至還請了一天假，那天一早就去了店裏。

店裏裝修風格厚重典雅，黎頌提着裙擺出來的時候看到門旁邊有幅油畫，剛看了幾眼，旁邊的設計師就走上前來講解：“這幅畫畫于一九五六年，畫上的人是我們店裏的第一位新娘，畫這幅畫的人是她的愛人，也是這間店最初的老板。”

“她很漂亮。”黎頌說，“畫得也很好看。”

“謝謝，您也很好看，禮服合身嗎？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沒有，很合身。”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身後衣服摩挲的聲音，她下意識轉頭，和肖約同時怔住了。

她結過一次婚，也不是第一次穿婚紗，但還是會被眼前的場面驚豔到，量體裁衣的魅力在這一刻體現到極致，布料和身體的結合讓肖約仿佛成了只可遠觀的一幅畫，甚至害怕自己的出聲都會成為驚擾。

她低頭笑了笑，自嘲道：“人果然是視覺動物。”至少在這一刻，她的心動到達了頂峰。

肖約緩緩朝她走了過來，黎頌擡頭看見她的眼睛，覺得自己好像溺在了其中，不能自拔。

“你真的很美。”肖約說，“你為了我而穿上婚紗，這件事我簡直做夢都不敢想你知道嗎？”

這話說得黎頌心裏發酸：“現在成真了，你要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嗎？”

“那必須不能，”肖約一挑眉，“是夢也不能醒。”

“傻不傻啊……”

婚禮當天來了很多人，肖約沒有将自己的婚禮打造成大型社交場合，邀請的幾乎都是她和黎頌認識有交情的人。

鐘瀾到的時候帶着她的愛人，看到肖約第一件事就是化身檸檬精：“你還真是什麽都趕在我前頭。”

肖約：“一個人來的？”

鐘瀾：“怎麽可能？我女朋友在外面。”

肖約：“得償所願，不容易啊莊逢。”

聽見這個名字鐘瀾嘴角露出笑意，“你不也是嗎。”

都是體驗過經年分別又失而複得的人，總是會格外惺惺相惜。

雖說婚禮的一切都打點好了，但說不緊張還是假的，黎頌和肖約的化妝間是分開的，黎頌這邊也同樣擠滿了人，黎臻黎昇蘭潇，老爺子年紀大了沒來，二嬸來了，此刻也拉着黎頌的手絮絮叨叨地念着：“真是的，這說嫁就嫁的，以後是不是就住這邊了啊，每年都記得要回家，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二嬸。”

黎頌應付不來這種場面，好在婚禮策劃來敲門了：“新娘準備要上臺喽~”

黎頌應了一聲，站起身來，黎臻不放心地在後面提着巨大的裙擺。

黎頌笑：“要當花童嗎小臻？”

“我也不是不行啊。”

黎昇：“得了吧你，多大年紀了。”

“閉嘴，昇狗。”

因為兩位都是新娘，所以沒有誰先誰後，兩人從兩邊，挽着各自長輩的手往中間走。

黎頌這邊是二嬸，肖約那邊是肖蘅。

臺下的人在盡情歡呼鼓掌，臺上的人卻覺得世界都是寂靜的，世界只剩下了對面的人。

肖約親自敲定了所有的細節，大到請多少客人，小到每桌要擺多少花，此刻卻根本沒有心思顧及這些，什麽流程，什麽致辭，全靠牧師的聲音來cue。

當她聽見黎頌說出“我願意”的時候，眼睛瞬間紅了，黎頌看見，伸手想摸摸她的臉，卻被牧師的聲音打斷。

結婚誓言是什麽肖約并沒聽清，她只知道，今天過後，全世界都會知道，黎頌是她的了。

她們結婚了，世人豔羨她們的愛情，法律承認她們的結合，除生、老、病、死以外，她永遠也不會再放開這個人。

“我願意。”

她們交換戒指，握着彼此的手親吻，山茶花在夏末綻放，就像她們不合時宜的相遇，也最終得到了完美的結局。

來晚了來晚了

今天早上起來頭昏腦脹的，喉嚨也痛，驚訝地發現我好像感冒了，三十度的天氣啊，真是無語。

明天歇一天然後更新少年篇吧，少年篇結束後應該還會返回來寫婚後，主要是想換換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