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砍號了?

砍號了?

“去哪兒?”男人戴着金邊眼鏡,氣質儒雅,歲月厚愛,看不出他的年齡。

“不是讓我搬出去嗎?我今天就如了你們一家四口的願好了。”女孩二十上下,長着一張小巧的瓜子臉,五官無一不精致,一雙桃花眼,閃啊閃的,說着挑釁的話,卻顯得有些可愛。

“哎喲,期期,那是你爸說的氣話,怎麽能當真呢?雖然你沒有異能,但不管怎麽樣,還是我們虞家的大小姐,你爸他是着急,你看小沁和小澤已經被第六科學院錄取了,你這……”

貴婦溫柔的勸着,不曉得哪句話戳中了男人的痛點,令他再度發火:“你看看,你看看你江姨多為你說話,張口閉口一家四口,難道你不是虞家人?說你兩句怎麽了,我生你養你,還說不得你?真是被許家人慣壞了。”

“好啦,別氣了,期期還小。”後媽很盡責的煽風點火。

“還小,哪裏小了?小沁跟她一般年紀,現在已經在第六科學院任職了。”說到這兒他火氣更勝,虞期居然比虞沁還不如,虞沁雖好,但畢竟不是他的親骨肉,好在還有一個虞澤……

“小沁不一樣,期期是咱們家的大小姐,就算沒有異能,也能一生不愁的,再不濟,還有小澤在呢,他會照顧姐姐的。”

“是,還有小澤。”說着虞正南狠狠瞪了預期一眼。

虞期翻了個白眼,虛情假意,虧的他們演的當真,她居然覺得有些懷念這個場景,真是腦殼被喪屍咬掉了。

她擺了擺手,拖着箱子,一瘸一拐的,“嗯,是是是,我沒用,你還有一個繼女和親子呢,就別惦記我了。”

江琴眼中閃過疑惑,繼女今天不太對勁,平常都冷着臉不愛搭理他們,但她就是知道外強中幹,看着冷冷的,什麽也不在意,其實心裏在意的不得了。所以每次只要小小的挑撥兩句,就能讓虞正南更不滿。

只要她爸訓斥她兩句,回頭準躲屋裏哭去。

就是一只沒用的紙老虎。

可今天,紙老虎變成了皮老虎,有點油鹽不進了。

她眼中的不在乎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在她沒注意到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嗎?

虞正南勃然大怒,虞期這毫不在乎的模樣,挑戰了他作為父親的權威。

“你今天出了這道門,就不是我虞正南的女兒,我看你能在外面混多久。”他指着大門,氣的直捂胸口。正好虞沁兩姐弟回來,見到眼前的狀況,哪有不明白的。

爸爸又罵虞期了。

虞沁面不改色,“爸,媽,我們回來了。”虞澤約莫十六七歲,年紀尚小不懂掩飾,臉上的幸災樂禍藏都藏不住,“爸,怎麽了,我姐惹你生氣了嗎?別氣啊,我姐那個人,大家都知道的,家裏就她沒有異能,難免心情抑郁,脾氣壞了些,你讓讓她就是了。”

虞正南指着虞期的臉,唾沫星子差點飛到她臉上。虞期蹙眉,只覺得無數病毒朝她襲來,連忙後退了一步,拎着箱子就要走。

“放手!”

虞澤拽着箱子一側,被她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愣住。

回神,人已經出門了,爸爸被氣的不行,而他媽在旁邊勸着,虞沁則端着水伺候……

這大半夜的,她又沒有異能,腿上還有傷,出去多危險?

虞澤眼中閃過心虛,他不該擠兌她的,到底也沒什麽仇,她今天的狀态就不太對。

連忙追了出去。

“姐,姐……虞期,你怎麽那麽能呢?爸被你氣倒了,你倒好,自己一走了之?”虞澤本來心虛還有些擔心,結果話一出口又成了抱怨。

昏黃的燈光下,虞期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逝。

記憶中的虞澤是這樣嗎?別扭的臭小孩?

“我走了,你們該開心才是。畢竟你和虞沁時不時的說這句話呢,我倒挺感謝你們的,反正我想通了,走到哪,都是虞正南的女兒,”虞期湊到他耳邊,“你和你姐姐的想法,我知道。以為我走了,虞家的家業就是你們的了?可惜咯,公司有我媽的股份,就算我躺着坐着當個米蟲,也比你們有錢,別以為身下多了二兩肉,就能在虞家稱王稱霸。”

虞期說完,惡意的一笑。

剛回來就遇到這一家子唱大戲的郁悶感總算排解了些許,她有些明白為什麽自己不爽,也要讓別人不爽了,果然幸福是通過對比才能發現的。

這不,看到虞澤臉上的憤怒,她心情變的很好。

虞澤當然生氣,從來不反抗的包子突然變成了凍餃子,邊邊角角都紮嘴。

這話确實是他跟虞沁兩人經常說的,而且是當着虞期的面,以前虞期待人冷漠,不管他們說什麽,虞期都不搭理,他們便越來越過分,越來越想撕裂她的面具,好像只要她傷心,看她哭泣,就覺得充滿了成就感。

沒想到這話由虞期說出來,才發現這麽刻薄。

“哼,你本來就是沒有異能的廢物。”虞澤畢竟小,經虞期這麽一刺激,心虛和擔憂煞時變成了争鋒相對的譏諷。

“是,所以呢?沒異能的人占人類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我有什麽可丢臉的?我有錢啊。”虞期笑着,雲淡風輕。

錢不是萬能的,但有錢卻可以買到絕大部分東西,虞期再次慶幸,她終于從那本書裏逃出來了。

“你怎麽滿嘴都是錢錢錢了,反正爸被你氣到了,你今天不能走。”虞澤說着,便要拉虞期的箱子。

虞期嘴角一抿,擋住他伸過來的手,“錢是個好東西,你們費盡心機,不也是想要虞家的錢?哦,說錯了,你們幾個,好歹你還算虞家人,也不知你那個姐姐哪裏來的自信,以為虞正南會将她當成親生女兒,呵,天真呢。”

虞沁不知何時來的,恰好聽到這一句,臉色乍青乍白,雙眼迸發驚人的惱意。

她低聲威脅,“你不是要走嗎?怎麽還不走?做戲指望爸爸出來挽留?廢物。”

“正要走呢,你不懂事的弟弟非要攔我!不過虞沁,好好披着虞家的皮,做你的二小姐吧,沒事別來惹我……”否則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虞期下巴揚起,眼神冰冷又睥睨。

虞沁心中一動,這兒恰好是監控死角,便打算用異能教訓教訓虞期。

正要動手,小腿處先一步傳來痛意。

“啊——”

“怎麽了?沁姐你怎麽了?”虞澤被她的尖叫吓了一跳,忙扶着她。

“腿,我的腿麻痹了。”

只見腿上一個尖牙咬出來的窟窿,血流個不停,青中帶黑,好似中了毒。“我中毒了,中毒了。”她右手凝聚出幹淨的水,明明有止血功用的異能現在卻不起一點作用,毒血依然流下來。

虞沁這下是真的吓到了。

小白花一般的初戀臉煞白煞白的,楚楚可憐。

她慌亂的叫喊着,虞澤手忙腳亂的把她扶進屋,誰也顧不上虞期。

虞期啧了一聲,眼中笑意一閃而過,趁着他們不注意,走了。

“小東西,你真會躲。不過看你陰差陽錯為我出了氣的份上,就勉為其難帶上你吧。”

虞期名下房産很多,有外祖家各位舅舅送的,有虞老爹沒變後爸前買的,也有變後爸後作為補償送的。

若只以金錢來看,虞老爹無疑是合格的。

他唯一具備的有錢人的通病,就是什麽都用錢來補償。沒空管女兒,沒事,找個後媽,讓後媽管,如果後媽對女兒不好怎麽辦?他忙着呢,只能給錢彌補了……

在整個虞家,除了虞正南,虞期的小金庫是最惹人眼紅的。

而以前的她是什麽樣呢。

幻想太多,不切實際,活到二十多歲了,還在渴求虛無缥缈的父愛,只要虞正南稍微對她露出失望的神情,她便難受的不行。

通俗點說,太閑太有錢了。

沒有生存壓力,充斥着滿腦子的無病呻吟。

說到底,虞老爹是個徹徹底底的商人,虞沁和虞澤比她有用,所以他便對他們好些,那是基于利益的做法,至于真心疼愛與否,估計他自己也不清楚。

直到被推下樓,無意間卷入一本叫《末世求生記》的小說,她才真正明白利用二字。

有利用價值,代表能活的更久。

初到末世時,沒有異能,虞期完全不敢與人同行,因為那些人會向她收取報酬,對于女人來說,尤其是一個美貌又沒本事的女人,報酬是什麽,當然是身體。

她只能壯着膽子去超市搶了兩把菜刀,忍着害怕砍倒那些惡心的東西。

末世的殺戮是最調教人的。

那些骨子裏的軟弱驕矜在短短幾天裏,被拔了個幹幹淨淨。

她的善良與天真在一次次貪婪與算計中被消磨殆盡,她不僅殺喪屍,還學會了殺人。

後來,在一次任務中,她成了棄子,因為沒有異能的人對小隊而言是廢物,雖然她殺的喪屍不比異能者少,但在喪屍升級的條件下,異能者可以升級,而她動作再快也無法修煉成絕世高手。

本以為逃不過一死,沒想到沒有變成喪屍,反而覺醒了異能,雖然是攻擊力不強的木系。

但對虞期而言,異能是意外之喜。

接下來她便懶得加什麽異能小分隊,反正木系也不受重視,在尋到一株怪異的能夠屏蔽喪屍的異植後,沒來得及高興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從書裏出來了。

她躺在自家大床上,一點也不覺得開心,只覺得命運真是個狗東西。

這就好比好一不小心進了個特別難的副本,副本強制無法退出,等費勁千辛萬苦,刷完了前面的BOSS,終于刷出了極品裝備,通關即将有望的時候,系統連個公告也不出,直接進入維護,然後前面刷的BOSS全部白刷了,肝了好幾天也白肝了,極品裝備更是沒有了。

最後游戲公司假惺惺的補償點經驗或是什麽三黃寶蠟丸之類的玩意兒。

就問氣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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