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貌似可以結尾
貌似可以結尾
祁雲其實不太理解王子維為毛要把自己的畫給弄進保險櫃裏,真的偷出來就得了呗,假的放進去是何用意啊?
王子維氣死人不償命地回答說那是為了借機檢驗一下他的畫在國際友人心中的地位。
祁雲于是很給面子的杞人憂天了一下,那要是你的畫真的以假亂真賣掉了還賣的更貴,我們這幅真畫不就成了假的。
王子維聞聽此言感動地看了看祁雲,落下兩行老淚,這世界上你是最看得起我的人了,真的。
天下太平,荀宇閑得全身骨頭疼。
晚上去酒吧找樂,恰看見紀莫淩摟着一小妞喝酒。
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荀宇就主動過去跟紀少講話,怎麽你把我送進醫院就不管了?
紀莫淩擡眼看看如此不知趣的人,沒有好氣地說,那我不走還留在那等你了死了以後號喪啊。
荀宇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把氣喘勻了,心說我這不是自找嗎,和這姓紀的在一起就沒好。第一次見面打架,第二次上床,第三次進醫院,次次都被他氣得倒仰,幹嗎還來搭理他。這麽一想,荀宇豁然開朗,調頭就走,口中不住念叨着:珍惜生命,遠離紀少。
紀莫淩一看荀宇走了,推開小妞就追,一直追到大街上。
追上之後,紀莫淩非常不要臉地勾住荀宇的脖子,說道,別急着走嗎,那小妞忒沒勁,要不還是你伺候伺候我得了。
我伺候你啊?荀宇呲出兩排白牙,非常危險地問:我怎麽伺候啊?
就象上次我對你那樣呗。紀莫淩笑嘻嘻,眼神卻幽深地跳動着,閃爍着危險的信息。
荀宇把外套脫了往地上一扔,搓了搓手,欠打你就說一聲。
打就打。紀莫淩也把外套脫了,倔強地瞪着荀宇,上次你差點沒弄死我,難道不用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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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題沒什麽可讨論的餘地,于是你揮拳我出腳,兩個人又戰在了一起。
一番拳打腳踢之後,不分勝負,兩個人都狼狽地站在街頭喘氣。荀宇看着紀莫淩衣衫散亂,形象全無的樣子,回想自己喝醉那次确實把人折騰得夠嗆,心一軟,頓時打不下去了,揮揮手道,算了,不打了,各回各家。
紀莫淩膏藥一樣奮不顧身地貼上他,嬌嗔道:那人家多沒意思啊。
荀宇噴血。
于是“那人家”三個字榮登本世紀荀宇最怕聽到的字榜首。
紀少,紀大爺,上次我喝醉了,是你把我弄回去的,那你到底想怎麽樣,非得我躺平了讓你上一回才成?
荀宇徹底faint了。
上怎麽了?紀莫淩點起一支煙,刀削般的長眉一剔,眸子微微眯了眯,上次你上我的時候,紀莫淩湊近荀宇的耳朵輕輕噴了口煙,沒見你有什麽障礙啊?這種事有來有往,紀莫淩很暧昧地貼着荀宇,語氣輕得若有若無,我都讓你上過了,你為我服務服務難道不應該?
荀宇偏頭細細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神經病,無奈認輸,很應該,那就來吧,今晚做到您老人家滿意為止。
我真挺喜歡你的。兩個人都沐浴完畢,開始做準備工作的時候,紀莫淩坐到荀宇對面認真地說,沒用“那人家”。
喜歡我什麽啊?荀宇現在就是待宰的羔羊,反正出來混總是要還得,他也作好心理準備了,此時幹脆很無所謂的雙手墊在腦後靠在床上和紀莫淩聊起天來。
你正常啊。紀莫淩認真地說。你看你這個人孝順父母,愛護兄妹,喜歡女人,有正義感是非觀,各方面都很正常,現在像你這麽正常的人不多了。
荀宇認真地想了想,我覺得我身邊的人都很正常,只有你最不正常。
你身邊的人?紀莫淩不屑地嗤笑,沒一個正常的。
你父親,沒一點父子親情就想着權力。你大哥,算了,這個不說,估計你也不知道,你妹妹,二十幾歲的人了,被慣得跟傻子似的,你最重視的那個人,祁雲,他最不正常,還有他那個變态幹爹,他們倆都是瘋子,你的同居人,王子維,超級神經病,這種年代還在想什麽超然物外,想什麽氣節,整天破衣爛衫的,以為自己是箪食瓢飲的顏回呢,他這種人根本不應該活在當下,他應該活在幾千年前。
荀宇耐心聽完紀莫淩對自己周圍人的評價,想了一會,肯定地說,你果然不正常,精神有毛病,你應該去看醫生,有病你得治啊。
我本來就不正常。紀莫淩一下撲到荀宇身上抱住他熱烈地吻了一下,所以才特別喜歡你。
我真榮幸。荀宇的神經在與紀莫淩交往的過程中經過千錘百煉終于強悍起來,我真榮幸這四個字他說得淡定異常。
紀莫淩笑了一下,雙手捧起荀宇的臉吻了下去,起先只是他一個人的舞蹈,然後慢慢的,荀宇終于張開雙唇回應了他。
呼吸的熱浪在兩人之間翻卷,荀宇本來以為自己絕對不可能接受的,永遠不可能,但是這個堅固的信念終于被事實打翻了,事實證明在男人的挑逗下他也一樣能興奮起來,他也同樣有欲望。如果不是說他天生是個gay的話,那只剩了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心裏認定喜歡的那個人并不是他真正喜歡的人。他真正喜歡的,是個神經病。
藍天白雲之下,祁雲像魚一樣在泳池裏游來游去,很久沒有放松暢快地游過了,祁雲在水中穿行着,大腦完全放空,只是順應着身體的本能在水中漂浮着。
他這裏自由自在地游着,全然不知有人坐在泳池邊上,看着他那柔韌苗條的身軀在水波中仿若閃着銀光,每一下動作都仿佛在自己心頭撩動着,眼睛已經着火了。
可是那人一直坐着不動,直到祁雲又一次折回來,游到泳池邊,秦四才低啞地叫着他的名字,向他伸出雙手。
祁雲甩了甩發間的水珠,從水中高高躍起,一把勾住了秦四的脖子,然後沒有意外的被抱了個滿懷。
你的衣服全濕了。祁雲坐在秦四的大腿上,視線沿着水流的方向滑下去,慢慢說了一句。
水滴順着祁雲綢緞般閃亮的肌膚滑下來,慢慢地滲進秦四的衣服裏,沾濕了衣服,布料于是緊緊地貼合在皮膚上,欲望的輪廓因而更加明顯。
我們回房間吧。
秦四收緊手臂,把眼中精靈般的人兒緊縛在懷抱裏,直接抱回房中。
抑然。
嗯?
秦抑然。
什麽?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叫一下你的名字。
淘氣。
我覺得可以結尾了吧,可以嗎,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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