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邪神的新娘
邪神的新娘
癌症?
也虧褚幽能想得出來。
南羽開車回去的路上,思考怎麽配合褚幽演這場戲。
結果回去後,發現大家依舊在熱熱鬧鬧的打麻将,歡聲笑語不斷。
褚幽想喝奶茶的時候張嘉玉立刻殷勤給他遞過去,“褚哥還想喝什麽味兒的,我讓人給送來”
褚幽想吃桌子上的桃子時,另外一個小夥伴忙忙連盤子都給褚幽奉上,“褚哥你吃,我朋友家種的一棵桃樹結的桃子特別好吃,明天我摘幾個給你帶過來。”
褚幽幹嘔了一下,小夥伴立刻把瓜子盤子和肥宅可樂都擺在他旁邊,溫言細語:“褚哥吃點瓜子試試能不能緩解。”
褚幽左右兩側的小圓桌滿滿當當的全都是零食。
端坐在椅子上的褚幽被大家盡心盡力的侍奉,一臉嚴肅無比的扔出一張牌。
張嘉玉再次歡呼:“耶!我豪七,豪七胡牌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看着褚幽臉色不好,立刻谄媚道,“褚哥你夠義氣,這次你給我牌,下次你需要的時候我也給你打啊,咱們兩雙劍合璧把他們贏個落花流水。”
南羽:……
本來擔心褚幽不合群會被排斥,急急忙忙趕回來的她覺着自己有點多餘,回來太早了!
張嘉玉父母出門旅游,幾人吃完晚飯後,又繼續開打,南羽坐在沙發上畫漫畫,時不時當個侍茶小丫鬟為麻友們端茶倒水,在對方上衛生間時候順帶碼個牌。
因為褚幽年紀輕輕就“癌症”的事情,張嘉玉這些小夥伴們對褚幽不再那麽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事事處處都在照應褚幽,一口一個“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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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把對方當了一個即将要踏進棺材板的病人小心翼翼對待。
就差沒問出“您老還有什麽遺願”這種話。
南羽在一旁看着看着,就有些發愁,等褚幽生了孩子,這事情可怎麽解釋?
孩子……總不能說是充話費送的吧。
別人也就無所謂了,可張嘉玉和她多年好友,這事不好瞞。
晚上南羽制止了褚幽想要“閃身”回家的行為,“月色正好,我們走走就回家了。”
褚幽今天沒有輸的很慘,心情還是不錯的,聞言點頭:“可以。”
南羽:“你和他們說你得了癌症?”
褚幽:“癌症化療最貼合我現在這種嘔吐反胃情況。”
南羽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臉上貼貼,“你辛苦了,這一胎之後我們就不生孩子了吧。”
褚幽:“可以。”
他的下巴朝一旁點點,神情雖然冷漠嚴肅,但說出的話卻是:“我要吃烤紅薯和烤玉米。”
一副立刻馬上一秒都不要給我耽擱的頤指氣使姿态。
南羽:“好的褚哥馬上。”
話落才發現自己也被小夥伴們感染了。
路邊有個小型夜市,南羽麻利地為褚幽買了烤玉米和烤紅薯,“烤紅薯有點燙,一會回家我用勺子挖的喂你,烤玉米可以現在吃。”
褚幽接過南羽遞來的烤玉米,先給她喂了一口。
南羽其實不太愛吃這些東西,她的食譜十分單一,但自從褚幽懷孕後,他總是會把想吃的食物第一口先喂給南羽,導致南羽如今的食譜越來越雜。
哎,看在對方是“癌症患者”的份上,就不拒絕了。
“隔壁的房子是宋教授家的,他兒子出國留學,他們也在新房子那邊住着,這邊空了很久,我想着要不要把隔壁買下來,到時候孩子出生,房子能大點。”
南羽絮絮叨叨說完,嘆了口氣:“之前我還讓張嘉玉注意着點她們小區有沒有人賣房子,其實她們小區的環境更好。”
褚幽有些意外:“你想離開現在的房子?”
南羽:“我們現在這房子太破舊,而且就是個兩居室,有點小,我想以後有個單獨的畫室,孩子肯定也需要單獨的玩具室,如果你能有一個單獨的放映室就更好了。”
現在的房子就是個老破小,除了是個學區房,沒有別的優點。
但如果買到張嘉玉的小區,老破小連學區房這個優點也不存在了。
南羽說道:“我想把這個房子賣掉,買個類似嘉玉家的那種小別墅。”
她畢竟是有公司有員工的大老板,別墅還是能買得起的。
褚幽:“你舍得賣掉嗎?”
南羽微微歪頭望向他,“你和孩子是我的家人,我想讓你們過的好。”
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她需要在意的是活着的親人們,而不是沉湎過去活在悲傷裏。
“過幾天她們小區會有房子出售。”
南羽有些驚奇的望着他:“這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還有預知未來的本事?”
“不是。”褚幽聲音平平的解釋,“我聽到的。”
他的五感極為敏銳,只要想聽,四周的任何響動都能聽到。
一輛金杯停在南羽褚幽一側的路邊,車窗降落,坐在駕駛位置的男人一臉驚喜的和南羽打招呼:“南羽?南羽,是你吧。”
對方開心的下車小跑着繞過車頭,搓着手激動望着南羽,“你還記得我不,我是賈海,就上半年在靈山寺回來的路上,我就那個……”
南羽驚奇的打量他,“我知道我知道,賈叔,我記得你,哇這是你的車嗎?你家大寶小寶現在怎麽樣,你老婆呢,她怎麽樣?”
賈海的老婆癌症已經是三期,本來就是化療和死神拉扯,能活一天是一天,沒想到癌症詭異地消失了,如今健健康康和正常人一樣,南羽上次給他的那張彩票,更是中了八百萬的巨獎,稅後也有五百多萬。
“那些錢最開始我用了一些,但現在都補上了,在卡裏一分也沒動,彩票是你買的,錢也是你的,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找你,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碰到,真是太好了。”
賈海說了自己的近況,迫不及待的又分享了彩票中大獎的事情,并想要把這五百多萬全都還給南羽。
南羽:“那張彩票本來就是送你的,而且我不缺錢。”
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約定了抽時間兩家人一起聚聚,賈海這才上車。
他系好安全帶,又忍不住地探頭去瞧南羽。
南羽站在車旁,見他探頭過來,問道:“賈叔,還有事嗎?”
月色下女子面容溫婉和善,賈海想起了他家兩個寶貝對南羽的形容,“南羽姐姐像小仙女,超級超級厲害噠!”
他對上南羽彎彎的眉眼,問出了孩子們的困惑:“你,你是不是知道那張彩票會中獎?”
南羽朝他笑了笑,“怎麽會呢,彩票中獎那也是賈叔你好人有好報,和我沒有關系。”
告別了賈海,南羽開開心心挽住褚幽的胳膊,“褚幽,你真的好厲害好厲害呀。”
她一臉欽佩仰慕地望着褚幽,“我覺着自己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系,才能有你這樣厲害的老公。”
褚幽:“你拯救了一個國。”
南羽微微歪頭,不解地望着他。
褚幽牽住她的手,“我想吃紅薯。”
他沒繼續剛剛的話題,南羽也沒放在心上。
但這天晚上,她做了個夢。
夢裏她是南國公主,因為出生時天空彩霞漫天,仙鶴從宮中上空飛過,落下一片羽毛在她懷中,父皇為她取名南羽。
她也因為出生時的異象,成為宮中最受寵的小公主。
國師為她批命,說她是神明的新娘。
于是從十二歲開始,小公主住進宮中最高的那座七層神降樓中,在這裏等待神明的降臨。
神明還未降臨,父王的愛妃因病去世,父王聽信一位術士讒言性情大變,推翻無數神像,又召集術士們報複神明。
“神明不再眷顧我們,祂是個僞神,只有将祂消滅,屬于神明的幸運才會降在我們每個人的身上。不然,我們都是神明的傀儡。”父王推倒了神降樓,帶她離開,并對她說:“好孩子,這些年你守在這裏辛苦了,以後朕會好好補償你。”
南羽是父王最愛的小公主,她被父王親自接出神降樓,也是那天晚上,太子偷偷進入她的房間,和她說起了父王最近大規模的進行人祭,就是為了讓神明堕成邪物好斬殺。
那些術士們告訴年邁的皇帝,只要吞噬神明,就能取代神明,不僅長生不老,還能擁有神明的能力。
太子沉痛道:“孤勸過父王幾次,父王因此發怒令孤不得再參與政事,妹妹,父王再這樣下去,不僅神明震怒,我們的人民也會因為人祭民不聊生。”
屋子裏沒有點燃燭火,月光從窗外灑落進來,小公主看到了太子哥哥疲憊的充滿了紅血絲的雙眼。
她想起小時候,太子哥哥總是把她架在肩膀上四處跑着玩耍,可是眨眼間,她長大了,太子哥哥也不再如從前那樣活潑快樂。
“太子哥哥。”她喃喃問:“我該怎麽做。”
太子沒說話,将一把精致的匕首遞在她手中。
小公主在窗前靜坐一晚。
第二日宮中傳出皇帝遇刺的消息,但這個消息,很快就被小公主身上被刻滿咒文封進黑棺埋進人祭坑的消息蓋過。
小公主是神明的新娘,是人們心目中溫柔又善良的小仙女,可她竟然被埋在了人祭坑。
被活活封進黑棺中的小公主,在痛苦中看到了她的丈夫,那位她在迎神樓中等了八年沒能等到的神明。
“你若在這裏死去,将會魂飛魄散不得轉生,吾可複活你。”
“什麽代價?”
“南國。”
她緩緩搖頭:“不用。”
小公主模糊的視線裏,神明的五官俊美,她曾肖想過無數次神明的面容,,都遠不及祂本身的美好。
呼吸漸漸微弱,小公主猛地咬牙,用盡最後的力氣摟上神明的脖子,吻在祂的唇邊,聲音逐漸無力,“對不起。”
美好的神明,不該被諸人侮辱。
真希望神明能永遠這樣美好,不被世俗玷污。
夢境漫長,但清醒時,南羽才發現,她僅僅只是睡了一晚。
晨光充斥在屋子裏,溫暖靜谧,南羽慢騰騰地從床上坐起身。
手指上的黑戒緩緩蠕動,成了一條細小的觸手貼着她的臉頰蹭。
南羽輕輕摸它,“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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