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都是我20

第59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都是我20

得寸進尺,巧言令色。(修)

20

“不過, 這都無關緊要,反正你就要死了。人之将死,我又何必……同你計較。”

這似是隐隐的呢喃。

殷景山只見他轉身離去, 順帶伸出手攜着那只白鳥離去, 空中只餘下略帶苦意的餘香。

竹海幽幽, 雨聲瀝瀝。

原來……我……

床榻上的青年微微抿唇,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可依舊是閉上了目。

師明佑在搗藥。

桌前上擺着醫書,有一張方子, 木質方格裏則是藥物, 他捏了少許, 搗着, 微微垂眼,少見的平靜。

白鳥銜來一枚朱果。

“喳喳。”

“甜?看起來不像。知道錯了?你若替他說話,便去他那裏, 還回來做什麽。”

師明佑淡淡道。

白鳥:“……”嗚嗚嗚,我錯了。

Advertisement

陽光正好, 透過窗檐。

師明佑将搗好的藥取一張牛皮紙,包紮好, 随後便順着這略帶暖意的光阖上了眼,向後靠去,真真睡去了。

待醒來時, 已是夕陽垂落。

師明佑想,自己這一覺睡得倒是久了些。随後卻怔住,一只手攬在後頸, 做了他的靠背, 身後傳來一聲輕輕詢問。

“醒了?”

“你怎麽還沒走?”

師明佑瞪了人一眼, 起身道。

殷景山怔住,少許退步,輕輕出聲說:“我想了許久,未曾想明白。可你既然生氣,應當是我的錯。”

“得寸進尺。”

師明佑丢下這話,随即抱起瑤琴出門。

輕勾琴弦,韻聲輕揚。

白鳥飛來。

師明佑緩緩奏完一曲,才笑道:“怎麽,你不去看着他,萬一他走丢了怎麽辦?他現在可是失了記憶,也丢了武功。”

白鳥:“喳喳。”

師明佑冷哼一聲,只見幾簇竹石間,靜悄悄站着個高大身影。

“你來做什麽?”

“不要說話,我也不想聽,回去。”

殷景山在看竹,亦是聽琴。

不知為何雖失去了記憶,他卻并不覺得奇怪,也未曾有多少不安。他只是稍許有些糊塗,也許隐隐明白了那句“負心”。

可……是在怪我嗎?

不知為何,他心裏竟有些委屈和難過。

師明佑走了幾步。

回頭,嘲了句:“你留在那裏犯什麽傻,還不滾過來。”

殷景山笑了笑,跟了上來。

白鳥:“……”

還想說,能不能對個病人好點嗚嗚嗚,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它選擇飛走。這狗糧它不吃了。

竹舍清幽。

自是……把這附近不長眼的人都給警告了個遍。

師明佑回去後,從書架上取出一本寫了一半的書,接着坐在桌前手執小楷細細寫了下來,時不時點額深思。

“不妥。”

“練着……貌似會死啊。”

師明佑反複琢磨,時而停頓,劃去幾句。

這一晃便是幾個時辰。

師明佑起身擡眼時,只見他依舊站在原地,靜靜望着自己,便開口道:“你站在那裏多久了。”

“不久。”

殷景山搖搖頭。

師明佑嗤笑了聲,道:“你倒會裝乖了。”

說完,他徑直走出屋舍,去了隔壁廚房。

別說他武功高強,本就不需時常進食,且他自是不可能露出幾分手藝的,最後也只端出了幾個熱騰騰的白饅頭。

來時,那人已落座,輕輕提筆,正在他劃了好幾道的書上提筆寫。

“尚可。”

師明佑站在他身後,看了幾句,評判道。

“我不知……我從前是做些什麽,我只是莫名對這些有些熟悉。”

殷景山放下筆。

師明佑提筆添了幾句,很有些滿意。

“姑娘,你說……我是負心人。”

“我可是從前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

殷景山輕聲問。

師明佑微微蹙眉,忽得笑了下,道:“你覺得呢?”

殷景山垂眼,不去看他。

“你這人既蠢且愚,從不顧及自身,平白生了副玲珑心竅,做的倒都是蠢事。”

“我同你之間,也沒什麽好說的。不過是幼年時我同你曾有婚約,而你……為求武道……抛下了我。”

師明佑淡淡道。

白鳥:“?”

師明佑攜起白鳥,收入袖中,一片坦蕩道來:“無論怎麽道來,都是你負我良多。只是你如今身中劇毒,不久于人世,我便不同你計較了。”

白鳥:“……”

編得很離譜啊,奈何主角真相信。

這一夜裏,寂靜難言。

師明佑頗有幾分興致,喝了些酒,便困倦上了床,待到第二日清晨時,醒來時只見留下的一行小字。

“姑娘,我走了。”

師明佑懶懶躺在塌上,淡淡道:“倒也知道幾分道理,曉得不來礙我的眼。”

白鳥飛進,停駐在他肩口,“喳喳。”

“不管了。”

“他只是丢了武功,丢了記憶,又不是變成了傻子。既然能走能動,我何必攔着他。”

白鳥:“喳喳喳喳。”

師明佑指尖微勾絲弦,白鳥被吊起,噗嗤幾下放棄拯救。

他唇角輕勾,幽幽道:“怎麽?我不溫柔?你想要溫柔的趕緊給他變個出來,我還不願意幹這收攤子的破爛活。”

白鳥:“……”不溫柔,主角也能自我攻略quq

“你去。”

“有事通知我。”師明佑樂于當個甩手掌櫃。

白鳥啪嗒掉在地上。

“喳喳。”

“去吧,讓他多在我這裏呆,我倒是怕哪天……一時生氣,殺了呢。”

師明佑懶懶道。

白鳥認命地飛走了,穿過竹林時鳴叫。

殷景山攜了根細竹,走在這小道上,有些難得的悵然,他說不出清思緒如何,只想着一句話。

既然厭我。

既然……我何必讓他不快。

春日早盡,林間多是一簇簇的毛竹,盤旋搖曳。

殷景山走了一半個時辰,才隐隐走出這片紫竹林,遠處隐隐可見幾戶炊煙袅袅,怕是山間隐居了幾戶人家。

他轉頭望了下,忽得思緒難止。

白鳥飛來了,伴随幾聲喳喳,停在了他肩頭。

殷景山微震,轉頭望見這白鳥足間的細細紅線,有些不敢相信伸出手指,白鳥順勢踩在他手心裏,倒是乖順。

“你……怎麽來了?”

“去吧,去陪你的主人,他定是不高興了。”

殷景山細聲道。

白鳥跳上了他的肩頭,抓住衣角,不再吭聲。

殷景山望着遠山,竹林深深,不由得喃喃道:“你說,他在山裏會寂寞嗎?”

白鳥猝然,身子一抖。

哪裏寂寞了!隔壁山頭的賊窩都要被禍害完了,心情不爽,就去找人麻煩。

《武掌乾坤》第五卷正式連載,放出第一話:南疆之行,卻是從西域裏的一段對話作為開端的。

漫漫黃沙,前路迢迢。

那是個燦爛紅衫的男人,眉眼分明,寬大胸膛上挂着紅珊瑚珠,耳垂墜着月牙耳環,額間碎發飄揚,反倒是透着幾分爽朗大氣。

他笑意揚揚,道:“老頭,你要攔我。”

略顯滄桑,依舊健朗的身影搖了搖頭,嘆道:“你既已入先天,我何必攔你。只是,你覺得你這一去能夠了結夙願嗎?”

紅衫男人拎起沙中大刀,扛在身後,笑聲連連。

“不管啦!”

“我要去見他!敢想就得敢做!才不枉來人生這一趟!”

路間,黃沙彌漫,一枝老樹橫立。

那是個披着輕紗的女人,身材曼妙,黑衣覆身,等在這路旁已久。

紅衫男子皺眉:“你來做什麽?”

“我不能來?呵呵。”

女子橫眉冷對,紗裙被吹得微微浮動,姿态婀娜,可面容終是有了些疲态、歲月痕跡。

“等等。”

紅衫男子丢了刀,立馬從懷裏掏出個小鏡子,左照照右照照,理了理發,很滿意問道:“你既來了,幫我看看,這副模樣怎麽樣?”

黑衣女子半響吐出幾字。

“……你倒問的出口。”

“唉,我想不明白啊,我自認為生的玉樹臨風,潇灑英俊,能打會耍,樣樣都行,他怎的偏偏躲着我。”

黑衣女子心想,可不就是孩子麽。

她冷冷嘲道:“只是聽到他的一點蹤跡,你就要湊上前去,可還是真是數十年如一日,從未變過。”

“怎麽?你嫉妒了?我告訴你,你就看着吧。”

紅衫男人将刀撿起,笑聲蕩開。

黑衣女子想這世上可真不夠公平,不愛刀的人成了絕世刀客。

她轉身往來時路回去,終是補了一句,“你替我看好玲珑。”

“好啊。”

“不過,我看來……玲珑怕是比你這個娘要清醒的多。”

“不如憐取眼前人!”

笑聲遠去。

獨留有些瘦削的女子身影。

這段大漠開場的風光令人眼前一亮,頓時論壇裏出現無數讨論。

【狂刀出場!!!】

【新卷新氣象,人物卡加1,感覺這一卷肯定很嗨。】

【小師妹娘親出現了啊,同外傳裏差別真的好大啊,突然就有種時光流逝的感覺了】

【就我在想狂刀那句“我要去見他!敢想就得敢做!”麽,艹艹,他到底在想些啥。震驚臉jpg】

【曾教主都要翻三個白眼,罵他了。】

【前曾教主心裏話賊好笑,嘀咕“癡心妄想”。】

【逼得師父罵人,牛!】

【思考,這真的不是cp嗎?我喜歡坦坦蕩蕩的人。】

【總有種狂刀在秀一樣,太臭美了。】

可這第一話自西域之景完後,卻是跳轉到走到紫竹邊緣的殷景山,他穿着紅衣,肩膀站着一只白鳥,文雅俊朗面孔隐隐有笑意。

【啊啊啊!師兄出現了!可有點奇怪。】

【師兄也穿紅衣?】

【發生了什麽,有點懵。】

【時間線跳的有點快,懵逼之中。】

【啊,師兄穿着新郎服,救命啊啊啊,到底發生了什麽???】

【外傳的白鳥。】

漫畫上的殷景山随着白鳥,手執竹杖,緩緩前行。

直到走到一個山腳下隐隐的人家裏,想要同人要點水喝,卻發現所有人見了他都閉門緊鎖。

殷景山微怔,輕聲道:“他們認識我嗎?”

白鳥喳喳。

他笑了下,随即向遠方小路而去。

山腳間,等他走了,幾個鄰舍裏村民絮絮叨叨,隔着牆互相探望,等他的身影離去時才松了幾口氣。

“不用同靈蛇嶺的……”

“去什麽去,沒聽說近來這紫竹峰來了個老……妖婆麽,靈蛇嶺的大當家的都不敢惹怒這位。”

“那這位後生……我們就不管了?前些天他還問過路。”

“管什麽管,聽山上燒飯的順子說,這俊朗後生是那老妖婆看中的人,前些天被靈蛇嶺的人迷倒了,送了回來。”

“可惜啊,怕是這後生生的俊,怕是被纏上了,是人選中的情郎呢!”

少許閑談而過,畫面轉而竹林深深。

隐隐有人撫琴。

那是個寶藍色衣衫的背影,微微垂着頭,雲鬓微散,後方發髻間系着紅繩,竟是一派纖弱閨秀姿态。

彈幕紛紛笑起。

【師兄,你好苦。】

【老妖婆?這特麽會是老妖婆?看背影都是大美人。】

【啊啊啊,無名老師終于要畫美人了嗎?期待,感覺很不一樣的樣子,好溫柔的感覺。】

【殷師兄豔福不淺】

【終于要開始走感情了嗎?】

【師兄生的俊,總要被劫下色。】

漫畫中,殷景山一路前行,沿着山路而下,漸漸卻是進了個小鎮子,終是被人提醒了身上衣物的不妥之處。

“婚服?”

“我之前同……是在成親嗎?”殷景山喃喃輕語。

白鳥喳喳。

“?”

不等殷景山思緒,白鳥啄了幾下他衣角,殷景山回過神來,輕聲道:“我記不得了,記不清過往之事。”

“我同……”

他想着去換下這件衣服,可他毫無銀錢。

幸好,有位好心人,見他生的好,氣質非凡,且憐他處境,便問他“可否讀過書?”他便被帶去某個賣書店鋪。

于是,接下來幾日,他便一邊幫着看店,偶爾靠着那筆不錯的字跡替人代寫書信。

自是沒什麽錢的。

可也就……夠些平日開銷,至于那只白鳥伴身,他也多看顧,替它買些,制些吃食。

殷景山執筆替人寫信。

不被關注的角落裏,白鳥站在窗臺上蹦蹦跳跳,忽得啄出一枚金豆,呆了下,本想将它銜起,忽得打了個嗝。

金豆被吞了進去。

“!”

“喳喳。”

白鳥眼睛瞪圓了,于是速度飛走了。

獨留殷景山擡頭。

【師兄失憶了?】

【艹,好慘的師兄,他什麽時候流落到南疆了,真慘。】

【貌似曾經美人在懷啊,慘啥慘!】

【師兄回憶好品,就一個梳妝背影都讓人難以忘懷啊,師兄啊你是不是天天日思夜想。】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師兄提筆悄悄寫下的詩句啊。】

【失憶的師兄活潑了好多,喜歡。】

【總覺得白鳥被師兄喂胖了,怎麽回事啊,師兄天天弄好吃的給鳥吃,離譜。】

【養美人的鳥。】

【師兄窮的還不如鳥,鳥都有金子伴身hhh】

紫竹林海,白衫身影伸手任由白鳥飛落,輕輕一按,道:“你就這麽貪吃?”

白鳥喳喳,終是吐出那粒金豆。

“呵,讓你做事,你就會偷懶。”白衫人輕輕嗤道。

白鳥:“喳喳。”

白衫人捏起一個福袋,系在鳥身上。

“別同我哭窮。”

“快走。”

白鳥回旋幾圈,終是重新飛上了天空。

深夜,殷景山打開窗口,于一盞油燈前看着一本書,時不時向外探去,忽得一只白鳥重新抓住窗檐,一個不穩掉了下來。

殷景山伸手接住。

“你回來了。”

“我以為……你回主人身邊了。”他低聲道,白鳥啄了啄他手心。

殷景山低頭,只見白鳥脖頸上挂着個繡着竹葉的布袋,他伸手取下,打開竟是好幾枚金豆。

另有一張小紙,留筆:養鳥費。

殷景山微怔,忽得笑了下。

【我發誓,殷師兄是甜妹!】

【殷師兄:得到老婆發的一筆巨款,開心!!!】

【太甜了啦,錯怪無名老師,這會真的要走感情戲,上真女主了!】

【師兄好福氣啊,被趕出家門還能送筆小錢來。】

【什麽,哪裏是小錢,夠師兄潇灑一年了,娶個好老婆不愁錢花。狗頭jpg】

一晃幾日,殷景山照常來書鋪看店,途中卻見衆多人圍着一地,聽到個似是說書人的聲音道:“衆位可知,那西域的絕世刀客要來南疆了!”

“真的?”

“不至于吧,應莺莺婚事都定了,他還來做什麽。”

有人籲嘆道。

亦有好事者說:“到時候那肯定很熱鬧啊,我聽說那位蕭家的少掌門也是在鬧別扭,他還不想娶呢!”

“美人榜第六都不娶,難不成他有心上人?”

“是呢,聽聞他有位至交說他曾經見過那位妙音仙子,怕是心慕這位仙子。”

“妙音啊。”

“倒是個行蹤不定的琴仙。”

殷景山頭戴文士方巾,俨然一副文雅書生面孔。

他聽着這些言論,有些微微怔住,走到書鋪時,只聽到幾個書生說起了武道中事,言語間有幾分奚落。

“以武亂世,以武獨尊。”

“天下都是些武夫胡鬧,日日打打殺殺。”

“……”

“莫要再說了,昔年武道興起,最初也是為了救世護身。只是時過境遷,武學一道漸漸深厚,多了太多只求己身,不護世間的人。”

“身在南疆,哪有公道。”

“小子啊,你能站在這裏說道這些,已是最大的公道喽!”書鋪的掌櫃出來了,唏噓嘆道。

那開口書生低低垂頭,“陳老,我就是……有些……”

“你出去說,同你父親說道去!我這裏做些小本生意,經不起你這些風浪。”掌櫃咳了一聲,嘆道。

等幾人走了。

殷景山聽到這好心、收留他的掌櫃嘆了句,“你聽了這麽多,便沒有想說的嗎?”

他搖搖頭。

這些天,他也漸漸有些清楚南疆處境,這裏習武之人才是真正的受衆矚目。

只是,心頭卻想到那句“殷郎,你是負心人,你可知?你為求武道……抛下了我。”。

掌櫃姓陳,單字信。

他年歲不小,面目皺紋不少,只笑道:“不想說也好。只是,有些事我得同你說道說道,你若是全信了那書生的無公道之事,那便是入了執。世間不公之事許多,可非武道之過。如無武道,天下就無不公嗎?”

殷景山少見沉默。

“我年幼時,那會兒南疆還是殺生教治下,大小門派莫不聽從。這靠南的小國島嶼,也都是他們掌管。那時倒是不光靠武道,全靠信教呢!至于公道,有個屁!不信就得死!哪裏輪得到他這種書生談論武道之事!”

掌櫃呵了聲。

他聲音有些沙啞,嘲諷居多,“如今有些年輕人頗為羨嫉當時這教中風采。哪裏曉得當年殺生二字之下的血流成河。他說南疆無公道,我看如今這公道就是實打實的,普通人過普通人的,練武的同練武的争。靠武學争鋒,評判高下。”

“除此之外,一心向善,豈非妙事。芸芸衆生,皆以善行,論及功過……”

白鳥不耐煩地飛起。

喳喳。

殷景山立在原地,很平靜地聽着。

說了許久,這位掌櫃很滿意地道:“後生,我見你慧根頗佳,心地良善,不如明日就同我去衆生教的朝日會中坐坐,聽聽,喝喝茶。”

畫到這段,彈幕紛紛笑死。

【艹,說了這麽多,感情是在傳教嗎?】

【師兄真的好無奈。】

【感覺掌櫃真是一臉後繼有人模樣,把殷師兄當成自己的人。】

【南疆很多邪.教的】

【前幾卷的江湖小報,信邪不信教,前往南疆必備良言。走入邪道至少不會腦子壞掉,信教妥妥能變瘋子。】

【慘慘師兄,太可憐啦。】

可這段最令人哭笑不得地倒是殷景山這位被傳教的人沉靜許久,問出的話。

“掌櫃,這世間是不是有很多為求武道……抛妻之人?”

我便是吧。

殷景山心裏輕輕想。

掌櫃神色難辨,隔了好會才悻悻道:“你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想到娶妻了!大丈夫何患無妻!你身無長物,還想着娶妻。”

殷景山低聲道:“先前掌櫃問我,何故來此,我不曾言,只因……我失了過往記憶,應是武道打鬥所傷。”

“我應是有位妻子,她說……我為求武道,負了她。”

“可我心裏明明應是不喜武道的。”

“我……怎會負她?”

掌櫃略有些驚愕望着他。

白鳥銜食動作停頓,頭間浮現三個問號。

【哈哈哈,滿臉懵逼的掌櫃。】

【掌櫃:你小子搞些什麽玩意?年紀輕輕娶妻不說,還要找我這個單身狗讨論感情之事。】

【白鳥:驚驚驚!!!】

【可憐殷師兄,怕不是又被騙了吧。】

【肯定啊。】

【師兄太好騙了!】

除卻正經讨論外,卻有人隐隐提出一個疑問。

【媽耶,就我覺得這只鳥有點眼熟嗎?】

【沒有。一個胖一個瘦,完全不一樣,放心,絕不可能是邪僧身上挂的那只。】

【鳥壽命不長的,望周知。】

【這破鳥不會說話,肯定壽命很短。】

《武掌乾坤》第五卷第一話的後半段卻是殷景山随同那位掌櫃,進了他參加的衆生教中的教衆聚會聽課。

出乎意料,這朝日會人流不少,可也沒先前想的那般瘋狂。

會上,最引人注目的竟是教衆們帶來的食物,教衆之中也多是不習武的普通人居多,維持秩序倒是有些習武之人。

“小子,過來。”

“我聽陳老說,你已娶妻,只是感情不睦。這小食我先前做給我妻,她說味道甚好,你倒可以學學看。”

未曾做些什麽禱告,殷景山倒是被人拉去學起了飯食之道,間或聽了不少互相談論自家兒女之事的閑聊。

這朝日會說是教衆聚集,倒是更像是給人地盤交流。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那高臺上的教中高層才開口念起了教詞,講起了向善,行善,積善之道。

殷景山看幾位武者也聽得十分入神。

他心底微微吃驚。

待到結束時,這傳教之人道:“衆生之道,在于心心相連,在于互幫互助。”

頓時,在場衆人句句重複,随即臉帶笑意,結伴離去。

【師兄怎麽這麽多……小心思啊。】

【救命,覺得練好廚藝,好讨好老婆麽?】

【相比打探消息,殷師兄選擇沉迷廚藝演練,他真的超認真聽和學啊啊啊。】

【萬萬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師兄。】

教會結束,殷景山想随之而去時,卻被攔下了。

陳掌櫃拉着他,道:“你先別走,你既然說曾經習過武,那就留下來聽聽吧。”

此刻,這裏基本上是習過武,或說有過武道修為之人,只是他們相較殷景山街邊見到的要堅韌、平常些。

他們身上沒有那種鋒芒、血腥。

“惡人榜第七,袖手刀死。”

“惡人榜第九,魁童子死。”

“惡人榜第十,雷鳴死。”

“這是總教那邊傳來的消息,消息确鑿,只是不知殺了這三位的少俠究竟是何人。”曝出消息人微微嘆息。

陳信開口道:“我只知道,雷傾絕要出山,來淮南城。”

那是位有些滄桑的臉孔,神色間略有悲憫,只道:“殺了他的徒弟,他怎會放手不管。”

“說是徒弟,誰不知道那是他的種!”

堂中有人說。

“他早就不服教義,且離教多年,已非同道中人。”

殷景山心裏微震。

他是真不明白這般私密之事為何會帶他來。

那說話的領頭人忽得看向他,出聲道:“陳兄既留你,便是信你,勿要多想。況且這事情許多人知,并非是什麽大事。”

“總教那邊……”

領頭人搖搖頭,只道:“總教向來不涉武道争鬥。”

接下來倒是一些瑣碎的事跡,少許的武者互相探讨武學經驗,倒是很日常的例會一般。

直到尾聲。

殷景山聽到一句似是慣例結語。

“茫茫武道,恩怨憎惡,我輩中人,求得是大自在,大超脫,是為衆生,還是只為自己。

殺人,救人。

為善,為惡。

豈非一念間。我只信,若心向善,定有回音。”

等走出這朝日會堂中,殷景山依舊有些惘然。

白鳥喳喳。

若是宿主知道自己一時裝逼一時爽的話,口口傳頌,定會尴尬至極。

那位掌櫃笑道:“那結尾話,是昔年我們教主所言,他是個絕頂的武道高手,昔年雷傾絕便是因他才入我教中,可惜教主他死的有些早了些。”

“為何帶我來?”殷景山問。

“哈哈。”陳掌櫃指了指石柱之間那只雕刻的活靈活現的白鳥,笑道,“你随身伴着我教中聖鳥,同我教甚是有緣。”

白鳥:“???”

它飛起,環繞石柱幾圈,不得不承認它自個都認不出來。

殷景山搖搖頭:“不像。”

李掌櫃嘆道:“怎麽不像,不就是一個輕盈,一個重了些。”

白鳥喳喳。

就是,就是,怎麽不像了。

殷景山開口道:“掌櫃,我……”

“走吧,走吧,知道你這小子丢不下意中人。”李掌櫃倒是一副慈愛長輩姿态,戲說道:“怕是下次再見,你孩子都有了,可別光自己看着,也要帶出來遛遛。”

殷景山搖頭。

漫畫尾聲恰以他離去的背影作為結束。

白鳥站在肩頭。

《武掌乾坤》新卷第一話連載,熱度自是很高。可除卻開頭狂刀的露面外,多是主角殷景山失憶後的日常生活。

作者似是跳過時間線,大筆一揮畫起。

自有不少吐槽:

“這也太懶了吧!”

“無名老師,你就不能讓殷師兄崛起嗎?”

“我的天,師兄這卷貌似更慘,失憶了,武功貌似也丢了好多。”

“打架不畫,比鬥不畫,特麽就給我看這個,再不濟趕緊來個美人啊,美人也不給看臉,人不能太壞了。”

最令人害怕的是,“該讓師兄談個戀愛了!”這句吐槽,作者居然真的回了句:安排。

讀者一時間震驚連連。

這麽好說話,這會是無名老賊!可別又是發刀子!

“真不發。”

無名老師的這句話熱轉nn次,也沒有被讀者相信,誰讓前科太多,誰敢信!!!

與此同時,某個論壇上“武道三千,貌似我磕的cp成真的了[2]”帖子悄悄挂起了hot。

—有追最新一話的麽?心情激動,難以平複。

—還沒,先攢着。

—啊啊啊,我瘋了我先說,貌似磕到真的了。

—作者是直男嗎?是嗎?最新一卷太牛逼了,我都感覺他畫着畫着突然讓同人推的cp上位了。

—畫的太嗨了,要不,再多來點。

—其實這話挺甜的,官方蓋章情侶不是開玩笑。

—都吾妻了。

—回憶就很神,不說愛字,可心心念念的都是一人。

—上卷收尾死遁,這卷開始騙師兄是他妻子,牛逼了,第一次見過這麽操作的反派(存疑)

—是官方女主!貓貓探頭jpg

—夢一下大婚,可以麽?離家出走的師兄也很乖巧呢。

紫竹林內,竹舍俨然。

高大身影随着白鳥重新走回到了此地。

師明佑儀态懶散。

他立在屏風處,正在換衣,雙手解下繁瑣的外衫,正準備換上那件寶藍色的衣袍,系帶稍稍系上時。

一聲叮咚。

似有東西落地,屋門被人合攏。

屋外傳來輕輕詢問:“你餓了嗎?”

師明佑哼了一聲,“你不是走了,何必還回來。”

殷景山垂眼,低聲道:“我……我想……既然要死了,總也要死在想死的地方。”

師明佑挑眉。

他冷冷道:“你便非要死在我眼前,來礙我的眼。”

“……”

長久沉默。

他道:“是。”

師明佑不氣反笑,只道:“我還未曾見過你這種坦誠的瘋子。”

沒有回應。

他留了下來,竹舍中倒是增添了幾分煙火氣。

師明佑平日裏全靠打家劫舍,生火做飯什麽從未上手,備的東西全都是擺設。因而一日三餐,基本被他包了。

師明佑睡在裏屋。

他換到外頭,書房裏的床榻上。

誰也不知道他真正留下來的真正緣故。

師明佑懶得猜,反正他見這人固執一根筋,怕是誰都阻止不了,這會兒倒是天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專心去種竹林旁邊那塊地去了,其他都不擔憂了。

“喳喳。”

“不管他,随他便。”師明佑樂得輕松,攜琴而去。

一晃半月有餘,這日他照常起身,卻見屋外隐隐有個喑啞聲音道:“我們此行前來是為求醫,聽聞妙音仙子隐居于此地,還望一見。”

白鳥喳喳。

師明佑立于窗前,忽得一笑。

院裏,殷景山簡樸布衣,卻是在劈柴。他兩耳不聞窗外事,只一心劈他的柴火,背對兩人,神情平靜,不曾回語。

“喂,你家小姐去哪裏了?”

少女問。

殷景山依舊劈柴。

“問你話呢!”少女沒得到回應,心下微氣,一道勁風而去。

中年男子呵斥道:“顏兒,不得無禮。”

他伸手打亂了勁風,可依舊有道快的掃了過去,掠過發際。

殷景山望着手心,掉落的幾絲碎發。

“賀伯伯,我們等了這般久,她都不出來。”

“顏兒。”

中年男子微怒,喝道。

少女閉上嘴。

“這位後生,你可否通告一聲隐居此地的妙音仙子,在下只為求醫而來?別無他意。”

那中年男子低聲問。

殷景山這才起身,轉身看來。

無疑,他是那種得天眷顧之人,生得高大俊雅,風姿不凡,光憑相貌就引人矚目。

他低聲喃喃:“他叫妙音?”

少女吃驚望了他一眼,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砍柴的仆從有如此鳳儀。

中年男子微愣,随即笑道:“自然不是,這名號自是她那手宛如天籁的琴音。你怕也是仙子的病人吧,我聽說她常常救病救人,卻從不提自己姓名,淡泊名利,心善至極。”

殷景山道:“我不是。”說完,他補了句,“他在休息。”

中年男子眉宇間神色略有些焦急。

屋內,師明佑好笑,他算是發現了這人臉皮也是厚的很。

白鳥啄了根琉璃簪。

“喳喳。”

“就是個上趕着,趕也趕不走的……壞東西。”

師明佑坐在梳妝臺上,攬鏡自照,指尖挑起那根琉璃簪,一邊插上,一邊定論道。

“賀伯伯,她就是不想幫我們。她又不是沒有武功,怎麽會聽不見。”身旁少女抱怨了句。

中年男子搖搖頭。

“求醫問藥,本就應當。若水公子的病,不能再拖了。”

“若水哥哥……”

少女輕聲喃喃,略有些傷感。

就在這時,清幽竹舍裏傳來個清淡,柔和的聲音說:“你要治病,便帶病人來此處。若不能來,便得等幾月。”

中年男子面露欣喜。

少女咬牙道:“可若水哥哥如今都不能下地了,又怎能送他來這裏治病。”

“景山,你進來。”

那聲音溫溫柔柔,好聽至極,可也多了幾分親昵。

殷景山停步,搖搖頭道:“柴未劈完。”

說完,他竟真的回了院落一角,重新劈柴起來了。

女子低聲問:“賀伯伯,怎麽辦?”

中年男子道:“我們立馬回去,将若水公子帶來治病。”

他話剛剛說完,竹舍裏傳出個和氣,清淡的聲音道:“并非我不願随你去,只是……如今我有個病的很重的病人,離開不了。”

“多謝仙子。”

“三日之後,在下必将病人帶來。”

中年男子抱手謝過,便攜着身旁少女快步離去。

“還不滾進來,在外面做什麽,任人欺負的嗎?”

清冷聲音呵斥道。

不等回語,竹舍裏走出個高挑身影,如雲白紗裙,烏發挽起,盤成螺髻。

她伸出手,俯身輕輕敲了下人,衣袖落在肩臂之中。

遠處,姚顏離去時,忽得回了下頭,正巧望見這一幕,竟有些失神。

竹林幽深,孤冷清寂,可白衣身影出現,便如神仙境地,不出人世,亦醉世人。

“賀伯伯,那位……生的……”

“美若天仙,不似人間,所以才有仙子之稱。”賀游笑道。

不知為何,姚顏內心有些失落,道:“她看着怕是同那個……好着呢。”

“郎才女貌,豈非佳話。”

“我是覺得他配不上,他又沒半分武功。”

姚顏抱怨了句。

賀游搖頭,“你怎知他沒有。”

竹舍院裏,師明佑哼了句:“就那麽愛砍柴?”

殷景山搖頭。

“那……”

話才剛剛說出口,他垂眼低聲說:“我心不靜。”

“不靜什麽?”

“……”

殷景山不回答了,只低低聲問:“姑娘,我是不是很沒用?”

“我……應當是習過武的,可一點都不想知道如何用。”

“你有沒有用,我是不知道。”

“看你日後表現。”

師明佑戲谑道。

殷景山依舊懵懂,有些開懷笑了下。

不為人知的角落裏,曾有一段對話。

“和他……”

“那我也得爽到,你看他就是個毛頭小子,哪裏清楚。”

“喳喳喳喳喳。”

“免談。”

“喳喳。”

白鳥鳥架上跳了幾步,有些恨鐵不成鋼望着窗外劈柴人。

【作者有話說】

補完了,下章讓師兄有用quq

其實前面系統話都有具體的,我沒打出來,感覺有點怪hhh,想放後面覺得奇怪,幹脆沒放

關于白鳥(系統)的翻譯:

喳喳喳喳喳(師兄體力好)

喳喳(可憐)

感謝在23-10-14 00:34:34~23-10-20 01:12: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思周 13瓶;不想說話的啞巴、江暮然 10瓶;五味 8瓶;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 4瓶;冰淇淋烤冷面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