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都是我24
第63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都是我24
哥哥,別走。
24
“殷兄就留下了這一封信。”
葉憑一行人尋來時, 最後只找到了一封由客棧老板遞交的信。
吳霸天頭很痛,提着刀很洩氣說道:“他跑的也太快了,還真是……有了娘子忘了兄弟。古人之話, 誠不欺我。”
“那叫有了媳婦忘了娘。”
葉憑糾正了句。
吳霸天擺擺手, “那都一樣。”
站在最遠處的淩不凡暗自低聲:“怕是還不一定是娘子。”
這話除了他, 倒無人在意。
吳霸天拆了信,差點沒氣出血來,只因信上只有一句:再會。字跡有些潦草,他差點就沒認出來。
“你們說說, 這也太過分了。”
葉憑并不贊同。
淩不凡則是認真看了後, 出聲說:“這并非恩公字跡。且這字風骨極佳, 自成一體, 俨然是位大家……”
“等等,別說了,你就說這是誰留下的。”
吳霸天聽得都有些頭暈。
葉憑嘆了聲, “怕是他那位……”
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是好。
就在這時,客棧小二忽得急匆匆趕來拿出個金元寶遞給他們。
“這是謝禮。”
吳霸天呆了下, 随即咬了口元寶,蹦的牙齒痛, 說:“是真的。”
“你們沒私吞?”
店小二臉色驀然蒼白,眼睛遛了下窗外那個大坑。
葉憑失笑,“接着吧。”
吳霸天也不客氣了, 只小聲嘴了句,“我們山上的寶貝都被那漂亮婆婆洗劫一空了,這會兒漏點給我, 我怎麽就這麽高興。”
淩不凡走到窗前, 認真看着大坑, 很有研究精神。
“我們去找殷兄吧。”
“??”葉憑依舊不能理解,為何他能跳躍如此之快。
“去南陽城!”吳霸天激動地說,“我不管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是不想回去了。倒不如直接去南陽城看個熱鬧。”
“看熱鬧?”
葉憑抽了抽嘴角。
淩不凡忽而出聲道:“我也要去南陽,離家已久,也是該時候回家了。”
“你家在南陽?”
“對啊。”
“那你家豈不是很有錢
,能在南陽城買得起房,這可是昔日南疆最大的陳國的昔日都城,存世已八百年歲,房價恨天高啊……”
葉憑跟在兩人身後,只能笑笑不說話。
《武掌乾坤》第五卷第五話:狹路相逢恰以三人得到遺留信件的作為開端,期間增補畫上一段夥計的回憶。
客棧門前,頭戴白色紗笠的人被人攜着一同出門,臨別時抛來一枚金元寶。
“記得給尋來的人。”
在場人勉強笑。
只因……這人信手一抛,院內平地裏出現了個深坑。
是的,這是個小小的黑店。
彈幕一時間紛紛笑死。
【師兄手也太黑了吧。】
【随便找家店 ……這也能遇到一家黑店?還好師兄不需要氪金,不然氪的身價全敗也是涼涼。】
【沒事,殷師兄姻緣運好就行。】
【前面的,你看看,這真的說得上很好嗎?簡直家有悍妻啊啊!】
【就我……深刻懷疑無名老師省略了一段嗎?我要看!超想看!不能就這樣省略加跳過啊!】
【別想了。】
【別夢了。】
【不如等同人太太做飯,謝了。】
【有本子嗎?想收。】
漫畫第五話重頭戲則以三人組走到南陽城的途中之事展開,行程并不短,一路走來很是疲憊,三人便進了個客棧。
裏面不少人,吳霸天将刀放在桌上,随後直接坐下,叫了五碟醬牛肉,十六個大饅頭,三碗姜湯,一壺熱茶。
葉憑深思:“這吃得完?”
實在是之前三人撐不住,路上已經打了牙祭。
吳霸天累的氣喘籲籲,拿出塊布把自己的刀擦了擦,随後放到了桌角好好立着。
“有多少,你都吃的完。”
葉憑:“……”
這話是真的,三人裏他武功最高,飯量也是最大的。
淩不凡則從布袋裏拿出一本小書,如尋常一般拿着石墨小筆記着東西。
吳霸天看了眼,瞥開視線。
“還記日記。”
“嗯,茍日新,日日新。”
“……”
行吧,記日記,這點還真是……同他爹那個衆生教忠實教徒一模一樣。
吳霸天轉而聽起來周圍客人閑談。
客棧大堂內顯然有着不少的武林人士。
畢竟他們一路走來,都是過往留下的官道,越發靠近南疆的中心南陽城,相應的武學之輩也越發的多起來。
何況,南疆風氣彪悍,好武嗜武。
可并非東域那般的崇尚,将武學視之為至高,不可亵渎之物;反而有幾分熱衷于比劃,劃拳時的談興,說高手,論武道,不怕死的風氣。
“如今江湖裏出來了不少新秀。”
“新秀年年出,地榜人不變。哪有幾個真正的天縱奇才!”
“那你就不将當代劍閣之子寧子京放在眼底了。他年紀輕輕位列地榜前列,怎麽說怎麽算也是新秀之一。”
“要不是當年……不管怎麽說,那也比不過那位劍中君子!”
吳霸天聽得有些納悶,轉頭一看身邊人則很是理解,好奇問:“你們都知道這位是誰?”
葉憑點頭。
淩不凡低聲說:“天機門天榜上新增的那位。”
吳霸天滿臉震驚,追問道:“不是說,他同一個魔頭跑了嗎?這簡直就是個……就這還劍中君子。”
葉憑沉痛問:“前面那句你從哪裏聽來的。”
“天橋底下說書的。”
“……假的。”
吳霸天很失望。
淩不凡忽得開口:“那也未必是假。”吳霸天叫了句“就是,就是,不然他好好的名門正道不混,消失這麽多年。”
旁邊座位上的人談性大發,說道:“當今天下,先天高手不過幾根指頭數得過來,兩人本就不應該對比,何必混為一談。再說,若是那位當年入了劍閣,指不定怕是這位的師尊都有可能。”
“這話,你也就敢在這裏說了。”
“這是事實。”
“達者為師,這可是數十年來突破的第一位先天宗師,他又如此年輕,可見武道大興之勢。”
“他消失這麽多年,就不管門派了。”
這是個東域趕來的武師,聽到這裏忍不住開口道。
東域門派之風頗盛,雖不似中域重道門儒學,可門派無疑替代了這些,叛出宗門和忤逆門派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不管正常!”
“誰聽過有被趕出宗門的先天宗師。”有人不屑道。
“他勾結魔道。”有人追着說。
“誰知道是真是假,怕是些污蔑之詞。”
“!”
幾番争執,就差沒吵起來了。
直到,有位年齡稍長的道:“他雖入先天,怕是也比不過那些前輩。可天下宗師屈指可數,我倒頗想見見他的風采。”
“那可說不定!武學一道,只看修為境界,不論年齡。”
“哈哈哈,我看年輕的就是更有優勢,昔年那位不就接連挑了五宗,無人能夠比得過。”
說道這裏,氣氛越發火熱。
有人道:“那位多年未曾出現,我看那些……懸得很。倒是點指峰閣主徐道閣這些年來的論武顯而易見,很是厲害。”
“對啊,天機門雖不排名,可我看……如今先天裏武功最好的是點指峰的閣主徐道閣。”
“誰說的,我不信。”
有人道。
吳霸天聽得津津有味,問道:“你們覺得呢。”
葉憑很嚴肅道:“武功若論高下,那……”未曾說完,淩不凡興致沖沖道:“那肯定是師真人更厲害。”
葉憑:“……”道理是這樣,可回的也太堅決。
隔壁桌正為武功誰最高吵得不可開交,有人罵道“放屁!誰說徐道閣是第一的!”
這時客棧外傳來一聲坦蕩、不羁的笑聲,夾雜一聲任性至極的叫好聲,“說得好!徐道閣算個屁!”
“他有何資格同人比。”
此話一出,在場衆人皆靜。
雖說南疆風氣開放,品鑒高手之語層出不窮,可當衆說一位宗師算個屁,那也不是一般人說的出口的。
衆人只見走進來一個紅衫俠客,他背後背着個布袋,手裏拎着把刀。
他長得很鋒利,眉骨分明。
胸膛半散開,領口處墜着狼牙和紅珊瑚珠的鏈條。
可最引人注目的則是他左手裏提着的扒了皮的獵物,右手的刀上還淋着鮮紅的血,顯然他用那刀剝皮的。
這不得不說很是矚目。
尋常的江湖人哪個不把自己的武器當做寶貝兒護着,看着。
“小二,來一壺燒酒。”
這紅衫刀客眉眼帶笑,有些落拓不羁姿态,腰際懸着一個酒壺,一進來就直接坐在了正中央的空桌上,随手将刀放下。
“客官,來咯。”
“咦,怎麽不說了。”
紅衫刀客有些皺眉,随即笑了下,将獵物交給了小二,讓對方拿去燒制。
漫畫特意将刀客顯而易見的疑惑畫出,夾雜一句旁人心裏罵叫。
彈幕基本都是:
【哈哈哈,其他人:這是哪裏來的瘋子。】
【牛,不愧是狂刀麽?】
【想到他出西域時,貌似一直都是這麽狂。可怕,能打就打,不打就跑。】
【啊,他先天了,過的也太低調了。】
【他有寵物就行。】
【你是指……】
【護妻狂奴上場了,要被笑死了。除了我,誰都不可以說我老婆壞話。】
【狗屁,是哥哥!】
【啊啊啊,別給我劇透,殺殺殺!】
“兄臺,借個筷子。”
身後傳來聲客氣至極的詢問,當然問話的紅衫刀客似乎只是問,而後則直接從裝着筷子的竹筒裏抽了四根。
吳霸天有些呆滞。
因為……他好像看到了個很可怕的東西,來自紅衫刀客放在凳子上的大布袋裏。
這位刀客心情頗好。
他生的年輕,俊朗,不羁,有一股很明顯的男人魅力。真說道起來,就是那賊吸引女人眼球,賊遭男人嫉恨的。
可他有一頭微微自然卷的卷毛。
中分微挑的發,斜斜向旁邊挑,顯得不是那麽的規矩,有些輕佻任性。
他拿起兩只筷子,手指抹過竹子,然後夾起了額間的卷毛。
一下一下。
他似是很認真想把那發燙平。
所有人:“???”
鄰座的三人組眼睛都有些睜大了,可這似乎還不夠。
刀客似乎不太滿意效果,直接拿出一盞小油燈,借着火溫烤起了竹筷,接着小心緩緩的燙着卷發。
【艹,這也太騷了吧。】
【狂刀:誰也不能阻止我注意形象,真的!】
【牛逼啊。】
【驚呆衆人,紛紛吃瓜。】
堂間無疑有看不順眼的,許是這位俊朗不羁的刀客有些異域的深邃眉眼,無疑并非純種中原血統的卷發所致。
小二的酒上來了,刀客接着要了壺熱水。
可意外的是,他只是用着熱水燙着另一只竹筷,乘酒的酒碗等。
“兄臺,你這是做什麽?”
吳霸天好不容易按捺住害怕,好奇問。
紅衫刀客聞言,擡頭笑了下,竟有些少見的風流不羁,很是惹眼,“消毒。”
“有毒!”
吳霸天呆了下。
刀客看着衆人神情,略不好意思的解釋了句,“碗筷放在空中,自有雜塵。熱水燙之,是謂消毒。”
衆人皆是松了口氣。
“吓死我了,原來兄臺你是個愛幹淨的人。”吳霸天樂道。
“……”
“也沒有吧,我吃過生的肉。”
紅衫刀客回憶了下,直言。
雖說他看起來是個桀骜不羁的刀客,意外的是他很是健談,也很好說話。
“哦,所以你只是學別人……”
“不是別人。”
紅衫刀客很認真的說。
吳霸天好奇問:“那是……”
紅衫刀客笑的明媚,竟是沖去了天生的深邃成熟,顯得有些傻傻的,“自是我的心上人。”
“你學你的心上人,那豈不是……人比你大啊。”
“對。”
“你很……很強。”
吳霸天看着葉憑冷漠的臉,終是收住了聲。
那不和……殷兄弟一樣,就愛年齡大的俏姐,不愛年輕的妹妹麽?這和翠花樓裏的姐兒說的不一樣啊。
紅衫刀客在喝酒,他喝得不緊不慢,竟是很有風度。
有不少女子兩眼往這邊看來,實在是,長得俊的,好說話的,有魅力的男子實在是少數啊。
“娘娘腔。”
有人低聲罵了句。
紅衫刀客悶頭喝酒,并未理會。
吳霸天倒有些氣。
忽得,不知何處抛來一根竹筷,硬生生向紅衫刀客腦門而去,刀客似乎依舊未知,神情淡定的喝着酒。
所有人都在惋惜原來這個刀客竟是個花花架子。
可就在即将穿透時前幾秒,紅衫刀客竟是輕輕低了下頭,似是機緣巧合之下躲過了這竹筷。
“!!!”
衆人只見他指尖彈了彈酒碗,似在品酒。
依舊很是悠閑。
吳霸天心情卻不太美妙,他這桌同人離得近,眼睜睜看着這抛來一只竹筷硬生生的插進了他立在桌角的刀。
“???”
吳霸天呆滞蹲下來,看着那道明顯的裂縫,甚至有些不敢伸出手。
忽得,整個刀碎成了片。
那根筷子完好無損,落在一堆刀身碎片之中,莫名的有些奇怪。
“我的刀!”
他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我的刀。”
“……我暫時錢都用完了,賠不了。”紅衫刀客終是回頭,很認真道。
“要不,你找那位。筷子是他丢出來的,我只是輕輕避了下,冤有頭債有主,你該找的是正主。”
吳霸天尋着指向看去。
只見……很遠處一桌子有個男人面露輕蔑笑容,似很是嘲諷感覺。
吳霸天還沒來得及要個公道。
只聽着男人周圍一女子尖叫起來,推攘之間,那男子向後轟然倒地,卻依舊保持着輕蔑笑容。
“死人了。”
“死人了。”
女子急匆匆跑了出去。
在場人人倒有些見怪不怪,江湖裏生死本就平常之事,再說,想害人技不如人而死有什麽值得說道的。
“哦,不好意思,出手有點沒控制好。”
“太快了。”
紅衫刀客略有些苦惱,可很快提了個建議,“要不,你先用下我的刀,等到了南陽城我有錢了,賠了你的刀,我們再換回來。”
吳霸天:“……”
“就這麽說定了,刀給你,我有點事要先走了。”
紅衫刀客并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說完,他拎起布袋,去了後廚拿出已經處理好的食物,随即飄然離去,很是惬意的樣子。
客棧內客人目瞪口呆。
店小二倒是追着喊了句:“客官,你錢還沒付呢!”
遠處傳來一聲坦蕩大笑,“店家,在下的錢都用完了,等我回程時有錢了就還回來,暫且賒賬一次。”
“可好。”
一時之間,只留下那句“可好”回蕩四周。
衆人略有些呆滞。
吳霸天則默默吐槽了句,“人都跑了,還可好。”
說完,他看向對方桌上擺着的用破布包裹的刀,很不耐煩地說,“走吧,我看這……人怕是窮的啥都付不起。”
“可憐我那好不容易藏起來的寶刀,就這麽碎了。”
吳霸天很哀怨。
葉憑搖搖頭。
他掏出幾粒碎銀,交給店小二,道:“帳我替他付了。”
店小二高興起來,無論如何,有人付賬總比沒有好。不過,這家客棧的店主在年末的時候則是籲嘆不停,收啥的錢。
不收,被賒賬才是真的好。
這段急于跑路的場景無疑引起不少吐槽。
【消毒,笑死,這是在玩梗嗎?】
【狂刀一看就是喜劇人,他急匆匆跑出去不會真追心上人去了吧。】
【小聲逼逼,他出西域本就是為了心上人。】
【戀愛腦沒救了。】
【不愧是小劇場裏痛哭,我沒老婆的人啊。】
【刀都不要了,佛。】
【總感覺他是懶得背刀,而不是其他的原因。】
所謂狹路相逢自然并非指着這場客棧相救。
吳霸天拿起破布包裹的刀,幹脆直爽地出了客棧,身後的兩個同伴一個帶着打包好的行囊,一個則是專注邊看自己的醫書,邊往前走。
走到一半,背刀的人終是忍不住把那破布丢了,然後他就大叫了一聲。
“艹。”
“這是神經病吧,還好我沒有在那裏打開。”
三人頗有點大眼瞪小眼看着眼前的刀。
無疑,這是一把令人心神目眩的刀,刀身古樸厚重,刀鋒卻極利。這把刀美的如同一朵極豔的花兒。
“他竟然用這刀去剝皮。”
“……的确,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葉憑都忍不住開口。
吳霸天罵了句,“要不我當時沒打開這破布,不然我們哪裏還出的來。”
淩不凡道:“此刀,萬金難求。”
三人決心将刀好好保管,用不起眼的布重新包裹了起來,然後重新上路。
途中,依舊不少交流。
“葉兄,你以前曾住過南陽城吧。”淩不凡很确信問。
“……是。”
“他滿肚子壞水,有好多秘密,就是不同人說。”
葉憑搖頭,道:“不過小時,同師友暫居南陽,已有許久未曾回去過了。”
“我是個孤兒。”
“打小兒被我師父養大,和師兄師弟們一塊兒學醫,行醫,自出了家門已有五年了,真是很久未曾回去了。”
“你那口音我聽得甚是熟悉。”
淩不凡開口道來。
吳霸天輕輕咦了聲,笑嘻嘻道:“我就和你不同了,我有爹無娘,照着我爹那話意思,我和我娘無緣無分。”
葉憑嘆了口氣,不出聲了。
三人一路閑談,穿過林道,說些武林趣事,偶有些病人事跡,倒也不覺得無聊。
忽得,一個東西甩了下來。
吳霸天轉頭,嘶嘶一聲,背後纏着個冰涼涼的軟體,他看着吐着舌尖的尖牙,吓得直接暈倒在地。
葉憑只聽到頭頂傳來聲“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他擡頭,這顆頂上有些禿的樹裏有個紅衫人,飛快踱步向下,直接撈起那金燦燦的長條,卷在了手臂上。
“有……蛇,掉下來了。”
淩不凡很淡定補充。
葉憑看向暈倒的人,有點兒無奈。
“元寶,過來……吓到你了吧。”
紅衫人低聲不斷寬慰着手臂上纏着的金燦燦如同金子的蛇,不時撫摸蛇頭。
蛇似有所感,緩緩盤了起來。
葉憑:“……”
“咦,好巧,竟是你們。”紅衫人将寶貝蛇安頓好,擡眼看來時有些驚訝說。
“好巧。”
葉憑冷靜道。
數分鐘後,地上的人幽幽轉醒時,只聽到一段對話。
“我在樹上……睡覺啊。”
“不好意思,可能我睡的太沉,太香了,沒注意到我的元寶有點餓了。”
“我的刀?”
“背着它太重,你們先幫我看會。”
“……”
高手還怕重嗎?
葉憑實在是沒法形容,可他也不開口。面前這位刀客,看似有些大條不羁,可……他能感受那股氣勢。
吳霸天醒來時,很是陣痛。
他沒被毒死,而是被吓暈,不要太離譜。
“你姓吳,叫霸天?”
“你爹怎麽想的,這名字真土哈哈哈哈哈哈。”紅衫刀客拿着一個大布袋,邊将他的寶貝蛇裝起,邊止不住笑意道。
吳霸天:“……”
“不過,我以前名字也土的很。”
“我從前姓羅,叫羅一刀。”紅衫刀客說的很坦蕩,“我說我要每次只用一刀,去打敗我的對手。”
“……”
“然後,就被狠狠嘲笑了一頓。”
“他說我倒不如一刀殺了自己,這就一了百了,萬事都不用管,最是輕松了。”
葉憑:“……”
“後來我就改了個名字。”
紅衫刀客背起布袋,很得意道。
吳霸天正聽得出神。
突然,紅衫刀客很嚴肅地出聲說:“小子,你做我徒弟吧。”
“???”
淩不凡都忍不住無語到了。
“這樣,我就可以給你改個好聽點的名了,哈哈,你不會要頂着這麽一個名字混江湖吧。”
紅衫刀客大笑連連。
吳霸天頭痛說:“父母取的名,不好改,真不好改。”
“你是孝子嗎?”
“……不是。”
“那就想怎樣改,就怎麽改咯。”
無論怎樣,這位刀客竟是還真的賴在了三人身旁,不走了。
夜裏生火時,紅衫刀客閉着眼,靠着山洞裏一角,帶着他的蛇陷入了沉睡,他似乎總有些疲憊模樣。
吳霸天撥弄着火,小聲說:“你們說,我這位師父睡了麽?”
不等旁人回答。
正主回了句:“沒睡着。”
吳霸天吓了一跳,小聲問,“師父,你武功這麽高,還需要睡這麽久嗎?”
“趕久了路,有些累。”
“……”
“……師父,你是西域人嗎?”
紅衫刀客眯着眼,無比輕蔑地笑了下,“你說呢?不過,為師累歸累,精力是有的。”
“我只是在想……如何做夢。”
“……”
這可真是個令人無奈的回答。
吳霸天天性好奇,因這性格闖了不少禍,可依舊忍不住問了句,“師父,為什麽要做夢?做……什麽夢啊。”
實話說這聲師父他叫的着實被逼的,是真的打不過啊。
紅衫刀客靠着牆角,很是放蕩不羁,“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葉憑打坐調息中。
淩不凡看着醫書,未曾出聲。
吳霸天痛苦,誰猜得到,反正他是什麽都不清楚。
“……”
“為師,想做的自然是……春夢。”
紅衫刀客樂悠悠道,随後眯起眼似在回味着什麽。
所有人:“??”
他這話說的實在可怕,調息的葉憑差點沒斷氣。
淩不凡的醫書,撕破了幾分。
【救命啊!他怎麽這麽騷!】
【成熟俠客教導小年輕,如何裝酷耍帥哈哈哈。】
【莫名想到一句詩,春夢了無痕。無名老師你敢不敢上真的,給我們吃點好的。】
【沒事,後面有。】
【他真的,我哭死。】
【劇透殺人!!!】
最令人意外的是,漫畫竟将刀客腦中的“春夢”通通畫出。
那是一場極為隆重的典禮,人群湧動,各類歌舞盡情揮灑。唯獨臺上的人穿着件朱紅衣衫,像是浴火的鳳一樣,灼灼逼人。
他頭戴蓮冠,盤坐蓮臺,目光向下,宛如神明。
那是個仰視的視角,只望得見他站起時那雙足間金色鏈子纏縛,三點紅色蓮瓣點在足部。
少年跪地,很是虔誠。
他在認真行禮,真心祈求,不似其他的人心有不甘,隐有憂慮。
“還跪着做什麽?”
“不過做做樣子。”
高坐蓮臺的人眉頭輕輕微蹙,走了下來,俯身伸出一只手來,挑起少年的下颔,最後微微一笑道:“難不成你還期望我當這個教主。”
少年不敢看他,只認真點頭。
“哦。”
“當幾天有意思,當久點……也許就無聊了。”
少年懵懂地點頭。
緊接着則是閃回,青澀地的少年闖進殿內時,只望見了一池幽水,熱氣彌漫,散至整個後殿之中。
“教主。”
“……”
“時間已過,我不是教主了。”
一聲輕笑。
少年獨獨只望見那人。
他似是剛從水裏起來,身上依舊有些濕意,披着件寬大白袍,肩頭的黑發濕漉漉的,赤着足輕飄飄走來。
他步步踩在水間,又似踏在空中。
待走近了,他忽得将少年一抛,丢進了水裏,只留下一聲輕笑。
“我走了。”
場景卻未曾結束。
也許,這只是夢,一只寬闊的手抓住了将要離開的人的足,硬生生将人拉進了水池中,然後徹底壓了上去,用雙臂環住對方。
“哥哥,別走。”
【作者有話說】
想不到吧,死皮賴臉叫哥哥quq
感謝在23-11-01 23:47:45~23-11- 01:19: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守序失控 5瓶;WANDER逸 2瓶;嗚希迪希、冰淇淋烤冷面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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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