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都是我24

第63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都是我24

哥哥,別走。

24

“殷兄就留下了這一封信。”

葉憑一行人尋來時, 最後只找到了一封由客棧老板遞交的信。

吳霸天頭很痛,提着刀很洩氣說道:“他跑的也太快了,還真是……有了娘子忘了兄弟。古人之話, 誠不欺我。”

“那叫有了媳婦忘了娘。”

葉憑糾正了句。

吳霸天擺擺手, “那都一樣。”

站在最遠處的淩不凡暗自低聲:“怕是還不一定是娘子。”

這話除了他, 倒無人在意。

吳霸天拆了信,差點沒氣出血來,只因信上只有一句:再會。字跡有些潦草,他差點就沒認出來。

“你們說說, 這也太過分了。”

葉憑并不贊同。

淩不凡則是認真看了後, 出聲說:“這并非恩公字跡。且這字風骨極佳, 自成一體, 俨然是位大家……”

“等等,別說了,你就說這是誰留下的。”

吳霸天聽得都有些頭暈。

葉憑嘆了聲, “怕是他那位……”

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是好。

就在這時,客棧小二忽得急匆匆趕來拿出個金元寶遞給他們。

“這是謝禮。”

吳霸天呆了下, 随即咬了口元寶,蹦的牙齒痛, 說:“是真的。”

“你們沒私吞?”

店小二臉色驀然蒼白,眼睛遛了下窗外那個大坑。

葉憑失笑,“接着吧。”

吳霸天也不客氣了, 只小聲嘴了句,“我們山上的寶貝都被那漂亮婆婆洗劫一空了,這會兒漏點給我, 我怎麽就這麽高興。”

淩不凡走到窗前, 認真看着大坑, 很有研究精神。

“我們去找殷兄吧。”

“??”葉憑依舊不能理解,為何他能跳躍如此之快。

“去南陽城!”吳霸天激動地說,“我不管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是不想回去了。倒不如直接去南陽城看個熱鬧。”

“看熱鬧?”

葉憑抽了抽嘴角。

淩不凡忽而出聲道:“我也要去南陽,離家已久,也是該時候回家了。”

“你家在南陽?”

“對啊。”

“那你家豈不是很有錢

,能在南陽城買得起房,這可是昔日南疆最大的陳國的昔日都城,存世已八百年歲,房價恨天高啊……”

葉憑跟在兩人身後,只能笑笑不說話。

《武掌乾坤》第五卷第五話:狹路相逢恰以三人得到遺留信件的作為開端,期間增補畫上一段夥計的回憶。

客棧門前,頭戴白色紗笠的人被人攜着一同出門,臨別時抛來一枚金元寶。

“記得給尋來的人。”

在場人勉強笑。

只因……這人信手一抛,院內平地裏出現了個深坑。

是的,這是個小小的黑店。

彈幕一時間紛紛笑死。

【師兄手也太黑了吧。】

【随便找家店 ……這也能遇到一家黑店?還好師兄不需要氪金,不然氪的身價全敗也是涼涼。】

【沒事,殷師兄姻緣運好就行。】

【前面的,你看看,這真的說得上很好嗎?簡直家有悍妻啊啊!】

【就我……深刻懷疑無名老師省略了一段嗎?我要看!超想看!不能就這樣省略加跳過啊!】

【別想了。】

【別夢了。】

【不如等同人太太做飯,謝了。】

【有本子嗎?想收。】

漫畫第五話重頭戲則以三人組走到南陽城的途中之事展開,行程并不短,一路走來很是疲憊,三人便進了個客棧。

裏面不少人,吳霸天将刀放在桌上,随後直接坐下,叫了五碟醬牛肉,十六個大饅頭,三碗姜湯,一壺熱茶。

葉憑深思:“這吃得完?”

實在是之前三人撐不住,路上已經打了牙祭。

吳霸天累的氣喘籲籲,拿出塊布把自己的刀擦了擦,随後放到了桌角好好立着。

“有多少,你都吃的完。”

葉憑:“……”

這話是真的,三人裏他武功最高,飯量也是最大的。

淩不凡則從布袋裏拿出一本小書,如尋常一般拿着石墨小筆記着東西。

吳霸天看了眼,瞥開視線。

“還記日記。”

“嗯,茍日新,日日新。”

“……”

行吧,記日記,這點還真是……同他爹那個衆生教忠實教徒一模一樣。

吳霸天轉而聽起來周圍客人閑談。

客棧大堂內顯然有着不少的武林人士。

畢竟他們一路走來,都是過往留下的官道,越發靠近南疆的中心南陽城,相應的武學之輩也越發的多起來。

何況,南疆風氣彪悍,好武嗜武。

可并非東域那般的崇尚,将武學視之為至高,不可亵渎之物;反而有幾分熱衷于比劃,劃拳時的談興,說高手,論武道,不怕死的風氣。

“如今江湖裏出來了不少新秀。”

“新秀年年出,地榜人不變。哪有幾個真正的天縱奇才!”

“那你就不将當代劍閣之子寧子京放在眼底了。他年紀輕輕位列地榜前列,怎麽說怎麽算也是新秀之一。”

“要不是當年……不管怎麽說,那也比不過那位劍中君子!”

吳霸天聽得有些納悶,轉頭一看身邊人則很是理解,好奇問:“你們都知道這位是誰?”

葉憑點頭。

淩不凡低聲說:“天機門天榜上新增的那位。”

吳霸天滿臉震驚,追問道:“不是說,他同一個魔頭跑了嗎?這簡直就是個……就這還劍中君子。”

葉憑沉痛問:“前面那句你從哪裏聽來的。”

“天橋底下說書的。”

“……假的。”

吳霸天很失望。

淩不凡忽得開口:“那也未必是假。”吳霸天叫了句“就是,就是,不然他好好的名門正道不混,消失這麽多年。”

旁邊座位上的人談性大發,說道:“當今天下,先天高手不過幾根指頭數得過來,兩人本就不應該對比,何必混為一談。再說,若是那位當年入了劍閣,指不定怕是這位的師尊都有可能。”

“這話,你也就敢在這裏說了。”

“這是事實。”

“達者為師,這可是數十年來突破的第一位先天宗師,他又如此年輕,可見武道大興之勢。”

“他消失這麽多年,就不管門派了。”

這是個東域趕來的武師,聽到這裏忍不住開口道。

東域門派之風頗盛,雖不似中域重道門儒學,可門派無疑替代了這些,叛出宗門和忤逆門派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不管正常!”

“誰聽過有被趕出宗門的先天宗師。”有人不屑道。

“他勾結魔道。”有人追着說。

“誰知道是真是假,怕是些污蔑之詞。”

“!”

幾番争執,就差沒吵起來了。

直到,有位年齡稍長的道:“他雖入先天,怕是也比不過那些前輩。可天下宗師屈指可數,我倒頗想見見他的風采。”

“那可說不定!武學一道,只看修為境界,不論年齡。”

“哈哈哈,我看年輕的就是更有優勢,昔年那位不就接連挑了五宗,無人能夠比得過。”

說道這裏,氣氛越發火熱。

有人道:“那位多年未曾出現,我看那些……懸得很。倒是點指峰閣主徐道閣這些年來的論武顯而易見,很是厲害。”

“對啊,天機門雖不排名,可我看……如今先天裏武功最好的是點指峰的閣主徐道閣。”

“誰說的,我不信。”

有人道。

吳霸天聽得津津有味,問道:“你們覺得呢。”

葉憑很嚴肅道:“武功若論高下,那……”未曾說完,淩不凡興致沖沖道:“那肯定是師真人更厲害。”

葉憑:“……”道理是這樣,可回的也太堅決。

隔壁桌正為武功誰最高吵得不可開交,有人罵道“放屁!誰說徐道閣是第一的!”

這時客棧外傳來一聲坦蕩、不羁的笑聲,夾雜一聲任性至極的叫好聲,“說得好!徐道閣算個屁!”

“他有何資格同人比。”

此話一出,在場衆人皆靜。

雖說南疆風氣開放,品鑒高手之語層出不窮,可當衆說一位宗師算個屁,那也不是一般人說的出口的。

衆人只見走進來一個紅衫俠客,他背後背着個布袋,手裏拎着把刀。

他長得很鋒利,眉骨分明。

胸膛半散開,領口處墜着狼牙和紅珊瑚珠的鏈條。

可最引人注目的則是他左手裏提着的扒了皮的獵物,右手的刀上還淋着鮮紅的血,顯然他用那刀剝皮的。

這不得不說很是矚目。

尋常的江湖人哪個不把自己的武器當做寶貝兒護着,看着。

“小二,來一壺燒酒。”

這紅衫刀客眉眼帶笑,有些落拓不羁姿态,腰際懸着一個酒壺,一進來就直接坐在了正中央的空桌上,随手将刀放下。

“客官,來咯。”

“咦,怎麽不說了。”

紅衫刀客有些皺眉,随即笑了下,将獵物交給了小二,讓對方拿去燒制。

漫畫特意将刀客顯而易見的疑惑畫出,夾雜一句旁人心裏罵叫。

彈幕基本都是:

【哈哈哈,其他人:這是哪裏來的瘋子。】

【牛,不愧是狂刀麽?】

【想到他出西域時,貌似一直都是這麽狂。可怕,能打就打,不打就跑。】

【啊,他先天了,過的也太低調了。】

【他有寵物就行。】

【你是指……】

【護妻狂奴上場了,要被笑死了。除了我,誰都不可以說我老婆壞話。】

【狗屁,是哥哥!】

【啊啊啊,別給我劇透,殺殺殺!】

“兄臺,借個筷子。”

身後傳來聲客氣至極的詢問,當然問話的紅衫刀客似乎只是問,而後則直接從裝着筷子的竹筒裏抽了四根。

吳霸天有些呆滞。

因為……他好像看到了個很可怕的東西,來自紅衫刀客放在凳子上的大布袋裏。

這位刀客心情頗好。

他生的年輕,俊朗,不羁,有一股很明顯的男人魅力。真說道起來,就是那賊吸引女人眼球,賊遭男人嫉恨的。

可他有一頭微微自然卷的卷毛。

中分微挑的發,斜斜向旁邊挑,顯得不是那麽的規矩,有些輕佻任性。

他拿起兩只筷子,手指抹過竹子,然後夾起了額間的卷毛。

一下一下。

他似是很認真想把那發燙平。

所有人:“???”

鄰座的三人組眼睛都有些睜大了,可這似乎還不夠。

刀客似乎不太滿意效果,直接拿出一盞小油燈,借着火溫烤起了竹筷,接着小心緩緩的燙着卷發。

【艹,這也太騷了吧。】

【狂刀:誰也不能阻止我注意形象,真的!】

【牛逼啊。】

【驚呆衆人,紛紛吃瓜。】

堂間無疑有看不順眼的,許是這位俊朗不羁的刀客有些異域的深邃眉眼,無疑并非純種中原血統的卷發所致。

小二的酒上來了,刀客接着要了壺熱水。

可意外的是,他只是用着熱水燙着另一只竹筷,乘酒的酒碗等。

“兄臺,你這是做什麽?”

吳霸天好不容易按捺住害怕,好奇問。

紅衫刀客聞言,擡頭笑了下,竟有些少見的風流不羁,很是惹眼,“消毒。”

“有毒!”

吳霸天呆了下。

刀客看着衆人神情,略不好意思的解釋了句,“碗筷放在空中,自有雜塵。熱水燙之,是謂消毒。”

衆人皆是松了口氣。

“吓死我了,原來兄臺你是個愛幹淨的人。”吳霸天樂道。

“……”

“也沒有吧,我吃過生的肉。”

紅衫刀客回憶了下,直言。

雖說他看起來是個桀骜不羁的刀客,意外的是他很是健談,也很好說話。

“哦,所以你只是學別人……”

“不是別人。”

紅衫刀客很認真的說。

吳霸天好奇問:“那是……”

紅衫刀客笑的明媚,竟是沖去了天生的深邃成熟,顯得有些傻傻的,“自是我的心上人。”

“你學你的心上人,那豈不是……人比你大啊。”

“對。”

“你很……很強。”

吳霸天看着葉憑冷漠的臉,終是收住了聲。

那不和……殷兄弟一樣,就愛年齡大的俏姐,不愛年輕的妹妹麽?這和翠花樓裏的姐兒說的不一樣啊。

紅衫刀客在喝酒,他喝得不緊不慢,竟是很有風度。

有不少女子兩眼往這邊看來,實在是,長得俊的,好說話的,有魅力的男子實在是少數啊。

“娘娘腔。”

有人低聲罵了句。

紅衫刀客悶頭喝酒,并未理會。

吳霸天倒有些氣。

忽得,不知何處抛來一根竹筷,硬生生向紅衫刀客腦門而去,刀客似乎依舊未知,神情淡定的喝着酒。

所有人都在惋惜原來這個刀客竟是個花花架子。

可就在即将穿透時前幾秒,紅衫刀客竟是輕輕低了下頭,似是機緣巧合之下躲過了這竹筷。

“!!!”

衆人只見他指尖彈了彈酒碗,似在品酒。

依舊很是悠閑。

吳霸天心情卻不太美妙,他這桌同人離得近,眼睜睜看着這抛來一只竹筷硬生生的插進了他立在桌角的刀。

“???”

吳霸天呆滞蹲下來,看着那道明顯的裂縫,甚至有些不敢伸出手。

忽得,整個刀碎成了片。

那根筷子完好無損,落在一堆刀身碎片之中,莫名的有些奇怪。

“我的刀!”

他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我的刀。”

“……我暫時錢都用完了,賠不了。”紅衫刀客終是回頭,很認真道。

“要不,你找那位。筷子是他丢出來的,我只是輕輕避了下,冤有頭債有主,你該找的是正主。”

吳霸天尋着指向看去。

只見……很遠處一桌子有個男人面露輕蔑笑容,似很是嘲諷感覺。

吳霸天還沒來得及要個公道。

只聽着男人周圍一女子尖叫起來,推攘之間,那男子向後轟然倒地,卻依舊保持着輕蔑笑容。

“死人了。”

“死人了。”

女子急匆匆跑了出去。

在場人人倒有些見怪不怪,江湖裏生死本就平常之事,再說,想害人技不如人而死有什麽值得說道的。

“哦,不好意思,出手有點沒控制好。”

“太快了。”

紅衫刀客略有些苦惱,可很快提了個建議,“要不,你先用下我的刀,等到了南陽城我有錢了,賠了你的刀,我們再換回來。”

吳霸天:“……”

“就這麽說定了,刀給你,我有點事要先走了。”

紅衫刀客并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說完,他拎起布袋,去了後廚拿出已經處理好的食物,随即飄然離去,很是惬意的樣子。

客棧內客人目瞪口呆。

店小二倒是追着喊了句:“客官,你錢還沒付呢!”

遠處傳來一聲坦蕩大笑,“店家,在下的錢都用完了,等我回程時有錢了就還回來,暫且賒賬一次。”

“可好。”

一時之間,只留下那句“可好”回蕩四周。

衆人略有些呆滞。

吳霸天則默默吐槽了句,“人都跑了,還可好。”

說完,他看向對方桌上擺着的用破布包裹的刀,很不耐煩地說,“走吧,我看這……人怕是窮的啥都付不起。”

“可憐我那好不容易藏起來的寶刀,就這麽碎了。”

吳霸天很哀怨。

葉憑搖搖頭。

他掏出幾粒碎銀,交給店小二,道:“帳我替他付了。”

店小二高興起來,無論如何,有人付賬總比沒有好。不過,這家客棧的店主在年末的時候則是籲嘆不停,收啥的錢。

不收,被賒賬才是真的好。

這段急于跑路的場景無疑引起不少吐槽。

【消毒,笑死,這是在玩梗嗎?】

【狂刀一看就是喜劇人,他急匆匆跑出去不會真追心上人去了吧。】

【小聲逼逼,他出西域本就是為了心上人。】

【戀愛腦沒救了。】

【不愧是小劇場裏痛哭,我沒老婆的人啊。】

【刀都不要了,佛。】

【總感覺他是懶得背刀,而不是其他的原因。】

所謂狹路相逢自然并非指着這場客棧相救。

吳霸天拿起破布包裹的刀,幹脆直爽地出了客棧,身後的兩個同伴一個帶着打包好的行囊,一個則是專注邊看自己的醫書,邊往前走。

走到一半,背刀的人終是忍不住把那破布丢了,然後他就大叫了一聲。

“艹。”

“這是神經病吧,還好我沒有在那裏打開。”

三人頗有點大眼瞪小眼看着眼前的刀。

無疑,這是一把令人心神目眩的刀,刀身古樸厚重,刀鋒卻極利。這把刀美的如同一朵極豔的花兒。

“他竟然用這刀去剝皮。”

“……的确,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葉憑都忍不住開口。

吳霸天罵了句,“要不我當時沒打開這破布,不然我們哪裏還出的來。”

淩不凡道:“此刀,萬金難求。”

三人決心将刀好好保管,用不起眼的布重新包裹了起來,然後重新上路。

途中,依舊不少交流。

“葉兄,你以前曾住過南陽城吧。”淩不凡很确信問。

“……是。”

“他滿肚子壞水,有好多秘密,就是不同人說。”

葉憑搖頭,道:“不過小時,同師友暫居南陽,已有許久未曾回去過了。”

“我是個孤兒。”

“打小兒被我師父養大,和師兄師弟們一塊兒學醫,行醫,自出了家門已有五年了,真是很久未曾回去了。”

“你那口音我聽得甚是熟悉。”

淩不凡開口道來。

吳霸天輕輕咦了聲,笑嘻嘻道:“我就和你不同了,我有爹無娘,照着我爹那話意思,我和我娘無緣無分。”

葉憑嘆了口氣,不出聲了。

三人一路閑談,穿過林道,說些武林趣事,偶有些病人事跡,倒也不覺得無聊。

忽得,一個東西甩了下來。

吳霸天轉頭,嘶嘶一聲,背後纏着個冰涼涼的軟體,他看着吐着舌尖的尖牙,吓得直接暈倒在地。

葉憑只聽到頭頂傳來聲“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他擡頭,這顆頂上有些禿的樹裏有個紅衫人,飛快踱步向下,直接撈起那金燦燦的長條,卷在了手臂上。

“有……蛇,掉下來了。”

淩不凡很淡定補充。

葉憑看向暈倒的人,有點兒無奈。

“元寶,過來……吓到你了吧。”

紅衫人低聲不斷寬慰着手臂上纏着的金燦燦如同金子的蛇,不時撫摸蛇頭。

蛇似有所感,緩緩盤了起來。

葉憑:“……”

“咦,好巧,竟是你們。”紅衫人将寶貝蛇安頓好,擡眼看來時有些驚訝說。

“好巧。”

葉憑冷靜道。

數分鐘後,地上的人幽幽轉醒時,只聽到一段對話。

“我在樹上……睡覺啊。”

“不好意思,可能我睡的太沉,太香了,沒注意到我的元寶有點餓了。”

“我的刀?”

“背着它太重,你們先幫我看會。”

“……”

高手還怕重嗎?

葉憑實在是沒法形容,可他也不開口。面前這位刀客,看似有些大條不羁,可……他能感受那股氣勢。

吳霸天醒來時,很是陣痛。

他沒被毒死,而是被吓暈,不要太離譜。

“你姓吳,叫霸天?”

“你爹怎麽想的,這名字真土哈哈哈哈哈哈。”紅衫刀客拿着一個大布袋,邊将他的寶貝蛇裝起,邊止不住笑意道。

吳霸天:“……”

“不過,我以前名字也土的很。”

“我從前姓羅,叫羅一刀。”紅衫刀客說的很坦蕩,“我說我要每次只用一刀,去打敗我的對手。”

“……”

“然後,就被狠狠嘲笑了一頓。”

“他說我倒不如一刀殺了自己,這就一了百了,萬事都不用管,最是輕松了。”

葉憑:“……”

“後來我就改了個名字。”

紅衫刀客背起布袋,很得意道。

吳霸天正聽得出神。

突然,紅衫刀客很嚴肅地出聲說:“小子,你做我徒弟吧。”

“???”

淩不凡都忍不住無語到了。

“這樣,我就可以給你改個好聽點的名了,哈哈,你不會要頂着這麽一個名字混江湖吧。”

紅衫刀客大笑連連。

吳霸天頭痛說:“父母取的名,不好改,真不好改。”

“你是孝子嗎?”

“……不是。”

“那就想怎樣改,就怎麽改咯。”

無論怎樣,這位刀客竟是還真的賴在了三人身旁,不走了。

夜裏生火時,紅衫刀客閉着眼,靠着山洞裏一角,帶着他的蛇陷入了沉睡,他似乎總有些疲憊模樣。

吳霸天撥弄着火,小聲說:“你們說,我這位師父睡了麽?”

不等旁人回答。

正主回了句:“沒睡着。”

吳霸天吓了一跳,小聲問,“師父,你武功這麽高,還需要睡這麽久嗎?”

“趕久了路,有些累。”

“……”

“……師父,你是西域人嗎?”

紅衫刀客眯着眼,無比輕蔑地笑了下,“你說呢?不過,為師累歸累,精力是有的。”

“我只是在想……如何做夢。”

“……”

這可真是個令人無奈的回答。

吳霸天天性好奇,因這性格闖了不少禍,可依舊忍不住問了句,“師父,為什麽要做夢?做……什麽夢啊。”

實話說這聲師父他叫的着實被逼的,是真的打不過啊。

紅衫刀客靠着牆角,很是放蕩不羁,“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葉憑打坐調息中。

淩不凡看着醫書,未曾出聲。

吳霸天痛苦,誰猜得到,反正他是什麽都不清楚。

“……”

“為師,想做的自然是……春夢。”

紅衫刀客樂悠悠道,随後眯起眼似在回味着什麽。

所有人:“??”

他這話說的實在可怕,調息的葉憑差點沒斷氣。

淩不凡的醫書,撕破了幾分。

【救命啊!他怎麽這麽騷!】

【成熟俠客教導小年輕,如何裝酷耍帥哈哈哈。】

【莫名想到一句詩,春夢了無痕。無名老師你敢不敢上真的,給我們吃點好的。】

【沒事,後面有。】

【他真的,我哭死。】

【劇透殺人!!!】

最令人意外的是,漫畫竟将刀客腦中的“春夢”通通畫出。

那是一場極為隆重的典禮,人群湧動,各類歌舞盡情揮灑。唯獨臺上的人穿着件朱紅衣衫,像是浴火的鳳一樣,灼灼逼人。

他頭戴蓮冠,盤坐蓮臺,目光向下,宛如神明。

那是個仰視的視角,只望得見他站起時那雙足間金色鏈子纏縛,三點紅色蓮瓣點在足部。

少年跪地,很是虔誠。

他在認真行禮,真心祈求,不似其他的人心有不甘,隐有憂慮。

“還跪着做什麽?”

“不過做做樣子。”

高坐蓮臺的人眉頭輕輕微蹙,走了下來,俯身伸出一只手來,挑起少年的下颔,最後微微一笑道:“難不成你還期望我當這個教主。”

少年不敢看他,只認真點頭。

“哦。”

“當幾天有意思,當久點……也許就無聊了。”

少年懵懂地點頭。

緊接着則是閃回,青澀地的少年闖進殿內時,只望見了一池幽水,熱氣彌漫,散至整個後殿之中。

“教主。”

“……”

“時間已過,我不是教主了。”

一聲輕笑。

少年獨獨只望見那人。

他似是剛從水裏起來,身上依舊有些濕意,披着件寬大白袍,肩頭的黑發濕漉漉的,赤着足輕飄飄走來。

他步步踩在水間,又似踏在空中。

待走近了,他忽得将少年一抛,丢進了水裏,只留下一聲輕笑。

“我走了。”

場景卻未曾結束。

也許,這只是夢,一只寬闊的手抓住了将要離開的人的足,硬生生将人拉進了水池中,然後徹底壓了上去,用雙臂環住對方。

“哥哥,別走。”

【作者有話說】

想不到吧,死皮賴臉叫哥哥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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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